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印象

大闲人

　　法国首都巴黎是我儿时向往的地方。记得十来岁时，正值“文革”的热浪中，我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份画报的残页，印着一条大道两侧崭新的六层欧式楼房，图片下方写着“巴黎郊区新建的住宅”。宽街、绿树、漂亮的欧式楼房，构成了我童年对巴黎的印象。

利用国庆长假，携夫人游览巴黎的事儿，三个月前就着手准备了。各种手续在儿子的鼎力支持下，顺利推进自不待言。各项“功课”更要抓紧做细。直到临行前，语言障碍有多大？六天时间只游巴黎一地是否太长了？法餐吃得来吗？等等问题仍然还是问题。

1、巴黎是一座伟大的城市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法航的波音777终于把我们带到了巴黎戴高乐机场。走进巴黎市区，道路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宽，建筑也不那么“现代”。楼房一般不超过六、七层，外檐装饰仍然是繁复的欧洲老式风格。不象北京、上海、纽约等地，高楼林立，玻璃幕墙闪闪发光。相比之下，巴黎的市容略显“老旧”。

　　巴黎的街道布局很有特点，一般以较大的路口为中心，向周围“辐射”。所以我们常见的“十字”路口很少，很多路口都是五叉口、六叉口甚至更多。所以巴黎中心城区的道路是呈不规则的“菱形网状”，不要说东西南北，一直往前走都有困难。真不知道在没有手机导航之前，游客会多么头疼。

巴黎的这种道路布局，造就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广场。广场中心有的是绿地，有的是雕像，较大的广场都有著名历史建筑，很有特色，非常壮观。

最壮观的街心广场要数戴高乐广场了。周边汇聚十二条街道的戴高乐广场估计有两叁万平方米。广场中央是1836年建成的，50米高45米宽的凯旋门。它是拿破仑•波拿巴为纪念战爭胜利和迎接凯旋的将士而建。用大石块砌成的巨大拱门内，镌刻着取得胜利的战役和将领们的名子。凯旋门四周有非常精美的浮雕，特别是门柱前的出征、抵抗、胜利、和平石雕，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我们登上五十米高的凯旋门，十二条大道从脚下的戴高乐广场呈放射状伸展开去，气势磅礴。四周的楼房就如同无数将士，整装列阵，待命出发。城门上的我们，似乎回到了几百年前，像拿破仑那样，站在高坡上横刀立马号令千军。巴黎人的才智和气魄让我折服，也领悟到今天巴黎人不在市中心建高楼的良苦用心。

十二条大道中，向东的一条就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它宽阔的身躯一直延到两公里外的卢浮宫。“香街”两侧有许多名品店，高大的广告，落地橱窗里五光十色的商品和街上各种肤色的人流，彰显着巴黎的繁华与摩登。

　　赛纳河右岸的协和广场充满历史的沉淀。广场是路易十五国王下令营建，为了炫耀其在位时的威势，铸造了路易十五骑马雕像。广场呈八角形，中央矗立着高32米，有3400多年历史，用整块粉红色花岗岩雕出来的埃及方尖碑，这是1831年由埃及总督赠送给法国查理五世的。广场四周有八座精美的石雕，两侧还有名为海神和河神的两座大喷泉，非常华丽。

法国大革命时期，在这个美轮美奂的广场上，共和军曾处决了路易十六皇帝、皇后等大约1100名皇室成员和保皇派。

　　巴黎二区的旺多姆广场，是由两座U形大楼合围而成。广场中央耸立着44米高的旺多姆青铜柱，它是用1805年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中缴获的1200多门炮熔化之后铸成的，柱身有表现战争场面的浮雕，顶上是拿破仑的立像。风格非常简朴庄重。

如今，旺多姆广场号称“巴黎珠宝箱”，许多顶级的珠宝品牌都在广场周边设立专卖店，穿着时髦的小姐、太太们，穿行于古老广场四周的回廊下。

　　战神广场的尽头、赛纳河畔，矗立着巴黎的标志性建筑——埃菲尔铁塔。

埃菲尔铁塔是座镂空钢结构塔，总高324米。由著名桥梁工程师居斯塔夫•埃菲尔设计，1889年建成。塔上有三层平台，一、二层设有餐厅，276米处的第三层是观景台。从塔座到塔顶共有1711级阶梯，共用去钢铁7000吨，250万只铆钉。

