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有这样一位老共产党员,今年已95岁高龄。60多年深藏功名,坚守初心、不改本色。在部队,保家卫国;在地方,为民造福。他就是湖北省来凤县建行离休干部——张富清。 </h3><h3> 2019年5月,老人家的英雄事迹,经新华社、央视主流媒体报导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反响。近日,我重温了《初心——向张福清同志学习》一书,仍然新潮起伏,颇受感动,不油得提起笔来,随思绪在追忆的情感中徜徉……。</h3><h3> 当我读到“英雄选择”章节内容时,一幅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老人家回忆起,当年与之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牺牲时的情景,他总是泪流满面,老伴为他擦去悲伤的泪水。有采访记者问老人家,为何深藏功名这么多年不说出来呢?老人家饱含深情地讲述:“我一想到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他们都不在了,牺牲了,比起他们,我有什么资格拿出立功章显摆自己啊?!比起他们,我有什么功劳啊!……他们一个一个都倒下了!……我还活着……我常想起他们,忘不了啊!”。</h3><h3> 是啊,只有亲身经历了战火纷飞、腥风血雨的战场;经历了生死离别、情感洗礼的军人,才能真正懂得和理解这份纯真的战友情怀!</h3><h3> 张富清从来凤县建行任副行长岗位临离休前,赶上晋级工资的机会,可他却让给了年轻的同事,在利益面前彰显老人家的高风亮节。</h3><h3> 老人家在职期间经办拨改贷业务时,为了保证企业按期还款,年底打起背包,一人索性驻进企业,与工人同吃同住,掌握第一手资料,确保国有资金合规使用,没产生一笔呆账。</h3><h3> 说到这儿,不能不提及九十年代某些银行,在发放流动资金贷款中,出现调研不深入、监管不到位,造成国有商业银行信贷资金流失,竟高达一个多亿。虽然后期多渠道核销处置,但由此带给商业银行极坏的社会影响和员工利益损失,令人痛心!</h3><h3> 试想如果有像张富清这样大公无私,坚持原则立场的银行工作人员,严把管控关,抓催收,就不会出现这类“败家”的事。</h3><h3> 在深读张富清事迹过程中,我猛然回想起一个人,也是位老人家,隐约有着类似于张富清的军人经历。</h3><h3> 他叫王树功,一位老党员,1958年复转军人随三五九旅王震将军部队开赴北大荒,安置在农垦红兴隆八五三农场。他说着一口浓重的山东话,身材高大魁梧,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办事干净利落,有板有眼。 </h3><h3> 你可别小视老人家,他曾是一位解放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参加过淮海,孟良崮等战役,并屡获战功。电影《渡江侦察记》中侦察兵排长吴老贵,就是王树功本人的原型。省级报刊记者专程采访他,并写有《老兵新传》人物特写。</h3><h3> 正是仰仗着王树功当地的名望,当时原建行八五三农场办事处主任王葆系慧眼识才,试着邀请他来建行办事处市场储蓄所做义务的协储员。老人家二话没说,欣然接受了。</h3><h3> 王树功平时经常到集市场揽储,帮助个体商户换零钱,大家知道他是“战斗英雄”,都很信任他,有许多商贩拿去钱点都不点直接交给他,大家都誉称他为“信得过”、“贴心人”。偶尔闲暇查看报纸,有关银行方面的知识、新规等信息,他都适时向年轻的储蓄员们宣讲。就这样,不经意间他已经主动为市场储蓄所承担了义务揽储员、解款员、保洁员、安全员、宣传员,统称“五大员”。</h3><h3> 我是1991年初被指派去建行八五三办事处,深入市场储蓄所两天时间,专门搜集整理当时王树功在市场储蓄所工作突出亮点情况,拟成一篇《甘洒余热写春秋》文稿上交原省农场专业支行(行址佳木斯)人事科。