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直在飘浮的思念</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写在范秀岩先生逝世一周年之际</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高福林</div> 秀岩君,你还好吗?很多次都想和你聊聊天,但是一直没有如愿,知道你年来一定会很忙。偶尔给你发个消息也鲜见回音,心痛过,失落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亦有你的工作,天堂里也有朋友圈,也有类似于《百川》的刊物,他们一样都很需要你……<br> 曾装作不经意向其他人打探你的消息,可被问的人并不比我更多的知道你。一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你变成了啥模样,你的音容笑貌千百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依旧是一年前的样子。也试图刻意的不去想你,想把你忘记,但是这如何做得到,依然固执的做梦,有时候梦到的虽仅是一个笑容,一个背影,一个转身,却是那样的真实,而醒来后,这些梦会让我患得患失。有时候我在想我这是怎么了?<br> 明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也分别走属于自己的路,为什么还在幻想!唉,我也拿自己没办法了。这一年都在被这件事牵绊着,甚至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了怎样的变化,知道了又如何?没有你的存在就似乎没有了叙论的场合!善的、恶的、大的、小的、远的、近的,都由它们去吧……。可是,就在我们亲爱的祖国七十华诞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既天经地义,然而又不得不令人喜出望外的事,这就不得不使我再次决定必须告诉于你,并顺便告诉你我对这些年来关于你的一些回忆。<br> 现在你应该最想知道“喜出望外”的是什么事了吧?“第七届聊城市道德模范”颁奖大会上,有一枚“敬业奉献”的奖章是颁给你的,是你的老伴、我的三嫂梁焕芝帮你代领回来的!我分明看到了她在领奖台上纷落的串串珠泪,会后,她把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了我。你知道,她最清楚我们两个的情谊,所以,她试图让我把这一曲最强音弹奏给你听……<br> 除此之外,当然就是那些难以忘怀的回忆。应该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滔滔不绝的回忆流中挑几件事吧。<br> <p></p> <p> ——我还记得,1993年,在清泉河畔的老县委家属院(我自己的住处),冠县《白杨诗刊》诞生,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走到一起合作共事。对于《白杨诗刊》我的确是把她当做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因而,也无比的爱护,所以才不惜用自己的家属院作办公地点。你那时是办公室副主任,主管稿件的收集和整理。一次,为了赶一期刊物,晚上加班夜战,只有我们两个,十点多钟了,你看到任务量还很大,问我:“今天必须完成吗?”你探知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走了出去,大约半小时后回来了。听到推门的声音,我忙抬头看,见你浑身湿淋淋的,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我急忙在一阵风吹过的窗前,用蒙了泪的眼奋力一望,猛然发现外面已是大雨如注。还没等我埋怨,你已开口说项:“你嫂子没事,我只是叫她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夜宵”。我说:“就是准备,也应该我叫家属去办呀!”你说:“你家属有工作,还要照顾孩子们做作业、上学,都忙了一天了,哪能再打扰她呀?别忘了,你三嫂可是闲人噢!”说这些时,你眼里分明透露出温馨和喜悦。我知道,我们都是把身心无私捐献给社会和事业的。