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朗的那些事儿

超然居

　　今天有幸在国务院国资委在深圳举办的中央企业信托公司座谈会上遇到一位曾在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工作多年的女士，中国石油所属昆仑信托总经理吴岩，主动与我聊起了东方电气，还说我们一直是她的大客户，也聊到信保的几位朋友。回来的路上，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当年与信保和伊朗的一些往事。

（一）与信保的缘分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开始接触出口信用保险，那时这项业务还在人保。当年在泰国和印度认识了两位信用保险业务干部，王景波学俄语，沈威学英语，还有美国大律师兰东以及浙江机设的华政委，大律师也是山东大学学英语的。那年在印度马邦以“项目融资”模式争取一个4X300MW大型燃煤电厂总承包项目，花了大量的律师费。虽然由于美国“安然事件”，项目没有搞成，但结识了挚交朋友。9.11事件以后，由于巴基斯坦的事儿，经朋友引荐结识了信保的创始人之一、信保公司副总经理梁志东（老梁），他学俄语出生，但英语比俄语好很多。在梁总的大力支持下，由东方电气总承包的巴基斯坦真纳水电站项目合作备忘录于2001年12月份在北京签署，江泽民主席和莱加利总统出席见证，项目合同于2003年初在巴基斯坦拉合尔正式签署，东方电气得以有机会第一次批量出口大型贯流式水电机组。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跟信保的几位同志一直保持着非常好的朋友关系，2015年底我开始创业筹备金交所后，老梁还专程来过成都，与团队探讨业务、研讨风险，也去过上海。在成都期间我还陪他去东方电气见领导，讨论在伊朗已签约项目的融资落实问题。我们还常在北京见面，探讨中国的互助保险事业试点。老梁虽然早过了60岁，但组织上一直没有让他退休，要继续发挥余热，为国家的保险事业贡献智慧。遗憾的是，去年他永远离开了我们。二十年转瞬即逝，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我跟信保的交道，主要还是伊朗。中国政府对伊朗的一揽子出口信贷的结构由信保设计，信保也是其中最核心的环节。信保的角色独特，除了协调中国政府及金融机构，还负责协调伊朗央行等有关部委。老梁对我的工作很支持，只要我找他，几乎没有说不的。我带着伊朗高级代表在北京正式拜访信保谈电站项目融资条件，老梁亲自出马主持会谈，他说主要是因为我们都讲英语，可提高沟通效率。在中伊合作，特别是在信贷合作中，伊朗方面用出口石油作为担保，体制外一家香港公司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包括上世纪90年代德黑兰地铁项目。鉴于此，我和这家公司在北京的负责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她也是信保老梁的铁哥们儿，对我的支持特别特别大，至今我们一直保持联系。

　　（二）汽轮机振动引发高层关注

古代四大文明之一的波斯帝国----伊朗，从1995年的第一次，到现在已经记不清去过多少次了。最后一次去德黑兰，大约是在2010年前后。本来去年计划今年9月份组织朋友一起去伊朗，不安排公务，只体验古波斯帝国的灿烂文化，但终究未能实现。 1995年3月8日，东方电气与伊朗电力项目公司（MAPNA）签署合同，为业主伊朗国家电力开发公司（IPDC）所属阿拉克（Arak）燃油/燃气电厂提供四台汽轮发电机组成套设备和技术服务，现汇项目，金额2.4亿美元。这在当时是全国一次性出口的单机容量和总装机容量最大的大型成套发电设备，也是合同金额最大的海外电站工程项目。合同签署后，在行业内引起了强烈反响，更多的是担忧，虽然是很好的现汇项目，但东方电气能做出来吗？那年的7月，MAPNA在现场搞了一个象征性但十分隆重的开工仪式，我随东方电气高级代表团赴伊朗参加开工仪式，时任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孙昌基率机械工业部代表团亲临现场，为中国企业助威。所有公务圆满结束后，机械部代表团在  饭店房间里通宵打牌，然后送往机场启程回国。随后就成了伊朗的常客。为了推动项目顺利进展，MAPNA和东方电气约定每个季度在德黑兰召开一次高层会议，双方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同时出席，会议的目的是检查进度，协商解决重大问题。由于我情况熟悉，每次会议到场，并负责会议的现场翻译和会议决定事项的书面纪要的英文定稿。

