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节跌宕起伏,铭记历史,感受艰辛【记1959年地质小分队进入霍林河探煤故事】(三)

牧马人

<h3><font color="#39b54a">这是个真实故事,故事就发生在我美丽富饶的科尔沁右翼中旗境内。本文根据原科右中旗地质小分队技术员王允盛亲身经历为基垫,在不改变原意上进行了再次刻画了老一辈人的执着精神。让人为之叹服的是他们找到了煤层,但没被当时的政府部门重视,一方面是地方政府没有能力开发,忘了初心草草收场,忽略和辜负了地质工作者的苦心。探险者们的经历曲折、艰辛,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他们是当代的愚公,找到有煤,整整提前了霍林河大煤田大开发二十载。</font></h3> <h1><font color="#ed2308">老头山上发现了铁矿石,但险些被雷劈</font><br>有了火柴,生活不成问题了,他们接着向老头山方向进发。老头山是这一带最高的山,海拔1500米,它的南面对应坐落着老婆山。<br><br></h1><h1>他们在老头山北坡发现了大面积很厚的红褐色沉积岩,地质学上把这种岩叫含铁凝灰质页岩,是火山喷发发出的含铁质火山灰沉积到水里形成的。层理明显,含有铁元素,属赤铁矿。根据目测铁元素含量低,肯定不够开采要求品位,因此不能定名为铁矿石,只能命名为含铁凝灰页岩。这要是铁矿该多好!<br><br></h1><h1>当他们在山顶上仔细观察铁矿石时,那片黑色云层也几乎同时到达了山顶。黑云带来的闪电和响雷一个接一个着,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样大雨,往年是在七、八月间,此时正是六月啊,却出现这样的天气实属气象上的反常。这是西行找矿第四次不利因素巧合集中。四人随着雷声闪电不约而同瘫坐在山顶的草地上了。后来分析是雷电强大的冲击波而引发惯性使四人一同坐下。四个人没有久留,连滚带爬下山了。<br><br></h1><h1>西行就要结束了,他们把所到之处都做个详细的记录。经过两天时间大家沿着敦德乌苏小溪向下游走。这个小溪是霍林河的一条支流,在西哲里木入霍林河。行走两天回到了霍林河畔。这里跟五月初相比变化太大了,草地青青,树上绿叶满支头了。</h1><h1><br></h1><h1>地质小组五月十日出发路过这里到六月二十五日返回共计四十五天。特木热、琐柱格外高兴。前三台车在牛拉人推动下勉强地涉渡到河的南岸,第四台却陷进在河中牛怎么拉,人怎么用劲儿也上不了岸了。原因是先前走过的三台车把河底的道压乱了,没办法,四个人就用支账篷的铁管连撬带抬把这台车也拖上了岸。王允盛有趣地说,快到家了,这是最后一难。<br><br></h1><h1>知道地质找矿小组返回,乌兰浩特地质大队杨恩钧分队长和宁云海特意骑马来到霍林河岸迎接他们。他俩估计应该是在今天来,因为王允盛在临走时说过一个半月回来,他这个人一般是说到做到,信守诺言。</h1><h1><br></h1><h1>杨队长听说找矿成果后说,过些日子他和大家一起再去煤矿点看一下,他是听旗工业局白副局长说的找到煤的事情。<br><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回到德日田宝力高屯,王允盛连夜整理矿点地质资料,用透明硫酸纸描下煤矿地质图,探槽素描图,随后,选择了具有代表性煤系地层岩石标本,于六月二十七日派刘柏贵骑马专程送达到突泉上报</font><font color="#167efb">姜绪维</font><font color="#010101">。并附手述信一封,让他六月末上报当月地质月报时一定要把找到煤矿一事报到地质大队部。第一次霍林河之行就这样风风火火结束了。</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重返霍林河</font></h1><h1><font color="#ed2308"></font><font color="#010101">距六月八日挖到煤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王允盛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但没有听到上级有关消息,如果重返煤矿点也可能有新的机遇。