现在,已经记不清到底牺牲了多少个节假日和漫长的夜晚,也记不清到底多少次你从家里或是我从家里拿来加班加点时的饱腹之物了,但有一点却始终清楚,就是在我的记忆中,这样自备食物的劳心劳力,从来都是在喜悦中度过的,没有一点的遗憾和委屈。<br></p> ——《百川》,是《冠县作家协会》、《冠县楹联学会》联合创办的一份综合性文学刊物,当时《冠县作家协会》的主席是我,《冠县楹联学会》的主席是原冠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任谦元先生,我俩在商议选用人员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你,从此,你以《百川》副主编的身份加盟,这也成了我们共同效力《百川》的第一步。当然,《百川》在前几年是一帆风顺的,正像我们最初确定的追求目标那样:“立足本县,走出山东,面向全国”!《百川》的订阅量很快达到了八千份以上,直逼当时国内纯文学性刊物订阅量领先的《中华诗词》。这里的“立足本县”的秘诀就是伴随着刊物的诞生而诞生的《冠县颂歌》专栏,和此后不久开辟的《丁门风采汇百川》专栏,《冠县颂歌》专栏坐实了办刊的基础,《丁门风采汇百川》专栏则快速地打开了面向全国的通道。“全国第一次丁芒文学艺术研讨会”的召开,助推了《百川》开拓国外市场的机遇,不但港澳台,而且东南亚、欧洲的西班牙等,都产生了《百川》订户。西班牙华侨诗人詹强先生,甚至还慷慨向《百川》捐资。在此期间,我们还依托《百川》编辑出版了丁芒师生诗词作品合集《春催桃李》,这些工作都使人们认识《百川》,认识冠县起到了很好地推动作用。毋庸讳言,工作过程中我们都付出了怎样的努力。<br> 时间到了二0一六年,由于政策的原因,我不再担任县作家协会、楹联学会主席和《百川》主编,你毫不犹豫地担起了这副沉重的担子,值此,你更加把自己和《百川》紧紧地拴在一起,为了向订阅户送刊物、向有关部门、单位联系一些事项、以及跑订户的方便,你毅然把原来用破了的电瓶车处理掉,并增加了四万余元换成了一辆新车,而这辆新车直接就姓了《百川》,没日没夜地为《百川》服务。无论是寒冷的冬季,还是炎热的夏天,无论是城里,还是偏远的乡镇,凡是有订户的地方,都有你不知疲倦的身影。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身体特别棒,岂知你是拖着老寒腿、劳损腰和心脏等多种伤病的折磨。不管你精神多么昂扬风发,但一次次在途中晕倒、甚至每上一阶楼梯就要休息两次,恐怕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吧!<br> 一次,某企业把你叫去作文化策划,吃饭时,老总过来敬酒,你趁机提出让他们订阅《百川》之事,老总稍一迟疑,叫服务员拿出二两的酒杯,老总说“只要你用这个杯子喝一杯,就订你二十份《百川》!”你立马站起来,郑重其事的问老总:“此话当真?”当你听到老总说了“当真”二字时,一杯酒已经一饮而尽了,老总问“还喝吗?”你说“喝了还定二十份吗?”老总“订”字刚出口,又一杯酒到了你的肚子里!老总继续问“怎么样?”你强打着精神回问“老总,我再喝你是不是订数照旧?”老总此时也不好说不行了,只好顺了一句“照旧!”第三杯酒一样一滴不剩的被你喝了下去,第四杯也被你喝下去了……,但是,随后你在酒精的作用下晕厥了,你被送进了医院。闻讯,我和你老伴都及时赶了过去,你在被抢救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给老总打电话,确定这一杯二十份的《百川》!当你从电话中听到了“先生,你用命换取的订数,我岂能违诺!”时,立即喜形于色,拔下针头就要去办理征订手续。医生阻拦,你老伴说“让他去吧,不然,他心里得不到安宁!”是啊,你把等号已经划在了生命和事业的中间,而且分分秒秒都努力去实践。后来,企业老总有感于你忘我无私精神,把订阅的份数直接加到了一百份。<br><br> ——咱再说说整理挖掘《冠州梨园文化》的事。二00七年十·一长假最后一天,时任冠县县委书记刘强先生亲自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县委已经作出了决定,要对“冠州梨园”的文化进行全面挖掘、搜集、整理,要让自然风光和历史人文融为一体,把“冠州梨园”打造成有别于其他同类旅游景点的、有文化内涵的、高端的、有品位的、能让人不仅入眼,而且入脑入心的风景文化园林。要求是,依照民间传说、历史素材,发现脉络,形成点线相关的完整故事,然后挂牌讲解。对于梨园文化的发掘整理,指名要我牵头,人员由我在全县范围择选,时间要求在二00八年二月底以前完成,梨花节前要布置完毕,要让游客耳目一新。