建造这座铁塔，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现在看来也是惊人的速度。我近距离观查，组成钢塔优美曲线的大量非直线钢构件，都切割的很整齐，在数控机床普及的今天，也不是一件易事。要知道，铁塔上的250万只铆钉，是各构件在空间准确对正后，工人将烧红的铆钉一个一个穿进孔内，两人对面锤击铆固，其高空作业的难度可想而知！

一百多年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这里登高远望，拍照留念，她美丽的倩影早已成为巴黎乃至法国的象征。埃菲尔铁塔不愧是世界建筑史上的杰作。

　　巴黎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广场，较有名的如巴士底广场、路易十四雕像广场、福日广场等，它们构成了巴黎的“广场文化”。这些广场凝聚起厚重的历史沉淀，沿着老式楼房镶成的街道发散开来，像张网，将巴黎的辉煌撒在赛纳河两岸。

2、巴黎是博物馆之都

巴黎的博物馆数量之多，馆藏之巨，藏品之精良，或许是世界之最吧？到巴黎不能不去博物馆！巴黎市中心区的面积不算大，估计仅比北京三环大一些。巴黎的交通很发达，密如蛛网的公交线路布满地面和地下。为了方便游客，还特别推出了“公交周票”和“博物馆周票”，虽然价格不菲，确物超所值。在巴黎的一周时间，我们借助这组套票，穿梭于如林的博物馆之间，浸于人类文明的光芒和浩瀚的艺术海洋中。

　　卢浮宫是世界上几大顶级博物馆之一，其馆藏浩如烟海，存量最多的要数雕塑和绘画。卢浮宫的馆藏不像中国的故宫博物院那样，绝大多数都是本国藏品，它收全世界的精品而藏之。

卢浮宫博物馆也和北京故宫博物院相似，是由旧皇宫改建的。其建筑极为宏大，建筑外檐布满雕像和浮雕，显得十分庄严、华丽。内部分为古罗马文物、古希腊文物、非洲-亚洲-欧洲雕塑、法国绘画、伊斯兰艺术……等罗列不完的几十个部分，并且经常更换。我们仿佛走进时间隧道，沉浸在世界艺术的烟海中。可笑我们来法国之前，还以为在巴黎玩一周时间过于充裕，其实仅卢浮宫一处，仔细观看也需要不只一周时间。

卢浮宫的镇馆之宝，油画“蒙纳丽莎”给我震撼不小。这幅列奥纳多·达·芬奇创作于1503年的油画只有77cmX53cm大。当我这个绘画艺术的门外汉，近距离从不同角度仔细端详这幅放在自然光照射下的名画，她那迷人的微笑展露无余。我被油画艺术的魅力折服。原来真实的画作与照片有天壤之别！

　　欧洲的雕塑艺术同样魅力四射。原来以为门前的石狮子就是雕塑了，待我站在以石雕“维纳斯”为代表的顶级作品前，对雕塑艺术有了新的、更深的、与原来完全不同的认识。

欧洲的艺术家们将坚硬的大理石雕凿得干姿百态，面部的表情、四肢的比例、逼真的动作和光滑的肌肤，完全展现在眼前。甚至做动作时隆起的肌肉、膨胀的血管、肌肤和衣服的褶皱、卷曲的长发以及因用力而变形的关节等所有细微之处表现无余。他们赋予冰冷的石块以生命和灵性。他们是真正的艺术家！

　　位于塞纳河左岸，和卢浮宫斜对的奥赛博物馆，是主要收藏从1848年到1914年间艺术品为主的国家博物馆。这段历史时期正是法国绘画艺术创新发展，“现实主义派”、“印象派”、“主体主义派”等各流派人才倍出，佳作精彩纷呈的时期。即使像我这样不懂油画艺术的人，面对这些画作，那丰富的色彩和细腻的笔法让我折服，所描绘人物的真与美使我震撼。因为它表现的是现实中的人和事，真实贴近生活。不像中国的山水画，用写意的手法，要凭人的想象感知画中的“意境”。

　　印象画派奠基人莫奈的代表作《睡莲池》，静谧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现实主义画家马奈的《吹笛少年》，生动逼真，少年的双眼透着灵气。不管你站在画前的哪个角度，少年都会望着你，像是为你一个人吹奏，妙不可言。

