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昨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父亲每一声地呻吟都刺痛着我的心,那血淋淋的腿和脚让我不敢触碰却又不得不一次次小心翼翼地搬上搬下。</b></h1><h1><b> 昨晚去父亲家发现父亲的小腿又肿了,并且有些地方已经裂开流出血来,父亲不断地哼哼着,其实已有三十多年糖尿病的父亲对疼痛感觉早就不灵敏了,几年前父亲得过疱疹,眼睛肿得睁不开了,直到现在额头上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可是当时他却说不疼,我想这次父亲真不是一般的疼痛了!</b></h1> <h1><b> 像往常一样,我先从手机上打开了我们都百听不厌的《红楼梦》歌曲,每次来父亲家父亲都是要听的。不一会儿父亲脚疼得躺不住,要坐起来,我先把父亲的小腿轻轻搬到床下,尽量不碰到他肿的地方,然后又爬到床上把父亲使劲推起来,驾着他的两个胳膊把他抱正了。坐起来的父亲疼得差一些了,于是我给儿子发了个信息,说我在姥爷家,问儿子有没有时间视频,不一会儿儿子发起了视频,看到姥爷儿子开心地笑了,父亲脸上也终于堆满了笑容,对于药物都无法缓解的疼痛,我想精神安慰应该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了。跟儿子聊了一些学校的情况,然后儿子又在宿舍走了一圈给姥爷介绍住宿情况,尽管父亲很少插话,但是隔着屏幕能看见自己千里之外的外孙,父亲还是非常高兴的,说现在的科技真是发达了。</b></h1> <h1><b> 跟儿子聊完,不一会儿父亲又要躺下,我把父亲的腿先搬到床上蜷起来,然后一条腿跪在床上一个猛劲儿再把父亲拖到枕头上。整个夜晚父亲不住的起来躺下,躺下起来,从一直“哼哼”疼到忍不住“哎呀哎呀”地大声吆喝,父亲的吆喝声折磨的我揪心得痛!家里没有碘伏,不知道该怎样给父亲处理伤口,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盼望着盼望着赶紧天亮。</b></h1> <h1><b> 晨起,给中医院父亲的主治医生李大夫打了电话,下午父亲终于住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就好像心里有了依托。父亲常年穿着棉袜子,因为脚肿得厉害,护士只能把棉袜子剪开才给父亲脱了下来,右脚肿得像个大蛤蟆,皮都挣得发亮,中间也裂了一个口子,血已经凝固了。安顿好父亲以后我又回家拿东西,再回医院时,一个陪床的大姐告诉我医生刚给父亲处理了伤口,处理伤口时消毒,挤脓水,感觉父亲太可怜了。听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年老的父亲这是要受多少罪啊!也幸亏自己没守在旁边,不然真怕自己会受不了。我把刚拿去的新诺明和ppa药粉用棉棒轻轻轻轻地涂在伤口上,这次父亲没喊痛。看保姆给父亲喂了饭我就回家了。</b></h1> <h1><b> 其实真的是很累很困了,可就是想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就是感觉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太不容易了!祈祷父亲的伤口快快好起来!</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