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和他们的家

老哥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家是什么?是难舍的亲情,是温馨的集体,是充满爱的世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用慈爱,为儿女们撑起一方晴天,儿女们长大成人后,用孝心给父母奉上一杯热茶…。</b></p> <h1><b> 岳父苏士涛生于1929年腊月初八,逝世于2018年7月13日</b></h1> <h1><b> 岳母范淑珍生于1930年2月7日,逝世于2016年5月17日</b></h1> <h1><b style="font-size:20px;"> 家是心灵的港湾,是人生的驿站,是感情的归宿,是灵魂的延续。</b></h1> <h1><b> 我这里要说的"家",是我岳父、岳母的家,这张照片是他们家原班人马,我们女婿和媳妇,后来才加入了他们的家。</b></h1> <h1> 拍摄于2014.02</h1> <h1><b> 岳父老家在辽中县刘二堡,沈阳解放初,他和他父亲,赶着生产队的马车来沈阳送货,路过一家工厂的大门口,正巧,遇到这家工厂在招工,好奇心的他放下马鞭前去应聘,负责招工的人员看他年轻力壮,让他举起地上一百多斤的杠铃,二十岁出头的岳父,一口气举了二十多个,招工人员告诉他你不用再举了,你被录取了。</b></h1><h1><b> 听到被工厂录取了,他父亲极力反对,认为在生产队赶马车是个多美的差事,去当工人有点可惜了,岳父没有听从他父亲的话,回到家里拿着行李进了城。</b></h1><h1><b> 就这样,岳父进城当了一名工人,随后岳母也跟随他来到沈阳,他们共同走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3301工厂。</b></h1><h1><b> 岳父解放前读了几年书,因家里穷小学没毕业就不念了,进厂当工人后从烧锅炉做起,后来安排他做瓦工,他聪明好学很有悟性,很快就学会了看施工图纸,掌握了许多建筑施工枝术,工厂领导对他也放心,让他负责建造工厂家属楼,在他亲自组织施工下,建起了一栋栋家属楼,今天楼房仍然矗立在那里。</b></h1><h1><b> 岳父退休时是八级瓦工。</b></h1><h1><b> 岳父年轻时有段从军经历,那是一九四八年前后,解放军一支部队路过他家乡,已结婚的岳父,在村里人的动员下报名参了军,部队在邻村集合整训,有七、八天了部队也没给发军装和枪支。</b></h1><h1><b> 一天,他去村边井上给连队挑水,遇到了岳母来找他,岳母和他说:咱村和你一起当兵的都回来了,你也跟我回去吧,岳父迟迟疑疑的不想走,岳母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你跟我一起走"!,就这样,岳母拽起岳父一遛烟的跑回了家。</b></h1><h1><b> 这段经历岳父感到不光彩,他一直耿耿于怀记在心上,后来还向工厂党组织汇报了这段经历,因此,入党耽误了他许多年。</b></h1> <h1><b>小叔子和嫂娘</b></h1> <h1><b> 岳父、岳母生育五个儿女,第一个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这时她的婆婆也产下一对双胞胎儿子,解放初期,家里生活困难,养不起两个孩了,决定要把孩子,送给丁家堡子一户人家,善良的岳母看到襁褓里的小叔子心里非常难受,她心里在想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送给谁家也是难养活的呀……,岳母这时还有奶水,她和婆婆说:"不要送给别人了,这孩子我来抚养"。</b></h1><h1><b> 就这样岳母将她的小叔子抱回了家,瘦小的孩子有了奶水吃,小叔子在嫂子的怀抱里慢慢长大,生活中嫂子对小叔子如同己出,精心的呵护抚养着他长大成人。</b></h1><h1><b> 古有包公,吃嫂娘奶水长大的传说,今有岳母,抚养小叔子成人的真实故事,巧合的是小叔子长大后当上了法官,像包公一样为民断案。</b></h1><h1><b> 后来,岳母又生下了自己的四个儿女,小叔就成了她们家的老大。</b></h1> <h1><b> 由此,岳父家有五个子女,虽然老大是长辈,兄弟姊妹们都称他为老叔,但是在兄弟姐妹们眼里,他就是大哥,从他懂事起,这个"大哥",就像老母鸡抱小鸡仔一样,护着他的"弟弟妹妹们",上学时谁受到欺负,他当然不让的为他们出气撑腰。</b></h1><h1><b> "鸟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这个大哥也真有样,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始终没有忘记嫂娘的恩情和大家庭的温暖,媳妇也通情达理,很快融入了这个大家庭。</b></h1><h1><b> 夫妻俩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很多,他们善待嫂娘,伺候病榻上的大哥(我岳父),关爱"弟弟妹妹",擎起了家里的半边天,为我们树立了榜样。