赴一场陶公的菊花宴——“菊韵东至,东流有约”东流菊花节有感

无心插柳

<h3>前言:金秋佳节,菊花相约,赴一场陶公的菊花宴,意义非凡。身为东至人,读书时就仰慕过陶公靖节先生的两袖清风,其间有瞻仰过陶公祠,有诗,没有菊,少了陶氏的韵味。今日得邀,实感幸运。在此感恩静雪美女的安排与陪伴,感谢东至作协领导及成员的帮助,感谢马老师的摄影!</h3> <h3> 赴一场陶公的菊花宴</h3><h3>图文/小翠</h3><h3>菊花,素有“花中君子”、“花中隐士”之称,深受那些洁身自好、不流世俗的志士仁人们青睐。从屈原“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句以来,文人吟菊诗作太多,在此不敢多言,只静静品尝这难得的一次菊花宴,甚好。</h3> <h3>陶公的菊花宴必然设在陶公祠。陶公祠,坐落在距东至县20多公里的东流镇的鳖石山上,掩映在草木葱茏的林间,前有浩浩大江东流,后有高高秀峰塔耸峙。沿石阶拾级,由菊花牵引而上,很快就到达。或许陶公辞官意不在避世,而以“读书种菊”传“清气”吧,所以,寻找陶公自然不会有“云深不知处”的感觉。陶公祠凝神而立,门前已挤满了赴宴人。轻轻踏着鹅卵石路,分布道旁的菊花,走过时,仿佛有股清流拂过脚踝,直袭心房,令人神清气爽。这些菊花很朴素,一如陶公的高风亮节。没有五颜六色,以紫红与黄色为主;没有形态各异,多是球形卷絮,但每一朵花都饱满丰盈,情真意切,让人心动。</h3> <h3>一群孩子着汉服站立在院内,吟诵着陶渊明的诗篇,抑扬顿挫间,和着满院菊花的清气,将陶公的归田之乐与“悠然”闲趣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祠内供奉的陶公神像前献上菊花,读一读诗,聆听陶公的心声,精神大振,这场菊花宴让人大快朵颐啊!</h3> <h3>只可惜人太拥挤,无法细细品尝,不妨携一袖清气去江边慢慢咀嚼。顺着陶公远眺的目光,我信步往江边走去。堤坝上风和日丽,夹道而立的杨柳迎风飞舞。路遇菊江亭,孤独地站在路旁,与秀峰塔遥遥相望。这里没有菊,菊江亭仿佛被历史遗落,又被今人找回的老人,不知所措。</h3> <h3>中途经过东流老街,禁不住岁月的神秘诱惑,去触摸一下老街的皱纹。老街尚保留部分原貌,人少,静得能听到它微弱的喘气声。那泛着灰褐色的木门紧闭,只有门前寥落的几盆菊花还在散发着生机。陶公一定料不到他种的菊花,穿越几千年芳香依旧。老人静坐在靠门的竹椅上,慈目祥和,笑容恬静,那是岁月沉淀后的富裕。爬上屋檐的藤蔓已枯萎败残,不知道被风雨肆虐过多少回,还是昂首无惧,生命又从墙蓬里挤出,绿意盎然。老街上静悄悄地完成着新与旧的交替,生与死的升华。</h3> <h3>人们都去东流中学看热闹的节目了,听说还有抽奖环节,我不喜欢打破心中的宁静,独自从老街折回长堤,一睹陶公眼前的大江。此时,堤上只有风和柳,日光和我,面对长江,寻一处长椅歇下来,听风,听波涛,听陶公的窃窃私语。</h3> <h3>芦苇花随风沙沙响,银灰色的花絮轻飘飘,飞雪般落在枯杆下,落在江水中。卢梭说:人只不过是一棵芦苇,是世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生命都很脆弱,有思想的生命一定是陶公那样,追求本真,不媚俗。</h3> <h3>江面波光粼粼,远处缓缓而过的船只,有的随波而下,有的逆流而上。陶公站在山上远眺此景,一定心有感触。两袖清风,追随本性的他是不会随波逐流,卑躬屈膝的。陶公就这样倔强的离开了樊笼,离开了污浊的世俗,来到大江岸边,七里湖畔,大声读书,悠然种菊,将这浩然正气长存,朗朗清气传承。</h3> <h3>“秋来谁为韶华主,总领群芳是菊花。”陶公的金秋盛宴,献给赴宴的你我,不仅是视觉的美感,更是心灵的愉悦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