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纪念母亲去世四周年

缘起(胥明辉)

<h3><font color="#167efb"><b>永远的怀念</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纪念母亲去世四周年</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小时候听父亲讲,我们家是明朝永乐年间从丰城迁到德化高良山庄的大山里(现在的柴桑区新合镇尖山村)定居,历时六百余年。</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爷爷年轻时因生活所迫,带着剪刀和尺子,又从新合乡尖山村的大山里走出来,从事裁缝手艺,在长江边永安乡官湖村徐家上门招亲,安家落户扎下根,后来就有了大伯、父亲和三位姑姑。父亲虽然排行老幺,但因家境贫寒和生活变故,家父并没享受到“断肠儿”童年的快乐。家道没落,陪伴的只有漂浮、艰辛和孤苦,直到20世纪五十年代初,母亲嫁过来,父亲的生活才出现了曙光。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母亲王氏,出生于城门乡兴联村,出身贫农家庭。我没见过外公,只有外婆瘦小且和蔼模样的点点模糊记忆。记得三四岁的时候,母亲时常带着我,走上几十里路,之后坐上渡船,下船再走两里山路便到了外婆家。那是个依山傍湖的地方,给我印象深刻的不仅仅只是连绵的山及无垠的水,还有馋嘴的枣子、桃子和梨子,更有一棵几人才能合抱的老樟树。樟树扎根在王家大屋场边的土坎上,树中间空了心,据说是遭雷击起火烧空的,但中空的大樟树仍然枝繁叶茂,苍虬粗大的树枝向四周伸展开,像一把巨大的伞。樟树下偶尔有人烧香祭拜,我很好奇,母亲说,老樟树很有灵性,它会保佑好心善良之人,惩罚干坏事的人。对于老樟树神秘的灵性,我似懂非懂,但母亲的话我是记住了,对那棵老樟树心存敬意,对那儿山山水水始终怀有亲切感。</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母亲嫁给父亲,生了七个孩子,在那缺医少药、生活艰苦的年代,只是存活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官湖成为了我们梦想缘起的地方。读小学时母亲告诉我:相传以前这个地方叫群湖,湖泊众多,与长江相通,朱元璋与陈友谅鄱阳湖大战时,朱元璋将一方官印落入这群湖之中,方得名官湖,这里又处在长江一个拐弯的小港,人们便称这里为官湖港。不知传说是真是假,但从小我为自己生长在这个落下官印的地方心里多出几分自豪。官湖村不大,临长江,环群湖,伴小河,有着江南水乡独有的秀美。特别是穿村而过的小河,一到夏天,我便与同伴们在里面游泳、抓鱼、嬉耍,小河成为了孩子们的乐园。我在同伴中是属于调皮的,五岁那年,我还不会游泳,和一群孩子在长江边玩水,一不小心就滑落水中,记得我在水里开始头脑是清醒的,人在水里一上一下沉浮了好久,也隐隐约约听见喊叫声,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母亲抱着我已经哭成了泪人。救我的是临时停靠在江边驳壳船上的水手,母亲放工打听了好几天,才在长江上游几十里地的码头上打听到救我的恩人。母亲带着我,送去了鸡蛋、辣椒和家里仅有的两瓶菜油。回来的路上,母亲教育我很多,那句“知恩图报”我是记忆深刻。</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农村大多聚族而居,我们家在当地属于单家独姓,房子南面是临河的大伯家,东边和北边是周姓人家,西头则是张姓,张、周在村里是大姓,不过父母亲与张、周两姓相处的都很和谐。我们家房子建在河湖通向长江闸口旁的小庙西头,当时属于官湖三队。父亲与大伯分家时没有分到房子,只好因陋就简,在大伯家后面的低洼空地上搭了一间仅能栖身的茅草屋,连放农具的地方都没有。家徒四壁,白手起家,父母亲起早贪黑开荒种地、养猪、捕鱼、贩物。闲暇时间就到小河边取土,一担担地挑,将原先百余平方米的低洼屋墩,硬是填高了两三米。之后,茅草房改建成两间土砖房,再后来又建成联排三间列架砖瓦房。20世纪五六十年代闹饥荒,别人家缺衣少食时,我们家还能勉强解决温饱。哥哥、姐姐和我,在父母的关爱中逐渐长大。父亲淳朴善良,母亲勤劳贤慧,他们的为人处世获得远近乡邻及亲友们的称道夸赞。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生活多磨难,后来父亲早逝,家庭的重担全落在母亲身上。那时,人们食不果腹,村里的孩子一个个辍学,回家种地、放牛,而母亲却在艰辛生活中节衣缩食,不顾众人的冷嘲热讽,坚持让家中的孩子们念书。她本人虽然没有上过学,不识字,但母亲十分重视教育,凭着她的善良、勤劳和坚定,点亮了孩子们未来幸福生活的明灯。</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十年代恢复高考,哥哥十年寒窗终不负,如父母所愿上了省城的银行学校,成为当时村里少有的“出息"人。不久,哥哥分配到县城里的银行工作,母亲、姐姐和我也就搬到县城沙河街,住在县城小学对面的银行宿舍大楼。母亲在小学门口做起了小本生意,我的生活、学习费用,便是母亲一分一角积攒起来的。母亲对孩子们的爱是那么无私、那么深邃,哥哥的生活条件好的时候,她总是想着两个姐姐,当姐姐生活好的时候,又总是想着我,就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张开着翅膀,将每一个孩子都护在身下。没有母亲无私的爱心付出,便没有我们子女的健康成长;没有母亲的言传身教,就没有我们的顺利发展。我们兄弟姐妹从农村走进城市,利益于母亲为我们打下的幸福生活基础!</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市里工作,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母亲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做生意卖东西了,但习惯勤劳的母亲总是闲不下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她不仅悉心照看孩子,还帮着做家务。不久,我们的孩子也一个一个长大成人,有上大学的,有参加工作的,可是母亲却在渐老,不仅皱纹爬满了额头,白发中慢慢没有了青丝,而且忘性也大了——我逐渐感觉到了母亲那永远高大的身躯开始摇晃……</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2015年10月29日10时50分,如油枯灯灭,母亲最后深情地望了望我们兄弟姐妹,安详地闭上眼睛,永远离开了我们。</font></h3><div><font color="#010101" style=""> 母亲在世,她在哪,大家就在哪,再远的儿女们也会回到那。如今母亲走了,大家庭没了,我们唯有各自的小家。当初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育我成长的母亲,如今只能在梦中见到——偶尔在外婆家那棵老樟树下,更多的时候是在闸口旁的小河边和我们家那列架砖瓦房。 </font></div><div><font color="#010101" style=""><br></font></div><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昨夜,我又梦见了妈妈!</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b></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今天是母亲离开我们四周年的祭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妈妈,我们永远怀念您!</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家》 小时候,家就是妈, 妈就是家。 没有妈, 哪有家。 说是要回家, 其实是找妈。 妈妈您在哪儿? 在哪儿都是家。 妈妈不在哪儿, 哪儿就不是家。 长大后,还是觉得, 妈就是家, 家就是妈。 不是妈, 哪来家。 闲来说想家, 其实是想妈。 进了家, 先喊妈。 喊不应, 去找妈。 见着妈, 算到家。 哎…… 为什么? 人到最难处, 总是想回家; 人到最苦时, 总是先想妈; 人到最无奈, 总是先喊妈…… 一辈子了, 忆忆想想, 哪里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家? 让我大声说,妈妈! 只有您那温暖的怀抱, 才是我一生中最感安全幸福的家!</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style=""> 祝妈妈在天国一切安好!</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 </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br></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 2019年10月29日于北京</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