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摄影

无嗔

<h3>叫摄影也罢,叫照相也罢,对我来说无非就是记录生活里叫我感动的那些瞬间。只此而已</h3> <h3>至于我的感受,也真是说不清楚。应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吧,见仁见智只好随他去了</h3> <h3>最不喜欢的是开口闭口说设备的那些人,说得头头是道,最终也没见他的一张可以使人有所感触的好片子。数码相机的诞生,造就了一大批伪摄影者。</h3><h3><br></h3> <h3>好片子者何?想来就应该是有自己的思考在里边的那些才是。而那些人们的口头禅是:“在哪里拍的?光圈多少?用的啥镜头?”我村上就有一位朋友,对设备说来头头是道,但就是不能拍出一张好片子来。真不知道应该可怜他还是应该鄙视他。</h3> <h3>有一次跟着大家去摄影(有人说叫采风,呵呵),车上一帮退休之后在老年大学学摄影的老干部,从一上车开始,就是比设备说设备,镜头如何,相机如何不一而足。到地儿之后这一群老干部级别的大爷大妈,就对着一个对象猛拍,有时是指挥请来的女模特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而模特又不专业,只会扭捏作态,毫无内涵。片子就可想而知了。然而大爷大妈们各自看着相机小小的屏幕,脸有得色。互相夸奖一番。你能想象的出在山村的石板路上,走来一位穿高跟鞋打着阳伞的红衣姑娘偏偏走来是多么的具有幽默感么?然而,大家乐此不疲。实在叫人觉得无可奈何。</h3> <h3>想来,这些老干部退休没事可干,搞搞摄影,以求愉快,也应是无可厚非的。就像人工湖那边的三伙唱戏的一样,北边的一伙与南边的一伙,不管是伴奏还是演唱还是音响都还有可圈点之处。最典型的就是中间一伙,只有一位老先生用二胡一把,音准是没法认真的了,那唱的也是难以叫人能听的下去。下午四点半时候,南北两伙尽皆收拾家伙而去,唯独老先生这一伙,总也是等到天黑方才散去。他们很快乐的唱着,丝毫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虽说娱乐无罪,有污人听,是否可做别论?。</h3> <h3>照相也是如此。一味的糖水片,博得一些喝彩,殊不知喝彩者也是同类。我也曾为了有时的点赞之交,顺便鼓励一下,但殊觉可怜,总是一而再再二三的下忍下手。艺术的东西,到了一定高度,就会变成小众的东西,所谓“阳春白雪,和者盖寡”。有古琴大师者,一曲终了,忽听窗外有抽泣声,出而视之,乃以寡妇。惊问:你也懂得?寡妇说:是啊!听你弹琴不经想起了亡夫来了。大师问:他是干啥滴?妇回答说:弹棉花滴!</h3> <h3>有人问我怎么拍。怎么拍呢?我也说不清楚,我就说,你用你相机后边的头和上边的那只眼睛,拍你所见,拍你所感。人又问我,什么相机什么镜头好,我说:虽说欲善其事必利其器。然则,心中有剑,才是高手。其人一笑而已。</h3> <h3>看那些著名大师,若布列松之流,工具极为简单,然而,作品却是世界一流中的一流。为何?有思想,有学问,有洞察力,有对瞬间的把控能力。当然不能否认技术,然则须知,技术是为思想服务的,是思想的附庸。若以技术、器材为第一要素者,摄影则必为末流,作品只是好看而已!千人一面,毫无个性的东西,只会使人视觉疲劳,无他。</h3> <h3>说起来,我拍的这些东西,也不见得就多么好,都是日常所见。因为我没有闲,去不了远方,名山大川只能心向往之。有时也颇为酸酸的想,何必去呢?你拍了我看就好。古人有张好画于床侧者,每卧观之,所谓卧遊者,我大概也是这样的吧。想想岂不便宜,很是自得!做不了鲲鹏,做蜩与学鸠亦可!“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呵呵!</h3><h3><br></h3> <h3>心中有诗,自是远方。行万里路,搜尽奇峰自是大大乐事。然则首要有闲有钱才可,类我无钱无闲,权安一隅者,也只能将远方置于脚下,从日常的事物中找出些美来自娱娱人。</h3><h3><br></h3> <h3>是不是能娱人我不知道,至少是娱己,这是肯定的。人总得为自己找一些自习喜欢的事情去做,不然在短暂的时光里无聊的得过且过岂不悲哀。譬如你喜欢吃水煎包子,那就应该去吃个痛快之后,再来一句:他娘滴真好吃。也可謂痛快地酣畅淋漓了</h3> <h3>摄影应该是一件需要宁静与孤独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静下心来观察与思考,拍什么,怎么拍。我有些自己觉得还蛮满意的照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拍的。即便是一群人一起去,我也尽可能的独立于人群之外,因此,我不拍与别人重复的东西,我拍我的所见所感。</h3> <h3>我总是把一些拍摄对象当作人来拍,即便是一片废墟一座破房子,我也觉得它是有生命的个体。一片废墟给人的感味,远胜过那华而不实的新建筑。</h3><h3><br></h3> <h3>因为当我面对一间老屋时,总能叫我去想那些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曾经的歌哭生欢。</h3> <h3>盛开的花自然也不例外,开了又落了,一年一年的轮回无尽。人死去了,还会重生么?肉体没了,灵魂去哪里了呢?</h3><h3><br></h3> <h3>悠闲地吃着草的羊,是快乐的。会不会去想主人会把它卖给羊肉馆子呢?步行街上有一家馆子,为了招徕顾客,光明正大的当街杀羊,自我听过羊那颇似小儿的哭叫声之后,再也没去吃过。可是,我还是喜欢吃羊肉,因为我没听见那惨叫声,所以,也就吃的心安理得。一种残忍是明目张胆的,一种残忍是潜藏着的,我们没感觉到而已。孟子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咦!我等君子乎?</h3> <h3>站在排气孔上的麻雀,他还会飞来么?飞来的还是这一只么?</h3><h3><br></h3> <h3>草地上天真烂漫的小牛犊,知道生的艰辛么?</h3><h3><br></h3> <h3><br></h3><h3>尼采说:弥达斯国王在树林里久久地寻猎酒神的伴护,聪明的西勒诺斯,却没有寻到。当他终于落到国王手中时,国王问道:对人来说,什么是最好最妙的东西?这精灵木然呆立,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在国王强逼下,他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说道:“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你为什么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对于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 <br></h3> <h3>忽然发现说地有点远了,就此打住。</h3> <h3>啰哩啰嗦的说了一些,词不达意,就如一团乱麻。</h3> <h3>但还是要说审美是一件难事,美学家说:美是难的</h3><h3>美是什么?这是千年的难题。</h3><h3>那就用宗白华先生的小诗来做个结尾吧</h3><h3></h3><h3>〖诗〗</h3><h3>啊,诗从何处寻?</h3><h3>在细雨下,点碎落花声!</h3><h3>在微风里,飘来流水音!</h3><h3>在蓝空天末,摇摇欲坠的</h3><h3>孤星!</h3><h3><br></h3><h3>无嗔匆匆。 草稿待改</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