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走,欣赏啊

龟欲

<h3> 文 字 龟 欲</h3><h3> 图 片​ 龟 欲</h3><h3><br></h3><h3>结尾是一个幻像,风暴之眼中的瞬间闪光。生命之美,需要跨越时光的长廊,在繁华凋尽的心卷,千遍吟读,万遍唱颂,才能捕捉到其涓涓溪流或瀑布般的一泻千里。</h3><h3>登高长啸的季节,秋意在山间蔓延。萧瑟中洋溢着熙暖,斑斓里净透着清朗。</h3><h3>荷塘寂寂,浮影残妆。梗黄叶垂,蜕幻成了风骨。海水,无尽地辽阔,一波送来欢歌,一波载满哭泣。</h3> <h3>欧洲的阿尔卑斯山,有一处道路急弯,汽车到此坠崖的实在不少,当局竖了多处标识,但没用,照样那么多人投胎似地急着下山。终于有一天,谁想起在此画了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h3><h3>慢慢地走,欣赏啊!</h3><h3>那里的景色一下子出了名,更重要的是,这个弯道从此变成了一个安全的地方。</h3><h3>记不清在哪里看到这段故事的,但当时心里很受触动。差不多三十年过去了,这句话好像是警醒或提示,经常在耳边响起,以至于今天忍不住用它作为题目来写点什么。​</h3> <h3>生活中淡淡的欣喜就是彼此的心照不宣,与环境相处亦如是。走过斑驳的城墙,穿过狭长的巷道,老旧逼仄,但觉风过群山,花飞满天。</h3><h3>人们对远方的风景总是寻寻觅觅,​<span style="line-height: 1.8;">就像陶渊明误入桃花源,多么美妙,多么迷幻,到现在人们还在找,谁人不想往呢?</span></h3><h3>今天看见了″桃之夭夭",明天看见了″桑之未落”。寻不见桃花源,可以”南有樛木,葛蕌萦之″,亦可″陡彼南山,言采其薇"。一路几千年下来,植物仍在,歌也仍在。</h3> <h3>我们常常把远远的望见或者眼神掠过,当做“看见”,可真正的″看见″不是这样的。</h3><h3>看一朵花,看它叶片上凸凹有致的脉络,看花蕊纤细挺拔,看花苞旋转着盛开,也看藏在自然里的奥妙;</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看农人用耧将种子直线撒播在土里,看蓝天旷野下稻菽千重浪,</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看玉米抽穗,看萝卜开花,看稻子和稗子的区别,看褐色泥土里翻滚出收获的喜悦;</span></h3> <h3>看很高很高的碧绿天色,看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晨光,看破壁腰中质朴又娇俏的蓝朵牵牛花,看屋檐下女孩儿的笑靥;</h3><h3>看墙上蔓生的老藤,枯萎且苍劲,看基脚上远年的苔藓,卑微且顽强,还有疏疏落落尖细的秋草,看它们荒凉下的纤柔和深远,以及草上浮动着一层粉白色的无名花,随风摇摆,如夕阳的流光;</h3> <h3>看老树巨大的冠盖和慈祥的根须,看四时怎样有序在枝叶间走过——三月的杏花出墙,五月槐花飘香,一段夏日青翠,一段冬雪莽莽。</h3><h3>"看见″,就是面对一丛野菊花而怦然心动的情怀,就是在乎沙滩上每一条搁浅小鱼的生命的情怀。</h3><h3>橙黄橘绿,瓜熟蒂落,是自然对人类的馈赠,这样的看见,是一个人对生活最直接的理解,是生活里最朴素的美学。这样的味道,教给我们的,是一生受用不尽的谦逊和知足。</h3> <h3>我知道,于这个纷繁的世间,我只是个旁观者。晨曦初始时,霓虹闪烁中,人来人往追逐奔波的匆匆身影,无暇旁顾,瞬间而过,他们都在朝前赶路。这情形很像非洲原野上的动物大迁徙,这种速度和劲头是只有迁徙中的动物才有的。</h3><h3>而我就是那只落单的角马,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只待那翻滚的尘土消散后,寻着大地上的痕迹。可这种迁徙是没有终点的,不必抱怨什么,谁都有停下来的那一天。</h3> <h3>我见过的几种雨中,黄山的雨是墨;海上的雨是线;张家界的雨是苍茫;江南的雨是梦幻;而家乡的雨是心情,各种各样的心情。</h3><h3>流畅恣意的线条,从这里抛出去,从那里绕回来,别有意趣的漫步与欣赏。</h3><h3>我们总是容易忽略眼下的种种,忽略许多细碎的时光,而当它们被辜负被浪费之后,才又从记忆里将某一段捡出,拍拍上面沉积的灰尘,感叹它是最好的。</h3> <h3>所谓生生不息,就是我们都只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这个世界,从海洋到陆地,从微生物到生命,我们从哪里来?</h3><h3>千百万年难以置信的穿越,繁衍,进化,​创造,跋涉着,吞和着,那份痴迷和惯性都是没法回头的。</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们途经的每一程,都是时间刻下的相思,太阳每天都会在生活里冉冉升起,既使身处荒城,还有一轮明月。