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宣传画狙击历史

蝙蝠

<h3>这是一幅中国影响力最大的知青题材的宣传画,于1973年悬挂在广州交易会大楼东北侧起义路与大新路交接处。</h3><h3>1974年元旦当天的《人民日报》在彩色版中刊发了这幅名为《广阔天地新苗壮》的创新之作,给“文革”沉闷的画坛带来了一缕清新,各种刊物争相发表,成了风行全国的招贴画,后被列入《新中国美术图史》封底。</h3> <h3>安徽省红色文化博物馆(省级文博馆)知青板块展示了阮厚新先生(常务副馆长、全国红藏会副主任)收藏的这幅宣传画。</h3> <h3>小编在文博交流中心(安徽红藏会会长阮厚新)摄</h3> <h3>《广阔天地新苗壮》是广州美术组成员张绍城于1973年创作的,原作共画了二稿,分别提供给广交会放大、广东和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使用。现由中国美术馆收藏。</h3><h3><br></h3> <h3>张绍城 (1944.7—) 广西合浦人。 擅长中国画、油画。 1963年 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附中。 历任广州轻工美术公司设计,广州市委宣传部美术组及广州美 术工作室创作组创作干部,广州画院画家。 作品有《特区女经理》、《巨大的蕴藏》、 《广阔天地新苗壮》等。1993年-2004年任广州画院院长。1995年-2005年任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现为广州画院艺术指导、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学术委员。<br></h3> <h3>《七二一大学展蓝图》</h3> <h3>张绍城有较高的绘画天赋,且十分勤奋好学。早在读美院附中时,他的专业成绩就特别好,连高年级同学都不敢小看。那时,校园内外、街上、市场和车站码头,都可以见到这位不修边幅、用破画夹写生的“附中仔”;无论课余、节假日,画室里总会出现他勤奋作画的身影。这种信徒式的艺术修炼,加天生的绘画细胞,使他比一般人成名都早。1963年,19岁的张绍城和同学王维宝的毕业作——木刻《擒鲨》在《人民日报》发表。20岁那年,他与同学陈衍宁、伍启中、招炽挺共同创作了轰动一时的连环画《南海长城》。</h3> <h3>“文革”中,张绍城抓住从事装潢美术设计和宣传画创作等机会,全面提升自己的绘画能力。1968年,他应邀参加安源井冈山纪念馆的创作活动,期间结识了当时我国一流的画家,交往中悟到了努力的方向。1970年,他给春季“广交会”绘制了题为《抗日战歌》的油画,第二年此画发表在首期《解放军画报》中心页。1973年,他大胆挑战当时占主导地位的“红、光、亮”画法,标新立异,用冷色调描绘三个朝气蓬勃的知识青年,独立创作了《广阔天地新苗壮》,令人眼前一亮。</h3> <h3>美术组成员与工人在大画前留影</h3> <h3>现在,你走在街上,到处可见的是广告。公共大巴、地铁、天桥,乃至整座整座的大楼,是喷涂广告,视觉逼人,让你感受着经济的热度。而文革时期,却是另一番景象,广州街上只有标语、红旗、宣传画,一个广告都没有。</h3> <h3>1970年春交会前夕在东校场门口观看悬挂巨幅宣传画的人群</h3><h3></h3><h3> </h3><h3><br></h3><h3>那时中共九大开后,进入70年代,“文革”虽还在进行,社会已趋稳定,一年两度的“广交会”从未中断。偌大个中国只广州一个出口,只广州能见到外国人。每逢“广交会”开幕,海珠广场、交易会门前便人山人海,挤满围观的人群。