这一天终于来了。这次还是五人组成。这次目的地就到霍林河煤矿点,不再向北老头山方向进发,因此交通工具选择上是洋了点的胶轮马车。范才是车老板。杨恩钧很自信,他要带大家找到主要煤层。<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杨恩钧是分队长,是当时的行政科长,对地质找矿的艰辛和难度理解不够深,所以很乐观。车厢内铺上一领毡子,在中间盘腿坐着,马车从银铅矿出发,沿着霍林河北岸一路西行。一路走来,经过了宝贝山,巴扎拉嘎,车家营子,吐列毛杜,西哲里木等地。胶轮马车,看上去比“勒列号”气派多了。</font></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王允盛这次是向导,此时不刮风了,霍林河谷流淌着清凌凌的水两岸青山美极了。王允盛认为这次轻车熟路感到很轻松。如果把上次“勒列号”比做普通客车的话,胶轮马车就相当于特快列车。从西哲里木到霍林河煤点将近一百公里,区间没有一户居民。</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两个月前,这里还隐隐约约有车轮碾压过痕迹,现已全被蒿草遮掩,看不到车辙。好在马车颠跑起来还算平稳。开始有蚊虫叮咬了。下面要走的路段是向大兴安岭主山脊巅峰爬行,要爬到山脊隘口地方。现在是主山脊东侧,岭西侧的凉爽空气被山岭挡住刮不过来,因此这里异常的闷热,蚊子也多起来,围绕身边不断地叮咬,并嗡嗡地叫,幸亏这次出发前准备了防蚊帽,大家都戴在头上,避过这一劫。</font></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范才赶着马车向山脊走,马拉车很吃力,勉强地向前方蠕动,四个人开始推着车助马一臂之力。</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前面的山坡更陡了,马干脆就不拉,任凭赶车老板怎么吆喝,喊得嗓子都哑了,马就是不向前走动,用鞭子使劲抽马,把马打得前蹄子一蹦一跃的就是不往前挪一步。范才气得把鞭子往地上一摔,骂起马来。大家一看这情景,只好把车上装的东西一件件地卸在地上,当卸下一半时,范才试探性地赶着马,还是不拉,又把车上的物品全部卸下来,就剩下一口很轻的饭锅,因为饭锅是铁铸的,担心由车上拿下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没法做饭吃,马还是不拉。</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畜牲这个东西耍起脾气来很气人,偏和车老板作对,说什么也不拉车。最后只好把铁锅也轻轻地搬下来,马才开始往上坡拉,加上四个人推着车的后辕,一直把空车赶到山脊顶的隘口,然后再把卸在山半腰的物品一件一件地扛上隘口,重新装上车。王允盛让大家每人再搬一块石头放在隘口北侧的敖包上,不管怎么累,不能忘记了当地习俗信仰。</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王允盛感到这次西行并不像刚出发时想象的地质游,也不一定遇着的都是愉快事,也要有迎战困难和风险的准备。</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再向西走,过了大兴安岭山脊是缓慢下坡路,马车颠跑起来,迎面吹来了凉爽小风,大家又高兴起来,忘掉了刚才爬坡时搬扛物品的烦恼。地质队就是这样,如果老是在回顾以前不愉快的事,那太多了,会整天处在苦闷忧郁之中就没法生活和工作了,只有“事过境迁”,才能保持乐观精神。</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现在大家坐在车上,吸着香烟,喝一口背壶里的水,唠起家常,这就是野外工作者的乐趣,也可以说成是一种享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马车右侧的车轱辘垫了下被蒿草遮掩的大石头上,整个马车突然间发生很大的颠簸,右侧车辕向左侧倾斜过来,一下子把车上的人“弹射”了过去,只剩下王允盛一个人没有被甩,当时他坐在车的右侧前面的车辕上,车在倾斜瞬间,他神经质的抓住右侧外面的挎杠,同时他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右侧车辕起到平衡车的作用,如果当时没有他的配重,整个车很有可能颠翻了,车轮朝天,结果会是很惨。