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h1><h1><b>顾师长 您永远活在我们心里!</b></h1><h1><b>一一记空军原高炮五师师长顾显清</b></h1><h1><b> 空军原高炮五师曾经拥有一大批身经红军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的革命老前辈、老英雄、老模范……</b></h1><h1><b> 人民解放军从解放前的单一兵种一一陆军,逐渐发展到如今的诸多兵种的现代化军队,人民军队的发展壮大离不开这些戎马一生,从枪林弹雨中打出来的革命先驱。我们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我们仰慕他们的革命生涯,追忆他们的一生,仍然心潮激荡。</b></h1><h1><b> 顾显清 汉族 1922年生 四川江油人 他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四岁丧父,母亲被拐,他沦落成了孤儿。1935年4月,当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长征途中路过其家乡时他参加了红军,年仅十三岁的他聪明懂事,十六岁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土地革命 、抗日战争 、解放战争。在部队担任过卫生员 、宣传员 、青年干事 、指导员 、连长 、教导员 、营长等职务。</b></h1><h1><b> 1951年4月新中国首批组建的防空军524团在四川大足县诞生,当时担任副团长就是我们的顾师长,由于顾师长是防空军一一空军高射炮兵的老前辈、炮兵专家,为了保卫解放后的胜利果实,壮大我防空力量,顾师长奉命来到上海江湾高射炮兵学校,担任射击系主任、训练部副部长等职,空军高射炮部队的许多干部都曾是他的学生。由于战备的需要,从1960年至1976年间顾师长一直在我们高炮五师担任师领导,历任师参谋长、 副师长、 师长,直到他被国防部调任空十军副军长。高炮五师是空军高炮部队中的一支劲旅,她功勋卓著,彪炳史册,“虎师”、“王牌军”威振四海,这跟顾师长这些老革命老功臣是密不可分的!按他的话“我就是五师的”。</b></h1><h1><b>顾师长 十三岁加入红军并参加了著名的二万五干里长征,三次过草原,曾参加过响堂铺战役、临浮战役、冀中"五一"反扫荡战役、长春战役、平津战役及隆尧 、栗城 、高德村、 草市等诸多战斗。</b></h1><h1><b>1955年他被授予空军少校军衔,1960年5月被授予空军中校军衔,1964年11月被授予空军上校军衔,国家行政11级。1955年荣获国家颁发的三级八一勋章、三级独立自由勋章、三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中央军委授予二级红星功勋荣誉胸章。他戎马生涯47年,于1982年4月离休1997年12月因病在天津逝世,终年75岁。</b><b>顾师长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奉献的一生、光荣的一生。</b></h1><h1><b>他平易近人,爱兵如子,他经常下连队与战士打成一片,与士兵一起同娱同乐,他帮战士理发,甚至替战士站岗放哨……,他和藹可親的音容笑貌,对我们的亲切教导永远映在我们的脑海里。</b></h1><h1><b> 王 勤 仁 撰文</b></h1><h1><b> 二O一九年十月十三日 上海</b></h1> <h1></h1><h1><b> 父 亲 的 高 炮 情 缘<br> 顾 征 路<br> 我的父亲顾显清1922年12月出生于四川省江油县(现为江油市)。1935年4月,红四方面军长征路过家乡江油县时参加红军,在红军时期,曾在红四军12师当过卫生员、宣传员。在抗日战争时期,曾在八路军129师385旅九团担任过分队长、青年干事,指导员等职。1945年,根据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指示,我军建立了第一所炮兵学校——延安炮兵学校。延安炮校孕育了大批军事人才,是我军炮兵的摇篮,为我军炮兵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斯大林就提出了“炮兵是战争之神”的说法,强调炮兵在战争中的作用和重要性。