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 寻找失去的岁月 (网络图片)</h5> <h1><br></h1><h1>曾有听说，秋风，秋雨，秋夜是思念的时节……</h1><h3></h3><h1><br></h1><h1>今年的秋，少雨，干燥。</h1><h3></h3><h1><br></h1><h1>可还是有许多往事难以忘怀，不舍与恋恋。像是深邃的夜空，墨黑一片，看似平静，却风云万卷，翻江倒海……</h1> <h5> 记忆中的松树林 (网络图片)</h5> <h1><br></h1><h1>70年代初，我招至机床厂 (大黄山)当学徒。 起初说是模具翻砂工，没上岗换成喷漆工，干了二三年，又成了一名装配钳工。</h1><h3></h3><h1><br></h1><h1>厂区车间都是新造的，在山顶一块平缓处。</h1><h1><br></h1><h1>周围山林松树满山遍野，起伏有致。中间有一条弯曲小道向远处，少有人走过。往南坡下幽深处，有一家林场。四周成片成片的梨子树。季节时，朵朵小白梨花盛开，怒放。</h1><h1><br></h1><h1>春风下，摇摆起生命舞恣。秋日里，果实累累，沉甸甸挂满树枝。仅管林场园工用许多木杆支撑，仍有一些细枝嫩头看要被果实折断。</h1><h1><br></h1><h1>林间隙地不远处，有一口清澈的大池塘。岸边垂柳，松树，瓦房，与光洁水面倒影遥相呼应。(现职业技术学院一景)</h1> <h5> 印象中的梨园 (网络图片)</h5> <h1><br></h1><h1>工厂上班单调泛味。</h1><h3></h3><h1><br></h1><h1>我常常到西头另一车间后门，端坐山坡一角，十指相扣膝盖。放眼遥望，满山茂密的松树，始近渐远，层层叠叠，风光迤逦。寂静的午后偶有鸟儿在逐食松果。</h1><h1><br></h1><h1>此刻美景，会想起一段文字：起风了，有几颗松果掉落，别看它静静地躺在那儿，不出多久，就会变成一片小松树林。</h1><h3></h3><h1><br></h1><h1>几位稍年长于我的同事，时常挨在一起，坐在山坡边。相互调侃昨时某日，和谁家小妹。话语诡异，相互揣测。</h1><h3></h3><h1><br></h1><h1>才窃窃私语，又开怀大笑。</h1><h3></h3><h1><br></h1><h1>远看层林尽染，近闻私语窃窃。随手捡几颗石子朝松树上的鸟儿扔去。</h1><h3></h3><h1><br></h1><h1>不言不语，唯有与无边的松树林遥望若有，遐想连翩。</h1><h3></h3> <h5> 起风了，有几粒松果掉入……</h5> <h1><br></h1><h1>动荡年代，几乎没怎么好好工作。</h1><h1><br></h1><h1>厌倦油腻的工作服，没留下什么可寻痕迹。<br></h1><h3></h3><h1><br></h1><h1>倒是几位旧人印象彼深。</h1><h3></h3><h1><br></h1><h1>有一位同一班组的李XX。</h1><h1><br></h1><h1>彼时，他是一线工人中年龄最长的一位，已近退休。不知什么原因，同事们都直呼其名。 原在电机厂或之前的旧事，我自然不清楚。(机床厂从电机厂衍生出来的) 只记得他每天准时在工作台前，认认真真摆弄各类，大小不一，粗细有别的工具。在台虎钳上锉那些形状各异，机床手柄翻砂件，完后用铁沙皮细致打磨圆球头，再送去下一道工序，手柄圆头镀铬。</h1><h1><br></h1><h1>恪尽职守，做事严谨。从不与工友同事闲聊。同事们每天进进出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像一尊雕塑。</h1><h3></h3><h1><br></h1><h1>冬天，工友同事围着火盆，天南地北闲聊，烤上半天。他孤零零站着，锉着那些冷冰冰的翻砂铁件，时不时呼出一阵寒气。夏日，大家散坐车间外，避阳处听知了嘶鸣，看云淡风轻。他仍在重复锉着那些铁件，只有一台呼呼作响的电扇陪着。</h1><h3></h3><h1><br></h1><h1>高高的个子，笔直的腰板，严然年青时训练有素。我心中暗忖：难道是国军旧部。</h1><h3></h3><h1><br></h1><h1>工作中有一种奋发的激情溢于眉目之间。