</font></h1><h3></h3><h3><font color="#167efb"></font></h3> <h1>当王允盛从惊愕里回复常态,定睛一看,车上没了人,几个人全跌落在草地上痛苦地嚎叫着……;他立即扯住辕马的马嚼子,车停住了。他下车一看,范才双手捂着脑袋,他赶车时坐在车的左侧车辕上,甩下车的时候让左侧的挎杠拦挡一下腿部,因此他脑袋先着地,现在头又疼又昏。宁云海呲牙咧嘴地用双手捂着裤裆处,他被甩出时,裤裆处被挎杠垫了一下,此时疼得不敢大喘气。</h1><h1><br></h1><h1>当时杨恩钧分队长在车当中盘腿坐着,是侧着身体仍保持着盘腿架势甩出去的,因此是臀部的一侧先着地,另一侧没有接触地,将臀部中间部位拉了一下,流出的血渗透了裤子。刘柏贵在地上没有大的创伤,只是肢体破点皮。这下可把王允盛吓坏了,这地方距离最近村庄西哲里木也有一百多里地,在这荒芜的大兴安岭西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出现重大事故可怎么处置?他赶紧看看每个人的伤势,一个一个的扶起来坐在草地上,稳定一下大家的情绪,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疼痛有所减缓,轻轻地把人一个一个地扶到车上休息。几个人还是年轻,到车上不久,就恢复了正常,这要是年岁大的人,会摔成更惨。<br><br></h1><h1>大家开始回忆起发生颠车的一瞬间:本来坐在车上好好的很舒适,在没有任何预兆和精神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就突然跌到地上了,如果车翻,跌下车的人只是遭受些皮肉之苦,反而没有跌下车的王允盛是最危险的,会被压在车底下,马又继续拉着车往前走,他就可能在车辕下被拖着走,很容易造成生命危险。<br><br></h1><h1>大兴安岭西侧比东侧凉爽,可是蚊子却逐渐地多起来,越向前走蚊子就越多,可以说这里是蚊子的“王国”。到傍晚时候蚊子附在马身上一层,特别是马脖子上比马肚子上更密集,那匹白色马更爱遭蚊子叮咬,蚊子在贪婪地吮吸着马身上的血,蚊子的肚子都是红色的,鼓胀成一个小红泡。有的太贪婪,吸血太多,撑破了肚皮,血水流出来,染红白色马毛。<br><br></h1><h1>范才看着马被叮咬得太可怜,就拿着一束蒿草去轰蚊子,一个也没轰跑,蚊子的嘴扎进马的皮肤深处,用自身力量拔不出来了,他只好用手去抹掉破了肚子的蚊子,流出来的血水染红了白马全身,还染得范才满手是血。这茬蚊子被抹死,立刻又附上一层新来的蚊子。蚊子早已把马车围成一个大的圆团,这个大圆团随着马车走,在排着队轮流到马身上挤着找空隙叮咬吸血。五个人坐在车上都戴上防蚊帽、手套,身上穿的是厚厚的劳动布工作服,脚上穿的是翻毛皮鞋,蚊子叮不透,只是围绕人们转,翅膀发出嗡嗡的声响。可是有的蚊子还是钻到裤角和鞋的接合点。<br><br></h1><h1>宁云海下车去小便,只见蚊子在他身体附近围绕成一个大团,这个圆形团直径足有五米之大,像一团烟雾…。晚间睡觉前在帐篷门口点起篝火熏浓烟,蚊子最怕烟味,能防止蚊子进到帐篷,然而到了深夜,篝火熄灭后直到第二天早晨帐篷里的蚊子照样还有很多。<br><br></h1><h1>尽管情况这么严重,但是到了上午十点钟以后,蚊子像幽灵一样的怕阳光照射而躲进阴暗的草棵里休息。这时,又有另外一种叫做“瞎眼蠓”的昆虫横空出世了。我们用蒙语叫它是(胡格图如)它个头大,喜欢阳光,不怕热,围绕五个人身前身后嗡嗡直叫,抽冷子落在人身上咬一口。让它叮咬一口,不只是像蚊子那样仅在皮肤上起个红包问题,而是能咬掉一小块肉,如果咬不掉肉也是在皮肤上肿成一大片红包,毒性比蚊子大多了。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瞎眼蠓”撤退去休息,蚊子又“上班”了。每天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轮流和几个人纠缠不休,不断向人体、马匹的肌体进攻。<br><br></h1><h1>这个时候,多么希望刮一场像春天那样的大风啊,沙尘暴最好,能把讨厌的蚊子和“瞎眼蠓”一下子都吹到九霄云外去。沙尘暴顶多刮一小时,而蚊子和“瞎眼蠓”是24小时轮流叮咬,对人的危害远远超过了风沙。