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空城隐士

<h3>那些年。对,对对,就是那些年。</h3><h3>那些年我除了画国画,还画了很多水彩水粉,有风景,有静物。我到很多地方写过生,无论是县城还是乡下,在我生活的这个不算大的区域里,到处都留有我的足迹。我用水彩水粉真实地记录了很多风景和场景,虽然没有太高的艺术性,但看着那些年画过的一些地方而今已面目全非时,客观上也成了一件有点意义的事情。后来我为什么不画水彩水粉了呢?是从哪一年正式停笔的呢?我记不住了,我真的好久好久没画水彩和水粉了,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画起来。如今翻阅到过去的水彩水粉画,我浮想联翩,想起了那些年,有很多美好,也有很多艰难。</h3><h3>绘画真好,在照相机尚未普及的那些年,它能记录很多场景,其实也记录了作者的心路历程,无论时光过去多久,也无论今天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只要看到这些画,我就会想起那些年的事,就能看到那些年的风景和生活。</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里是黎平县城后街,从这幅水彩画可以想到,那些年县城里有一种交通工具叫慢慢游。</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里是黎平城关鼓楼坡的一处十字路口,往右走是关帝庙街,往左走是马家岭,往回走是平街,朝前走下去可到南城门。之前这里是有鼓楼的,要不然怎么叫“鼓楼坡”呢?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拆了,鼓楼的石柱脚都还丢弃在那儿。那些年,我在这里画了这幅水彩画,引来好多人的围观。一个局长打此路过,以为来了个外地的画家,待凑过来看时,原来是我,他哈哈大笑,说:“原来是我们的石画家呀!”我们之前是同事,都是师范的老师,比较聊得来的,他一直待在那儿看我画完才走。</h3><h3>而今,这处“风景”的基础骨架还在,只是变了些样了,右边已经是高高的楼房啦。</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幅水彩画曾发表在《人民教育》,我写生的地方在县城南门外。那些年,人们想要从黎平县城去爬南泉山,都是走画面上的这条村道,如今这里已经高楼林立,那几栋木房子还剩一栋被挤压在高楼的夹缝中,暗无天日,充满田园诗意的景致早已不在了。</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里是县城南门外的一处普通小景,我写生的地方位于大路的正中间。我正在上第一遍色的时候,有一辆满载砖头的大卡车从我的后面开来了,可我因画面正在湿处理,不能停下,加上画具零散而复杂,不便收拾避让,便索性玩起了“艺术家”的骄矜,心想:我就不让,看你能把我怎样。我从大卡车的马达声感觉到它离我越来越近,可我却一直没听见司机摁响喇叭,原来他竟以最大限度在绕开我,以最慢的速度从我身边小心辗过,还面带着微笑。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小人,低估了司机的素质,他不摁喇叭和绕开我而行都是因为怕我被干扰。人们对艺术是尊重的,对艺术家也是尊重的,倒是某些“艺术家”有时候不是人啊。哈哈!</h3><h3>那些年,沿画中的大道往前再走几步就分为左右两岔路,往左走可通南泉山,往右走可通老蛙井并到达黎平师范。我们师范的师生上街和返回学校都喜欢走这里,因为近和空气好。</h3><h3>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是市区,五桂路由此穿过,我画的这个风景早就荡然无存。</h3><h3><br></h3> <h3>(8开)</h3><h3>这幅水粉我画得很早,好像是1986年画的,曾经在《花溪》杂志上发表过,这个地方是县城南门内左手边的一条小街,那些年显得很朴素,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幅水彩画是在黎平平街边写生的,那些年,号称县城最繁华的街道居然还有这样的风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耸立着一栋高楼,叫新宇招待所。