</h3> <h3>宣传画成了广州一大景观,巨幅宣传画的安装,引起了广州人很大兴趣,有很多人驻足观看,烈士陵园、东较场门口的画,因为画幅大有气魄,视野开阔,围观的人最多,有五六百人,不看到最后一块拼接完人们不走。东较场这幅画成为每届交易会宣传画的重点。</h3> <h3>广交会期间,广州的工厂、农村、学校、饭店都设开放点,接待外宾,而市区为最大的开放点。既然开放,便要对外宣传,除了唱歌跳舞便是宣传画了。所以,交易会大楼内,每一层都根据形势创作大幅壁画,以增加政治气氛。外宾来了,可能会到处走走,可能会拍照,可能会挑我们的毛病,而我们的街道破烂房子又太多,所以要搞些语录牌、标语、宣传画挡一挡。宣传画色彩鲜艳,美化了环境,又能把党中央的指令及时传达到群众,不失为一种好形式。</h3> <h3>宣传画创作审查通过后,需进行放大悬挂。此事工作量甚大,基层无力承担。市委政工组宣传办决定组织队伍,自己创作自己放大。调来了1968年的美院毕业生,又借来了一群美院同学,纠集了工商局广告所、街道服务站的人力,在市区竖起二十几个大铁架,开始制作宣传画。完成了两届交易会的工作后,借调人员已陆续离去。总结这段时期工作,宣传办决定成立市委美术组。美术组直属宣传办,设在市革委生产组饭堂楼上,即市府大楼后东北角。市府篮球场搭起大竹棚,那是放大宣传画的工地……</h3> <h3>宣传画创作好,由领导审查通过,这仅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是放大。那时没喷涂机械,全部人工手绘。工人把铁皮钉在木方上,成2×3米的一块块,留出接口,再按铁架大小拼接,最大的一幅是在东校门口30×10米,摆足一个篮球场。工作量很大,每逢大忙,要在基层借十来个业余作者帮忙。1972年,广州美工室有三十多人来,放大宣传画很辛苦,四年内共计有一百多位人员参与了这项工作。铁皮在地上铺好后,他们踏在上面,打格子,起稿,再涂油彩。放大时大量使用油漆、松节油、天那水,气味很浓,画不多久,人就会喘气。天气好,太阳晒,人踩着铁皮像蒸笼一样,满身大汗,碰到雨天,为了赶时间也要冒雨开工。放大完成后,挂在大棚上,他们再爬上高梯加工,然后请宣传办领导来过目,按意见修改完,宣传画便可以上街。到时,他们还得带上工具颜料跟着去,运输过程难免碰损坏画面,画幅拆散了,工人分不清哪块接哪块,所以要跟眼,直到全画挂好。</h3> <h3>1969年“秋交会“广州宾馆悬挂的巨幅领袖宣传画一一毛主席和林副主席</h3><h3><br></h3><h3>1969年“秋交会”广州宾馆这一幅受到批评,指责画中林副主席腋下衣服太红,像流血。此时大画已挂在墙上,有五六层楼高,美术组从公安局调来最新进口的消防车,由2名创作人员爬上云梯,用油漆修改,但事情总难以预料。每逢刮台风,便很担心。宣传画铁皮掉下来,砸伤人的事是可能的,他们三更半夜也要巡查,督促工人上去加固。平日里,他们穿着蓝色的工装,戴着手套,满身油漆,没一处是干净的,和挂画的工人没什么区别,工作很辛苦,只因是在市委,觉得光荣,饭堂伙食好,大家都没有意见。</h3> <h3>小编2018年9月在关山月傅抱石1961年创作的《江山如此多娇》巨幅画作前合影</h3><h3><br></h3><h3>1971年刚“解放”不久的关山月和杨之光,余本、袁浩、林墉等二十几人到美术组大棚工地参观学习……</h3><h3>1971年画纪念巴黎公社那幅画,美术组创造了一个星期完成放大30×10米宣传画的纪录,惊动了省文艺办,军代表觉得手下的老画家动作太慢,三个月才画成几条铅笔线,于是在8月30日带上关山月、杨之光,余本、袁浩、林墉等二十几人到美术组大棚工地参观学习,那天正是太阳西斜,他们在树阴底下看戴着草帽,弯着腰在铁皮上涂油彩,老画家感动得很,关山月和美术组创作人员一个个握手:“向小将学习,向小将学习,年轻人前途不可估量。” 关老刚“解放”不久,对他们讲的是鼓励的话。宣传画与国画、油画不同,后者不能用速度来衡量。