面对这样一项紧迫、复杂的政治任务,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解任务后,你二话没说,即全力投入备战。接下来,你帮我推荐人选,起初,挑选了十五人的队伍,有一半人知难而退,最后只剩下我们八个人,戏称“八大金刚”。在完成这项任务中,县里并没有给一分钱的经费,我们自备交通工具,县城离“冠州梨园”二十五公里之遥,我们跑遍了梨园周边二十几个村庄,访问了五千余人,对梨园一期工程五百余亩范围内的几乎每一棵老梨树都做了详细观摩论证。刮风、下雨、下雪,阻止不了我们的热情。饿了渴了,啃一口自带的馒头,喝一口自带的矿泉水。白天调查走访,晚上再查找历史线索,分头进行编写。根据大量的故事资料,我们最后确定了“两帝一寺”为故事主线。两帝,就是梨园的很多传说与汉光武刘秀、明成祖朱棣有关,一寺,就是围绕“寒露寺”而衍生的传说。这使得“冠州梨园文化”形成了骨架坚实、脉络清晰的体系,既使讲解员好讲,而且,游客也愿意听。对“冠州梨园”的资源开发和客源开发,乃至后来景点评星都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二00八年梨花节过后不久,在一次县委常委扩大会上,县委书记刘强情绪高昂地对这次梨园文化收集整理、发掘编写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同时对参与者作了热情洋溢的表扬,并当场宣布由县财政拨专款出版《冠州梨园文化》一书。散会之后,我立即把这一消息告诉于你,你就像个青春少年一样失态了,跳举着双手高呼“万岁……”这就是《陶醉在冠州梨园》二00九年二月得以顺利出版的原因。这本书近二十万字,共分九章,成了“冠州梨园”的一张最响的推介宣传名片。这一刻,也许没有谁会理解其中的原委!今天,你应该同意我把关于这背后的故事说出一二吧?<br> 《冠州梨园文化》发掘整理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月,“八大金刚”没讲任何条件,没摆任何困难,以一种对冠县人民高度负责的决心和勇气承担了下来。“八大金刚”除了我们两个外,还有杨俊平、高学业、李润波、史钊、赵克波、申先成,八人中你年龄最大,身体条件最差。但是,你几乎是满勤。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你累晕在现场就有五次之多,从来没因此而退缩,都是缓过来继续干。记得是腊八过后,天气不好,下着雨夹雪,路面有结冰,你坚持还要去梨园落实一件事,刚过去贾镇,不料车滑进了路边沟,造成你左臂肱骨外髁骨折。车被当地一辆拖拉机拉出后,你坚持向前进,硬是带着臂伤去了梨园,村医疗室临时给你打了绷带,你忍着剧烈的伤痛走访调查,最终完成了“皇绕渡”的梨园故事,后来用“皇绕渡”命名的梨园景点,也成了一道亮丽的梨园风景线,十分受游客的欢迎。可是,就在你受伤不下火线的当时,陪同的当地村委一位干部问你:“范老师,这次县委政府给了你们不少钱吧?不然,你们怎么会不顾生死的拼呢!”你却平静地回应道:“我们有没有钱是小事,只要我们冠县能够富起来,梨园能够火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当这名村干部知道了县里确实没有给经费时,感慨地说:“你们带着干粮’扛活’都这样不要命的干,我们有什么资格不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呢?”随之,他向村支部书记作了汇报,村里的广播很快便响起了“向梨园文化工作组学习,把梨园建设成全国著名景点”的宣传稿,同时,在梨园、在村口、路口多处挂出了“欢迎梨园文化工作组,以他们奉献、付出的精神,建设好我们的美丽家园!”<br> 下面,我必须说说“冠州梨园”首席讲解员的事。在0九年的梨花节期间,东营市市委书记(原任聊城市长)张秋波率团来冠州梨园参观考察,已任冠县县委书记(前曾任冠县县长)洪玉振通知我去他的办公室,商议如何向这位老领导率领的参观考察团解说“冠州梨园”,因当时培训的一批“冠州梨园”讲解员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我向县委书记建议由你去担当这次非常重要的讲解工作。事后,洪玉振书记说,张秋波书记非常满意,他没想到,在离开后的两年时间里,“冠州梨园”已经是“令人刮目相看!”,他特别对“那个年近古稀的讲解员印象深刻,不仅把梨园的自然风光描绘的令人如痴如醉,更重要的是,那些梨园故事形成的独特文化,成系统地展现给游客,这是冠县做旅游文章的创举,很值得推广和学习!”