</h1><h3></h3><h1><br></h1><h1>有时我会过去借用工具。那么应答有度，恭敬有礼。会透过厚厚的眼镜片，低头看我手中的私活小玩艺。有时也会用浓重北方口音普通话和我交流……</h1><h3></h3><h1><br></h1><h1>曾听说，他是“右派”，被管制。</h1><h3></h3><h1><br></h1><h1>也听说，曾是国军旧部，被改造。</h1><h3></h3><h1><br></h1><h1>孤身一人，没有陪伴。每天骑着一辆老旧，擦揩光洁，铃声清脆的28自行车。一套灰色工作服，整齐扣正。左右佩戴蓝布袖套。冬天外加一条工装背戴裤。头戴一顶也是灰色，有帽檐，二耳从后翻上的棉布帽。</h1><h3></h3><h1><br></h1><h1>不知为什么，我常常会被他那顶棱角分明的棉布帽，与旧时国军连在一起……</h1><h3></h3><h1><br></h1><h1>后来许多年里，凡是被各种机床，器械类镀铬把手圆球闪到，就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的同事，对命运不妥协，不苟且，踏实工作与积极生活的态度。</h1><h3></h3> <h5> 最接近记忆的金工车间一角 (网络图片)</h5> <h1><br></h1><h1>那些年，我又谜上了小提琴。交了琴友，拜师学艺。托老师买了 “开塞小提琴练习曲” (当年资料匮乏，晒图纸晒成的厚厚一本) 开始了 ： “3531 7275 1765 4321”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终于能听的下去。之后，还自制了一块小提琴弦板，刻上四根琴弦，放在兜里，有空就在上面摁着曲子音符，效率还蛮高。</h1><h3></h3> <h5> 封尖已久的小提琴</h5> <h1><br></h1><h1>一天晚饭后，我沿着小路往山坡上走去。山林晚风轻吹，小松树林沙沙作响。那边有个 “轻工机械厂” ，有我的琴友。</h1><h3></h3><h1><br></h1><h1>悦耳的小提琴声从厂区传出，在暮色中的松树林回荡。快速音阶练习。又传来 “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毛主席” 小提琴协奏曲中一段跳弓与和弦……</h1><h3></h3><h1><br></h1><h1>驻足静听好长一段时间。我助跑蹭蹭二步跨上高墙，右手紧抓墙顶内侧，翻坐了上面。</h1><h3></h3><h1><br></h1><h1>小卢兄弟，居然没有察觉。沉醉于优美旋律之中，我也不忍心打扰。</h1><h3></h3><h1>坐着，听着，欣赏着……</h1><h3></h3><h1><br></h1><h1>美好的瞬间，成为永恒的画面。</h1><h3></h3> <h5> 记忆中的松树林小道 (网络图片)</h5> <h1><br></h1><h1>之后知道，我的同事，老冯！一位充满艺术气息的兄长，也喜爱小提琴。</h1><h3></h3><h1><br></h1><h1>他后来成了我人生路上不可多得的好朋友之一。</h1><h3></h3><h1><br></h1><h1>老冯从部队转业，与其他几位从电机厂过来。后来有了解，与他接触之初正是他婚变之际。</h1><h1><br></h1><h1>难怪车间里经常看不到他，被烦心事缠绕。</h1><h3></h3><h3></h3><h1><br></h1><h1>第一次去他的住处。雅堂街，西华寺向东斜对面一条小巷。</h1><h3></h3><h1><br></h1><h1>推进门，老冯上身扑在撕裂的篾席上，半天不出身，我震惊了，犹豫中退了出来。</h1><h3></h3><h1><br></h1><h1>后来知道那个，原来是他的妻子。</h1><h3></h3><h1>头发盘起，前凸后翘，不急不徐，目中无人，貌美如花。</h1><h3></h3><h1><br></h1><h1>是那个时代那片区域，娇滴滴的美人。</h1><h3></h3><h1><br></h1><h1>年轻人的爱情不许要多少养料，年轻人分离也不需要多少理由。</h1><h3></h3><h1><br></h1><h1>唯一可解释的是：环境变了，地位变了，要求不同了，想法也改变了。