不久,老人家应邀参加了省建行组办的先进英模事迹巡讲团,他的英雄事迹演讲报告,所到之处反应强烈。</h3><h3> 回想当年接触王树功的时候,他的年纪已过70周岁,现在如果健在的话,大概年龄也接近百岁了。</h3><h3> 英雄莫问出处,所见略同。张福清和王树功两位老人家今昔对比,我惊喜地发现他们有着许多相同之处:他们都深藏功名而不居傲;他们都想为党和国家、为人民多做一些事情,为社会多做贡献;他们都淡泊名利、乐于奉献;他们都很要强,不愿意给组织上添麻烦;他们都是解放战争时期“战斗英雄”;他们都身怀一颗厚重的战友情……</h3><h3> 战友情,想着想着,我的眼前浮现出夕阳红那壮美的景象,正如那首《夕阳红》歌词所写的: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莫道桑榆晚、惟霞尚满天”。两位前辈的“英雄事迹”,令人敬仰、爱戴,更为之动容!</h3><h3> 回顾两位前辈,我油然想到了我的父亲。父亲也是位军人,军属东北第四野战军工程兵。他曾提及林彪和罗荣桓打仗很厉害,后来得知林彪和罗荣桓当时就是他们部队的最高统帅,难怪。</h3><h3> 父亲平时很少谈及他的军旅生涯,多半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说父亲在一次小部队深入深山执行小范围剿匪战斗中,险些送了性命,与他一同并肩剿匪的战友却长眠在了大山之中。父亲曾讲,他们那时的军事行动通常在夜间,行军时一个挨一个,既不能出声音,绝不能掉队。朝鲜战争爆发前夕,他当时是军营工程兵,老早就开赴鸭绿江边架设浮桥。当时美国飞机经常在上空盘旋轰炸,由于父亲受伤被安置在后方营部养伤,未能批赴朝鲜战场,这也是作为军人内心一个心结和遗憾。</h3><h3> 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听母亲讲,父亲所在部队他仅见到少数战友返回,整个营部大多数官兵长眠在朝鲜战场上……之后的日子里,母亲说父亲整个像似换了个人,好久好久沉默寡言,黯然销魂,偶尔莫名冲母亲大发雷霆。我想,当时父亲的心情一定很糟糕。</h3><h3> 父亲转业先是安置在鸡西市发电厂(从事炊事员工作),又迁到了密山县连珠山镇(原四七五兵工厂)、后举家迁到了省外贸密山野牲饲养场。场址也有驻边防部队炮兵连,父亲除了负责管理单位的职工食堂外,还主动承担起驻边防部队炊事班的管理和培训工作。</h3><h3> 追忆已故的父亲,为何总对军营的生活情有独钟呢?莫非他以此来缅怀战友,也许是作为军人内心深处的一丝慰籍吧!</h3><h3> 70年代军民关系鱼水情。每逢佳节军地都要组织开展各种形式的拥军优属、联谊活动,关系十分融洽。因父亲在部队管理食堂,我也就成了部队的常客,一来二去军营成了我童年成长的摇篮,由此结下了不解的军旅情缘。</h3><h3> 后来,我的孩子在读大学期间,我建议他参军体验部队生活,他说他早有思想准备,应征入伍很顺利,随之接受了北京某陆军旅两年正规化的服役锻炼,军人体魄和气质得以体现,综合素质也得以升华,也圆我未能参军的些许遗憾。服役期间,我曾问他:“你当兵后悔吗?”他回答很干脆:“不后悔!”。转业后我又问他:“当了两年兵收获了什么?”,他回答更干脆:“我学会了,面对困难,无所畏惧!”。此时的我嗓子有些哽咽,没有再问什么……。</h3><h3> 现在60后的家庭,大多数都是一个孩子,哪一个身生父母心甘情愿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外边打拼,受苦受难,不想留着身边呢?想到这儿,我忽然间读懂了父亲,为何主张、鼓励我们兄弟姐妹,去当兵、走四方、闯天下的良苦用心。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h3><h3> 作为有着军人情结的我,在人生路上,将弘扬老一辈革命军人文化传统,莫忘军魂情、砥砺向前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