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们一起创业,那是26年前的事情,但现在每每想起都会感慨,一同走过的日子,真是难以忘怀。现将印象深刻的几件事情记录下来,分享与朋友。</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一,起步艰难。</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93年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如潮水般涌来。园林处领导,为适应改革的需要,研究决定成立一个实体,以便在市场上找到创收渠道,以弥补差额补贴的不足。于是就由副处长郑红负责牵头,从处机关和基层单位抽借了精明强干的技术和管理人员,组织筹备办理营业执照等各项前期准备工作。集全处之力,按照资质要求成立了园林绿化公司,公司的经营项目是绿化工程,苗木出售等。但作为计划体制下的事业单位,对进入市场改革,从思想到实践,都没有充足的准备,大家固守着事业单位管理的模式,对这个新生事物,还看不到美好的前景,所以实施中遇到了很多困难。虽然成立了园林绿化公司依然是一套班子两个牌子,与园林处没有分开,仍然企事不分,使我们倍感举步维艰。</h3> <h3>二,小岛之苦</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刚成立的公司,面对浩瀚的市场浪潮,只是沧海一粟。本市的绿化工程,仍按照计划执行,我们要想生存,就要自己找项目。于是就广开门路,在大连开发区找到了一个工程。甲方陈总要在高档小区建设一个可观赏休憩的小岛。合同约定,从设计到施工都由我们乙方来完成。项目谈妥后,郑红就带领我们来到了施工现场,茫茫大海上,一个靠海边的小岛,满目荒凉,我们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开始施工建设了,处材料科帮助购买了一些旧的简易房用料,将其运到了现场,就地建了几间工棚。负责设计施工和管理人员就住在了岛上,又从高尔山工程队抽调了一些技术工人,施工后又招集了一些临时工。为了节省开支,压缩成本,我们从抚顺购买了米面油及好储备的常用蔬菜,还买了不少咸菜腐乳等,园林处有的同志就开玩笑说实体买那么多咸菜,要变燕别古啊?!(蝙蝠)</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工地开伙了,天天是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大白菜甘蓝炖土豆,再加一盘咸菜,几块腐乳,那几坛子腐乳就放在我们女同志的工棚里,口重的李志安总是笑呵呵的找我们要腐乳,现一回想那场景,真是又好笑又酸楚。那个我们看着好像会做饭的,周姓民工,还真不会做饭,他做的饭不是夹生就是水大,真是难吃,但饿了也得吃下去。刚去时岛上没有淡水,饮水是必须解决的大问题,郑红就领着我去开发区园林处求助,同行业还真帮忙,每天都用水车给我们送水。这来之不易的水很珍贵,我们都尽量节省使用。本来就有点邋遢的李志安就借故好几天都不刷牙洗脸了。岛上苍蝇蚊子特别多,工棚里按了电灯,可白色的灯绳爬满了苍蝇,有时关闭灯时都找不到灯绳。做完饭如果不马上盖上苍蝇就爬满了,我们要边吃饭边赶苍蝇,李志安可能没太注意,就得了菌痢,若不是小宽及时发现把他送往医院抢救就很危险了。那岛上真潮,住着很难受,我们每天都面朝大海,但没有花开,有的却是不可预料的困难和惆怅。</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岛上的施工用料也是我们自行采购,由于信息很少,采购也会遇到很大的困难,记得有一次施工需要板石,为了不影响进度,天刚亮郑红就带着我和春玲坐着杨威的破车,去找板石了,听说开发区有板石村,我们就按照路人所指,从西走到东,早晨又吃的是夹生饭,天气热,闷的喘不过气来,下午2点多了,我们走到了一个村庄,又饿又累,都有点迷糊了,就在一棵树下休息,我们刚坐下,抬头一看周围的村民院子都是用板石砌的,啊!这就是板石村吧?我们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赶紧起来打听,真巧了,就在我们休息的地方,向东走不到50米,就是一家经营板石的店铺院里还堆放了很多,我们马上谈妥草签了协议,约定货到付款,价格还很便宜,真是苍天开眼,那天车还挺成全,没用我们下来推,傍晚时分,迎着落日的余晖,我们回到了岛上。</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小岛工作很苦,困难重重。但当时我们却信心百倍,激情满怀。为此我曾问过郑红,你是怎么挺住那么大的压力,她说是信念,是执着,是坚持。我也曾问过春玲,当时你孩子那么小,你是怎么熬过?她说是事业心。她们的坚定话语代表了我们的心声。</h3> <h3>三,走进珲春</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珲春是吉林北部与朝鲜接壤的新型城市。我们通过市城建局,与这个城市园林处取得了联系,我们售于他们需要的苗木,又将一个游乐项目转让给他们,发生了多次经济往来,并与该处结下了同行业的友谊。</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珲春所需的京桃树苗的大小口径,我们处内不能完全解决,郑红就到她就读过的沈阳农学院,找她的老师与同学帮忙。由于对郑红的信任,沈农答应可将苗木先运到抚顺。我们再将其运到珲春,相比公路运输,火车货运会更便宜更快捷。