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大哥庆福1967年出生。他是我家继大姐后的第二个孩子。大哥的接生仍然沿用古老的接生方式,估计在中国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在大哥出生的前几天,父亲用筛子筛了一袋子细土面,细土不硌皮肤。放在院子里晒了几天晾干,完后找个袋子装上。又提前请夏家接生婆(就是父母结婚时的媒人)吃了一顿饭,叮嘱她最近这几天不要出远门。</h3><h3> 随着母亲的肚子疼痛,大哥就要出生了。这时父亲赶紧把接生婆叫了过来,因为离我家不远。接生婆也很快就到了。父亲把家里的炕席卷起,把提前晒好的土撒到炕上。就这样母亲和孩子要在这个土炕上睡三天。三天后才能铺炕席。至于为啥要睡三天土炕,我觉得那时可能怕把炕席弄脏了。大哥出生后,接生婆用“细mi”(高粱杆劈开)把脐带隔断,完后用棉花和布把脐带断头包上。据说脐带还要留的略长一点,这样孩子尿尿的间隔期长,省心。孩子出生前三天母亲没奶水,得找一个有奶水的村里人喂孩子,再抹点鸡蛋黄给孩子吃。大哥出生后,爸爸爷爷得知是男孩,高兴劲就别提了。可这个男孩却引来了老奶奶的嫉恨。那时爷爷哥几个虽然已经分家,但由于条件所限,仍然在一起居住。当然除了住在一栋房子外,吃是各吃自己的,各过各的日子。我父母和老奶奶老爷爷住正房对面屋。我爷爷奶奶和七爷爷七奶奶住西厢房对面屋。</h3><h3> 孩子出生后的几天,亲戚邻居逐渐的来我家下汤米。一般都是拿一二斤面,用毛头纸包的和砖块一样。但这些白面,母亲却捞不着吃,因为爷爷不让,说人家别人家生孩子还得送回去。就这样其实这包白面就是一个互相表示礼节的一个物品,谁家也不吃。我估计最后都得让虫子吃了。因为别人送的白面并不能吃,母亲做月子吃的主要食物也就是小米了。一到吃饭,母亲吃米粥时大姑老姑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们只能吃玉米高粱干粮。</h3><h3> 大哥是宁家我辈第一个男孩,他的出生具有一定意义。肯定有高兴的有嫉妒的。一次大哥还没出满月,哗啦一声,外屋玉米仓散了。外屋是公用的,因为没地方放玉米,父亲借用老奶奶家的秫秸褶子把玉米围在了外屋。这时老奶奶想用褶子,就在没有通知父亲的情况下把把褶子撤了,以致玉米散了一地。</h3><h3> 哗啦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大哥和母亲,大哥打了个激灵又睡了。父亲回来后只好用矬子挫起来放在补丁摞补丁的袋子里。</h3> <h3>大姐、大哥和我。这张照片是在包钢上班的张杰叔照的。我哥穿的占伟叔的趟绒褂,大姐衣兜里装有玩的石子。我对于此照片没有记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