</b></h1> <h1><b> 岳母一天书也没读过,可是算起帐来从不糊涂,脑筋非常精明,在这个家中她是主事的当家人,她勤劳朴实善良的家风,一直延续到儿女这一辈儿,兄弟姐妹们团结、友善、和谐,使这个大家庭很温馨。</b></h1><h1><b> 岳母勤俭持家,抚养着他的五个孩子,她吃苦耐劳、勤劳善良会过日子,在工厂家属区远近闻名。</b></h1> <h1><b> 改革开放初期岳母退休了,五十多岁的她下海经商,在家旁边的街道上和沈阳五爱街市场都摆过摊儿卖过货。</b></h1><h1><b> 二十年前,为了让下岗的儿女再就业改善他们的生活,在她倡导和召集下,儿女们共同出资,办起了一个企业,创业初期,毕竟是家族企业,她和岳父两人亲力亲为,把家也搬到了工厂,帮助儿女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儿女们事业无私的付出,使企业很快走向正规,为企业的发展奠定了坚石的基础,如今儿女们通过这个企业的发展,生活水平得到了改善,都过上了好日子。</b></h1><h1><b> 吃水不忘挖井人,现在二老已都故去,企业仍在顺利运作,是他们的努力和付出,儿女们才过上了幸福生活,她们的行为,也深深地感染了这个家族,家庭成员们和和睦睦,家和万事兴,大家庭里的每个人,都秉承了老太太的优良品德,尽心尽力,不计较个人得失,家庭里的每个人都富有了,这是家族的光荣和骄傲。</b></h1> <h1><b> 晚年的岳父、岳母,看到他们膝下的五个孩子,团结合睦、家庭幸福,日子过的这么美好,心里无比的高兴。这是他们为之奋斗一辈子所要看到的。</b></h1><h1><b> 孩儿们衷心的谢谢你们了!。</b></h1> <h1><b> 老祖宗留下一句话,家和万事兴,妻贤夫兴旺,母慈儿孝敬…。</b></h1><h1><b> 老百姓就认这个理,家和万事兴,国安享太平…。</b></h1> <h1><b>大女儿和妈</b></h1> <h1><b>二女儿和妈</b></h1> <h1><b>老女儿和妈</b></h1> <h1><b> 2013年10月3日国庆节休息,我和媳妇(老姑娘),陪着岳父、岳母一起参观了沈阳奥体中心体育场,观光游览了沈阳市浑河两岸的风景,暖暖的阳光洒在老人的身上,幸福时光温暖着她们心间,陪办就是最好的尽孝。</b></h1> <h1><b style="font-size:20px;"> 2016年5月17日,操劳一辈子的岳母因病去世,正在英国读博士的我家儿子得知后,远在国外不能为姥姥送上最后一程,特书写悼文纪念姥姥,文章里对姥姥的为人和处事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就是真实的岳母。</b></h1> <h1><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姥姥</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江宁</b></p><h1><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姥姥前几天去世了,我妈没有立刻告诉我,这也在我的预料之内。直到周五晚上小舅拉我进了个群,我已隐隐感到可能是大限已过,后来见到了照片里小舅带的孝,已知是阴阳暂隔。</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上次离开家时,姥姥已经是病入膏肓,气息奄奄,对我说,再回家就见不到她了。我知道是实话,也不敢安慰,更不能附和,心里一阵难受,甚至连哭也不敢,只是嗯嗯的答应,然后就不知所措的出门,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得知姥姥去世后,跟我妈视频时,也是互相安慰了两句,胸中堵塞,就匆匆下线了。</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在苏家体系中,姥姥是核心,没有哪一个儿孙辈的不是姥姥带大的。据说姥姥一生殚精竭虑,苦心持家。老苏家有如此基业,无不因为姥姥年轻时的从商经历以及奋勇拼搏性格对子孙的影响。我小舅也是经商多年,多有见识,曾对我说过,一生中最佩服的人是我姥姥——他大娘,我相信。我母亲性格潇洒豁达,又谦虚务实,女流中的翘楚,也是多受姥姥的影响,却也不能尽得其益。</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我这人向来对家人不温不火,对长辈同辈都不常问津,也不甚尊重,常常刻意游离在各种圈子之外,这是我的短处,但我对姥姥的感情却不尽相同。</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孙辈中最小,我出生时姥姥已经年近六旬,精力有限,也不和我住在一起,那时和姥姥的相处多是从大人那里得知。据说姥姥曾经飞身挽救我于摩托车轮之下,而自己却住了院,对于这事儿我只有囫囵的印象,大约记得去医院看望过她,其余的便没有了,其实也无需多说,毕竟血浓于水。