阿拉克机组对中国企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东方电气为阿拉克电厂研制的锅炉、汽轮机、发电机三大主机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设计大型燃油燃气锅炉，第一次设计制造325MW汽轮机和发电机。尽管三大主机与世界水平差距不算很大，众多中国企业提供的配套辅助设备都有可能出问题，因为中国设备跑冒滴漏是常态。阿拉克工程前期建设进展比较顺利，但大约四年以后点火并网成功后在试运行中遇到一个特别棘手的难题----汽轮机振动异常。这个事情不解决，机组无法移交业主进入商业运行，为此东方电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包括由此引发的工程拖期所发生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

伊朗电力市场，都是俄罗斯和欧洲的天下，东方电气能进入伊朗也是个十分偶然的机遇，本来这个项目是俄国拿的，但由于那年俄罗斯攻打车臣，引发了伊朗的穆斯林情节，加之中国发电设备技术和制造水平的茁长成长，伊朗政府把视角转到了中国。1994年10月，东方电气驻巴基斯坦卡拉奇办事处方总拿着MAPNA写给东方的信去德黑兰，给他们介绍了东方后，就给了我们一套标书。东方电气代表团在伊朗谈判后，春节前即由MAPNA董事长、总经理，IPDC高层以及伊朗能源部官员组成高级代表团访问中国，我负责在北京的筹划，并安排赴山东潍坊考察东方电气提供机组的300MW燃煤电站。回去后经过50多天的艰苦谈判，3月8日正式签订合同，真可谓一个速战速决的大项目。还有一个有趣的插曲，卡办把标书带回国，按要求一个月完成项目建议书。当时的进出口公司副总李祖庚和火电部经理黄伟两人带着标书去德黑兰递交。但成都的机票代理华商公司以前从来没有出过德黑兰的机票，竟然把Tehran出成了沙特的Dehran，到了沙特他们才发现，在机场折腾了半天才拿到行李再转机。

阿拉克项目给中国公司，在伊朗高层本来就有过争议。汽机震动，必然引起伊朗政府的高度重视。伊方总承包商、业主及能源部频频向中国政府施压，中国驻伊朗大使馆、经参处出面协调。伊方也把题目推到了中国政府最高层。中伊经贸联委会（混委会）每年一次，轮流在德黑兰和北京召开。由于石油的关系，我国政府一直对中伊混委会高度重视。那年的会议在德黑兰，中方由主管外经贸工作的国务委员吴仪主持，伊方是副总统主持，时任东方电气集团总经理参加了会议。据李总后来讲，当时吴国委要李总坐在她的后面。伊朗能源部长向吴国委反应，阿拉克电厂4台机组都是中国的东方电气集团提供，试运行后发现2号机振动超标，希望东方电气解决问题。吴国委问了基本情况以后向伊方表态，由于2号机是伊方负责安装，因此振动责任在伊方。伊朗能源部长改口提出请东方电气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后来在大使官邸的会上，东方电气又被吴国委点了三次名。再见面时吴国委对李总说，今天是给你留了面子，什么面子你知道吗？如果机组由伊方安装的不好，最起码也是我们没有尽到指导责任，说明你们的质保体系没有做到全覆盖。吴国委在联委会上干练而义正言辞的对外表态，以及在内部会议上给企业留足面子，充分体现了国家领导人的外交底气、领导水平、专业能力和忠厚为人。