中央领导同志十分重视炮兵建设,1944年11月就组建了延安炮兵学校领导班子,校长郭化若、政委邱创成、副校长匡裕民、训练部长张志毅,校务部长朱光(后任校长),政治部主任刘登瀛。这些校领导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的创始人。新中国成立后,他们都曾任军委炮兵的主要领导。<br> 1945年3月,延安炮兵学校在陕北南泥湾正式开学,学制八个月。首期学员1000余名,我父亲有幸成为延安炮校的第一批学员。在炮校主要学习了野炮、榴弹炮、山炮、迫击炮等常识,和射击操作方面的知识。我父亲参加革命前是个农村放牛娃,没有上过学,参军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因为文化程度低,学习炮兵知识十分困难。但是父亲下定决心,刻苦学习,上课时认真听讲,下课后反复练习操作技术,采取笨鸟先飞的办法,充分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来弥补文化水平低的不足。在他的刻苦努力下,终于顺利地通过了各项理论、技术考核。从延安炮校毕业后,父亲在延安炮校校长朱光的率领下挺进东北,被分配到了辽东军区炮兵团(该团是我军的第一个高炮团)担任连长。1948年5月,随着战争的需要,又组建了第四野战军特种兵纵队高炮二团,父亲担任营长。1949年3月12日,高炮二团奉命进驻了辽宁省葫芦岛,担负保卫起义的国民党海军“重庆号”巡洋舰的防空任务。3月17日至19日,国民党海军出动B29型轰炸机数十架次对重庆号巡洋舰轮番轰炸,在这次战斗中,高炮二团对空作战六次,击伤敌机三架。这是我军高射炮兵首次对海上敌机进行的防空作战。新中国成立后,父亲先后在高炮7团、542团、508团、空军高射炮兵学校(原为防空军高射炮兵学校)、高炮五师、高炮二师工作过。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空军高炮五师,父亲从一九六零年十月至一九七五年十一月,这15年时间里分别担任高炮五师参谋长、副师长、师长等职。他和炮五师这支英雄的部队有极其深厚的感情。他与其他师领导干部齐心协力,和全师指战员一起参加了一九六一年八月二日击落美制蒋军RF—101高速侦察机、生俘蒋军少校飞行员吴宝智的战斗;参加了一九六七年入越轮战以及国土防空作战任务。父亲曾说过,高炮五师从福建前线、越南宋化、谅山、温县地区、张家口、柴沟堡到包头等地,部队均驻扎在条件艰苦的地区,但全体官兵始终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饱满高昂的士气,部队不怕苦,不怕死,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1967年援越抗美期间,高炮五师共击落美国飞机139架,击伤121架,活捉美国飞行员26名,先后三次受到毛主席的赞扬和亲自签发的中央军委通令嘉奖。高炮五师还先后涌现出“82”神炮连、英雄炮手李金才和国防部授予的“爱兵模范”王裕昌等英模集体和个人。 <br> 1979年初,父亲调任空军第十军副军长(军党委常委)。由于空十军其他军事首长都是航空兵出身,因此在军首长分工时,仍让父亲分管高炮,地空导弹,雷达部队。我父亲从1935年参加革命,至1982年离职休养,戎马倥偬47年。其中37年时间从事高射炮兵工作。他从1945年12月分配到辽东军炮兵团(我军第一个高炮团)工作开始,以后的37年从未离过他热爱的高炮部队,同时也参与了我军高炮部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全过程。父亲也从一个不识字、个头没枪高的“红小鬼”逐步成长为师、军领导干部。<br> 1982年4月,父亲离休后,住进了北空天津尖山干休所。记得有次我从部队回来探亲时,父亲对我说:“我从进入延安炮兵学校学习开始,以后的几十年都没有离开过高射炮部队,我与高射炮兵有着难解难分的情缘,我为此感到十分自豪和满足” 。<br> 父亲从13岁参加红军,跟随红四方面军三过草地,戎马生涯47年,经过了残酷战争、枪林弹雨的考验,但从未动摇过跟着共产党干革命的坚定信念。父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光荣的一生!<br> 2019年10月14日于天津<br> <br> <br> <br> </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读顾显清师长美篇有感</b></h1><h1><b>一组己经泛黄的老照片,一张张既威严又憨厚的面庞,还有那一封封庄严的嘉奖令,一枚枚依旧闪耀着光芒的军功章……横刀立马的您,从硝烟弥漫的战火中走出,从轰轰炮声中跃起,又来到您后辈们的面前。