</span></h3><h3>记得在忙碌,无聊,紧绷的日子里留出一小段松驰——慢慢地走,欣赏啊!</h3> <h3>你不觉得吗,我们一直都在和未知的自己相遇,这是一件值得欢呼雀跃的事。</h3><h3>我们曾经<span style="line-height: 1.8;">相信那个年代,一起做了一场梦,就好像幼年时睡过的摇床。而结果,那场巨大的梦像一座坟墓,塞住了入口,也塞住了出口,我们被夹在中间。</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谁愿意到了几十岁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只是两根昨天采摘的老玉米?</span></h3><h3>一路急匆匆,慌乱乱,我们过多地追求答案,所谓正确答案。而这答案大多是别人给我们的,或者强加于我们的,犹如罐头食品,只有一种味道。打开就吃,是方便了,可谁会每顿都吃罐头,而我们已吃了快一辈子了。</h3> <h3>正午的光线下,一地鸡毛也变得鲜亮起来,零乱不堪中,为什么不捡几根做毽子呢?既使不做毽子,收藏一下不好么?那么斑斓,那么艳丽。</h3><h3>哪根鸡毛没有遗落的心情?哪根鸡毛不是疼痛涂上的颜色?它们维持着生活的质感,它们让身体保持着四季的温度。</h3><h3>也好,有了旺盛与凋零,可以感怀伤逝了。于是,少了长吁短叹,宽了心胸。</h3><h3>我们游离得太久,试试踩在火山遗迹上的感觉是多么的悸动又兴奋,流淌的岩浆底下曾经是我们无数次的生命喷发。<span style="line-height: 1.8;">红色的火焰跳动着,燃烧着,带着魔幻的光芒流下山坡,</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而层层叠起的褶皱将是一个巨大而坚硬的壳。</span></h3> <h3>黄昏的日影很像旧时泛黄的记忆,我和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脚下是一条人工溪流,背景音乐很轻,如此刻的心境。</h3><h3>我们随便聊着。聊不久前Facebook冲动跳楼的学霸,他儿子的同事。这只是个案,可也是生命的残酷与真实。聊动荡不安,在刀尖上游走的P2P,由"蓝海"到"红海″,由″红海″到"死海″,与一个人跳楼相比,其惨状可以用哀嚎一片来形容。</h3><h3>也聊了房价,缘由是有一天我无意中路过了曾经很偏也从未去过的城郊。四面空旷中,一片楼盘拔地而起,价格一万五,吓了我一跳,可见我已很久未关注房价,也越来越被边缘化了。</h3> <h3>当然,聊得最多的是她的形单影只,向隅而泣,她的无助无望,无时无刻不知道如何是好。</h3><h3>梅,当她知道丈夫已在外筑巢​的时候,那个从未谋面的姑娘已16岁了。这份愚弄和羞辱让她发疯,让她崩溃,她<span style="line-height: 1.8;">气愤腾胸,顿足三叹。</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她的阵地就这样被别人占领了,她精心打造守护的家一夜间坍塌了,她成了朱门旁一抹惨白的余灰。</span></h3><h3>寂寞和虚无感兜头盖脸扑过来,镜子里没有她,日子里也没有她。 愤怒和嚎啕之后<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她擦干眼泪转身了,可并不决绝。她远赴千里之外用尽全力地谩骂然后又卑微地索要温情。</span></h3> <h3>我能懂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哭诉,一遍又一遍地痴痴发问,可我无法给出答案,只能在深夜里聆听,只能任海风把衣衫吹透,陪她直到精疲力竭地坐在太阳底下喘气。<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个人,如果哭也没有地方哭,是件多么苦痛的事情。</span></h3><h3>这些无人能解透凉和苦楚谁都有,千行的眼泪,千种的心碎。有人是置身于荒芜的沙漠中,有人是站在陡峭的悬崖边,有人既使看到了平静湖水上拂动的柳枝,内心也会泛起悲愁和伤感,戚戚切切,哀哀怨怨。</h3><h3></h3> <h3>生活如此强大又如此嶙峋,我们曾经的那一点点气盛与骄傲被吞噬得那么迅速,那么干净。</h3><h3>窗外半枯槐树的枝叶,挂在老干上的紫藤花,死亡又新生,新生又死亡的过程中,那破屋内的希望,欢愉,爱,却熬不过一次冬季。</h3><h3>"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人才能填补虚空,才能平衡身心″,她一次又一次地对我重复着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给自己打气,像是对生活的承诺,更像是一拳又一拳打在那个负心汉的脸上。</h3> <h3>非要嫁人么?