自此之后,每有重要的来客,县里总是直接通知你去做解说。在给一省级领导的解说后,面对省领导的夸奖,县委书记洪玉振说“他是我们‘冠州梨园的首席讲解员’!”从此,你这位‘冠州梨园首席讲解员’的称号就不胫而走了!<br> 此时,在看不见的风景里,仿佛依然能听到从冠州梨园的历史文化中一步步走过来的铿锵足音。<br><br> <p> ——该说说送文化下乡了。我所说的送文化下乡主要包括两项,一是每年组织到农村为农民朋友们书写春联;二是为农村中小学捐送图书。我们进行这些活动的时间最早应该是二00六年,也就是冠县作家协会和冠县楹联学会建立后的第二年,时任冠县楹联学会会长的任谦元先生首先提议,由冠县作家协会和楹联学会牵头,要在农历年之前,组织诗词、楹联、书法、戏曲等协会一起参加,到一些乡镇或农村进行现场书春活动,当然,这并没有意识到“乡村振兴,文化先行”这么高层次的意义,但是,却十分巧妙地契合了党的十九大对文化的定位。别看是送文化,起初也并不是就受欢迎,很多人不愿接这麻烦。这并没有消磨我们办这件事的决心,我们走乡串村找关系,说好处,苦口婆心地做工作,一旦地点确定下来,具体与各方的联系事宜都由你来办。尤其是要在书写春联活动开始之前,必须深入到各家各户、门店工厂等处,具体听取主人的意见和要求,以便撰写出与他们的环境、要求相符合的联对。这些具体工作也是你组织和安排。正因为我们把这项活动真得当成了为群众办的一件好事、实事,所以,才越来越受基层乡村欢迎。为了不给承办单位添负担,在进行到户商谈对联时,我们都是在乡镇驻地的小饭馆自购便餐。二00八年在贾镇高庄铺村下户座谈时,因群众对所撰的联非常高兴,有几个人主动要进行招待,那是你带队去的,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是,群众是真诚的,就是不让走,最后,离开时你把饭钱留给了他们。群众对此十分不解,说:“范老师,你这做法是六七十年代(上世纪)的,现在富了,我们都不在乎一顿饭钱!干嘛这么认真呢?”你说:“说实话,我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虽然现在富了,但这些好作风、好传统不能因富了就丢掉他,不然我吃了饭就心难安呀!”就这样,那些好心的群众还真被你说服了。<br> 还有一次是在斜店乡辛庄,提前撰写对联时有十几户主人外出打工没有回来,写对联那天,这几户的户主们都来到了现场,看到别人家的对联都具有很强的针对性,问能不能帮他们再撰写针对自己家状况的对联。老实说,由于村子比较大,书写春联的任务非常繁重,原来准备好了春联的户以及门店企业、村委会、学校等,写完这些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最后我们确定,一定要为所有人家都写好春联,让大家都过一个快快乐乐的春节。于是,安排其他参与书春者先去吃饭,留下我们两个和书协的贾蕴才主席。不幸的是,由于长时间的弯腰站立,使得你的腰疼病急性发作,瞬间痛的你满头大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我和贾蕴才主席叫你马上回城里住院治疗,你说什么也不肯,只是从村卫生室要了几片“扶他林”止疼,一直坚持到了把剩下的那些户的春联撰写完。村民们无不为你的精神所感动,写完春联后,村民们争相护送你去医院,还为你赶制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志在服务,心想群众!”</p><p><br></p> ——最后,是不是该说说我们的“私事”了。论年龄你长我一轮,是我的哥,但外人都知道我是“大师兄”。今天,我要把这件事和大家说清楚。<br> 我们还是从一起办《百川》说起吧。《百川》上增设《丁门风采汇百川》专栏,丁芒老师为此题诗题词,表示祝贺。《百川》因这一栏目,一下子走向了全国,这不仅使你快速地认识了丁门,更使你内心产生了一种向往。你不止一次的给我说:“都说名师出高徒,此是千古真言!”你还经常赞扬“丁芒先生不愧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开始我只是认为因为丁芒是我的恩师,你才当着我的面不吝夸赞之词,不过博我高兴罢了。之后,我发现你几次欲言又止的情形,便觉得你心里有什么秘密,不好向我开口。