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校园生活点滴系列

低眉

饭盒

皮蛋

学校

同学

女生

食堂

自己

学生

男生

还是

写在前面：

此篇为十几年前用废纸反面信手写就的校园回忆系列，记得当时刚刚重新捡拾起丢弃多年的笔……毕业三十年后回头翻看，陈词旧情，稚拙却纯粹……

（一）《那一片青山》

记忆中的中学校园依山而建。说是山，其实只是一座小山，却有着它独特的魅力。除了奇形怪状的巨石，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便要数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绿了。以至于如今偶尔见到一处青山，绿荫深处那一些斑斑驳驳的青春印痕，便会肆意蔓延开来，颇有些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那时候的校园周围，“清冷”得就像一座汪洋中的“孤岛”。现如今的什么网吧、迪吧、0K厅、影院等等一概都是“前卫”学生心中的“海市蜃楼”而已，连书店也是在隔了一段路的镇上才能找到。留给莘莘学子们唯一的校园外的去处就是这一座葱绿的小山啦。

凡是路远些的住校生，一般都要两到三周才回一趟家。这一座小小的青山，毫无疑问成了学生们首选的休憩之处。

当年的我，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周末的时间，坐在教室里，揉着渐渐发胀的脑袋，偏过头，放眼望望窗外的山，总能在或近或远或山脚或山腰处觅到三两个年轻的身影，心会跟着蠢蠢欲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我怎么也没“糟蹋”掉的好视力。揣摩着作业也完成得差不多时，将自己“放逐”的念头会一发不可收拾！向来信奉“心动不如行动”，遂左手掂上一本好看的书，右手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废报纸，谁也不告诉悄悄蹩出教室，一会儿就掩映在那一片绿中了。

喜欢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山间小路上的那份闲适与安宁。

可以什么都想！春来时，欣喜于枝间嫩芽儿的吐绿；夏至时，陶醉在炎炎烈日下穿过树叶的习习凉风里；秋临时，体会着头顶那片悠悠飘落黄叶的惆怅，免不了来上一段年少时喜欢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冬日里，猜测着雪地里那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究竟是谁已经捷足先登了只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

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让自己的身体与思想都成为空灵，像一个游走在林间的精灵，快乐着不知所以的快乐。

这样的想或不想，在我来说，都是一份难得的享受。走累了，找一处幽静的草地，摊开手上的废报纸，背靠着大树惬意地坐下来，随意地翻开手上的书，静静地阅读，将自己整个儿溶入在这样悠然的氛围里，一周学习的疲倦与烦忧都会一扫而空，下山的脚步因而轻松了许多。这样的校园生活，像极了一曲舒缓的乐曲，流淌出的尽是曼妙。偶尔中间也曾跳出来一个不和谐音符，就像是抚琴者不小心按错了一个琴键，倏忽不见，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出来，因而也就无伤大雅了。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日午后，我还是照例享受着这一份怡然自得，不同的是眯眼休息后再睁开眼睛时，目光落定处是近处的一些藤萝，一条全身通绿的“小东西”赫然蹲于其上，记忆中只有它昂着的三角形扁头在那儿无限放大，让我的头皮一下就发了麻！在我可怜的知识储备中，不知道怎么就认定了它就是传说中的毒蛇。

其时它离我才一步之远，而我可爱的鞋还是依惯例脱在离它不远的草地上，脑子中第一反应是鞋也不要了起身就跑！可女孩子毕竟细心些，一个转念知道第一方案是行不通的。于是在一动不动数秒后突然以最快速度跃起穿鞋并疾速向山下冲去！一路上都不敢回头看上一眼，脑海里只充满了稀奇古怪的念头，总以为这家伙一直在后面猛追不舍呢！

当我终于脸色煞白地冲进教室，瘫坐在座位上时，有同学围拢过来询问究竟，在听完我的遭遇后，几个男生居然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山上哪来的眼镜蛇呀！后来回想起来，兴许真的是自己小题大作啦！待心有余悸的日子过去后，还是禁不住诱惑，开始“重蹈覆辙”起来，只是在席地而坐时偶尔想到就不再脱鞋了。