不嫁又如何?</h3><h3>这种活法我们年轻时见过,接近老年再来一次算不算风采?因为你已经见证了人性,见证了婚姻,何苦让短如朝露的人生蒸发在怒气与不甘中,何必这么急着再入场呢。</h3><h3>记住,初婚和再婚有本质的不同,后者没有磨合期,而且对方是不可改造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没有当年积压在闺中的本能困惑,而时间能说明的问题有多少,想必我们也是心里清楚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有的人就此别过也算结局。</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从春的梧桐树下到秋的黄叶翻飞,心像沙丘一样,一年一年连成荒漠。不必告知一切安好,但要学着过滤情绪。</span></h3><h3>慢慢地走,欣赏啊!</h3> <h3>剩下的日子就用跳慢三的步子去走吧,要的正是这个节奏。情感世界里,节奏是最有力的武器,胜于金钱和地位。这一点好重要,只是当年的我们意识不到,也做不到而已。</h3><h3>人生是由哽咽哭泣及微笑组成的一段过程,其中大分是哽咽,那种痛楚,有时扎在四肢百骸的深处。每当从睡梦中惊醒、每当想大口呼吸,就会泛起一丝一丝的抽痛,好似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却找不到疗愈的方法。</h3><h3>这样的孤单,很多,这样的悲凉,无边。​生活中有很多的梅。</h3><h3>背着月光的行囊,朝着太阳的方向,<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份暖世如怀,一份红叶青梅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看身边远近如逝如流的哀乐人间。</span></h3> <h3>船过水无痕,但破碎的心如何复原。拥抱生活的残缺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h3><h3>过去都是以金修缮,用天然大漆黏合瓷器碎片,再将漆的表面敷以金粉或贴上金箔,器物的伤口像是融了些许金子,缺陷变成了美丽的装饰。</h3><h3>这是对残缺的崇拜,意在表达面对不完美时的姿态。今天,这颗破碎的心何不像金缮,坦然接受,精心修补就是了。</h3><h3>″旧事恩怨,情如清,已轻,风过心空;</h3><h3>半生悲喜,净如镜,已静,雪落无声"。</h3><h3>站在下一个山岗再回望,爱恨情仇都已平淡,只有茫茫的命运,才终能敬畏于心。</h3> <h3>从前的古人被贬了,失意了,辞官了,便行走于山水,那些优美的诗句连同郁郁的心境以及一个阶级不可更改的文化信念,都留在了天地之间,成了后世不绝的回响和精神路标。一茬又一茬的文人,铺垫了我们脚下的路,踩在上面,是追溯,更像是朝圣。</h3><h3>八十年代,人们都有″作家梦″的情结,那时文学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无尚的,青春热血的他们毫不掩饰地沉醉,欣赏与崇拜,也好像是因为大部分人没有成为作家才落下这个病根。</h3><h3>而随后的商业大潮和互联网崛起,激情澎湃的″作家梦"被崭新的黎明击得粉碎。</h3> <h3>奈斯比特在《大趋势》里的精准预测及其美好愿景短短的二十几年就来到了,并且越来越深入地渗透于各个角落,不断地颠覆着传统的生活模式。</h3><h3>这个世界太快了,快的不会等任何人,<span style="line-height: 1.8;">落下你的时候,连一句再见都不会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书籍,媒体,资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一惊一乍的标题,鱼龙混杂的内容,各种成功之道,要么是集体焦虑,一个个高潮不断的视频,一个个刺激惊险的游戏,一个个免息分期的好物……</h3><h3>我们少了许多对文字的尊重与敬畏,少了内心的真诚与赤热。</h3><h3>人人都可以敲敲键盘,发声写字,谁还嚷嚷当诗人当作家呀,周遭还不扔过去一脸的惊讶和不屑,踏进哪块田地都有一种被淹没的感觉。</h3> <h3>慢慢地走,欣赏啊!</h3><h3>我们的时间都够用,为什么要对父母的电话长话短说,似听非听,不就是觉得千篇一律地冗长唠叨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父母恪守了几十年的生活习惯?其实,面对父母,有时我们的眼神是躲闪的,我们的情感是吝啬的。</h3><h3>耳根清静的日子不久会来的,真的不需要急着赶的,知道什么是愧疚的滋味么?知道什么叫一转身就是一生么?</h3><h3>孩子就是他们的血,是他们的肉,是融到他们骨头里的牵挂,因为这是一场盛大且深情的遇见。</h3> <h3>慢慢地走,欣赏欣赏啊!