</h1><h3></h3><h1><br></h1><h1>终于有一天，他和我说，办了离婚手续。</h1><h3></h3><h1><br></h1><h1>那时我尚年轻，敬佩他浑身的艺术气息。却不懂得，他丢失了痛心疾首的爱……</h1><h3></h3><h1><br></h1><h1>慢慢地，我发现他时常用右手搓</h1><h3></h3><h1>肝脏部位，生活也消沉了许多。本就性格内向的他，午饭后天天来我宿舍拉小提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排解心中的痛，用音乐缓解太多的忧伤……</h1><h3></h3><h1><br></h1><h1>时间逐步消除了笼罩在他身上的一些阴影。</h1><h3></h3><h1><br></h1><h1>有一次他带上儿子来到厂里。我神经大条，没脑地说了句：怎么带儿子来上班？</h1><h3></h3><h1><br></h1><h1>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性格内向，极其敏感的他之后和我说了这事。懊悔不已。</h1><h3></h3><h1><br></h1><h1>再之后，他四五岁的儿子婺江弱水身亡，我茫然不知所措。</h1><h3></h3><h1><br></h1><h1>但知道，人间一切痛苦悲伤只能靠自已挺过……</h1><h3></h3><h1><br></h1><h1>经常看到，他在车间那头。机械地操作机床插齿机，看它一上一下插齿发呆，看机油上下流动循环。或坐在一角翻看 “参考消息”。</h1><h3></h3><h1><br></h1><h1>老冯为人低调坦诚，写的一手好字，作画画龙点睛。</h1><h3></h3><h1><br></h1><h1>后来他搬到另一处往所，陋室挂有几副人物肖像，栩栩如生。有一副最近画的儿子肖像。墙上还有一把包的严严实实的琵琶琴，是先前买给前妻的。</h1><h3></h3><h1><br></h1><h1>他的小屋成了我的常客，屋中摆满了磁带，CD唱片。有录放机，唱机，还有几张黑胶老唱片。常常一起切磋小提琴技艺。也会聊上一些他的过去，他在部队的一些旧事。</h1><h3></h3><h1><br></h1><h1>他在团部时，琴棋书画才能突出，被调入师部，后军部又想要他，但他想退伍回来，家乡有他深爱的女人。当时，有许多女兵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说退伍时曾有约，多少年后相聚哪里，今天这个结局也没脸面去了。</h1><h3></h3><h1><br></h1><h1>他晚上演奏小提琴怕妨碍邻居休息，和我商量想做块小提琴弱音器，最好是金属的，音质好，声音也轻。</h1><h3></h3><h1><br></h1><h1>我知道他要求蛮高，我也一样。</h1><h3></h3><h1><br></h1><h1>找来了二块黄铜，参照木质弱音器刻了类似皇冠图形。钻孔锯锉，开凿修理，打磨抛光，期间也向李xx讨教，借用了一些精制工量具。</h1><h3></h3><h1><br></h1><h1>过有几天，凹凸精制，波浪感十足的黄铜小提琴弱音器呈现眼前。二人兴奋不已，一人一块举手欣赏着……</h1><h3></h3><h1><br></h1><h1>从此之后，我只有走到他住处窗下，才能听到悦耳的琴身……</h1><h3><br></h3><h3></h3> <h5> 青春飞扬的70年代</h5><h5> 许鸿安同学摄 婺江边</h5><h3><br></h3><h3><br></h3> <h5> 小提琴和琴马上的弱音器 ( 网络图片)</h5> <h1><br></h1><h1>茉莉花香飘的日子。</h1><h3></h3><h1><br></h1><h1>某日清晨，我骑车上班。途经西关村水渠转弯。一大片地，盆栽着茉莉花。</h1><h3></h3><h1><br></h1><h1>见老冯在一旁摆弄着什么……</h1><h3></h3><h1><br></h1><h1>许久，老冯看到了我。</h1><h3></h3><h1><br></h1><h1>“一下子脑子有点灵感，感觉曲调不错。搁自行车于一边，把它记录了下来。”