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歌(十三):难忘的田间小食

相逢一笑

难忘的田间小食 <h3>  </h3><h3> </h3><h3> 小时在田间、林间常可见到一些可食用的野果、野菜乃至野草。虽然,有些至今仍不知道它们的学名,但那些酸酸甜甜、清清爽爽的味道,却常留口中。忙里偷闲,带你走进,八十年代前后的乡间原野,去寻找那些熟悉的味道。</h3> <h3>  春天万物萌发。田间地头,尤其是沟渠、小径的边侧,一根根茅草芯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潜伏,也悄悄从枯黄的草根部钻了出来,如一把把绿色的小锥子,洁净地挺立着。这可是当年,农村孩子的美味零食。<br></h3> <h3>  记得,小时,常和三五个小伙伴,在河岸、田间玩耍。玩耍倦了,便细心的寻找起茅草芯来。发现后,用手指捏住茅草芯的底部,慢慢地拔起,一根根三五厘米长的“绿锥子”便收之掌中了。每人摘上一小把,将外皮轻轻剥开,里面是一包细嫩的丝状物,嚼在嘴里,软绵绵的,甜滋滋的,这可是纯天然的“棉花糖”。</h3><h3><br></h3><h3> 与茅草芯相比,大人们则更喜野蒜,我们当地都叫珍珍蒜。据老人们讲,在大饥荒的年代,这种生在青黄不接季节的野菜可是救过很多人的性命。<br></h3> <h3>  野蒜大都生在坟地周围、林地以及灌溉渠的边侧,一些少有人至的地方。一丛丛的,如同细小的葱,中间还点缀紫红色的花苞。由于生长之地,土地干硬,再加上根茎细长,根本无法拔起。想要收获,可是要动用铁叉之类的工具,方能将之连根剜起。<br></h3> <h3>  被剜起的野蒜,根茎细长,下面结一个小小的独头蒜。生食有些辛辣,我们小孩子大都不喜欢;清炒,味道清淡、新鲜,大人们常见的做法;若是能配上一两个鸡蛋,或加点荤油肉丝,那可是我们孩子们的最爱。 大人们最爱的还是荠菜。提起荠菜,一直觉得清淡的口味,属于寻常百姓,文字则只属于作家张洁了。</h3><h3> 经过了清淡的春,真正大饱口福的还要等到金色的秋。 秋日,随大人们在田间劳作,常可见到一种俗名叫酸泡子的杂草。一株株的,有几十公分高,牵牵绊绊的枝茎上,挂满了一个个状如小灯笼的野果,难怪人们又美其名曰灯笼草。秋季的灯笼果,“灯笼罩”由绿色渐渐变为浅褐色。揭去“灯笼罩”,里面是小珠子般的灯笼果。<br></h3> <h3>  这种野果,完全成熟的呈紫红色,咬开后里面有很多小籽,味道酸甜酸甜的,很是爽口。只可惜,一株上往往难以寻到几颗完全熟透了的果子,而那些尚未熟透的,黄里透绿,虽品相颇佳,吃起来则是又酸又涩。</h3><h3> 除了酸泡子,偶尔还可遇到,类似迷你“小西瓜”的野果――俗名马蓬,学名马泡瓜。马泡瓜,和其它瓜类一样,秧生,果实大小形状如小孩子玩耍的溜溜子。未成熟的呈青色,熟透了的呈金黄色,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嚼在嘴里,味道香甜,那滋味似乎比今天的香瓜香甜的多。<br></h3> <h3>  若能摘上几颗熟透的马泡瓜,大都舍不得一次吃下,留上三两个,揣在兜里,香气四溢,大有“馨香盈怀袖”的感觉。回到村庄,拿出来,和小伙伴一起抛玩;你闻一闻,我嗅一嗅,自我满足感十足。玩耍的味道,俨然超过了品尝。</h3><h3> 这些田间小食,对现在的孩子来说,都有些陌生。有一种野果――酸枣子,孩子们可能还有些熟悉。前两年秋日,我还带孩子,到小山沟里采摘,一蓬蓬的,资源倒还丰富。 酸枣多生在山地,在我们那是稀罕物。只有,运河大堤的防护林中、沟渠边侧和坟头,才偶有野生的酸枣子树。面积虽都不大,却也一丛丛的,恣意横生着,占据着最不易开发的角落。<br></h3> <h3>  挂果的季节,一帮帮玩童早就盯上了它们,还未待成熟,枝头的野果,大都早被“洗劫”去了,偶有幸免的,也都隐藏在枣丛深处。酸枣树本身就是出名的“刺头”,浑身长满了尖尖地小刺,想从他们深处取宝并不容易,再加上其生长的地形特殊,摘到一颗青里透红的“遗珠”,往往需要费上一番功夫,冒一点风险,再扎上几根锐利的枣刺尖。</h3><h3> 小小的山枣,青红的皮,包着一层薄薄的果肉,中间一个硬硬的核,其实真吃不到多少东西,但就是那一点点脆脆的甜甜的感觉,也能让你忘却了手上扎刺的疼痛。</h3><h3> 与酸枣的稀缺相比,楚桃子倒蛮常见的,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村庄周围,尤以河堤的树林居多。这应该是一种落叶的乔木吧,树干较高大,树皮光滑。<br></h3> <h3>  夏季时,树上结满了绿色的绒球。到了秋初,一个个绿球上,逐渐滋生出红色的籽粒,引来成群的鸟雀,飞行其中。爬上树干,摘下一两个,坐在枝叉上,用嘴轻轻吮吸,一股又鲜又嫩的甜味在舌尖游走,相反若是大口吞食,吃不下两个反而就腻了。那个年代,空气清新,倒是没人担心上面有沾染的灰尘。不过与酸枣子相比,自己也仅仅是小时尝过而已。 </h3><h3> 另一种果子,和酸枣一样,现在倒还常见,那就是桑椹子了。<br></h3> <h3>  记得村子西北的菜园子附近,有几棵桑树,成熟之时,一串串的桑葚挂满枝头,有青中透红的,有鲜红的,有紫红的,一个个如同彩色的蚕蛹,吸附在嫩条之上。由于当年就很少吃到,记忆中只是觉得好吃,要说起具体的味道,反而没有感觉了。现在想来,那诱人的颜色远比味道更动人。<br></h3> <h3>  凡此之外,原野的韭菜花、金针菜、马马菜、银银菜、野草莓等不一而足,记忆中也都有一抹抹绿色,一股股清香。不知,它们能否也勾动你的记忆?<br></h3> 2019年11月 相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