来的是您—敬爱的老师长顾显清。</b></h1><h1><b>童年的苦难与艰辛,是您刚强品格的炼狱。青年的好学与奋进,是您担当栋梁的基石。您以一个穷苦农家子弟朴素的阶级情怀,身先士卒,爱兵如子。您以一位血性男儿的魄力,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昨天,您在军旗下是一名骁勇的战将,今天,您在国旗下是一面忠诚的旗帜,明天,您将是一座巍峨的历史丰碑!</b></h1><h1><b> 高炮五师老战士朱国荣</b></h1> <h1><br></h1> <h1><b> 父 亲 教 育 子 女 二、三 事<br> 顾 征 路<br> 我出生于一个革命军人家庭,父亲是位老红军,母亲是个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老战士。我们家姐弟四人,我是家中长子。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身边一起玩耍的男孩子们,叫“胜利”、“建国”、“建军”、“建华”、“抗美”、“援朝”、“卫国”的名字很普遍。父亲给我取名“征路”,当时我年纪小,也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待我懂事后,父亲告诉我,“征路”这个名字有两层含义。一是为纪念他在红军长征途中参加了革命;二是希望我长大后发扬红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勇于战斗,无坚不摧的长征精神,传承红色基因,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从给我起名字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父亲对革命事业的忠诚,他不仅自己坚定不移地跟党走、干革命,而且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br> 1965年,我是一名福州市茶园山小学6年级学生,那年6月份面临考中学。记得那年年初,父亲找我谈话,他说:“你今年13岁了,我13岁时就参加革命了,因为没读过书,不识字,在工作中遇到诸多困难,也深深地认识到学习文化知识的重要性。你出生在新社会,从小就坐在明亮整洁的教室里上学,一定要珍惜学习机会。还有半年就要考中学了,你要刻苦学习,争取考上省重点中学”。同时,父亲还给我定了一条规矩,在考中学前的半年里,晚上不许看电影,要在家里复习功课,准备迎接考试。那时候,高炮五师师部驻福州市郊的大凤山。六十年代时因文化生活较匮乏,师部礼堂或露天大操场每半个月才放一次电影。看电影成了大院孩子们的最大爱好,孩子们放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晚上有没有电影,一听说有电影,孩子们急急忙忙地吃完饭,拿着小板凳去露天操场占座位。当时我对父亲不许我看电影的规定十分反感,认为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每当看到父母带着姐姐、弟弟们去看电影,我心里充满了怨气,恨父亲对我太苛刻。后来我终于在1965年6月考上了福建省重点中学——福州市第三中学。父亲得知消息后,非常高兴,还特地送我一支价格不菲的美国派克钢笔,以资奖励。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它仍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br> 父亲离开我已经20多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亲爱的父亲,我永远怀念您。<br> 2019年10月15日于天津</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我 心 中 的 楷 模<br>一一深切怀念老师长一一顾显清<br>我认识顾师长是在1966年春天,他是师里主管作战和训练的付师长,带领我们十三团三营三連在福建省福清县大坵一带打游击。