其实，东方电气给吴国委留下印象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她担任外经贸部部长的年代，1994年在成都市金牛宾馆听取企业工作汇报。在宾馆门口遇到时任东方电气董事长下车，问，“你就是东方电气集团董事长？” 张董恭敬回答，“我是张光纯。” 她接着说你们企业的情况不错嘛，好气派，董事长都坐上高级大奔驰了。在场还有许多人，弄得张董事长很不自在，红着脸检讨，说不是买的，是在汕头的下属单位坚持送的。

（三）错失与江主席合影留念

2002年4月，我从巴格达转至伊朗，时任集团公司董事长何木云赴伊朗阿拉克电厂现场指导解决二号机振动问题。我和进出口公司总经理罗志刚在德黑兰跑跑新生意，也去电厂现场呆呆。

恰逢其时，国家主席江泽民同志访问伊朗，先到伊朗古都设拉子，然后飞抵德黑兰。德黑兰期间，江主席将在中国驻伊朗大使馆召开中资企业座谈会并合影留念。我接到大使馆通知，代表东方电气集团参加20号的座谈会。但是，会议我请假缺席了，也错失了与江主席合影的难得机会。其实，还有一次机会可能与江主席合影的，2001年12月份，江主席和巴基斯坦总统莱加利在北京共同见证东方电气总承包的巴基斯坦真纳水电站项目合作备忘录，新华社拍的照片，可惜我没有能出镜，估计当时我是站在对面的。

上面的图片分别为：

江泽民主席与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在北京共同见证东方电气集团总承包的巴基斯坦真纳水电站项目合作备忘录签字仪式；

我在上海市市长江泽民同志办公室留影；

江泽民总书记1991年视察东方电气集团所属东方电机有限公司；

江泽民总书记2010年11月30日视察东方电气集团所属东方汽轮机有限公司。

　　为什么错过呢？因为我要在人命关天和合影留念中做出权衡抉择。原因是前一天（4月19日）从我们有一个车在从德黑兰去电厂的路上发生严重车祸。当时处于弯道，天在下小雨，一辆大卡车打滑后方向错乱，撞到我们的小车。当场死亡一个，另一个极度重伤。恰好因为参加江主席的座谈会，那天上午我从现场回德黑兰，三个小时汽车。当伊朗人发现死亡者有中国护照，他们知道附近的阿拉克电厂是中国人在建设，就电话通知现场去认领。何木云董事长在现场，一听到有电话说车毁人亡，把他吓一大跳，他第一个就想到是我被车祸了。其实，我刚刚到达德黑兰，坐下来正要打牌，就接到现场来电话说出车祸死了两个人。其实，当场死亡的是我们的一位厨师，另一个极重重伤的是上海新华控制的调试工程师，他才刚刚研究生毕业不到一年，太年轻了。

　　伊朗方面很重视，安排汽车送死者尸体来德黑兰。安排军方直升飞机把重伤者运至德黑兰抢救。伤者抵达德黑兰医院时凌晨快天亮时。我得去医院与伊朗方面协调抢救事宜，家属不在，另有很多事情需要单位出面协调拿主意，我必须在医院守候。人命关天与合影留念，孰轻孰重，我能掂量。所以我让办事处通知中国驻伊朗大使馆我不去参加座谈会，就这样我错失了与江主席合影的难得机会。 不过，我在文后附了一幅与温家宝总理在印度的官方合影。

为什么厨师会往返德黑兰与现场呢？中资企业在设拉子没有机构，为了解决吃饭问题，就把我们德黑兰办事处的厨师借到设拉子做饭。由于德黑兰也有人在，工程项目部就从现场调一个厨师过来办事处帮两天忙。刚好那天德办的厨师回来了。现场的厨师就与新华的工程师一起回现场，没想到就遇到车祸了。太可惜！从德黑兰往返现场一般都不允许自己开车，都是租的当地司机，但还是出事了，路滑，也没办法，也许是天注定！