</h3><h3>日出日落,住在城里的人见不真​切的,但不妨看个片断,也不是海边山顶非要起大早才算的。</h3><h3>家中每日放盆鲜花太过奢侈,那就把个白菜心插在水里,养一缸发芽的绿豆吧。鲜花入馔想是富人雅兴,菜蔬成景亦为凡夫真趣。​​</h3><h3>我们还可以在玻璃瓶里竖一根小小的花草,并不是抚慰什么,甚至也不是装点,只是想和自己说一声:久违了。</h3> <h3>年轻时,觉得生活应该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浪漫与漂泊。想像着如三毛穿着大朵碎花长裙站在铺满夕阳金光的沙漠中,黑发飞扬,带着吉普赛女人般的气息在四海为家里寻找爱情的归依。</h3><h3>可走着走着,那些背后或迎面的大大小小的敲击,才恍然意识到吃口安稳饭有多难得。才知道每天的日子有许多时候都是要小心翼翼,甚至如履薄冰。</h3><h3>于是开始关照内心,循着心声去找自己的方向。生活的变化就像掌心的纹路,无法看尽,难以理清,却尽在把握。大概<span style="line-height: 1.8;">生活的最好状态就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span></h3> <h3>或长或短的人生,<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春有花眠,夏有风信,秋可宿露,冬亦听雪,</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途经的每一座城池不必立即对此评判,以自己的方式记住就好。</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亲身走过的距离,遭遇的天气,车厢里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某个让你内心泛起微澜的感动,这些都将是你今后某个时刻的情感触点。​</span></h3><h3>多少酬唱夜宴,应时登高,折柳相送,伤春悲秋。那些数不清的杯盏栏杆;那些清寂孤傲;那些丰盈蕃昌;那些意韵深长,美的无法形容的文字。​</h3><h3>追寻着,像蜜蜂知道哪里的花粉有更多的铁质,寻古人的情感,寻同样的心境。​</h3> <h3>″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树林阴翳,鸟声上下之趣,多么美的闲情!</h3><h3>随意在石头和草窠上坐一会儿,在窗前或床头捧起一本书,让心驰骋一下,庸杂的生活被隔离,惯性的时间流被停顿下来。烟火里的日子像马铃薯可慢火细做至红烧鸽蛋的模样。</h3><h3>″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享受微风中的藤椅″</h3><h3>回归初心,寻找本真,这是潜意识的愿望,也是本能的选择。我并不怕疏漏,残缺和失意,我害怕生命只是仅此而已。</h3> <h3>仰望森林,俯瞰山谷,那是一种宗教的力量。仿佛耳边传来一种声音,不参一丝杂质,在清晨的静谧中缓缓地,空旷地响起,升腾,渐渐弥漫,直到市井声声。</h3><h3>无论你是否有信仰,是否有着珍珠般洁白的心灵,总有一种方式让你和它相遇。</h3><h3>海之滨,山之脚,临风远眺,逸兴遄飞。至于景色,全看你顾盼的是什么了,有时就是刹那间的领悟。​</h3><h3>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是人间烟火;琴棋书画诗酒花,那是人间风月。物质与精神,两者之间的跨域,便是一个人的心性。</h3><h3>若能以清闲自适,以一颗虚静的心,面对世间的熙攘往来,“林中野鸟数声,便是一部清鼓吹;溪上闲云几片,便是一幅真画图”。</h3> <h3>回乡的锦衣,就是来路的随性散淡,细碎中隐藏的震撼。我竖起衣领,抵御湿冷,深秋的风划破寂静,席卷着落叶,大地将再一次收起所有色彩。</h3><h3>而我,怀着对从前的孺慕之情,满面灿然。</h3><h3>还是那条熟悉的小路,踩过一地枯黄,也遇见满眼生机。一场又一场岁月的留恋,一段又一段绕指柔情的慰勉。</h3><h3>那些不经意的瞬间,那些气脉和看不见的灵魂,伴着山重水复,一程又一程,而勇敢和爰,是我们对前方的许诺。</h3><h3><br></h3> <h3>且让我们入静,无论我们在哪里,无论正在做着什么,心是时刻准备好为这样的画面入静的:</h3><h3>在你去过的一座遥远的山里,向阳的山坡;</h3><h3>在一段早已无人走过的田埂,没膝的草丛中;</h3><h3>在床头鹅黄色的灯光下,窗槛外轻轻晃动的树影;​</h3><h3>在青砖木顶的老屋上方,一树一树的柿子红。。。</h3><h3>慢慢地走,欣赏,欣赏啊!</h3><h3>​日月更迭,草木枯荣,似水流年,不逐纷扰,山河辽阔,人间烟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