他对部队要求严格,战备值班他总是以身作则,昼夜吃住在指挥所,严密注視着对岸台湾的敌情变化:训练时,他深入炮班督导训练,打起仗來,他指挥若定,命令简洁有力。平时生活中,他平易近人:下棋、打牌和小战士们玩的火热。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可親可敬的老人。在我的心目中他是我学习的楷模,我深深的怀念他。<br>咱们部队有个优良的传统,那就是首长经常下连队给战士上课包括出操……,在我的记忆中顾师长尤其影响深刻,下面是我难以忘怀的几件往事。<br> 第 一 课<br>1966年3月9日我从新兵连分到十三团三营八连当电话员,新兵开训的第一课就是由顾师长给我们讲光荣传统,那天一早,所有新兵都被带到营指挥所前的一片空地上席地而坐,顾师长坐一小马札凳,面前放一亇炮弹箱:箱上放一个绿色的搪瓷缸子泡着一缸浓茶,手里拿着一亇黑色大烟斗,没有讲稿,但他讲的条理清楚,头头是道。讲长征他告诉我们,过雪山时没有棉衣御寒,就把干辣椒放在嘴里嚼;讲抗日时和鬼子拼刺刀,他和战友们形成三角联防有效的打击了敌人,保存了自己;讲解放战争中的三大战役,盛赞毛主席的战略部署英明伟大;讲抗美援朝,讲部队怎么由步兵改成高射炮兵;边学边练边打,园满地完成了任务的故事,讲国土防空,介绍敌人的猖狂,我军的英勇,讲我们部队在"八二战斗"中是怎样用三十年代的高炮击落六十年代的超音速侦察机RF101的光辉战例。老师长讲的有声有色,我们听的如醉如痴,大家纷纷表示向老前辈学习,继承和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做一个合格的革命军人。<br> 无 声 的 命 令<br>六十年代我国遭受了三年自然灾害,苏联又和我国断绝关系,天灾人祸双重袭来,严重地影响了我国的经济建设。盘椐在台湾的蒋介石认为反攻大陆的时机到了,不断的派出侦察机对我大陆进行侦察,同时还派出大批特务通过各种方式潜回大陆:搜集政治,经济和軍事情报。为了打击敌人的 嚣张气焰我空軍高炮部队抽精兵调良将组成机动部队压在敌机进入大陆的航线上,准备打敌人的伏击战。我们师的设伏点在福建省福清县的大邱一带,而空軍高炮三师的游击部队在平潭岛一带设伏。1966年4月1日16时该部队奉命撤出平潭岛,敌人想乘虚而入,4月2日上午7时许,敌机就低空侵入平潭,实施軍事侦察,为了出其不意的打击敌人,上级指挥所下令调我们这支部队紧急转移到平潭岛设伏。因我部的牵引车都在福州,軍区空军直接从龙田机场调車來拉我们渡海作战,福空高炮指挥所的李司令親临前线指挥,我们赶到渡口码头时李司令和顾师长己经等在那里等候,登陆艇也在码头上一字排开,汽车开上船后,火炮要人拉上船,当时正赶上海水涨潮,要趟没膝深的水,四月份的海水刺骨冰凉,不知谁招呼了一声,脱掉鞋袜准备拉炮,听到这声招呼,李司令哼了一声,面有不悦之色,顾师长二话没说,噗通一下跳进海水里,下腰挽起拉炮的大绳,他当时穿着皮鞋和黄呢子大衣就毫不犹豫的下了水,老师长风湿性关节炎非常严重,两条腿泡在刺骨的海水里,浑身都在抖,但他咬紧牙关,坚持拉炮,看到老师长下了水,谁也不再去脱鞋袜挽裤腿了,立即下水拉炮上船。为抢占阵地赢得了时间。<br> 蛮打蛮撞的我三次被叫一小鬼<br>从大邱向平潭紧急转移,是我入伍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当了22天新兵的我又兴奋又紧张,很想好好表现一下,但事与愿违,一次转移我两次闯祸。撤出时,班长叫我和老兵一块去营指挥所收线,我提着线拐子拼命往营部跑,一头把站在指挥所前的顾师长撞了个趔趄,顾师长看到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他鼻子抽搐了一下,说了声“小鬼"!转身回了指挥所,我听到"小鬼"两字非常害怕,在我们农村都说人死了才变成鬼,我认为是首长生气了,说我该死。到了平潭占领阵地后,班长叫我去营指挥所架线,我扛着重重的线拐子跟在老兵身后往营部跑,老远我就看到顾师长陪着李司令在营指挥所前说话,我悄悄地绕了个大弯才靠近指挥所,我把线拐子放指挥所窗台上准备接线,但因心情紧张,线拐子碰到了窗玻璃,哐啷一声窗玻璃碎了,顾师长闻声回头,看到是我,他又抽一下鼻子说了声"小鬼"!我紧张至极,把电话线交给同去的老兵就不顾一切的跑回连队,躲进一个小树<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林藏了起來。后來班长找到我,看我脸色不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把两次闯祸的事如实告诉了班长,我的班长徐其文是武汉人,他听后大笑不止。