但关山月等老画家的到来,给美术组带来荣耀。军代表在宣传办表扬美术组:“关山月也来了,美术组不简单。”宣传办开讲用会,你们的事打动了全体干部,他们呼口号:“向美术组学习!”一致推荐代表在市革委政工组大会上讲用。美术组开始有了名气。<br></h3> <h3>1971年宣传办同意我们的计划,创作题为《纪念巴黎公社一百周年,将革命进行到底》。</h3> <h3>纪念巴黎公社以中国工人为主要形象,让他一手拿枪,一手拿着火炬,背景是巴黎街壘,起义者架起大炮,举着火炬,前面是中国人民游行队伍、红旗、彩车,象征世界革命的地球与火炬。这个画面,火炬是主要形象语言,考虑到美国的自由女神也是举着火炬,他们在主角举的火炬上写上“巴黎公社1871-1971”以加以区别。此画与其它画稿都运到市委,摆放在常委会议室门口,由常委会中途休息时过来看画,并顺利通过审查。” 市革委主任黄荣海提议,巴黎公社那口炮要抬高一些,不然,炮就要打到游行对伍中去。也难怪,他还是省军区司令员,带兵打仗,对炮的高矮很敏感。政工组长原东江纵队政委邓秀芳对这张画的构思很满意,说:“三把火好,把画面连起来了,有深远的意思。”按首长的意见,创作人员把巴黎街壘的炮和人物都作了修改。画完成后,由省出版社出版发行,反映很不错,宣传办领导很满意。8月份,宣传办领导又要求创作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新的世界大战危险依然存在,各国人民应有所准备,但是当前的世界潮流是革命。”也是30米,希望再画一张巴黎公社那样的画来。但这一次搞砸了。要表现战争危险、备战、世界革命三个很大的内容,一张画,怎么也讲不清楚。审稿时,几级领导都不满意,最后题目政为《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才过了关。<br></h3> <h3>那时,每星期都要到宣传办参加学习,除了读马列,学哲学,常能听到内部文件。毛主席在1971年讲要“降温”,批评油画《毛主席去安源》,反对树立他的雕像。又如周总理反复强调对外宣传不要强加于人。周总理指示在接待尼克松的时候,交响乐团在晚宴时要演奏的曲目是《草堆上的火鸡》,他们听到这方面的指示,在思想上受到很大的启发。从那时候起,他们再没有在交易会的宣传画里画毛主席的形象、像章和语录本。只是群众也有一个转变过程,有次东较场三十米大画已经挂好了,有人批评画上的中国人没有戴主席章。虽然他们没画像章是正确的,为了稳妥,还是请示领导,让人抬着长梯,从市府抬到东校场,架到十几米高的大画上,冒险上去加了像章。那时画中的世界人民要不要拿着枪,让宣传部领导左右为难,拿枪吧,人家说:说你好战,不拿枪人家又说你光举手,喊口号,不干实事。宣传画直接画外国人,一个人便代表一个国家,谁亲谁疏,前后左右怎么排,会被认为是代表国家的态度,成了敏感的外交问题。所以,尼克松访华后,对这一类题材,便把构思放在热情欢迎的形象上,枪炮、斗争、革命的形象便从宣传画里,慢慢淡出了。</h3> <h3>正当全国各地大肆宣传《 毛主席去安源》油画之时, 毛泽东亲自审查了这幅油画,他对画中将他画成身穿长衫不甚满意。他说:“我在 安源不是穿长袍,是穿短衣。” 毛泽东的这次谈话,通过非正式渠道在人们中间逐渐传开。从此,对《&nbsp;毛主席去安源》油画的宣传开始降温。</h3><h3>1972年9月,“ 毛主席在安源革命活动纪念馆”改名为“&nbsp;安源路矿工人运动纪念馆”,该馆陈列内容也作了适当的调整。鉴于序厅中的《 毛主席去安源》油画出现霉点,加上毛泽东本人对这幅画不太满意,该馆便将这幅油画撤下。</h3><h3>1991年3月,纪念馆为迎接安源大罢工胜利70周年,在北京召开基本陈列内容修改方案座谈会。中国革命博物馆和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史学专家在会上提出《 毛主席去安源》油画可以陈列。