　　保罗•塞尚的《苹果和橙子》，好像每个果子都要跳出画面似的。

　　爱德华•马奈的《奥林匹亚》，将人体曲线美表现到了极致。

　　坐落于塞纳河右岸拉丁区的蓬皮杜艺术中心，也是巴黎之旅不容错过的地方。它是展示现代艺术的博物馆，其建筑本身就是现代艺术的象征。这座建筑将所有的骨架结构和水、电、气、空调等复杂的管线以及电梯等完全裸露在外，以获取最宽畅的内部空间。有人戏称它是“市中心的炼油厂”。可在我看来，蓝色的空调管路、绿色的水管、黄色的电力管和红色的自动扶梯错落有致地排放，突破了一般建筑外檐装饰的常规，赋予建筑外形工业设计之美。

　　蓬皮杜艺术中心集中体现了“现代”二字，专门介绍20世纪以来的西方各种艺术形式型式，包括立体派、抽象派、超现实主义派、概念艺术及流行艺术等各种流派的2000余件作品。我做为一个不懂现代艺术的游客，对其中的不少作品难以理解。

　　毕加索博物馆设在毕加索的故居，也是介绍其生平和展示其作品的地方。座落于一条不宽的老巷子内。

巴勃罗•毕加索早年作品风格深受介于印象派与立体主义画派之间的保罗•塞尚影响——为了突出主题省去背景。到1909年，毕加索才确立了真正崭新的绘画语言，这语言是从事物的内涵去认识和解析，而不再只是从事物的视觉表象来描绘事物的形象了。

　　毕加索说：“我把鼻子画歪了，归根到底，我是想迫使人们去注意鼻子。”他的画夸张、变形。嘴巴会竖起来，两只眼可能并到一起，身体有时分成几块放在画面的不同位置。总之，毕加索的艺术变得迥异于传统的表现手法，画面几何化、另类、难以看懂。可是，在我这个绘画艺术的门外汉看来，经过如此变形的作品，线条仍然流畅，几何图形排列匀称，色彩也和谐耐看，虽然看不太懂，画面还是美的。据说，他的极端变形和夸张的艺术手法，在表现畸形的社会和扭曲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方面，有独特的力量。

毕加索从事艺术活动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他是整个二十世纪最具有影响力的现代派画家。他的作品对现代西方艺术流派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你先到毕加索博物馆，再去蓬皮杜艺术中心，你会感觉到他的艺术实践对当代艺术有多么大的影响。

3、巴黎是老建筑之都

巴黎的老建筑很多，保护得也很好。在赛纳河两岸，在西岱岛和圣路易岛上随处可见。有卢浮宫(现为博物院)、老皇宫(现为国务院)和卢森堡宫(现为众议院)等宏大的皇家建筑群；还有巴黎圣母院、圣礼拜堂、圣心大教堂等难以计数的雄伟的宗教建筑；更有先贤祠、古监狱、王亲贵族的楼宇和大量的名人故居。

这些老建筑不仅高大雄伟，每座都精雕细琢，并配有大量雕塑，这些精美的雕塑，有的置于廊下，有的立于高檐，更多的嵌入墙壁。建筑内高大宽敞的中厅，在彩色玻璃镶嵌的巨窗和厚重大门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壮观！

　　说到巴黎老建筑，不能不提到距巴黎稍远的凡尔赛宫和枫丹白露宫这两座巨大的皇家宫殿建筑群。

凡尔赛宫

位于巴黎以南二十多公里的凡尔赛宫，建于路易十四时代，至今约有330多年的历史。宫殿建筑呈对称的几何图案，建筑面积十一万平方米。宫殿外壁上端，林立着大理石人物雕像，造型优美，栩栩如生。

正宫前面是一座风格独特的法兰西式大花园。园内树木花草的栽植别具匠心，景色优美恬静，举世闻名。站在正宫前极目远眺，玉带似的人工河上波光粼粼，两侧大树参天，郁郁葱葱，绿阴中女神雕塑亭亭而立。近处是两池碧波，沿池的铜雕塑丰姿多态，美不胜收。

1789年10月6日，路易十六从这里被民众挟到巴黎城内的协和广场并处决，凡尔赛宫作为王宫的历史至此终结。在随后到来的法国大革命的恐怖时期，凡尔赛宫被民众洗掠。1793年宫内残余的艺术品和家具全部运往卢浮宫。直至1833年奥尔良王朝时才修复，将它改为历史博物馆。