他告诉我, 南方人叫小孩都称"小鬼",这是个习惯叫法和死活没关系,首长只是说你这个孩子。今后注意就行了。听了班长的解说,我如获大赦。<br></span> 相 遇 在 天 津<br>为了检验部队的训练效果,空軍首长决定在上海奉贤县组织一次高射炮兵大比武,每个高炮师选一个中炮连一个小炮连参加,炮五师参加比武的是十三团二连和十五团七连,由朱吉鸿付师长带队,十三团是由团长谢宪宗率司令部训练参谋卢传龙,政治处宣传干事张体孝和一营卫生所长陈庆友四人组成工作组隨队参加。为了争取好成绩,那是l978年6月参赛部队集结到毕克齐机场附近,开始强化训练,后又拉到昌黎靶场进行实弹射击。其间,空军的一位付司令到连队來視察,我做为宣传干事跟隨首长们下连队,除记录首长的指示外,还拍了很多首长視察的照片,因涉及军事机密,地方照相舘是不能冲洗的,我就去天津高炮二师政治部宣传科冲洗胶卷,并洗印了很多照片,准备返回昌黎时,遇到了调任二师当师长的顾师长,他看到我后笑了,表情依然如故,先抽搐一下鼻子然后大声喊我,小鬼你來这里干什么?見到老师长我非常激动,赶快跑过去敬礼,并报告自己的事情,老师长听后没让我走,而是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老首长非常热情的询问参赛部队训练情况,师团首长是谁带队,还问了我工作情况,家庭生活情况,我一一做了回答,他边听边翻看我洗的那些照片,然后告诉我,回去后告诉朱付师长这些照片和新闻稿件先不要发,情况可能有些变化。当时我不敢多问,只能执行。后來才知道这位付司令被免职了。老师长叫來一辆三轮摩托车把我送到天津火车站。没想到这次相遇竟是永别!……<br>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两腮掛着泪珠,沉浸在无比深沉的回忆之中的我,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老师长我永远怀念您,您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俺们心里!<br> 原空军高炮五师十三团一营副教导员张体孝<br>二O一九年十月二十日 於 山东 济宁</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致敬恩师!感谢作者和所有撰文的战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6年冬,出国作战前夕,在广西宁明十四团三营双管三七炮改装阵地,时任副师长的顾显清老首长,深入现场,在训练科长陪同下,听我(代理排长)和助手李金顺,讲解双管三七炮“班协同”及二炮手战术技术操作课。课后,首长记下了我的名字。李金顺战友后为援越抗美烈士,一等功、二等功荣立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顾师长带领五师官兵,京外机动,保卫北京。特别是在内蒙大青山一线,风沙为伴,艰苦卓绝。顾师长和部下们同甘共苦,对所有官兵都关怀备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7年8月1日晨,我(十四团副团长)接到手谕。上午即和十三团参谋长,师后勤部长,作侦科长吴桂臣等四人,空手,乘一辆嘎斯六九吉普车,从军粮城北空“五七”干校,去到时任二师师长的首长家中,顾师长当时住在天津市。首长拿出其女儿刚从西藏寄来的高脚酒杯,热情款待我们。午餐间,聆听红军长征精神的教诲,备受鼓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9年春,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打响,时任副军长的顾显清老首长,深入前沿十四团七连阵地,找到我谈话:“明天,你到十五团任职团长,人先到位上岗,命令后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86年秋,军首长在师机关和全师营以上主官大会上宣布,让我担任师善后办主任兼党委书记。这是否有老首长在军部留下的对部下的看法,不得而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总之 顾师长,老红军,老首长,战功卓著,威震敌胆。身先士卒,礼贤下士。