　　经医院医生诊断，救活的希望渺茫。做手术抢救都已无意义。我们要求医院一直用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必须坚持等待他父母从国内赶到医院才把呼吸机取调。我们协调国内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其家人出国手续，他们很快就到达德黑兰。看到自己年轻的儿子这样，那种伤心，撕心裂肺！最后医院取下呼吸机，让他去了。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波斯人不允许火葬，只能土葬。又不能用飞机把尸体运回来，程序复杂，成本太高，还得看航空公司是否愿意。最终，由中国大使馆出面协调帮忙，就在院子里用柴火烧了。

　　为什么我对时间的记忆那么清楚呢？那年我考博，已经准备了一年专业课，位于西南财大的中国金融研究中心主任刘锡良教授指导。招生简章规定的报名截止日期是4月17号，由于我在伊朗，无法按这个节点回国，想了一个后门。给时任西南财大研究生部主任赵教授打长途电话，请他为我报名，我回国以后再补交各种材料，不报金融学专业，改为产业经济学。就这样，我有幸成了赵老师的开门博士弟子。

除了吴仪副总理、江主席，我还先后在德黑兰、伊斯法罕等地配合谢士杰、刘奇葆两任四川省委书记对伊朗的访问，一路上也发现谢士杰书记也特别爱打拱猪。

承蒙国家的重视和支持，以及企业的努力，阿拉克电厂汽轮机震动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后顺利移交商业运行，东方电气的国际工程公司和三大制造企业均获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国家的重视是很具体的，工程开工以后，时任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孙昌基就来成都召开全国性动员大会，要求所有参建单位和设备制造企业集中优势兵力，务期必成，把阿拉克电厂打造成中国公司在中东的样板工程，推动我国重大技术装备走出国门。

其实，除了2号机振动，后面陆续投运的3号、4号机都是一样的振动，1号机也在临振的边界点上。汽机震动，内部公开的结论是由于伊方负责的土建施工问题造成汽机基础下沉导致汽机震动。伊方安装不当导致振动，也是一种说法。把责任全部堆在伊朗人身上的说法在内部也是有争议的。即使是安装问题，吴国委一针见血，中方的技术指导有责任。不论如何，从科学的角度，一定能找出振动的真正原因，据说现场有专家知道真相，但对外行而言可能将永远是个解不开的谜。兄弟集团在伊朗拿到的第二个电站工程萨罕德2X325MW燃油燃气电厂（这个项目本来也是东方的，但由于机械部主要领导表态，最终落入CMEC的口袋），也出现过更加令人费解的问题——锅炉震动，据说后来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大机组第一次跨出国门，阿拉克机组又是完全自主搞出来的，全都是新结构，出些问题是难以避免的，只要交了学费后有所收获，就是伟大的成功。

在震动问题解决后移交商业运行的阿拉克四台机组，在伊朗能源部每年举办的全国性评比中，都是伊朗电力工业的标杆，据说至今仍然是伊朗最好的大型电厂。阿拉克的四台机组，确实为东方电气争了光，为党和国家争了气，为中国机组占领中东及周边地区市场作出了杰出贡献。

　　（四）东昇计划

2007年，伊朗推出一揽子12台300MW火力发电站项目。伊朗油气资源巨富，发电装机主要是俄罗斯机组，后来上燃气轮机。由东方电气提供成套设备和技术服务的阿拉克4X300MW燃油燃气火力发电厂是当时该国最大的电厂。也是由于这个项目，伊朗组建了以火电机组建设为主的项目承包公司--MAPNA。由于阿拉克电厂的成功投运，东方电气便成为MAPNA的第一个成套设备供应商，建立了非常好的合作关系。因此，东方电气争取一揽子12台机组最有优势，当然上海电气也参与竞争。

　　伊朗国家政策希望形成发电设备制造能力，因而MAPNA向东方电气提出了引进技术的需求。在那个年代，一次性拿12台300MW机组，必然是一桩大生意！说实话，虽然300MW机组早已是东方电气的成熟产品，但要技术输出就没那么容易了，难上加难，因为我们都是引进技术，从来就没有输出技术的先例。伊朗人提出诉求，也是人家的国家战略。时任集团公司董事长认为这也许是东方电气的一次重大机遇，通过技术引进拿项目还在其次，关键是可以从根本上提高我们的技术管理水平，把拥有的技术变成系统的知识，这样的经营则更上一个档次。