其实，说到蛇，只要有山的地方，是肯定少不了的。那会儿的体育老师和我一样，独独钟情于这座小山，因而这山也成了他“折磨”我们的“法宝”啦！只要他稍稍一兴奋，我们的体育课便会移址到山坡上。至于那一堂课，绕着山的野外跑训练就是家常便饭啦。遇到蛇的情形，一般都是列队慢跑至山坡的山路上。女生们普遍怕蛇，虽然只是那种最最普通的“四脚蛇”，也一样时不时会听到一两声一惊一咋的呼叫声，引来男生们善意的嘘叫声。而体育老师则会板着个脸“训”女生：原是我们强行闯入了它们的世界，打扰了它们，拜托就别叫那么大声了。再说蛇一般不会主动伤害咱们，当然前提是如果我们不伤害它们。于是就有胆大点的女生会反驳老师：知道要打扰还明知故犯要上山！队伍前面的老师这会儿耳朵倒也尖，回头就瞪上一个白眼！随后就是山坡上扬起的一片欢笑声，久久地回荡在山间特有的清新空气里......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学生甚至老师曾经感激过这座青山，感激它曾带给我们的那么多快乐，也感激它曾成就了那么多沉稳而淡定的性格。只是常常幻想，要是给我一个为下一代选择校园的机会，我想我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远离喧嚣与噪杂，最好也能有那么一座青山的学校。

在内心深处，山的博大与宁静绝不是哪一种事物所能替代的，山的影像早已幻化成了永恒！

（二）《皮 蛋 缘》

傍晚下班，刚淘米下锅，门铃便叮咚作响，准是被我这个讨厌上菜市场的女人给“逼”出来的那人买菜到家了。

笑呵呵地接过递过来的大袋小袋，打眼一看，绿色塑料袋里一盒子皮蛋映入眼帘，“呵呵，今天什么日子呀？也知道节俭啦？”“这不换个口味嘛！今儿个皮蛋豆腐凉拌着吃。”

餐桌上，闪动着流光的皮蛋与嫩白的豆腐黑白相间，在夜晚温暖的灯光下交相辉映，煞是诱人！

平日里有点挑食的女儿也尝试着吃了一些，一家三口就图个新鲜劲儿的把一整盘皮蛋豆腐给吃了个精光。兴许真是抢着吃就好吃点的原因，女儿竟然石破天惊地宣布她第二天早餐喝粥，并点名要皮蛋“下粥”！

没料到平日里最讨厌喝粥的她居然也有这一回，让我大跌眼镜之余，却让她老爸贼贼地笑得就像得了个大获全胜样，忍不住顶上一句：“别忘了皮蛋可不宜多吃。”没听到回嘴，偷笑！

打赢了嘴仗，想起皮蛋，还真是让我心底的某个角落柔软了起来，只为这小小的皮蛋可是曾经伴着我度过了那么些个艰难的学生时代的，那份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整个中学时代，我都是住宿在学校的，大凡那个年代的学生都深有体会，去学校食堂买菜被列为了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之一，尤其女生，我自然也不例外！

每到开饭时间，学生们一窝蜂地从各个楼层，各个教室像潮水般涌出，冲在最前面的多是男生，偶尔夹杂个野女生便是奇观了。这时候如果从一楼楼梯口向上观望一下，那场面，才让你恍然明白“壮观”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有同学不小心在楼梯里摔倒，而边上的同学依然“呼啸而过”，并不是没有同情心，也不是良知泯灭，实在是食堂那份太难抢到的好菜具有着无比的诱惑力！如果不是身临其境过的人，那是绝对难以理解这份“漠然”的。当然，落在后面的譬如像我之流的弱小女生，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如今想来，难免还是心有余悸。

再说一群“先头部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食堂后，那里便又成了一个战场。虽说有戴着红袖章的值周老师在维持秩序，可维持了这边，那边又有插队带菜的。窗口倒也不少，六七支队伍却排得象个蛇阵，弯弯绕绕那一个长！不禁诧异原来我们的学校还有那么多的人。

“蛇”头部分清一色的身强力壮愣小伙，每个人多是自个儿的盆儿叼在嘴上，左手还有要好朋友的份倒也还尚可原谅，就是那个右手上的，可真是叫人敢怒而不敢言。原来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女孩个性活泼点还真是一大优势，一叫一递一个准；要是再加上长得还对得起观众些，就算是排在最靠后的女生也会有“英雄”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过值周老师的膺眼，将一份心仪的好菜送到其手上；至于那个什么花什么花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抢都抢不到的“右手服务”哦！现在想来，学校的领导可能作梦也没有想到，三令五申，禁而不止的早恋的温床原来就是亲爱的食堂。