</h3><h3><br></h3> <h3>(16开)</h3><h3>有谁还记得那些年的黎平烈士亭?我上师专才一个学期,第一个寒假回家途经县城时,曾在这里画了这幅水彩写生,记得当时天气很冷,我却穿得很单薄,但一直咬牙坚持着。那时候,我还不怎么会画,亭子的顶上明明是受光部,本应上浅颜色的,可我却画得那么深,只观察到瓦片的固有色了。不过这张画的意义已不在于它的艺术价值,而是历史价值了。黎平县的烈士陵园早就换地方了,这个烈士亭早就不在了,别说是亭子,连那片坡都被铲平了,政府在那里建起了仿古城墙。今天还有多少人能想得起那些年的这个烈士亭呢?</h3><h3><br></h3> <h3>(8开)</h3><h3>这幅水彩画好像是给师范学生作的课堂示范画,对象是南泉山和山麓上的一户人家。那些年,南泉山还那么静谧,远离着尘嚣,与县城之间隔着几百上千公顷的田畴,而今,各种各样的建筑、设施直接建到了山脚,热闹啊——</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张水彩画是在南泉山脚写生的,远处是黎平县城。画上的这户人家至今还在,不过各种条件改善了许多,门前的路也硬化了。</h3><h3>我画这幅画的时候,有一群爬山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说:“哟!有人画画呀!”大伙儿还稍稍驻足,看了几秒钟才走,那人又对同伴说:“咦?从没听讲黎平有画家噢?”我在心里说:谁知道你说的“画家”是什么样的人。呵呵。</h3><h3><br></h3> <h3>(8开)</h3><h3>这是南泉山上的古庙。我清楚的记得这张水彩画是1986年暑假写生的,当时我和另一个美术老师在办暑期美术培训班,我带着学员们上南泉山去画风景,就在那里画了这一幅。当时作画的情形我还真记不得什么了,看到了画,只觉得画得还不好。我是1985年师专毕业,1986年还是嫩得很的。不过,画虽不好,也算个“脚印”,今天拿来看,还蛮有意思的。想想那些年,我居然还办过培训班啊。</h3><h3><br></h3> <h3>(小8开)</h3><h3>黎平县城周边曾经保留着好多古迹,这座天官桥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县城西南边宋家庄附近。据史料记载,这是明朝官员梅友月出资修建的,距今已有近四百年的历史了。那些年,我曾在县城周边到处找景点写生,无意中竟画到了这座桥,而当时我并不知道它的年代和来历,也就不觉得这幅画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今,我了解到了它的基本情况,况且,这座桥因城市的扩建和打造,已被淹没在萨玛公园那人工湖的深水之下。如此一来,这幅画的意义就变得非同寻常了。</h3><h3><br></h3> <h3>(16开)</h3><h3>这里是那些年上五开的一户人家,现在那里肯定不是这样了。我还记得画这幅画的时候,因为树干上过度使用刀刮法,厚厚的水彩纸都差点被刮通了。哈哈!</h3><h3><br></h3> <h3>(16开)</h3><h3>这个地方在宋家庄,这房子今天肯定不在了。那些年,我画盖瓦的屋顶时,颜色总是上得很深,这其实是不对的。只注意到了瓦片的固有色而忽略了它们是房屋的受光面。那些年我笨就笨在这些地方。</h3><h3><br></h3> <h3>(16开)</h3><h3>那些年,一般人买到一部自行车都会激动很久,我也是这样。当我买到一部永久牌自行车的时候,连续很多天都骑出城去写生。有一天,我带着水彩画工具,骑着刚买的自行车往五里桥方向飞奔而去,从五里桥再过去三、四百米就爬上左边山坡,发现那里有一间土屋,周围都是种有东西的土地,虽然算不上什么太好的景致,但我也摆开画具来画了一幅水彩,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这里,不知道这土屋今天还在不在。</h3><h3><br></h3> <h3>(8开)</h3><h3>这是那些年的黎平师范的校园一角,画里的红砖房子是其中一栋学生宿舍。一年冬季,我在这个角度画了这幅雪景,是水彩画。师范变成高中之后,校园被重新规划、改造,有的老楼相继被拆,这栋楼是最先被拆掉的老楼。</h3> <h3>(16开)</h3><h3>这是从师范校园围墙外看到的教工宿舍区,那些年,我和我的家人也住在这里。