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重阳登高记

鑫运草

<h3>  10月7日,江山冬泳第三组15名队员外加2名家属,分乘四辆车,一大早从城区出发,前往双溪口,准备攀登金衢第一高峰--大龙岗。<br></h3><h3> 6点40分,林政委带领全体成员,到达双合丰村村委,参加了村部新房的启用仪式。</h3> <h3>按照传统风俗,热情好客的村民用打麻糍形式迎接宾客亲朋。小广场上,四个石臼一溜儿排开,村民们从四面八方陆续赶来,打麻糍的打麻糍,吃麻糍的吃麻糍,异常热闹。</h3> <h3>队员们个个兴高采烈,吃了麻糍后,纷纷上前,小试身手。怎奈“业务”生疏,鲜有得心应手的。虽然意犹未尽,无奈旅途遥远,只好忍痛割爱,走为上策。</h3> <h3>  8点45分,到达洪岩顶停车场,碰到了两车准备去平覆坑自然村祭祀的村民,两班人马集结,给原本宁静的山谷带来一丝小小的骚动。收拾好登山装备,比预定时间提前了5分钟。</h3> <h3>  一段还算平缓的机耕路,转过一个急弯不久,看到了木头搭成的小桥。路旁一石碑上,“红军路”三个鲜红的大字分外醒目。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起点,队员们驻足留影。</h3> <h3>我作为本次活动的发起人,已是第三次过桥了,我深知过了此桥,意味着什么。</h3> <h3>每次打这里经过,心底总会涌起阵阵感动,为洪岩顶村先辈们的吃苦耐劳精神所折服。因为从此开始,到洪岩顶海拔1100多米的上山道路,绝大部分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出的羊肠小道,一边是壁立千仞,一边有万丈深渊。</h3> <h3>  天公作美,竟然给了一个难得的多云天气。四位女生象四只轻盈的小山雀,不一会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h3> <h3>倒是冬泳队号称野牛般强壮的“肌肉男”老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远远地落在后面。</h3> <h3>我负责殿后,正好可以欣赏山区的景色。已近寒露的节气,深绿的森林已显现出赤紫、橙黄的斑斓色彩。</h3> <h3>只是今年的秋景有点特别,森林一些植物比往年早早地卸下秋装,露出一树秃枝,森林中不时夹杂着东一块、西一条的焦黄颜色,那是近两个月的干旱带来的死亡色彩。</h3> <h3>但也有特别耐旱的木兰科、壳斗科植物,依然挺立着,发出鲜绿的光亮,向世人昭示着“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勃发生机和自然力量。秋老虎的余威尚在,为崎岖的山路作践我们推波助澜。偶而驻足甩汗,回望身后的阶石,转头间,眼光掠过路边的一棵檀树,满树微黄的树叶,在逆光中转为鲜黄,个中些许病斑透着红黄色的光晕,仿佛印在山间黛绿色森林画布上的一幅油画。</h3> <h3>  山路步步抬升,厚重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山路崎岖险,从容步山径”,不时出现的提示牌与路边山石的冷峻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感到丝丝的温情。</h3> <h3>仙霞岭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把一路上的部分植物,挂上了“红楠”“继木”等学名分类牌,使我这个林业出身的学生又有了一次重新学习的机会。</h3> <h3>“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语录对老三这个非党人士来说毫无激励作用。还未过第一个红军棚,就一路问个不停:“快到没有?</h3> <h3>”好不容易到了红军棚,七七、志国在那里等着。山坞的大石头旁边,竹涧涧下的一股山泉汩汩地流着,老三见了,急不可耐地冲上去,喝个过瘾,看他舒坦的样子,那一定是“农夫山泉有点甜”。七七拍摄的照片可以作证。</h3> <h3>  太阳出来了,山路更加的崎岖、险峻,有的峭壁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抬头间,一座森林茂密的山体象一块巨大的彩色屏风挡在面前,小路也消失在丛林深处。</h3> <h3>可到了跟前,路回山转,又是山石凿成的山路,几番“之”字形的折回后,好不容易到了第二个红军棚,总共用时约55分钟。此时绝大部分队员可能有点累了,一起在红军棚休息。</h3> <h3>茅草搭成的红军棚内凉气阵阵,棚外小桥流水,原生态的景致养心养眼,让人不忍移步。我顺便看了下红军棚的来历:1936年9月江浦县委书记宣恩金、组织部长肖国标以收购茶叶、桐籽等山货为掩护,宣传红军政策,发动群众打击土豪劣绅,反对抽丁拉夫,反对苛捐杂税,成立贫农团,建立红军秘密联络点22个,发展联络员达32人。