凡尔赛宫是人类艺术宝库中一颗灿烂的明珠。其规模之大，内外装饰之豪华绝不逊于北京的故宫或颐和园。

　　凡尔赛宫内部装饰之豪华，不亲眼所见是难以想象的。五百多间大殿小厅处处金碧辉煌，豪华非凡。屋顶满满的彩色绘画都是当时著名画家的杰作，再配上巨大繁复的玻璃吊灯，气派无比。四壁布满雕刻和巨幅油画及挂毯。地面铺着精细的地毯，配有17、18世纪造型超绝、工艺精湛的家具。宫内还陈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奇异宝。走在其中，只觉得绝顶的艺术品铺天盖地将你包围，其豪华奢侈比我们的故宫博物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镜廊是凡尔赛宫内的一大名胜。全长72米的长廊，一面是17扇朝花园开的巨大的拱形窗门，另一面镶嵌着与拱形窗对称的17面镜子，镜廊拱形天花板上是大画家勒勃兰的巨幅油画，展现出一幅幅风起云涌的历史画面。

漫步在镜廊内，碧澄的天空、静谧的园景映照在镜墙上，满目苍翠，仿佛置身在芳草如茵、佳木葱茏的园林中。我们凭窗远眺，一望无际的花园，修剪得整齐对称。宽广平静的湖面，几只天鹅在嬉戏，好一番人生的享受！

　　我们从宫殿出来，花园里有专为游人准备的小火车，乘车游览这座一百万平方米的花园，置身于如画的皇家园林中，我们被宁静祥和的空气包裹着。

使我疑惑的是，凡尔赛宫以及巴黎其它宏大的建筑，都是用砂岩砌筑的。砂岩在我的印象中是硬度低，易风化的石料。可在巴黎，这些布满孔隙的砂岩，被切割打磨得方正光滑，无论砌于室内还是外墙，虽经几百年，仍完好如初，令人称奇。

　　远处一座小巧玲珑的建筑逐渐进入眼帘，那就是特里亚农宫。农宫者，是专为皇后所建，用来休养和体验田园生活的别墅。它使若大的皇家园林增添了几许田园之美。

枫丹白露宫

从巴黎的里昂站乘火车不到一个多小时，可到达座落在巴黎东南约六十公里的枫丹白露宫。1137年法王路易六世下令在此修建城堡。后经历代君王的改建、扩建和装饰，使枫丹白露宫成为一座富丽堂皇的行宫。类似于我国承德避暑山庄。

枫丹白露宫因距离巴黎市区较远，又要换乘火车，不象凡尔赛宫有轻轨列车直达，所以去的人不多。枫丹白露宫虽沒有凡尔赛宫那样富丽堂皇，其规模之大，装饰之美，收藏之丰富，完全可以与凡尔赛宫媲美。另外，游人较少，更显其宁静中的妩媚。

　　枫丹白露宫有意大利建筑的韵味，将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和法国传统艺术完美和谐地融合在一起。长64米的弗朗索瓦一世长廊非常典型。长廊的下半部贴有一圈2米高的金黄色细木雕刻护壁，上半部是明快的仿大理石人物浮雕，以及一幅幅带有文艺复兴风格的精美壁画装饰，使整条长廊显得既辉煌又典雅。

　　枫丹白露宫里有个中国展馆，陈列着中国明清时期的古画、金玉首饰、牙雕、玉雕、景泰蓝、佛塔等上千件艺术珍品。这些藏品大多来自圆明园，是法军统帅孟托邦献给拿破仑三世帝后的战利品。

　　法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拿破仑•波拿巴把枫丹白露宫当作他的皇宫，所以有许多他的遗存，包括大量历史事件的画作，拿破仑的私人物品和许多极其精美的瓷器。和巨人面对面总是令人兴奋的，哪怕仅是画像。

　　枫丹白露宫的花园硕大无比，花园周围还有170平方公里的森林，是专供皇帝打猎的地方。花园巨大的草坪中央有一组喷泉，四周有许多精美的铜雕像。一条运河弯延而过，十分地恬静。