油画作者刘春华现在是北京画院院长。该画是专为安源而作的,符合历史事实,不能因为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大肆宣传过就不敢陈列。根据专家意见,经上级主管部门审查批准, 安源路矿工人运动纪念馆于1992年9月&nbsp;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胜利70周年前夕,在基本陈列中恢复了《 毛主席去 安源》油画。</h3><h3>这幅油画的原作虽然已于1995年秋以550万元在北京拍卖,但另一幅由作者亲手临摹的《 毛主席去安源》油画,至今仍保存在安源路矿工人运动纪念馆。</h3> <h3>艺术上要提高,要解决艺术风格、形式感的问题,必须找到可借鉴的资料。经过1966年的破四旧,很多画册都被当成“封”“资”“修”销毁,已经不容易找到。那时新华书店归宣传办管,外文书店可能还有外国画册,店面上不能卖。仓库应该有存货,要是市委宣传办要,就不同了,于是开了证明,找到新华书店总店,见了领导,说明了理由,去到外文书店仓库,果然有,看了一天,仍未挑完。第二去又去看了古旧书店仓库,终于找到了一批外国画册和国内解放以来的画报。</h3><h3>另一个可能有的地方,是图书馆。打听到市府就有一个不小的图书馆,只是已封五年了,谁也不敢把书借给你。他们便以电工查线路为名,开好一扇窗,晚上一起爬进去,偷来了大捆苏联画报《星火》杂志。要说宣传画最好的参考,当数苏联波兰电影宣传画,“文革”前有很深的印象的是《保尔·柯察金》画得多好啊,《黑桃皇后》画得多好啊。在南关电影院,借来了几乎全部外国电影宣传画,记忆中的全都有。大家明白,创新需要参照,没有参照就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市委比下面宽松,市府生产组弄来很多国外最新的工业,科技电影,隔三差五地放,放映厅里,人头涌涌。搞一点“资”的“修”的看一看,已不是什么问题。</h3> <h3>尼克松访华是1972年2月21日至2月28日期间,美国总统尼克松抵达北京,对中国进行为期七天的历史性访问的事件。</h3> <h3>尼克松访华后,枪炮、斗争、革命的形象便从宣传画里,慢慢淡出了…</h3> <h3>在内容与形式两个方面,往往会因题目太大,政治概念无法转为生活形象。</h3><h3>1972年,美术组开始缩小内容的试验。6月份,张绍城与同学闲谈,无意讲起“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歌,同学建议用这首歌做题目,并鼓吹要搞些新意,搞些轻松的画面。让小孩穿上小数民族服装,加上一个拉手风琴的女解放军,背景是天安门,小组里觉得有意思,提出解放军改为阿姨,天安门用剪纸画成,这样气氛更活泼些。他们接受了这个意见,才一两天,便完成了素描稿,大家都认可了,便轮番着色,完成得很顺利。这幅画获得一致通过,人们久违了活泼可爱的形象,因而人见人爱,1973年成了广州春节最畅销的年画。这幅画的创作说明“9·13”前后,社会在变化,人的感情在变化,而无意中与整个社会产生了共呜。</h3> <h3>1972年8月毛主席给知青家长李庆霖回信,还寄去了300元,这件事感动了全中国。知青问题变成为社会焦点,如何从正面对外宣传,需要把事情形象化。</h3> <h3>李庆霖的信是1972年12月20日写的。他知道,直接寄给毛泽东,多半石沉大海,于是多了一个心眼,在信封上写外交部王海蓉先生收。他又给王海蓉写了一封短信,说自己家碰到天大困难,请她一定把信转给毛主席。</h3><h3>两信一并寄出,王海蓉收到后,亲手转给了毛泽东。