</h1><h1><br></h1><h1>随后把纸和笔放进兜里。</h1><h3></h3><h3></h3><h1><br></h1><h1>沐浴清风，花香阵阵。身后留下长长的车辙。</h1><h3></h3><h1><br></h1><h1>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突”地追了上来。我俩忙前后闪向一边……</h1><h3></h3> <h5> 那片茉莉花也这样 ( 网络图片)</h5> <h5> </h5><h5> 浅浅的海峡 你在那头 我在这头 (图片)</h5> <h1><br></h1><h1>后来我换了单位。</h1><h3></h3><h1><br></h1><h1>忙于适应新的环境，忙于聚妻生女，为欲望为生活忙忙碌碌……</h1><h3></h3><h1><br></h1><h1>渐渐地少了许多往来。</h1><h3></h3><h1><br></h1><h1>多年之后，在路上碰见，看到他拖着自行车，载满了蔬菜瓜果。莫非……</h1><h3></h3><h1><br></h1><h1>之后知道，一直单着。空余时间，免费在教授几个小孩学琴，书画，唱歌。</h1><h3></h3><h1><br></h1><h1>如此又过了许多年。</h1><h3></h3><h1><br></h1><h1>我下岗后就职于一家单位。</h1><h3></h3><h1><br></h1><h1>一次回家，走在窄窄的，高低不平的巷子。只见前方高处隐约站着一个人，边上有辆自行车，走近一看，是老冯！</h1><h3></h3><h1><br></h1><h1>老冯痛苦地捂着屁股一侧，脸色腊黄。说话轻声无力：刚从一个学生家回来，骑车不小心摔了，很长时间才爬起来。</h1><h3></h3><h1><br></h1><h1>我大惊失色，忙想办法送医院。他执意不肯，说叫辆三轮车送回家就行。明天看情况。</h1><h3></h3><h1><br></h1><h1>还是这么一个人，如此困境中，也不愿麻烦别人。</h1><h3></h3><h1><br></h1><h1>我照办了。帮助其摆脱窘境，并吩咐道，明天一定从单位叫上二个年轻人前来帮助。</h1><h3></h3><h1><br></h1><h1>我那时身披 “要职” ，周一有许多工作要布置按排。</h1><h3></h3><h1><br></h1><h1>不料，第二天一早电话打我办公室，说他单位派人了，叫我不必操心。</h1><h3></h3><h1><br></h1><h1>后来得知那个夜晚，他在沙发上熬了一夜。屁股骨盆骨折，要置换一块。住院手术，痛苦之极。</h1><h3></h3><h1><br></h1><h1>这次元气大伤，本就瘦弱的身子更趋衰败。</h1><h3></h3><h1><br></h1><h1>感叹，命运会如此按排。许多年未见面的二位老朋友，会在那个时刻，那条小巷，以那样的方式相迎相逢。期间周边没有出现过旁人。</h1><h3></h3><h1><br></h1><h1>而那个三轮车夫，都是抄近路匆匆上大街寻得的。</h1><h3></h3> <h5> 像记忆中的巷子 “艺在当代”水彩画</h5> <h1><br></h1><h1>如此又十来年过去，我也退休。决定去看看老冯，问清楚具体地址后，我选了某一天下午。</h1><h3></h3><h1><br></h1><h1>门开了，眼光无神。引我走进他的陋室。一室一厅，径直走向房间。</h1><h1><br></h1><h1>天不冷，却开着电暖器。一张大床，内侧放有一些物品。老旧写字台上依旧是卡带，CD片，只是增加了许多。上面铺有一块布，已不见原色，布满了灰尘。墙上仍有几张熟悉的肖像。一架老旧手风琴，一台亚马哈电子琴，一把小提琴，搁放一边。</h1><h3></h3><h1><br></h1><h1>角落边一张琴谱架，那些年一起做的。</h1><h3></h3><h1><br></h1><h1>几乎没有什么空间了，也没有什么人走动的迹象。屋里悄无声息，窗帘半摭半开，没有原色。角落里，有蜘蛛在织网。光线暗淡，苍凉无比。</h1><h3></h3><h1><br></h1><h1>我畏缩一张破藤椅里，手脚紧缩。这种氛围下，交流也是小声的。