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黄河源探访记(1)
万事开头难
2019年10月2日,共和国刚刚过了70华诞,沉浸在国庆活动激情中的我们,踏上了奔赴黄河源的征程。
泉城31摄氏度,穿单衣直冒汗。15时50分,飞机从济南遥墙起飞。爬升中从黄河飞过,我抓拍了几张济南黄河的鸟瞰图。尽管有些雾霾,但也是首次在这个位置拍黄河。
高空航线,飞机显示海拔6200米,仓外温度负17,玄窗中看到黄土高原,陇上成片的山岭,很少有绿色的沙漠,河川中散落的房屋及零星的人家,再次审视这片原来陌生,现在仍然陌生的黄土地。黄河啊,您穿过了这么一大片黄土高原,拐了这么一个大大的“几”字弯,来到华北平原,注入碧绿的渤海。是什么力量让您永往直前,是什么力量让您奔流不息,又是什么力量让您流淌了几千年?您将流淌到什么时候,面对地球升温,干旱,断流,污染,人类干预,几千后,您又是什么样子?
原来,古代的黄河不叫黄河。那时的黄河,河面宽阔,水量充沛,水流清澈,我国最古老的字书《说文解字》中称黄河为“河”,最古老的地理书籍《山海经》中称黄河为“河水”,《水经注》中称黄河为“上河”,《汉书•西域传》中称黄河为“中国河”,《尚书》中称黄河为“九河”,《史记》中称黄河为“大河”。到了西汉,由于河水中的泥沙含量增多,有人称黄河为“浊河”或“黄河”,但未被普遍认可,直到唐宋时期,黄河这一名称才被广泛使用。
17时55分,飞机降落在兰州中川机场,下了飞机就感到凉嗖嗖的。这里是中川小镇,位于甘肃省永登县。晚上住机场漫哈顿大酒店。明天早上,我们租用的两台越野车,将从西宁赶来接我们。
探访黄河源,由兰州作起点,基于两个想法,一是把兰州以上的黄河拍一拍,二是一路往上逐步适应,尽量减少高反。事先大家准备了高反药,氧气筒等等,并相互提醒高原上行动要放慢节凑。
去黄河源,是我几十年的梦想,我在黄河上工作了一辈子,按理说,对黄河应该全部了解,可是,黄河职工,在5464公里的黄河上,长期坚守的是一条条线段,一个个点。那时的交通不便,三十岁以前在县段工作,不知道邻县黄河是什么样;中年调到省河务局上班,也不知道河南黄河是什么样。至于山陕黄河,蒙甘黄河,青川黄河,黄河发源地,只能从影视丶图片上了解一二。对于黄河的印象,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小井之蛙”,“大井之蛙”。
黄河源是神圣的,黄河之水天上来。黄河源在青藏高原,那里人烟稀少,空气稀薄,到处是无人区,一个人是去不了的。2018年春,济南惠佳摄影俱乐部赵保国组织拍黄河,让我喜出望外。我积极参与,志愿给爱好者讲了黄河知识课。摄影大师栾利杰、程学军、董志强、王娟、王军等人率先去黄河源,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更遗憾的是,半路一位同事蹲折了腰,探访不顺。这年下半年,我协助齐鲁户外组织去黄河源,也不知实质性原因是什么,又是未果!2019年夏,又协助齐鲁户外组织去黄河源,预报名近30人,可方案出台后,真报名的却门可罗雀。你相信吗?一个难圆的黄河源梦,会让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辈子还能看到黄河源吗?
幸运的是,2018年去过黄河源的摄影大师程学军丶王娟,决意再探黄河源!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次,尽管组队过程中,减一个补一个,补一个又减一个,但最后还是成功了。这些不年轻的“年轻人”,小的55岁,大的71岁,心里揣着一股不熄的火焰,临行前郑重地在免责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程学军,高岩,侯庆明,刘传业,王娟,吴滨海,张春利。
(图文:张春利)<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