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的父亲今年76岁了,至于生日是几月几日我们都不知道,我奶去世的早,听说我父亲十几岁时,我奶就不在了,所以我们兄妹几个决定把父亲的生日定为10月1日,这样能和祖国一起过生日了</h3> <h3> 听母亲说父亲30多岁才结婚,并且是换亲,什么是换亲呢?就是我父亲的妹妹(我姑姑),给我母亲的哥哥(我舅舅)做媳妇,我母亲才给我父亲结婚。母亲总是埋怨自己吃亏,父亲比母亲大11岁,所以父亲对母亲一直都很好。父亲33岁时才有我,对我很宠爱,过去做饭用扁担去很远的井里挑水吃,父亲还让我坐在他的脖子上,这叫拱驾脖,听母亲说有一次我还拉肚子拉了父亲一脖子呢!</h3><h3> 父亲是个教师,过去是民办教师,一直在我们老家麒麟湖教书43年,后来随着国家的政策转为公办教师。在老家父亲在算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我们村子里的娃娃都是父亲的学生,有的子孙3代都是父亲的学生,全村人都很敬重父亲,村子里的重大事情都要找父亲商量商量,包括邻里有不和谐的事情父亲一调解说几句都和好了。现在退休了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每年春天村子里要举办庙会,他都要主持管事儿,谁家生个娃娃了,谁家祈福许愿发财了都要捐款,大家都愿意把钱给我父亲管,用于庙会开支。父亲都要用大红纸毛笔字写上捐款人的姓名和捐款金额贴在天爷庙的大门口公示出来。还要忙着中午跟寺庙里的人一起做斋饭让逛庙会的老人孩子免费吃饭。母亲天天说他,整天不知忙啥自己饭都顾不上吃,就图个乐!</h3><h3><br></h3><h3> 父亲一生没有享几天福,以前民办教师一个月6元钱,我们兄妹4个,家里有十几亩地,每天起早贪黑,割草喂牛喂猪。到了收割麦子的时候是最忙的了,那时候没有机械化收割机都是用镰刀弯着腰一把一把手割的,一块一亩多的小麦需要收割两天。我记得6岁时父亲就给我和二弟也磨了一把镰刀去割麦,镰刀把我的小腿割了一个大口鲜血直流,父亲看到了,就用路边的葛芭草随手揪一把放在嘴里一噘,然后糊到我的伤口上,立马血就不流了,很神奇,我也不痛了,继续干活。那时候割完小麦还要打成捆,捆小麦是个技术活,用一把小麦打结拧几下横放,把割好的小麦放上去再捆绑打结,如果捆不结实,装车的时候很容易散,还要重新捆费时费力。拉麦是用架子车装的,再用耕牛在前面拉车,人扶着架子车的车把,这种架子车很不好掌握,牛拉车用力一猛,方向就会往一边偏,弄不好就有翻车的危险。哈哈哈,记得父亲用这种牛拉架子车最容易翻车了,装好了一车小麦,我在前面牵着牛,父亲掌握着架子车的车把,刚没走几步,路面有几个坑,牛一猛用力就拉翻了,弄的满地都是小麦,有的捆好的小麦也散了,前功尽弃还需要重新装车。</h3><h3><br></h3><h3> 秋收季节,农活也很多,需要收玉米、拔花生、割黄豆、刨红薯、割水稻、割芝麻……记得我上小学4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半夜正睡得香,父亲把我和二弟叫醒,跟他拉上架子车去割芝麻,真是瞌睡得很,父亲拉着架子车我手扶着就能睡着做梦,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割芝麻呢?因为芝麻成熟过了炸籽粒,半夜有露水潮湿芝麻籽粒不会掉落下来,天一亮,太阳出来了就需要在地上铺一个铺单儿,割好的芝麻倒立一下,再用镰刀打几下,芝麻粒就会掉落在铺单儿上。收割完芝麻父亲喝几口水拿一块馍跑着去学校还要给学生上课。</h3><h3><br></h3><h3> 父亲在教育子女方面,对我们兄妹4人和蔼可亲,从不打骂。我今年都40多了,其中就有一件事现在还历历在目,有一次我考试只得了31分,估计是父亲气急了,一手抓住我,把我摁到地上,一手拿着木棍高高扬起大声吼我,我想这下可惨了,肯定是一顿痛打,也是父亲第一次打我,可谁知那高高扬起的木棍在落到我身上的一瞬间就变得那么温柔了,一点也不疼。我能体会到那一刻父亲舍不得打我,怕我疼,后来也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经过努力成绩赶上来了,考上了师范学校,当了一名老师。现在二弟做开饭店生意,三妹一家也很幸福,四弟考上研究生在周口市委党校。</h3><h3><br></h3><h3> 父亲现在每天都乐呵呵的,除了血脂稠一点,血压也不太高,一个腿有点痛,其他无大碍,有时候打打太极拳,练练毛笔书法,看看书,有时候开着老年三轮带着我母亲各家转转,精神状态很好。</h3><h3><br></h3><h3> 父亲一生为人和善,在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困难总是微笑面对,不屈不挠。老年思想乐观向上,开心过好每一天。父亲的品行是我学习的榜样,我也要把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过得如诗一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