</h1><h3></h3><h1><br></h1><h1>说仍留有我的手机号。也不想吃什么东西。胃口向来不好，倒是喜欢半夜起来烧点红糖粥。还是不相信西医，前几天刚配了几帖中药，老中医说气血亏，少元气，要注意了。</h1><h3></h3><h1><br></h1><h1>固执了一生，也没有必要劝说些什么。聆听是最好的一种安慰方式……</h1><h3></h3><h1><br></h1><h1>还说想到江南看一个小孩，不知小提琴学不学了？</h1><h3></h3><h1><br></h1><h1>我当即说：送你过去，车在外面……</h1><h3></h3><h1><br></h1><h1>还是那样固执，还是那样不想麻烦别人。</h1><h3></h3><h1><br></h1><h1>良久，我慢慢起身告辞，情绪低落。他有气无力，问候起我妻女，礼貌送我至房门口，戚然话别。</h1><h3></h3><h1><br></h1><h1>大约一个多月后，在菜场碰到一对夫妻朋友，先生是老冯原先的邻居朋友。</h1><h3></h3><h1><br></h1><h1>告诉我，老冯前几天走了。</h1><h3></h3><h1><br></h1><h1>像是上天约了我们那次见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h1><h3></h3><h3><br></h3><h1>此情可待成追忆，岁月悠悠终抚平</h1><h3></h3> <h5> 像那时的街 那时的屋 ( 网络图片)</h5><h3></h3> <h1><br></h1><h1>我记起：机床厂大门口，下坡至转角处有个小村落，叫 “下车门”。</h1><h1><br></h1><h1>路二边各有一口池塘。一次，水车架在池塘中，耕田人踩着水车，高高的木轮子把水用竹管从这口池塘引送到另外一口。</h1><h3></h3><h1><br></h1><h1>每当想起这些，心中会荡漾起一波涟漪，清新无比。</h1><h3></h3><h1><br></h1><h1>这种感觉，像花儿一样，悄无声息绽放，却将馨香，在心田里缠绵、涟漪，化作生命中的地久天长。</h1><h3></h3><h1><br></h1><h1>而那块精制的黄铜弱音器像件艺术品，连同那本用晒图纸装订的小提琴练习曲也一直珍藏着。</h1><h3></h3><h1><br></h1><h1>黄铜弱音器长了青铜锈，晒图纸练习曲上的五线谱也渐渐退去了跳跃的音符。</h1><h3></h3><h1><br></h1><h1>而它们已镌刻心中，成为永恒。</h1><h3></h3> <h5> 水车 比记忆中的高大 (网络图片)</h5> <h1><br></h1><h1> 后 记<br></h1><h3><br></h3><h3>给自已一个致敬礼！<br></h3><h1><br></h1><h1>有点特别，竟恬不知耻，仰视起自已。</h1><h1><br></h1><h1>殊不知，只有欣赏自已的人，才能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h1><h1><br></h1><h1>活到这年龄段的人，不敢冒然取悦别人，尽情取悦下自已是可以的，特别是当下……</h1><h1><br></h1><h1>从不提笔，也没时间。</h1><h1><br></h1><h1>到了只剩下了回忆的日子，幡然醒悟。</h1><h1><br></h1><h1>到这才知道自已也可以动动拙笔，写些过往……</h1><h1><br></h1><h1>一年的时间，竟也有29篇文章，如此下去还了得……</h1><h1><br></h1><h1>捂嘴偷着乐。</h1><h3><br></h3><h3><br></h3> <h5> 网络图片</h5> <h3><i><b>告知：有一段因违反相关规定被美篇隐藏。(台湾海峡照片仍有) </b></i></h3><h3><i><b>无奈</b></i></h3><h3><i><b><br></b></i></h3> <h1><br></h1><h1><br></h1><h1> </h1><h1> 2019年10月30日 夜于杭州</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