至于蛇尾上的那些要不是“与世无争的，”要不就是争不过“阿Q”精神的，当然也不乏“愤世嫉俗”型的，眼睁睁看着快排到窗口，前面都没几个人了，却还得让你站上半天，好不容易腿都站细了终于轮到你，一看却傻眼了，剩下最后一种菜是你最不爱吃的，嘿嘿，不吃也得吃，不然下午得挨着饿上课。心里就算再文明也还是免不了偷偷骂句“他NND”以解夺菜之恨。

记得当时特喜欢我们高中时的体育老师，一周有一节体育课是上午最后一节，那个看上去长得并不和蔼的老教师，是一定会给我们提前五分钟下课的，好让我们可以从从容容地打一次牙祭。以至于十五年后开同学会时，还将已经退休在家的老人家请了来，那个感恩呀！而那些个在开饭前还拖课的老师真是被我们私下里不知骂了多少回，估计到现在也还红着耳朵呢！

可怜的我，就是在那样“严峻”的形势下，在一次偶然的机遇里，“结识”了至今还让我感觉温暖的皮蛋，并从此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一个皮蛋“下两餐饭”的记录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创造的，并且一直延续了大半个学生时代。

那是在一次排队无果，而且连最不喜欢的菜也没了之后，于万般无奈中跑向学校门口的小店，买回一个皮蛋。在寝室找同学要了点酱油，用筷子将其对半夹开后，吃得却是津津有味！女孩子本来吃口就细，一顿下来，居然还剩下来半个，加上那时经济还不算宽裕，正好晚饭就不用盘算了。从此便迷上了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一发而不可收拾。时不时想偷个懒，或者“与世无争”了，便“逍遥”一回，心中那份窃喜呀！买菜这个沉重的包袱就像是一下子从身上卸下了，轻松至极。

联想到上小学的女儿现在在学校，坐在教室里便能吃到属于自己那份饭菜的安逸，就预谋着要哪天有空营造一下气氛，来个忆苦思甜“报告会”！想象着孩子扑闪着两个大眼睛，一愣一愣的表情，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生活呀，就这么自己找乐子。

现实也好，回忆也罢。

（三）《丢饭盒》

在QQ上听刚上大学的侄女儿抱怨学校这不好那不对，并大发“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的感慨时，不免想起自个儿学生时代最为悲惨的事儿——丢饭盒。

那时候，学校里采用的是蒸饭制度。每个学生都得自己带米，家里有的就从家里带，没的就直接去附近的粮站购买，然后再由食堂代为加工的。远不比现在，只需带张饭票或饭卡轻轻松松前往食堂就行了。

饭前抢菜买的“激烈战役”过后，除了一小部分学习特别认真卖力的，依然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外，饭后的学生们多显得慵懒一些：或三三两两，或独自哼一曲小调，也有碰上嗓子对得起听众些的，三四人成一横排着引吭高歌的，这撮人往往就是“抢菜战役”的胜利者们，在美美的饱餐一顿后那股“趾高气扬”的势头自是不减。无论是惆怅失意的，抑或志得意满的，无不手上托一刻上自己大名并作上暗记的铝制饭盒，若是脏饭盒则多盒盖朝上，下一餐的米便置于其上。就这样，形形色色的，络绎不绝地走在去食堂蒸饭的石板路上，成了当时学校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洗饭盒之举，其时多为女生或讲究些的男生所为，直接放点水捞两下米的当然大有人在。完了后将饭盒放置在特制的蒸架里却是大有讲究的：一般男生会随便一放就走人，有些会放在自己习惯于找得到的地盘，像我这样小心又细心的女孩子们，则会找个自以为既安全又便捷的位置，可以躲过被莽撞的家伙弄翻了而蒸成一盒生米的危险，还可以避免好不容易蒸熟了却还是被地王爷吃了的尴尬。正当暗自窃喜此招“小心”得发扬光大之时，我第一个饭盒的离奇失踪直接打击了我的自以为是。

至今尚能清晰回想起那一次遍寻不着饭盒时的酸楚心情，当时三架带轮子的蒸架上饭盒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一遍辨认余下的几个饭盒，确认专属于我的那个已经不知所踪后，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宿舍的路上，我听到了肚子“咕咕”的饿叫声。迎接我的是室友们同情的目光和一张冰冷的床，还有那个年代勉强够支付基本费用的瘪瘪的钱包。想着忽然不见了的饭盒,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倒是室友们不久后找出来压箱底的那一点零食，着实让我温暖了许久许久......