于是郑红就到抚顺北站联系了一个车皮,沈农的苗木就运到北站货场,当时巳快过了苗木移栽的最佳时期,这些鲜活植物要尽快运到地方才能保证存活,车站也安排了货运时间,催促我们马上装车,谁知一装车才知道,一个车皮根本装不下。但再申请车皮已来不及,无奈只能忍痛将苗木再次剪切,一个横冠很丰满的苗木,让我们给剪的只剩下两个枝儿了,我们边剪边装,装不下就再剪,有的剪得差点成光杆了,天很晚了我们也没装完,都累得筋疲力尽,郑红爱人周华实在放心不下,装多少车能从早晨装到晚上呢?他就来到了货场,怎么还没装完?话音未落,郑红就说,快帮着装吧!哎呀,可来了帮手了。那天装完车已经半夜,我记得公交车都不通啊,我是坐同在将军街住的李会欣的自行车二等回的家,第2天清晨,货车从北站出发了,是张继东和钱锋押车到的珲春。</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批苗木运到珲春之后,我们曾多次打电话联系,他们也不付款。我们还欠农学院的苗木款。没办法,郑红就带着我去过两三次珲春。起初,关处长避而不见,我们就等啊等,终于见到他了,他态度很强硬,不同意付款。他说,郑红,郑绿,你们到现场看看,你们的苗活几棵?京桃是市花,让你们给剪成柴火棍子了.⋯。(关处长,只知道我俩都姓郑,但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老郑红郑绿的喊,也很幽默)好事多磨,关处长终于转款了。我见证了郑红为此所付出的努力,有一次我们是坐夜车早晨到的珲春,白天百般周折,办完事儿晚上又坐夜车往回赶,买的是硬座,车厢内还挤了不少人,我真怕郑红身体会扛不住,我就去找列车长,申请换卧铺票,理由是我的同事病了,年轻的列车长,挺负责任,同我来到了所在车厢,了解实情,虽然郑红没显病态。列车长也给我们换票了,由衷的感谢他,过后我将感谢信寄到铁路局,这是在实体工作期间,仅坐过的一次卧铺,是挺舒服,又困又乏的我们一觉睡到了地方,一切苦累都忘却了。</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珲春园林处的关处长,资深老道,豪爽幽默,是很讲义气的东北大汉,多年来,每当谈起珲春,我们都会很自然的想起他,自称叫关桧柏的处长,真诚遥祝大哥安好!</h3> <h3>四,南下之旅</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大连开发区的小岛工程的基础部分,已按图纸要求建成了小提琴雏型,下步如何建设还需甲方重新考虑,为此他们先与我们结算了一部分工程款,在这休整期间,大家一致感到实体成立以来步子迈得太小,应该走出去学习借鉴。特此向处领导提出了申请,得到批准后。我们就于93年的10月中旬,开始了南下之旅。由郑红带队7个人,用了26天的时间走了14个城市,虽是走马观花,也是眼界大开,所到之处,园林都是事企分开,作为企业部分的实体,早已进入了市场,是城市建设园林绿化的生力军,事业部分就是管理。我们找到了差距,也知道问题症结所在,但是根据当时的环境和氛围,还是无法实施,我们改革的步伐没有迈出去。</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现回顾那一路上的风餐露宿,有快乐也有苦衷,因为资金太少,总是精打细算,在上海住的是每晚七元的街办小旅馆,出行几乎都是坐夜车,有时硬座都买不到,张继东他们就买张报纸上车就钻到座位下边。记得我们是半夜到的广州。一出站台,火车站广场人山人海,很多人举着牌子打着部队招待所的旗号接站。我们好不容易选一家看似挺像部队模样的人就上了车,结果还是看走了眼,这车一路向北开出很远,走过了白云山药厂,借着路灯,看见路标,“再见了广州”,我们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要把我们拉到哪里?车终于停下来,下车后才发现是一片荒野中,一个简易的外走廊的小二楼,每间房子挂着门帘儿,连个门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是什么部队招待所,一个军人的影子都没有,上当了,我们7个人一同上前质问,这是什么地方?赶紧给我们送回去。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坚决不住,僵持一会儿,他们真的开车把我们送回到火车站广场,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半夜,晚饭还没有吃的我们是又困又累又冷,走路脚下都像踩着棉花,腿都有点发软了。路边地摊有卖的凉饭,我们也没敢吃,就坐在马路牙上背靠背取暖,迷迷糊糊中,迎来了祖国南陲最繁华城市的晨曦,但我们没有心情来观赏这美景了。我们要继续向南,也不再日夜兼程要停下来歇歇。因为郑红的朋友在海南给我们安排了旋程。我们每人支付了370元,用了7天时间游览了海南的主要景点,五指山,天涯海角,植物园等蓝天大海椰风的美景,吃到了当地的特色东山羊加集鸭等,住进了邮电宾馆,也喝到了正宗的兴隆咖啡,真是惬意,愉快的旅行使我们流连忘返。想起刚下船时,个个灰头土脸,像逃荒的难民,狼狈极了。我们经过了二十几天的旅行,带着快乐与疲惫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抚顺火车站却倍感亲切,回到家里更觉得哪好也不如家好,家的温馨,舒适才是最幸福的,我们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h3> <h3>本篇背景音乐是,回忆日记</h3> <h3>2019 年7 月9 日老郑</h3> <h3>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