我们乘坐四轮马车穿行在茂密森林中的石路上。留着两撇翘胡子的马车夫不时地停下车，用我们听不懂的法语讲述着有关花园的故事。风很静，清脆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正值初秋时节，森林靜静地等待着一场透雨，来为它们换上绚丽多彩的秋装。

4、巴黎是个使人难忘的地方

巴黎人对咖啡情有独钟，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路边最多的店铺就是咖啡馆。巴黎的咖啡馆有点象成都的茶馆，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杯咖啡或一杯红酒可以聊上很长时间，咖啡馆就是社交平台。一次我们吃午餐用了一个多小时，坐在道边桌傍的一位中年男子一边看书，一边吃着炒青豆和啤酒，不知他何时来的，更不知他何时才会离开。我想，几百年前的思想家伏尔泰、卢梭或许就是在这种路边咖啡馆中辨论、思索，提出了改变世界的伟大创想。

　　巴黎街头有许多糕点店，甜点种类繁多花样百出，品种远多于北京稻香村。其中最有名的是一种叫“马卡龙”的甜品。它一般做成不大的圆形，多层叠加在一起。表层是巧克力或奶油脆皮，下面是一层酥糕，中间是馅料。由于每一层都有多样口味，组合起来有很多种，五颜六色摆满几个柜台。尤其是刚烤好的热马卡龙，咬一口，外皮甜脆中间酥香里面的馅料软糯多汁，美味妙不可言！难怪被游客称为来巴黎必食之物。

　　到巴黎的苐二天，我们在巴黎二区一个被译成“能人居”(Le Bouillon Chartier)的法式餐馆吃了一顿地道的法餐。一盘特色焗蜗牛，一份烤鸭腿配土豆，再加上当地的红葡萄酒和很有嚼头的法国面包棍。蜗牛肉鲜美，不腥。鸭腿烤得很透，外焦里嫩，不腻。土豆软烂，量很足。原来法餐就象淮阳菜那样，讲究突出食材原味，以鲜、香为主的口味，非常容易接受。

　　在巴黎的蒙马特高地上有一座小花园，花园一侧的墙壁上，用几乎世界上所有民族的文字书写的“我爱你”，这面墙称为爱墙。无论谁来到爱墙前，都能找到本民族文字和爱的祝福，真够浪漫的。

我更钦佩建造这堵爱墙的策划者，一个小创意竞让一面普通的墙面，变为游览胜地，挣到白花花的银子。

　　巴黎街头巷口地铁通道内时常会有艺人表演。用口琴、小提琴、萨克斯、手风琴等吹奏出悠扬的乐曲。我虽不太懂音乐，但从曲调的节奏掌握，音符表现的“干净”、曲子的优美程度看，他们是认真的，他们是音乐高手，他们是“街头音乐家”。尽管他们脚下会摆个小钱罐。

　　巴黎的商业很发达。市中心到处可见各种商品专卖店，大型商场也不少，最著名的是“老佛爷”(Lafayette)百货公司，商场中央高大的玻璃穹顶如同宫殿一般，商品摆放极富艺术性。今天这里的新款式、新花色，明天很可能成为“流行”传遍世界。

　　巴黎的地铁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市区线路密如蛛网，有些早年建的地铁显得老旧，但是车次准时，换乘方便，运行高效。地铁出入口、换乘通道、站台两侧等处标志牌很多，很详细。我们这些不懂法文的游客，对照地图和导航，完全沒有问题。

　　来巴黎前听不少人说这里的治安不太好，我们也多加小心，还好没有遇到什么治安问题。感觉巴黎人一般很平和，很少大声说话。我们有时问路，他们一般只说法语，虽听不懂，肢体语言也能解决问题。

巴黎街头的乞丐和流浪汉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每当清晨，街边总能看到各种颜色的小帐篷，流浪汉蜗居其中。市中心少一些，越往外走越多，立交桥下会更多一些。这其中有白人，但更多的是蓄着胡须的中东人和黑人，那种场面令人不安。

　　尽管巴黎有不足之处，这丝毫不影响她的伟大，她的美丽，她的艺术光辉，她的时尚与浪漫。巴黎曾经是文艺复兴的发祥地，也是人类近代文明的摇篮。在近三百年的世界历史中，巴黎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如果您打算安排一次出国游览，去巴黎无疑是最佳选项之一。

注：所有图片为作者手机随拍。

2019年10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