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后听到类似事件也便渐渐多了起来。下课后取饭盒的路程变得提心吊担的，要是难得从家里带上一杯“母亲牌”好菜，更要等实在快坏了才去蒸上一回，那一回下课后奔向食堂的脚步必是最快的，不然就很可能会与自己的好菜失之交臂了。这样的现象直到最后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好象也并没有经过一个多漫长的旅程。室友们也零零落落地开始有人遭遇这份“悲惨”。不知谁提的建议，于是总会有同学偶尔多蒸一点进去，以作应急之用。也顾不得算不算浪费了，反正多数也还是入了自己的胃。同处一室，这份仗义毕竟还是少不了的。

这样一段时日后，同室多数人都配了个备用饭盒。据有心人观察分析，丢饭盒也有“真丢”与“假丢”之分，“真丢”就是自丢之日起一去无回的；“假丢”则是少到一餐两餐，多至三五天甚至十天半月后，所丢的饭盒会以各种不同的姿态重回失主视线。有的“清清爽爽”，什么也不给你留；有的“温温暖暖”，打开来才发现蒸的是一盒脏水；还有的“身首异处”，脏不忍睹，应算是最为无赖的姿态了！等取回来可能让爱干净的女生用劲儿洗上好几遍呢！当然也有极少数的“清香依旧”型，蒸一盒好饭以示歉意，许是良心发现吧，幸运的失主自当在心里感激涕零一回了！故而相对应于“丢”，也就有了“偷”的真假之分:“真偷”自不必说，饭盒绝对是“死不见尸”了；“假偷”其实只是借你饭盒一用而已，其中包括不小心自己忘了蒸而又不堪忍受饥肠辘辘感觉的，也包括发生连锁反应，自己的找不到了随便取个别人的代替的。就我知道这类情况还不少见，至少像我这样算是循规蹈矩的，几年中也曾于万般无奈中参与过一次“连锁反应”，只是私下以为取的是最后几个“无主饭盒”之一便心安一点，但最后也因吃着吃着想得多了而恶心得难以下咽最后以放弃草草收场。却至少也确实做过那么一回偷鸡摸狗的事，足以证明当时场面难以控制之程度啦！

学校管理部门对此事也曾几次三番地查找病灶，终因难度太大而以失败告终，一度也曾在高年级男生宿舍的临窗面，于山脚草丛中搜到N只发臭发霉的各式饭盒，又因无人认账而不了了之。

不料前几日在单位食堂吃饭时，于闲聊中谈起此事，邻桌一熟识男士忽然哈哈大笑，称当时他就在我们学校的校办厂工作，他们这帮人可是很少自己动手蒸饭的！才明白诺大一条“漏网之鱼”原来近在眼前！便笑着打趣，换作十几年前，我可铁定不循私情，要将其“绳之以法”啦！

如今想来，那种肚子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的复杂心情，也还记忆犹新。于是笑着告诉隔屏的侄女：你就知足吧！返回说：饭盒没了正好减肥嘛！说得好生轻巧！于“愤慨”中发个白眼的表情过去，才顾不上什么阿姨不阿姨的身份了呢！

“吃一暂，长一智”，看来，“忆苦思甜”的市场，得到懵懂孩童群里找去了。一代一代也就这么过来了，说到底，咱压根也没多少资本来“忆苦思甜”的，只不过倒是明白了，“知足常乐”确是硬道理！

（四）《记忆中的WC,我曾经的梦魇》

写下这题目，还是让自己哑然失笑了！校园生活的回忆何其精彩，却为何偏偏放不下这难登大雅之堂的WC？思前想后，大概确是难以忘怀吧！

80年代末期，学校的WC都建在独立的地方，即使和别的宿舍房连在一起，也还是要走上一段路的。和现在学校里与宿舍配套的卫浴设施比起来，说有着“天壤之别”是绝不为过的。