</h3><h3>这幅水彩画是我在给学生上实外写生课的时候作的一幅示范画。我清楚地记得我曾告诉学生,画房子上的深色线条时,不要勾得太连贯,断开一些地方是有必要的,免得结构太过僵硬。还有围墙的色彩,不要拿一个颜色画到底,要有色彩纯度的变化,远端要慢慢变灰,笔触也要逐渐粗略,这样,画面的中心才突出。</h3><h3><br></h3> <p class="ql-block">(大8开)</p><p class="ql-block">那些年,黎平街边的树全都是法国梧桐,师范校园里也有不少,每到秋天,满树橘黄,很适合画色彩画。</p><p class="ql-block">我曾经对着学校行政楼旁边的那棵法国梧桐画过这幅水彩,画面虽然简单,但我觉得色彩蛮好看的,于是我拿去装了框,长期挂在我的卧室里,天天看。</p><p class="ql-block">忘了是哪一年,街上的梧桐树一夜之间被砍光了,换成了桂花树和银杏树,据说是因为法国梧桐会给人的健康带来某种害处。我们校园里的梧桐树也逐年被砍伐,最终一棵都没有了。我至今也不知道这种树到底会给人们的健康带来什么样的害处,所以一直留恋着它在秋天里的色彩。</p><p class="ql-block"><br></p> <h3>(大8开)</h3><h3>那些年,黎平师范为了增加卖早餐的摊位,曾在运动场边临时搭建一排棚子,棚子的后面是黄土坡,坡上长着一些树木。这虽然不是什么绝佳的景色,但色彩蛮丰富的,我便抽一个周六的早上在这个角度画了一幅水彩画。</h3><h3>有个同事准备去运动场踢足球,他路过这里时,我正在起稿,他凑过来瞅了一眼,见画面啥效果都还没出来,以为我就画成那样,“哼”了一声就走了。</h3><h3>有一伙喜欢美术的学生在围着我,我边画边跟他们讲解着一些技法,怎么调色,怎么用笔……这简直变成了课堂。</h3><h3>等那个踢足球的同事回来时,我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当他发现画面比之前大不一样时,很明显地吃了一惊,说:“哟呵!成这样了哈?”我自跟学生热聊,没空理睬他呢。</h3><h3><br></h3> <h3>(小8开)</h3><h3>这就是卖早餐的那一排棚子的正面,那些年,师生们每天清晨就在这里吃早餐,虽是校园,却更像工地,简陋得很。后来学生的新食堂建起来了,这排棚子也就被拆掉了,而我之前画的这幅水彩画,成了一种见证。除了见证当年学校早餐摊位的简陋,还见证了运动场的跑道,那些年铺的是煤渣。不是吗?</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个地方是黎平师范运动场的边缘,铺设有一条普通的水泥板路。那些年,老师下班回家和学生放学去食堂吃饭都会走过这里。我教学生画水彩风景画的时候,在此处给大家示范了这一幅,也算记录了此处当时的样子。2000年后,这个位置建起了雄伟而宽敞的鼓楼长廊。</h3><h3><br></h3> <h3>(8开)</h3><h3>这是黎平师范的老食堂,就在运动场旁边,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年的房子,我这张水彩画虽然毫无看头,却反映了这栋建筑的真实面貌。我敢说,在它被拆掉之前,肯定没有人拍过照片,而我画下来了,在黎平师范教过书和读过书的人,如果他多愁善感的话,见到这幅画时,准有感触。</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是黎平师范的音乐楼,我越来越庆幸自己曾经画过这么一幅水彩画,因为该楼后来被拆掉了。那些年,师范学生都在这里上音乐课,时常传来或动听或难听的歌声和琴声。自从师范变成高中以后,学校在旁边添了锅炉房,当初的琴房改成了浴室。哈哈!再后来,因为要在这里建新图书馆,就拆掉了。我这幅画成了永远的纪念。</h3><h3><br></h3> <h3>(小8开)</h3><h3>那些年,黎平师范校门外有这么一户人家,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建,这种很临时的房子现在连渣都找不到咯。</h3><h3><br></h3> <h3>(8开)</h3><h3>这户人家坐落于黎平师范南边不远处,四周都是稻田,屋边有几棵柿子树,颇有诗意。黎平师范刚搬迁到新校址时,校园里还没有树,至于后来被誉为“森林式校园”,那是师生共同努力几年之后的结果。