人生楷模,官兵敬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支兴华2024年9月</b></p> <h1><b> 父 爱 如 山</b></h1><h1><b> 父亲顾显清,四川江油人,1922年11月28日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1935年4月,13岁的父亲听说红军长征到了四川,扔下放牛鞭子,在红军首长面前长跪不起,坚决要求参加红军,首长嫌他太小不同意。倔犟的父亲硬是跟着队伍走了几天,终于感动了首长。成为红四方面军红四军十二师一名小战士。 </b></h1><h1><b> 1944年3月——1944年12月,父亲曾在延安抗大总校学习任班长。</b></h1><h1><b> 为纪念红军长征那段艰难的岁月,父亲给大弟弟取名“征路”,意为沿着红军长征的道路,发扬红军精神永远革命。</b></h1><h1><b> 因为父亲是军人的缘故,母亲和我们子女跟着天南海北地走,总是不停地搬家。我出生在重庆,然后就辗转在上海、连城、福州、漳州、北京、张家口、天津、大同。子女们长大后,也是一人一个地方,包括福州、兰州、哈尔滨,有陆军和空军。</b></h1><h1><b> 在记忆中,父亲总是忙,不是出差、开会,就是下部队。从小到大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累积起来不超过八年。其中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是寄宿制,其中小学有两年时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文革”期间学校停课,父亲所在部队去了越南,履行国际主义义务——抗美援越。1969年2月,父亲从越南回国不久,我参军离开了家。</b></h1><h1><b> 从此和父亲相隔千里,聚少离多。即便如此,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像座伟岸、厚重的高山,他有着那个年代四川人少见的高大魁梧的身材,身高一米七六。威严不失细腻,寡言不乏深邃。这种感觉随着年龄增长愈加深刻。</b></h1><h1><b> 一九六三年我升入中学,学校离家较远,且不通公共汽车。按照家里当时的经济条件,父亲每月二百多元工资,母亲在福建省人事局工作,也有一定的收入,家里四个子女,完全可以像其他同学一样买辆自行车让我走读上学,但父亲不同意买自行车。第二年大弟弟也遇到同样的情况。当时我和弟弟非常不理解:考上中学的原福州空军子弟小学的同学大多数买了自行车,为什么对我们这么苛刻?父亲郑重地找我和弟弟谈话,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从小家里有保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条件优越。家里不是买不起自行车,让你们住校是想通过这个渠道了解普通百姓的生活,消除干部子女的优越感,补上人生重要的一课,有利于你们健康成长。</b></h1><h1><b> </b></h1>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 之后三年,我看到了周围同学贫困窘迫的生活状态,十几岁的女孩子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住宿生每月六元的伙食费,有的同学经常因为没有钱而拖欠。</b><b>这时候我才知道社会上有这么多人过着贫困的生活,而他们是社会的主体(不仅因为人数众多,还包括当时整个社会的经济状况)。和他(她)们相比,我和弟弟过得太好太优越的生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敢穿稍微好一点的衣服。</b></h1><h1><b> 在他(她)们身上,我学到了勤奋、坚忍、顽强的优秀品格。在他(她)们中间我找到了志趣相同的朋友,这段友谊持续了五十年直到今天。</b></h1><h1><b> 在家庭教育方面父亲是一个以严格、严厉出名的人。在福建的时候,不止一个叔叔告诉我,你爸爸教育子女在所有领导中是最严格的,机关里都知道。</b></h1><h1><b> 1965年,福建省仿效北京演出的大型歌舞《东方红》,排演了具有福建前线特点的大型歌舞《东海战歌》,我作为学校的文艺骨干参加了西湖礼堂的演出。演出结束已晚上十点钟,从演出地点到家里,大约有十二、三里路。那个年代的晚上路灯很少,只有主干道,有几盏稀疏的灯,公共汽车早就收车了。