犹记得第一次和同学一道跨入那间WC时的情形，只见木制的一排座坑，看上去齐刷刷地列队迎候着，眼瞅着学姐们轻松地腿一摆一跨就一个“大鹏展翅”的“优美姿势”上了坑，却将我们几个新生看傻了眼！

询问之下，才知谁都认为自己最干净，而讨厌与别人共用座坑，采用这种姿势早已是约定俗成的事了！再细看那座坑，确已不像是还能坐上去的样，尽管听说开学前还大扫除过的。那会儿和同学真是“尴尬之极”！一边是实在憋得慌，一边是看着学姐们的轻松而自己却不敢尝试的窘迫相，真可谓是留也不是，走也不好，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间难煞了我们！最后终于想出一计，将手纸摊开在座坑上，“蜻蜓点水”般地解决了内急问题。如此一两次后，毕竟总是多带纸一则麻烦，再则日久后的座坑肮脏程度早已可用“不堪”两字形容，已不是手纸所能解决的问题了，于是便开始尝试着学习学姐们的做法。

第一次是和同学合作着上坑的，尽管双手扶着同学的肩，当年有点惧高的我还是颤得厉害，两条腿径自在那儿不听使唤地抖擞着。脑子却是不肯闲着，将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一个个掉下去惨不忍睹的幻镜重复播放着！兴许着实是感觉到了真实的威吓吧，怎么说都不是一件闹着玩儿的事呢！

凡是开头难，经过第一次诚惶诚恐的实践后，开始慢慢地学着“自力更生”啦，毕竟上个WC不能总这样“拉帮结派”吧？一段时间后，好多同学都变得轻车熟路起来，我算是最笨学得最慢的一个了！就算勉强“出师”后，每一次“操练”总还会那么提心吊胆的，碰到身体不是很好或者头有些晕的情形，那真是得加倍地小心加谨慎啦。我一般会选最边上靠墙的“座位”，总感觉一边有堵墙心里可以踏实许多，加上至少一只脚是可以靠着墙的，绝不会产生“滑移”的惊险动作，可是下课的高峰期却是由不得你选择的，说起来学校的WC也不算少，可下课的时候总还是人满为患。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你轮上已经够可以了，哪还容得你“挑肥拣瘦”的？再说时日久后，座坑两边的木板经受不住学生们日积月累的“蹂躏”与“践踏”，纷纷开始松动甚至脱落起来。座坑的位置因而变得越来越少，有胆大的还会往松动的木板上踩，我是不敢有样学样的，只好耐心地守候在完好的位置身边排队啦。

而晚上去WC，却是最后WC成为我一度梦魇的最直接根源！虽然也有同学在寝室内解决，我却是总也无法习惯。于是一旦碰到这种情形，半夜里去山坡上的WC那是绝对不敢的，虽然那里去的人少干净一些，但是路远晚上又太僻静了。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最近的一处了，碰上路灯与WC室内的灯全没坏的日子还好些，要是遇上有一处正好灯忽然坏了学校来不及修理的日子，那才叫惨！我记得有几次我都是想“临阵脱逃”的。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实在也不算胆小，那样几次后，梦里开始出现上WC掉下去的情境了，五花八门的“恐怖片”一直延续了一段时日。

还有关于WC的记忆那就是比较搞笑的了，当时的男女厕所只隔了中间一堵墙，和现在的公共厕所差不多格局但要简陋些，下面和上面全都是相通的，因而无论是哪一面的动静，对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至于听到调皮男生WC里传出来“扔手榴弹”的威胁话那是常有的事；碰上周末人少，也有因为同室同学去久了不回，怕她真的掉下去而去找过一两回的，体现的尽是同窗情谊吧？

这样的日子一晃几年就过去了，学校好象为此也曾有过一些改进的举措，不过好象改成蹲坑应该是后来的事了。

当年如此“别具一格”的WC，现在想来真有些“闻所未闻”了！淌过那样的记忆，一如淌过我曾经的梦魇，在多少年后的今天，也终于释怀，而成为美好回忆之点滴。

WC的趣事与糗事其实还有好多好多，虽是生活所必须，亦还觉有些失了风雅，就只捡着述说一二，权作WC演变历史的一点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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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校园，记忆长长……苦的乐的，丑的美的，难受的高兴的，失败的成功的……可以记录的还有很多很多……就以一曲突然而至的老歌延续回忆吧——“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泪眼朦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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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低眉原创

图片/网取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