在一个周末的上午,我们两个在《百川》编辑部(审计局楼下),你又一次欲言又止,这时我深情地说:“我们两个交往这么多年,可以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心里有话不和我直说,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使你不高兴了?”你说:“非也,我真得非常敬仰丁芒先生,只是没机会和他老人家见面!”闻此,我心里十分高兴,当即表示:“我们不是已经确定《百川》创作骨干华东之行了吗,可以在这次活动到达南京时,我陪你去见丁老师啊!”心愿就这样实现了,丁老师对你在《百川》所起的作用大加赞赏,并对你参与编写《春催桃李(丁芒师生作品合集)》表示感谢,也对你的文字水平赞许有加。并说:“高福林是丁门大弟子,我对他的定位是‘翘楚之客,跨灶之徒!’”回来后,我说你的目的达到了,很高兴吧?谁知,你却唉声不断。最后,你终于说出了存蓄心里已久的想法:“我也想拜丁芒先生为师,你说,这是不是很荒谬?”我说:“这很好啊,其实我可以当引荐人,丁老师一定会愉快接收的”。我见到你又一次喜形于色地跳了起来!到了二00九年五月,“首届全国丁芒文学艺术研讨会”确定在冠县召开,时间定在九月初,因为九月五号是丁芒老师八十五华诞。七月中旬,你和我说,想赶在“首届全国丁芒文学艺术研讨会”之前去南京,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快调剂了时间,安排了车辆,并邀请任谦元先生陪我们一同前往。事前,我已经电话通报了有关情况,征得了丁芒老师的同意。拜师仪式庄严而又温馨,任谦元先生作为社会见证人,我作为同门见证人。仪式开始,拜天拜地,拜祖师,拜师父师母之后,加了我们同门相拜,这是丁老师提议的。仪式进行之后,丁老师说“很高兴,在冠县又多了一位弟子”。吃饭的时候,由于丁老师特别兴奋,还高举酒杯邀我们两人同干三杯酒,并语重心长地说:“高福林是我丁门名副其实的大弟子,你虽然入门晚,但依然是我丁门‘得意弟子!’对你的事,不仅福林经常和我说,在你和福林共同为冠县文化事业的努力中,我也体察到了你的文采和为人!”说完,他还翘起了大拇指。从此,“大师兄”就成了你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称呼我的代名词。你是我的三哥,我是你的大师兄,这是情谊交汇在各自心灵的体现,他不仅记录着我们管鲍、左羊一样的交情,更承载着共同为理想奋斗,为事业奉献的一种命运寄托。到了九月五日“首届全国丁芒文学艺术研讨会”,丁芒老师面对全国各地一百多位代表,在致辞时郑重说道:“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第一,衷心感谢冠县县委、县政府、以及全体冠县人民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做出的努力;第二,冠县不仅有我的大弟子这位翘楚之客、跨灶之徒高福林,同时还有我一位‘得意弟子范秀岩!’希望他们两个共同努力,不但在推动冠县文化事业的发展上做出巨大的贡献,也在推动中华传统文化事业的道路上体现价值和作用!第三,丁门的联系中心,今后就设在冠县。” 此后,在陕西麟游、南京、江苏泗阳的二、三、四届“全国丁芒文学艺术研讨会”上,以及其他较大学术活动的现场,到处都活跃着你这位丁门“得意弟子”的身影。也因此拴紧了丁门弟子以及全国诗词界名家与我们《百川》的血肉联系。直到你驾鹤西行的前夕,你还一直数算我的归期,还在念叨着有许多话要和我说,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向家属和孩子们交代我们之间这份割舍不断、超出兄弟之上的深厚情谊……,说穿了,这就是她的内在原因!<br><br> 好了,说得够多的了,我知道,这一切也只是追随你风华的流年,在云巅,在湖畔,在落花迷岸,在沙影窗前,在你的每一个执笔流浪的夜里,在你对吟的花间每一轮月中,今日这掊黄土,虽然可以隔断阴阳之路,但无论如何也阻隔不了对你的怀念。是啊,你已不再是世间的一枚叶子,你的指纹,你的足迹,当可作为历史的书签,无论什么时候翻起一页,都会看到一个闪光的影子。秀岩君,我不知道这些“绝密”资料应该不应该公诸于世,不知道他能不能对得起开头说的三嫂替你领回来的那枚“敬业奉献”奖章?<br> 唉,切不管他,祝你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昂首走自己选定的路!<br> ——己亥年建亥月旬首于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