我借着车灯的亮光,走在大街上,只见房门紧闭,空无一人,吓得我紧靠街面的房子,哭了起来,再也不敢走了。几经周折,找到了居委会的人,讲明原因后,居委会主任让一名福州大学的学生送我回家,直到看见大门口站岗的战士,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b></h1><h1><b>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一个十四五岁的的小女孩走夜路不安全,派车接一下也不为过,但父亲不会这样做,我也没有向父亲要求过。</b></h1><h1><b> 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我较早地养成了独立、坚强的性格,以至于“文革”前的中学课堂上,敢于向老师提出质疑,指出老师的错误。参军后,在福建省军区后勤部机关,只有我一名女战士(打字员)的情况下,坦然面对,做好工作,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肯定。</b></h1><h1><b> 也许是和“抗大”有缘,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接触到与“抗大”相关的事情。1967年秋天,福建省在福州西湖公园农业展览馆举办了“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校史展览”。经过考试,16岁的我有幸成为一名讲解员,承担了展览《前言》和“第一部分”的讲解任务。时隔46年解说词的前几句依稀记得: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简称“抗大”……。在1937年至1945年的九年时间里,为我军培养了一大批党政干部。</b></h1><h1><b> 一九七七年,单位派我参加成都军区军政干校(成都军区陆军学校的前身)《毛泽东选集》第五卷辅导员学习班,时间三个月。期间,大队领导让我教唱《抗日军政大学校歌》,我欣然接受,并较好地完成了任务。</b></h1><h1><b> 抗日军政大学像一根红绳将我和父亲紧紧地连在一起。父亲一九四四年入“抗大”学习。多年后我通过讲解“抗大”历史,歌唱“抗大”校歌,弘扬“抗大”精神。今天想来是巧合,更是必然。作为红军后代,宣传“抗大”精神,使之代代相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b></h1><h1><b> 一九八四年初,我回天津探亲 刚进干休所大门,就看见父亲和老战友们在聊天。父亲看见我就迎上来要拿东西,然后步履蹒跚地带我回家。当我拿起铝壶刚想烧水,父亲忙说我来,就跌跌撞撞、步伐沉重地接过水壶,见此情景内心一阵酸楚。父亲患糖尿病二十多年,一头白发的老父亲,还要为子女操劳,作为女儿于心何忍?联想老父亲在大门口的一幕,看似不经意的巧遇,其实是父亲刻意在等他的女儿,他知道我今天回来。</b></h1><h1><b> 这就是父亲的爱,如涓涓细流,无声无息,体现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多少年后,我经常想起这件不起眼的小事。</b></h1><h1><b> 1997年12月,是我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季,父亲在与疾病顽强抗争了十个月后,还是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 </b></h1><h1><b> 在我心中,父亲的形象永远是那么伟岸挺拔,站着是座山,躺下是片林。</b></h1><h1><b> 父亲的爱像大山般厚重、温暖,父亲的爱像大山般深沉、绵长……。</b></h1><h1><b> 顾渝嘉</b></h1><h1><b> 2013年7月21日</b></h1> <h1><b>这是1955年授予的。红军时期入伍的授予八一勋章、抗日战争时期入伍的授予独立自由勋章,解放战争时期入伍的授予解放勋章。各种勋章按当时担任的职务,分别授予一、二、三级。</b></h1> <h1><b>这是顾显清同志获得的解放东北、解放西南、解放中南等地的纪念章。</b></h1> <h1><b>这是1988年中央军委颁发的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