还有件事,我住在姥姥家的小卖店时,恍惚中发现她算账算得好快,竟然比我还快。</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上了小学,姥姥受母亲之托,到我家来照顾我。那时起我知道了姥姥是文盲,大字不识一个的那种。我小学一年级时曾试着教姥姥写她的名字,“饭书针”,幸好她老人家没学会。小孩子都很任性,隔辈人也多很迁就,但遇到原则问题,却也大多会变得有板有眼。而姥姥对我是向来是无比宽大——饭吃不下了就剩,想看电视了就看,周六爸妈不在想偷玩游戏机,姥姥竟然陪着我玩。我这辈子玩的印象最深的两次游戏,一次是趁我妈上班,小舅早上5点把我叫起来玩游戏,还有一次就是我姥周六陪我打忍者神龟,而我小舅那次,纯属是他自己贪玩。我大致记得,姥姥带我的时间里,每次考试都是双百分的。</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好想和姥姥产生了种默契,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附和,不光会附和,还会在我妈批评我时帮我说话,不是迁就,不是溺爱,而是默契。我是个爱分析的人,错也错的有理,姥姥不识字,却往往能读出我的分析过程。记得我跟我母亲吵架,曾不知道从哪冒出了句:“我姥虽然不识字,但比你们都懂道理!”现在想想,当时应该算是忤逆。后来上了中学,就不常见面了。其实算算,这十几年,见过姥姥的次数局指可数,然后,这十几年,对姥姥的印象却日益清晰。</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我后来遇到了许多人。有些人看着聪明,口若悬河,其实一旦机锋被破,便立即蠢如猪狗;有些人大辩若讷,明明气量恢弘,腹有玄机,却时常表现得木讷呆板;有人明明是顽劣不堪,不可教化,却被看成聪明却不努力;有人心有七窍,勤劳踏实,却被误解成只读死书。</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姥姥是一个没有文化,却满腹韬略;不识汉字,却能读人心;不争锋芒,却山高万仞;不慕虚荣,却无比要强的极其聪明的人。</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老苏家人多偏燥,每次去姥姥家都被嘘寒问暖得焦头烂额。热情不是坏事,但拿捏分寸是需要情商的,姥姥每次做的都让我很舒服。姥姥大概是所有亲戚里唯一一个没有催过我找对象的,即使是我从英国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就是默契。老人家大概不懂“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但她从来都把我当做能独立思考的人来对待,并且能一直尊重外孙子的想法,这是我非常感激和佩服的。</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上次回国,我万万也没想到姥姥的病情会如此不堪,曾经聪明无比,坚忍不拔的人竟会如此心灰意冷,一心寻死。而我母亲一辈虽然至孝无比,日夜照顾,却早已疲惫不堪,甚至对姥姥的痛苦呻吟已经麻木。如此要强的人甚至连吃饭和上厕所都不能自己动手,一定比死还要难受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姥姥痛苦的求死,而旁边的亲人都假装听不到,我真的好像也满足一次她的要求。姥姥伸出近乎畸形手对我说,看,我连一点肉都没有了。我当时一下子想起小学时,我揪着姥姥胳臂上的没什么弹性的皮,说:“姥,你这胳膊太吓人了。”姥姥说:“是啊,干活干多了就这样。”而那时候,还是能摸到一点肉的。</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春天花开,秋天花落,而死神永生,本是世间万物的规律。我本想以姥姥的智慧,八十多岁一定能看透生死,安然离去。谁知世事难料,偏偏恶疾缠身,想安详而不可得。然而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大概人生也无非如此。也许正如兰亭序里的那段话:</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b></h1><h1><b style="font-size:20px;"> 2016.5.25于英国</b></h1> <h1><b> 拍摄于2015.02</b></h1> <h1><b> 岳父、岳母已离开了我们,他们的音容相貌永远凝刻在儿女们的脑海里,他们的高尚品德和家风,永远记在儿女们的心中。</b></h1> <h1><b> 岁月流逝,先人故去,生活还在继续……。</b></h1><h1><b> 让我们大家庭里的每个成员,团结和睦,努力前行,幸福永远属于我们这个家!。</b></h1><h1><b> 2019.11.3</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