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市街拍之十 龙绕篇

毛卫军

　　清晨，墟市里摊主们早早的就占好地盘，各自支起遮阳伞和遮阳篷，俯瞰墟市在阳光照耀下显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彩！

　　墟市最热闹的时间在8:30一10:30左右，现在或许还是太早了些，三三两两的顾客，街面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黄衫哥”是玉山县双明镇人，每天5点钟左右就出发赶往各地的墟市，他专门制作各种卤味熟食品，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了。

　　因为他的卤制品，色、香、味独特，在市场上受到许多家庭主妇们的青睐，因经营多年的原因，到他这买的都是老顾客，所以周边的人都混得很熟了！对他的为人都很信得过。

　　他说这几年的生意没有以前那么好做了，现在在同一市场上就有几家也是做卤制品的，有些顾客就要货比三家讨价还价。记得十多年前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每逢节假日和过年时候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就叫老婆一起来，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睡觉，人是累点但收入也是很可观的，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做一万多块营业额，在那个时候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油条夫妻”俩人都是球川镇人，去年刚从江西横峰回来，之前在那里做了十多年的“球川豆腐”，因做的豆腐细腻、口感好，特受当地人的喜爱和称赞，每天都供不应求。现年事已高，再加上子女都不在身边，也没人继承。所以就有回老家的念头。

　　自从回老家以后也是半做半嬉的状态，固定做几个墟市的生意，下午都在家休闲和娱乐，有时也会到自己的菜地里去管理管理，他说现在的生活方式和节奏与以前在江西做豆腐时不知道要轻松多少。现在反正只要钱够用就好，关键还是要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猪肉价格受“猪瘟疫”的影响，现已涨到一斤24至26元不等的价格，比起以前买的人要少了许多，所以有网友调侃说现在只有富翁才吃得起肉，普通老百姓一下子又回到六七十年代了。

　　“斧头哥”的肉摊前还是聚了不少的顾客，我在市场里转了一圈，看到其他几个肉摊点都是空无一人，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我就问“斧头哥”，他说，首先我是本地人在此经营多年，人脉关系熟。其次价格合理不缺斤少量占他人的便宜，再个就是猪肉的质量与品质要好！

　　与他聊天当中只见他手中的刀斧，闲熟的在肉堆中翻飞，顾客提出的要求他基本上都能满足，遇到较熟的人还不忘聊上几句，拉拉感情套个近乎！

　　“斧头哥”说现在肉价这么贵，也不敢多拿，最多拿一头猪，卖完就算了，你看现在才九点多已所剩无几了。不比以前、多了可以走街窜巷也能卖得掉。

　　走到卖鱼摊前，看到老板娘正蹲着给顾客买好的鱼剖肚整理。

　　与她交流当中得知，自从前几个月肉价上涨后，鱼的销售量比之前要好得多。

　　小男孩站在玩具摊前，盯着好玩的电动玩具已有好久了。

　　听到他向奶奶说、想要买个电动汽车玩具，奶奶说家里的玩具已经很多了，堆都堆不下了，还要买。说着硬生生的拽着小男孩离开了，消失在人群中。

　　每年的9月底正是早熟蜜桔上市的时候，“桔哥”每隔4、5天左右就要到江西赣州一带进一车货。抢在本地蜜桔上市之前到外地进货能卖个好价钱。

　　“桔哥”说这些桔子估计今天墟市结束后应该能卖完，明天一大早又要跑一趟江西，回来后基本上都在各地的墟市及菜巿场人口较多的地方销售，人虽然幸苦了点但收入还是不错的，相比在工厂里打工要自由些。

　　“袋鼠妈妈”是湖南人与丈夫在广州打工时相识相爱的，自从有了孩子后就回到龙绕老家。

　　小家伙看着我这陌生人，端着黑呼呼的东西对着他，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楞着。

　　经我与小家伙互动后，他或许觉得我没有什么坏意、就放松了警惕！露出了开心可爱的笑脸！

　　“袋鼠妈妈”在墟市或节假日较忙的时候，到婆婆的菜摊上帮个忙，平常就在家带带孩子。

　　在聊天当中，又有顾客来买东西了，媳妇急忙主动地过去应付顾客。

　　“袋鼠妈妈”用别扭的常山腔与顾客交流，有时会因为语言的表达不同而闹出笑话。

　　奶奶用浓重的龙绕腔自述已有93岁了，她说除了满口牙掉光、耳朵有点背外，身体其它都还好，每逢墟市天气好的话都要出来“逛喝”（球川、龙绕一带的叫法），哪怕不买东西只是出来“逛逛喝”也是比较惬意开心的事，在江浙一带自古以来都有这种民俗风情。

　　遇到相熟的人，会主动拉着家常，因其耳朵有点背与她交流很费力气。

　　遇到好长时间未见的姐妹，会客套的邀请到家坐坐，或到家吃饭之类的话。

　　临近中午，热闹的墟市渐渐散去，下个闹市又要待4天之后了，这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地延续着这传统习俗。

　　从热闹的墟市中能看到百姓的日常生活与变迁，同时也给人们在生产生活中带来极大的便利，所以在农村这一习俗从古至今、生生不息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