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喜欢秋天的阳光,薄凉而清透,发黄的树叶明亮亮的似金。</h3> <h3>一阵金风刮过,沧了海桑了田,日子总还要过,闲情万种的时候多,岁月又厚又长,总也过不完,可论上了光阴,又觉得轻了,就像那明亮的金色,看着灿烂,一晃眼就会凉下去,有盛世的孤单。</h3> <h3>秋天是萧索的,在诗人或词人眼中荒凉而落寞。是《走出非洲》里的长风浩荡,亦是结局,是清风明月。</h3> <h3>少年时顶喜欢冬天的素白,冷而幽,像极了日本电影《绝唱》的凄美。冬天隆重而盛大,因了雪,一切变得纯粹而干净,我甚至能闻到那种清洌的甜味。</h3> <h3>听雪,最好是一个人听。两个都嫌多了,因为有了人气。到底这是一件没有人气的事情。只要一个人,安静下来,天地大美,雪安静地下,心里只有雪,只有雪飘下来的声音——连天地都成了陪衬。这种天地清明的空寂呀,是山河岁月里最艳寂的刹那。</h3> <h3>听雪。</h3><h3>一个人在屋子里,听到雪细细地下着。</h3><h3>有时大,有时小。</h3><h3>能听到吗?</h3><h3>能。</h3> <h3>安静地听,它有一种空灵而清澈的寂寞之声。悄悄的,不惊扰,却也惊扰。不惊扰的是时间,惊扰的是心。</h3> <h3>如果坐在车里,或独坐街上的长椅上。如果还是夜晚。可是听得更清,仿佛一片片带着情怀的话,落在怀中,落在心里</h3> <h3>这雪飘得急,像一场稍微迷乱的爱情,就是不顾不管了。以一种奋不顾身和焚心似火的精神翩然而来。</h3> <h3>这世间的美意原有定数。这一刹那,心里定会开出一朵清幽莲花。也寂寞,也淡薄,也黯然。但多数时候,它惊喜了一颗心。天下大乱,不绝于耳的是雪声。有这雪声,人的心,可以飘起来。和那雪一起,恣意飞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