　　就这样，著名的“东昇计划”诞生了。很荣幸我被集团任命为“东昇计划”主任，设两个副主任，集团科技发展部部长负责技术，进出口公司总经理负责商务。我算摊上大事了，一是因为我熟悉伊朗，二是集团内谁也没有搞过技术输出，三是年轻精力好。锅炉、汽轮机、发电机三大主机厂都没有积极性，因为他们都没有把握，而且耗时费力，结果无法预测。我走马上任，首要任务是说服三大厂积极参与。基本有效后，组织庞大的代表团并带队赴伊朗调研谈判。跑了不止一趟，Paper work 很有成效。三大厂主要负责人也表态将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梳理技术。

　　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问题出在伊朗方面。伊朗国内出现路线斗争，能源发展是走火力发电还是然汽轮机，争论不休，而且后者占上峰。而且，MAPNA这家公司很厉害，引进意大利安萨尔多技术，自己制造燃气轮机已成气候。我们详细考察了它的燃机工厂，生产任务饱满。更令人万分震撼的是，包括热部件在内的所有部件都可以生产。而且，通过模拟技术，也能自己制造美国GE然汽轮机叶片，为伊斯兰革命前上马的时候GE燃机提供售后服务。中国与西方合作燃气轮机国产化，热部件都是坚决封杀的。看了MAPNA然汽轮机工厂后，我们团里的顶级专家认为，伊朗人有这样的能力和水平，随便就可以造出核武器！由于燃气轮机占上峰，火力发电只能让路，到目前为止，伊朗都没有建成那12台300MW火电厂。也因此，东方电气的技术输出就此夭折。

张 林 超

2019年10月30日夜

于CA4384深圳起飞航班

（五）中资企业座谈会（德黑兰）发言提纲（2007年4月3日）

中国东方电气集团公司（“东方电气”）是涉及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国有重要骨干企业，总部位于四川省成都市，主营业务是发电设备制造、大型成套设备出口贸易和电站工程总承包。在我国政府有关部门的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下，经过多年努力，东方电气在海外市场开拓、国际工程承包和大型成套设备出口方面取得了较好成绩。现扼要汇报如下：

一、总体情况

1、发电设备制造世界领先。作为重大装备制造企业，东方电气已经具备比较完整的包括水力发电、火力发电、核电、燃气轮机发电和风力发电等在内的各类大型发电设备的设计和制造能力，发电设备产量已连续多年居于全球领先水平，2006年发电设备产量近3000万千瓦。各类发电设备大规模走出国门已经具备良好的条件和基础。

2、国际工程承包发展迅速。东方电气已累计签约和执行以电站工程为主的国际工程承包和大型成套设备出口合同总额40余亿美元，主要分布在南亚、东南亚及中东地区国家。自1994年以来，已连续12年入围全球225家最大海外工程承包企业行列。目前在建工程项目合同金额约27亿美元。

3、实现了我国大型发电设备批量出口。截止到2007年3月，东方电气已执行完毕及正在履约的大型火电、水电成套设备出口项目累计约1700万千瓦。其中，单机容量30万千瓦火电机组15套，已成功投运6套；单机容量60万千瓦火电机组8套；单机容量13.5万千瓦火电机组14套；单机容量10万千瓦及以上水电机组8套。在实现发电机组成套设备批量出口的同时，带动了我国电力配套设备、电站辅助设备及相关材料的大批量出口，也带动了我国电站工程设计单位和电站建设单位走出国门。

