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汖之殇

晨海

<h3>  大汖,和北方大多古村落一样,不仅破败,而且萧条。几个孤零零的老人点缀在破破烂烂的房屋里,让人怎么也难和央视曾经在这里惟妙惟肖找到的乡愁联系起来。</h3><h3> </h3><h3> 在大汖,偶遇一拨来自太原的游客,其中,有位学者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边拍照,一边感言:破着就好,修补了就没有味道了。他们眼里,美在破败中无所不在,石碾、破瓦、烂房梁当然成了自己衬托美颜照片的底色。</h3><h3> </h3><h3> 在大汖,一个旗袍女和留守的大娘说:“这里山好、水好、空气好,真想在这里住下去”。淳朴的大娘当然不知道她的话有多么的虚伪,因为大娘双手递上的开水,旗袍女一口不肯喝,大娘擦了又擦的凳子,旗袍女根本没有落座。</h3><h3> </h3><h3> 在大汖,我在热腾腾的农家菜里,没有品出什么美味,有的只是苦涩、艰辛、落后、贫穷。因为不是如此,大汖肯定难以守护住这般模样,因为不是如此,年过花甲的老人肯定不会为了挣几个糊口钱而劈柴煮饭。 </h3><h3> 在大汖,我的镜头里除了枯黄还是枯黄,这种枯黄与季节无关。因为透过滤镜你应该看到的是沧桑、落寞和无奈。如果你没有看到这些,说明你没有过贫穷的磨炼,没有过苦难的阅历。<br></h3><h3> </h3><h3> 大汖不是钱钟书笔下的“围城”,村里的人肯定是拼了命想走出去,村外的人却打死也不想进来。大汖,古村不假,但说成危村更加实际,因为在村里你根本找不到一所坚固的房屋,我不知道走出大山的儿女,大雨滂沱、雷电交加时,你心安稳吗?</h3><h3> </h3><h3> 我不知道,是谁把大汖比作小布达拉宫的。我不知道,是谁把大汖比作深山里耀眼明珠的。我不知道,是谁花费巨资在大汖村外引来了人工瀑布。我不知道,是谁在破烂的房屋对面添置了豪华宾馆。</h3><h3> 但有一点我却知道,所有这些,都是一些曾经从村里走出来的所谓城里人的意淫罢了!</h3><h3> </h3><h3></h3> <h3>  村前小庙,才是几位留守老人不离不弃的守护神</h3> <h3>  残垣断壁,还能不能记取当年的往事</h3> <h3>  几位游客走在新砌的石路上,埋怨破坏了古迹。却不知,古迹太古了,根本吃不消他们轻轻的一脚。</h3> <h3>  风景大多是框在镜头里的,现实中,又是一番难以言表的景象</h3> <h3> 远看古村是祥和的,一个老人坐在石头上大半天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能想些什么呢?</h3> <h3>  这样的房屋,风雨中,还能坚守多长时间呢?或许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倒塌与岁月无关。</h3> <h3>  农家饭好不好吃真的无所谓,有一种服务真的有点享受不起!</h3> <h3>  祖祖辈辈赖以维系生存的田地,过几年,也将成为古迹。不知道要不要保护起来?</h3> <h3>  因为临街,所以做作,所以保护。</h3> <h3>  两位老人看到游客,热情招呼,只是找不到进院的大门。</h3> <h3>  这样的房门为什么还要强行支撑。难道躺下不会更舒服一些?</h3> <h3>  枯木发新芽,不知道榜样给谁看?</h3> <h3>  远方有多远,浑浊的目光中其实也就是想看看村口能不能走进那个熟悉的身影来!</h3> <h3>  没有荒草屋顶不会漏水,没有荒草,屋顶也许早就塌了。没有了人,屋顶和荒草迟早会了无影踪的。</h3> <h3>  一种精神,一种坚守。注目,无语。</h3> <h3>  山花开的这般妖娆,是不是也想通过努力,有朝一日成为城里花呢?</h3> <h3>  对山的豪宅,不知道讽刺给谁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