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梦蝶飞

<h3>(1) 佛,是小区里面很特别的狗狗,是我给它的专用取名,我并不知道它的真名,它的坐姿加上沉静淡定的表情,像极了一尊千年的佛,就叫它佛吧。 我对狗狗谈不上特别喜欢,但也绝不讨厌。 佛,是在黄黄之后认识的,黄黄也是小区里的狗狗。黄黄生了病,屁股和大腿掉毛长疮,而且愈发严重,看着着实可怜,主人家大概是早出晚归忙着挣钱的商人吧,似乎没有理会黄黄的生老病死。看着黄黄的可怜相,我从网上查找后买回了“狗皮膏药”,哄骗黄黄过来,捏着狗嘴压着狗腿,一阵的伤口狂喷……自此黄黄见着我就老远地躲避,直到它“好了伤疤忘了痛”,终于摇着尾巴与我示好。几月之余,黄黄尽然“怀孕”了,我才开始留意寻找它的“男友”。<br></h3> <h3>(2) 直到黄黄临产了,我也还没找到和它暧昧的“男友”。毕竟是“没有责任心”的狗狗嘛,我并不太在意。 一个月左右不见了黄黄,我心里正捣鼓着,惦记着。一天中午下班,刚进小区黄黄就摇着尾巴向我迎来,我正要摸摸它的头,它却转身走开,边走边回头看我,我感觉到异常,便跟随着黄黄一直走到了它的“家”,突然就惊喜地看见了三只可爱的小奶狗,一黑两白胖乎乎的,甚是可爱。黄黄摇着尾巴看看我又看看它的儿女,我试着伸手抚摸并捧起小奶狗,这一切黄黄都并没在意,我能感觉到黄黄的开心…… 之后,就偶尔能看见黄黄带着它儿女嘻戏了。我问黄黄:“你的男朋友呢?” 黄黄似乎听懂了,扭头看了看远方…… 我想黄黄的男朋友一定会来看他们的。<br></h3> <h3>(3) 终于,我看见了黄黄的“男朋友”——“佛”。还是说“男朋友”不说“老公”吧,毕竟狗族不是固定的一夫一妻制。佛就标准“上犬式”蹲坐在那里,看着黄黄带着子女在温煦的阳光下嘻戏、追逐、翻滚…… 佛很孤傲、沉默,没有参与自己家族的游戏,只如佛一般毫无表情地坐着看着它们,偶尔转一下头看看远处。黄黄或把子女带到佛的身边,佛仍是佛一般坐着,偶尔和黄黄对视一次,黄黄也许就会用头磨蹭着佛的头然后陪着佛坐一会。但孩子们是耐不住寂寞的,一会就要跑开玩耍,黄黄只好跟随着照顾孩子们,然后带它们回家。佛看着它们回家了,然后才起身慢步离去,边走还边回头看看,最后才跑着离开……<br></h3> <h3>(4) 成长的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在“佛”的守护中,在黄黄的呵护中,小奶狗已经可以到处跑跳乱串了。 “佛”是孤傲和沉寂的,所以除了看见它对黄黄及子女的守护之外,很少能看见它的身影,我也挺忙的,但我不知道“佛”都在忙些什么?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黄黄和它的孩子们了,只偶尔看见“佛”更加孤独地蹲坐在那里,远远地望着黄黄“家”的方向,间隔着起来走走,然后又坐下远远地望着…… 我很好奇黄黄和它孩子们的去向,终于在一天傍晚的时候见到了黄黄的主人,就是那个忙碌的生意人。生意人知道我给黄黄治好了病,向我笑着致谢并告诉了黄黄的去向。生意人说自己没有时间照顾它们,几只狗狗也会给小区带来麻烦,所以送回老家给别人了。但之后我又耳闻生意人把狗狗卖给了狗肉馆…… 唉,我实在不愿相信我的耳闻,我还是相信是送回了老家给了别人吧!但生意人终归是生意人!<br></h3> <h3>(5•末篇) 时光沙漏从来不曾因为世事的更迭变化而停止。三年过去了,黄黄和小奶狗的事渐渐地远去。 “佛”却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佛”依旧那么孤傲沉寂甚至是冷漠,就像高处不胜寒的隐士,就像孤独求败的江湖大侠,也像看破红尘世事的大师。 “佛”依旧和从前一样到“老地方”坐坐,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开。从来就看不出它的喜怒哀乐,真真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佛”好像从来不曾畏惧什么。我对它是很熟悉,它对我却从来都很陌生,当然我也未曾发现过它和某人熟悉过。佛常常要蹲坐在小区的路上,任你走路或是开车都没有要礼让你的意思,直到很近,几乎贴身了,才可能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我叫它“佛”,它也不理不睬,我给它拍照它也不回避,闪光灯晃了它的眼睛,它才站起来走开。小区门口有几家餐馆,我就常常见“佛”走出小区走进餐馆,它并不在地上寻找吃食,只坐在某张桌脚旁边看着吃饭的人,给它就吃,不给它也不叫,一副廉者不食嗟来之食的君子模样。 “佛”永远的是特立独行的样子,看见别的狗狗一般也不理睬,偶尔碰碰头也旋即独自离开,没有看见它有“狗友”或“女友”…… “佛”就这么一直地孤傲着、沉寂着、冷漠着、特立独行着…… 后续: “佛” 篇就此结束[微笑]。 谢谢关注的朋友[抱拳]。 谢谢玩笑说我“不识生活愁滋味”的友友[抱拳]。 “子非鱼焉知鱼之苦乐” 心有千结,终有一解。 再谢[玫瑰][玫瑰][玫瑰][咖啡][咖啡][咖啡]<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