二、伊朗Arak 4X32.5万千瓦火电站项目完工情况

1、项目基本情况：项目名称：阿拉克（ARAK）4X32.5万千瓦燃油气火力发电站；项目业主：最终业主为TAVANIR，我公司合同方为伊朗电站项目管理公司（MAPNA）；工作范围：汽机岛和锅炉岛的设计、岛内设备和材料的成套供货、施工安装调试和技术指导和监理、性能试验以及一年质保期内的运行指导和监理；项目合同金额：2.4亿美元。该项目在签约时创造了我国发电设备出口单机容量最大、总容量最大、现汇合同额最高及技术最先进等四项全国第一。

2、项目完工情况：四台机组分别于2001、2002、2003年投入商业运行，并陆续获得全部四台机组的最终完工证书（FAC），项目款及质保金全部收回，该项目已全面完工并最终移交，并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

3、业主评价及反映：ARAK电站是伊朗建设速度最快的大型电站项目。该项目已成为伊朗电网的主力机组，四台机组稳发满发，自投产以来，各台机组创造了年运行小时数超过8000小时的良好成绩，已安全稳定地为伊朗电网提供了430亿度电量。在伊朗全国火电系统评比中多次评为第一，成为伊朗运行状况最好的电厂，得到了伊方业主、使馆、商务处的一致好评。值得一提的是，阿拉克项目是中资公司在伊承建的大型建设项目中第一个获得所有最终完工证书并收回全部质保金的项目。

三、已经做工作及正在积极跟踪的项目

1、BISOTOUN 2X32.5万千瓦燃油/气火电项目。该电站厂址位于伊朗西部，距德黑兰约800公里，业主为伊朗能源部下属伊朗电力开发公司（IPDC），合同金额约为5亿美元，采用买方贷款的方式来实施该项目。中国进出口银行为我司出具了贷款意向函，经商处出具了独家支持函，已经机电商会协调并出具了独家支持函。基于我们与伊朗电站项目管理公司（MAPNA）在ARAK项目的成功合作，我公司已联合MAPNA参加了该项目的投标，目前尚未开标。根据分工，我司负责整个电站的设计、设备供货、施工安装调试和技术指导和监理、性能试验、一年质保期内的运行指导和监理。

2、Tabbas 2X32.5万千瓦燃煤火电项目。塔巴斯电站厂址位于伊朗东南部的YAZD省塔巴斯（TABAS）市东南约25公里，距德黑兰东南约1040公里，业主为伊朗能源部下属伊朗电力开发公司（IPDC），合同金额约为3.5～4亿美元，采用买方贷款的方式来实施该项目。中国进出口银行为我司出具了贷款兴趣函。2004年底我公司联合MAPNA参加该项目的投标，业主已于2005年10月将该项目授予MAPNA公司。但IPDC 还未与MAPNA进行合同谈判并正式签约，项目还未正式开始执行。

3、一揽子项目大容量火电站项目。伊朗电力市场潜力较大，新增装机每年10%左右，伊朗政府正在考虑一个2000万千瓦大型火电站发展规划。鉴于东方电气在伊朗承建的ARAK 4X32.5万千瓦火电机组的顺利完工及卓越的投运业绩，伊政府邀请东方电气探讨在未来几年内的一揽子合作方案。经过多轮沟通，东方电气高级代表团已应邀于今年1月份赴伊访问，与伊朗能源部、最终业主Tavanir、伊朗电力开发总公司（IPDC）、伊朗电站项目管理公司（MAPNA）、伊朗投资公司（IIC）等有关部门进行了商讨，有关情况已及时向我国驻伊使馆和经参处领导作了汇报。目前，东方电气正在按伊方要求进行30万和60万千瓦机组方案的技术经济比较等工作。

4、风力发电、太阳能发电项目。为适应可再生能源的发展需要，伊朗政府成立了“可再生能源发展组织”。基于东方电气在风力发电方面的业绩及对太阳能发电的开发情况，我们已与该组织进行了多轮沟通和洽谈，伊方已正式提出将于近期来东方考察并进一步探讨合作事宜。

你写的太好了， 我一口气读完，如同昨天， 历历在目。 我们熟悉的人和事。老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