<br><br></h1><h1>再向西走是大兴安岭西坡与锡林郭勒大草原过渡地带,地势平坦,由于雨水丰沛,草生长得特别茂盛。毛绒绒的绿色草原好像一领天然大地毯,人们在上面走有一种软绵绵特别舒适的感觉,隔不远就长有几株芍药花,花有红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把这天然大地毯点缀得特别精美别致。在这段行程中迎面吹来清凉的西北风,吹得蚊子飞不起来,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五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一时间把蚊子的叮咬和由马车上甩下来跌在地上的疼痛都忘掉了。</h1><h1><br></h1><h1>再向前走,草地上除了各种颜色的芍药花,又増添了黄花,这种黄花摘下晒干后就是珍贵的黄花菜,每棵长有半人高,上半段开有黄花,从远处看整个草原一片黄色,马车在长满黄花的草地上行走,大家边走边摘放在筐里。<br><br></h1><h1>傍晩,马车到达霍林河拐弯的地方,也就是地质找矿小组第一次来这住过的地方,大家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然后搭起一大一小两座帐篷。</h1><h3></h3> <h1>小帐篷为杨恩钧分队长办公用,他做好了长期在这施工的打算。当天晚餐的菜肴当然是以黄花菜为主了,甩袖汤里也放黄花菜,纯粹的原汁原味野生菜滋味。</h1><h1><br></h1><h1>王允盛感觉这次来霍林河与第一次来不一样的是没有风沙了,草生长得有人膝盖高,蚊子却多得惊人,经过几天的行走折磨,他觉得不管什么时间走这条路,都会对路人造成这样或者那样伤害,如果到了冬季下起大雪,人车更是无法行走,那时候就开始“封山”了,整个冬天无人光顾这一区域。<br><br></h1><h1>第二天,王允盛领着杨恩钧分队长上山去看六月份在这里挖的探槽,看煤系地层、炭质页岩、薄煤线,实地讲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过程和怎样撤离。然后,由王允盛和宁云海骑着两匹马向南做地质踏勘,同时看一下离开这里两个月后有什么变化?他俩边走边下马看岩石,绕过德列胡舒敖包继续向南骑行。</h1><h1><br></h1><h1>在山顶上王允盛用望远镜瞭望远处,在视野内发现了两顶黄色帐篷。他判断,在这草原上出现帐篷一定是野外工作者搭起的,可能是地质队,还有可能是大地测量队或者水文地质队。宁云海说,上次找到煤矿点,上级应该奖励大家,最起码也得表扬一下也好。王允盛解释说:咱们只是找到煤的线索,就好比一个地瓜,我们仅仅是摸到个须须,大地瓜还没摸到,主煤层还没找到呢,规模还没有确定,仅仅说成是个煤矿点。找到煤矿是地质工作者的本分,找不到才是失职,因此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表扬的。<br><br></h1><h1>地质工作者们都知道,一个矿山的评价往往不是一锤定音,是艰难曲折的,甚至很长时间才能确定下来。回到账篷,王允盛转换话题问老杨,六月份我们报表您看到过没?老杨说月报是<font color="#167efb">姜绪维</font>直接报的,我没看到内容。王允盛怀疑,报表上没写找到矿内容。王允盛说:今天二〇一地质队说的和我上报的不一样,只说这里发现了大煤矿……<br><br></h1><h1>还有,二〇一地质队来勘探应该先到我们挖探槽地点看一下啊,我们挖到炭质页岩和煤线的地理坐标、东经和北纬写得很准确,来到后很容易就找到的,怎么没先到那儿看一下呢?如果他们看了以后会少走很多弯路的。月报里面肯定有问题。<br><br></h1><h1>王允盛把很多遇到的情况向老杨做了汇报,并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内蒙古自治区地质局二零一地质队是局直属队,是专业煤田勘探队,找煤矿经验丰富,技术力量强,装备先进,会比我们在这儿勘探进度快。他们来这里交通比较方便,由通辽到鲁北有公路相通。从鲁北到这里也有土路,且地势平坦,汽车通行也顺畅。我们队钻机少,由乌兰浩特来这里交通非常不方便,一条路还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大家都领略了爬大兴安岭巅峰之苦汽车根本爬不上来。