毛泽东看了信很感动,考虑了三天,在1973年4月25日回了一封有名的短信:“李庆霖同志,寄上三百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h3> <h3>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原是毛泽东号召。1968年以后,这个运动变成一种强制性安排。中学毕业生不能直接考大学,除了少数参军、招工,其余一律到农村或生产建设兵团。实施数年,问题越来越多。<br></h3><h3>毛泽东一言九鼎。他的信虽然不足三十字,口气也很谦虚,但中央一线主持日常工作的周总理领导人却不能不倍加重视,很快发出“21号文件”,提出改进知青工作的一系列对策。</h3> <h3>知青问题变成为社会焦点,如何从正面对外宣传,需要把事情形象化。</h3> <h3>这次创新,張绍城不准备画工人、农民怎样教育知青,而把目标定在海南知青上。他们割橡胶的帽子、灯具、刀具都很有美感,又没有人表现过,橡胶灯很美,不但要表现它,还要强调它,他重复了两盏灯。灯是侧面好看,便定下人物都是侧面的,两男一女,三个人物,用挑胶桶的担挑和砍刀,两条斜线,把人物串起来,前面放上一棵胶苗,整个构图上带有某些平面设计构成的因素,三个人并列,两个橡胶灯并列,当时也不懂这叫平面构成,主要是为了增加它的节奏感、形式感,画面人物比较平面一点,不搞像油画那样的宣传画,有点像苏联电影宣传画和波兰电影宣传画。把写实的色调洗掉,把蓝色、绿色、紫色、黄色用到极点,再用黑色把它镇住。这样反反复复,改了好几次,终于在修改中碰出来了使人眼前一亮的效果。画完成后,审查时得到了一致称赞。</h3><h3>一幅画当然要讲究造型、色彩、形式等艺术因素,它还应当含有时代的需求。上世纪70年代,还是一片美的沙漠。当美的面容,更不用说“性感”,成为一种希冀,它就是一种社会的潜意识。这幅画能在多种刊物上发表,那是时代造就了它。</h3><h3>  </h3><h3>1974年市委美术组合并到广州市美术工作室,搬离市府大院,如今它们已被新建的办公楼覆盖,大竹棚和堆积如山的颜色皮、油漆桶早已不知去向,岁月已翻过了很多页......</h3> <h3> 1972年下半年至1973年底,美术小组的创作有了起色。“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的主题,演绎为民族歌舞的形式。画出了《欢迎您—来自五大洲的朋友》、《艰苦奋斗是我们的政治本色》和《农业的要本出路在于机械化》、《广阔天地新苗壮》,这批作品,采用大色块,每幅都有不同的色调,画面强烈,因而明显地不同于七十年代初的画法,把政治内容落实到具体的范围。审查顺利通过。还得到来访的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邵宇的赞扬,将这四幅作品以全开纸的版式出版,在全国发行。市委美术组的宣传画由于邵宇的推荐,获得了全国性的影响。</h3> <h3>改革开放后,张绍城对绘画艺术又有了新的认知。他觉得虽经多年历练,但自己还是没有从前辈的影子中“走出来”。他认为,超越前辈必须反复追寻自己的个性语言,形成特例的绘画风格。1985年深圳美术展,他与吴冠中等画坛老前辈和周思聪、贾又福、刘国辉等中年画家,交流绘画的心得,交换对美术思潮的看法。这次机缘,令他大彻大悟。一年后,历经20年探索的张绍城绘画风格成型。这是一种以明矾为主的两面着色画法,用明矾水画在宣纸上,双面着色、反白为黑,既像水印木刻、又是国画,层次丰富、又富有现代平面化美感。1987年,张绍城使用这一创新画法,创作了一组反映珠江三角洲水乡的画在“星河画展”展出,引起了巨大轰动,被誉为是新型国画、是国画变革的“现代版”。</h3> <h3>谢谢欣赏!</h3><h3>蝙蝠</h3><h3>2019.10.28</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