在如此遥远的地方,在白色恐怖的环境下,依然进行艰苦卓绝的对敌斗争,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信念的力量。</h3> <h3>  过了去下洋口的交叉路口,路面状况稍有改变。纯岩石的道路变成了黄泥路上铺些稍微象样的块石,在杉木林中穿行。</h3><h3></h3> <h3>到第三个红军棚后,山路又与众不同。勤劳智慧的山民,在方便自己出行的同时,尽量减少对林木生长环境的破坏,就地取材,用三根杉木棍,两根打进地里做桩,横放一根做成一级级台阶,裸露的树根盘根错节,构成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别致图画。</h3> <h3>  终于登上一个平台,看到一大片村民下山移民后被茅草占据了的废弃农田,白色的茅草花穗在蓝天的映衬下随风摇曳,似乎对着远山摇旗呐喊,勾起人们对秋天的丝丝回忆。</h3> <h3>只是大部队已经远去,我和老三只有紧追慢赶。又踏上块石砌成的山道,转过一道山冈有一条小溪,三根废弃的水泥电杆搭成过溪小桥,望着小溪里成堆的石块,回头看看身后的山道,再次被山民们的聪明才智折服、感动。</h3> <h3>  一路喊累的老三,注定是我今天照片中的主角。接近洪岩顶的大柳杉树时又出状况,脚底被石子顶痛了,问我要卫生巾。哈哈哈,我预先准备的卫生巾还真派上了用场,还一下子用了三包。</h3> <h3>趁着老三垫鞋的当儿,我发现一旁的板栗树下掉落的栗子,赶紧捡了几粒充饥。附近的小溪旁,雪雄也在捡栗子,并且还捡了不少,三人一起,一边分享着成果,一边追赶大部队去。</h3><h3></h3> <h3>在去江浦县委旧址和大龙岗的分叉口,大队人马正等着我们,10点38分,全体会合后,我看了下海拔高度:1104米,根据经验,到达顶峰还有近一小时的路程。</h3><h3></h3> <h3>  登顶的山路沿着山体的一侧在森林中蜿蜒攀升,路面的泥土有些湿润,老三扛起一面五星红旗向前冲,我和庆龙紧随其后。</h3> <h3>出了一片杉木林,前头出现了一片毛竹林,职业的敏感让我又一次测量海拔高度:1134米,这应该是江山分布海拔最高的竹林了。走了一会,庆龙说脚上有点痛,好象有东西在咬。他蹲下身,扒开袜子查找,我随口说了句:“会不会是山蚂蝗咬呢”,话音未落,庆龙厉声叫了起来,真的是山蚂蝗。只见一条山蚂蝗一头虰在他的脚踝上,一头张牙舞爪向四周快速地探伸,庆龙迅速地扒拉了几下,没有扒下,他惊恐地用手一提一甩,老三闻讯转过身询问,想看看山蚂蝗长什么模样。可地上怎么也找不到它。正疑惑间,我发现我的鞋帮上山蚂蝗嚣张地挥舞着身子,老三看过,立刻把它灭了。30多年前,也是在这里我领教过山蚂蝗的厉害,提醒同伴们,遇到水湿的地方尽快通过。</h3><h3><br></h3> <h3>  跨过一条小山坞后,小路在接近大龙岗主峰一侧延伸,上到一个山坳,左侧就是主峰。</h3><h3></h3> <h3>老三铆足了劲,扛着五星红旗向主峰冲锋,11点37分,全体队员登上海拔1500.3米的大龙岗顶峰。大家雀跃欢呼,纷纷摄影留念。当然大合影是一个也不能少的,只是忘记带三角架了,赶紧找几个背包叠起充当三角架,用上了单反机的延时拍照功能,效果还算不错。</h3><h3></h3> <h3>  12点12分开始下撤,到达江浦县委旧址时已经近1点多钟。金芳老总拿出速热米饭分发给大家。趁着热饭的空隙,大伙在这红色革命教育基地摄影留念。</h3> <h3>只一会儿功夫,这新一代野战“神器”让饥肠辘辘的队员们在短时间内就吃上了可口的饭菜。</h3><h3></h3> <h3>饭后稍作休整,虽然有些疲倦,下山的步伐不由自主,明显地加快了速度。但到达白水坑渡船码头时已是3点45分,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半小时。</h3> <h3>  换上泳装,队员们或蛙泳,或自由泳,或仰漂打水,沉浸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任由清凉的湖水滑过全身,疲惫的身体得以彻底放松,那个舒服劲,非拙笔可以言表。</h3> <h3>  回到城里,林政委为纪念“失身”冬泳一周年,晚上在饭店设宴款待大家,加上洋森、伍总和节清三人,全组大团圆。</h3> <h3>席间,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h3> <h3>面红耳热时分,仁生同志提议玩飞花令游戏喝酒:每人必须以“霹雳一声震天响”开头,吟诗四句,不能完成的罚酒一杯。此言一出,群情激奋,你唱罢来我登场,飞花令飞得是五花八门,粗俚雅语,雅俗共赏,令人忍俊不禁,笑飞了眼泪,笑痛了肚子。</h3> <h3>最后,罗大的一段飞花令道出了大家的心声:“霹雳一声震天响,今天三组过重阳,多谢乡长丈母娘,天光咥到麻糍糖,黄昏咥得咣咣响,小酒一杯敬乡长”,意义非凡的重阳节在一片欢呼声中圆满结束。</h3><h3>          2019.10.28</h3> <h3>队员风采和高山风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