沿着霍林河谷由骆驼脖子走,那是十里地歪脖子树,根本没有路。<br><br></h1><h1>经过一天的休息,杨恩钧、王允盛一行人惜别了霍林河煤矿点,“拔营起寨”,按原路返回。他在文章里把这一行动说成是“推一步海阔天空”。当走到大兴安岭巅峰的西侧,每人搬起两块石头放在隘口北侧的敖包上做最后道别。</h1><h1><br></h1><h1>大兴安岭巅峰东侧是较陡的下坡路,来时是上坡路,是四个人在车后面推着上来的。这回走下坡路,赶车的范才紧紧的牵着马嚼子,四个人在车后面拴上绳子向后面使劲的倒拉着车,就这样马车缓慢地走到山脊下面直到地形平缓地方,没有发生“跑坡”。</h1><h1><br></h1><h1>八月末了,又一趟霍林河之行结束了,大家回到突泉。在这儿,见到了科尔沁右翼中旗工业局的白副局长,他高兴地告诉王允盛:旗工业局向呼伦贝尔盟工业局上报的六月份简报里,我把你们在霍林河上游发现煤矿的事报上了,写的是找到了大型煤矿,远景可观…。煤矿虽然距离旗政府高力板很远,但是这对于科尔沁右翼中旗来讲是个重大发现,也是旗政府本年度工作中的卓越成绩嘛哈哈哈!<br><br></h1><h1><font color="#ed2308">无知局长把王允盛气个半死</font><br>王允盛向白副局长说,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很清楚,您向盟工业局汇报时把煤矿点说的太大了,什么大型煤田,远景可观,现在只是找到煤系地层和很薄层的煤线,煤系地层分布的面积很大而已。<br><br></h1><h1>白副局长反驳说:你们技术人员说话就是咬文嚼字,讲究分寸。我认为你说的煤线就是煤矿,煤系地层面积大,就是煤矿很大嘛,也就是一个大型煤矿,很有远景。六月份已经报上去了,没有问题。<br><br></h1><h1>然后他以领导的身份安慰王允盛说:王技术员你放心,不会出现问题的,出事我负责!的确,白副局长资格老,是个老革命,他真的不怕负责任。<br><br></h1><h1>白副局长说的找到大煤矿这句话,王允盛觉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回忆一下后如梦方醒,是在二〇一地质队帐篷里那位地质技术员说的。他们说尽吹大牛,搞浮夸,说霍林河流域发现大型煤矿。那位地质技术员说话的口气和白副局长说话口径一致,因此,可以确认二〇一地质队知道的信息后进住霍林河是从白副局长这里逐级报上去的结果,难怪和我报给姜绪维的资料口径不一致。此时,<font color="#167efb">姜绪维</font>调到布敦花铜矿去了,如在突泉和他核实一下就清楚了。白副局长言过其实的上报,可能对二〇一地质队普查组是一个压力,如果在霍林河上游这次找不到煤层,没法向上级交待,因此,这种压力就变成了动力。(全完)<br><br><br><br><br><br><br></h1><h3></h3><h3><br></h3> <h3>后面的话:两次冒险探矿,找到了煤层分布线,是功臣,向他们致敬!姜绪维嫉妒心对老友,不向上级递报表是失职!白副局长文化水平低,向上级部门汇报有误,竟然阴差阳错果然是个大煤田。两次探险,提前了大煤田开发整整二十年,这是地质工作者的眼光和科学探索精神。</h3><h3>做为大煤田开发者之一的我写到这里百味杂陈,他们不为名,不为利,想的只是肩负着的责任。我把王允盛一行人的艰辛找矿经历分三段写完了。人名,地方名都是真实的,大小数据由王允盛文章里来。写的目的就一个:让更多人了解野外工作者的不易,并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幸福!</h3> <h3>作者简介:本名:娜仁高娃,生于1954 年古历八月初三,内蒙古人,蒙文基础高中学历,自己给自身定为草根文人。文革中,家庭遭受毁灭性摧残,沦为“可教育好子女”下乡两年后当了工人。九八年内退后移居他乡二十一载。闲暇时间里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点滴,沉缅于内心表达。坚持做自已,写极富有个性色彩的文字是我今后的追求。现有诳言几句:七十岁后定能写出很多漂亮文章。</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