黎平师范还没有树的那些年,我时常带学生到这个地方去学习画树木,素描、水彩都画过,画了很多,不过都画得不好,那时候我才刚刚参加工作,会画什么呀?还嫩得很,有多嫩呢?看看这幅水彩画就知道了。</h3><h3><br></h3> <h3>(小4开)</h3><h3>这张水粉静物是临摹的,临摹谁的呢?忘了,什么时候临摹的呢?也忘了,只知道不是现在,而是,那些年。</h3><h3><br></h3> <h3>(大8开)</h3><h3>那些年,学生在节日里给老师送点礼物是寻常事。有一次,有个班级给老师送的礼物是水果,我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收到了就吃,吃完了事,而是把这些水果摆成静物来画,画完了才吃,让学生的这份心意以艺术品的形式永远留存着,我觉得这样做比较有意义。这张水彩画所画的,正是学生送给我的节日礼物。如今见到它,我就会想起那些年的师生情谊。</h3><h3><br></h3> <h3>(8开)</h3><h3>这幅水彩画是临摹师范美术课本上的,那些年教学生临摹水彩静物画的时候,我都是先临摹一遍。</h3><h3><br></h3> <h3>(16开)</h3><h3>这是那些年给师范学生作的水彩画写生课堂示范。</h3><h3><br></h3> <h3>(16开)</h3><h3>这张也是。</h3><h3><br></h3> <h3>(16开)</h3><h3>还有这张。</h3><h3><br></h3> <h3>(4开)</h3><h3>这张水彩静物画叫《花与琴》,曾发表在《美术报》上。有的画友看到了,问我道,“光花与琴?果呢?”哈哈!我没回答。</h3><h3>那些年,我会拉小提琴,画上这把琴就是我经常拉的。后来因精力不足,少练了,渐渐的就荒疏了,有点可惜。</h3><h3><br></h3> <h3>(大8开)</h3><h3>那些年,黎平师范有一位十分敬业的生物老师,姓龙。他对花木的热爱近乎疯狂,视为生命。他带领学生在校园里栽种了很多花草,美化校园,其中以菊花最多。每到秋季,校园里到处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菊花,景象十分迷人,我情不自禁,用水彩画表现了一盆圣洁的白菊,以表达对种菊人的崇敬之情。我觉得物像的质感处理得比较成功,很嫩,很干净。</h3><h3>那些年,我热衷于投稿,可是这张画我投了好几家刊物都没被刊用,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h3><h3>曾经有个美国朋友想买,但给不到价,我没卖。现在已经装框了,挂在自己的家里,什么时候看着都觉得很爽,幸好没卖,否则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了。这可是那些年的水彩画中自我感觉比较满意的作品之一啊。</h3><h3><br></h3> <h3>(8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br></h3> <h3>(大16开)</h3><h3>以上七幅水彩画都是那些年在高屯、八舟一带写生的,对象先后是下少寨公路桥、下少寨、桂花台、鸬鹚架、仙人岩、天生桥、八舟人家。</h3><h3>那些年,我还年轻,脾气大,经常跟家人怄气,气到极点了就玩失踪。哈哈!其实我玩的所谓失踪并无危险性,大不了就想出去清净几天,画一批画回来。不过这些画并不出色,只是一段过程的印迹而已。</h3><h3><br></h3> <h3>(小4开)</h3><h3><br></h3> <h3>(小4开)</h3><h3><br></h3> <h3>(小4开)</h3><h3><br></h3> <h3>(小4开)</h3><h3>以上四幅水彩静物画都是在贵州师大进修文凭那些年画的课堂作业。坦诚地说,进修之前,我根本不会画静物,只会画一点风景,所以我觉得,在那里进修的最大收获就是拓展了我的水彩画题材。从那以后,我也经常画静物了,下面这三幅就是在自己的画室里画的,虽然还有诸多不足,但自我感觉比以前强了些。画西红柿那张还在《中国教育报》上发表过,可惜是黑白的,没有什么效果。</h3> <h3>(小4开)</h3><h3><br></h3> <h3>(大8开)</h3><h3><br></h3> <h3>(小4开)</h3><h3>……</h3><h3><br></h3> <h3>(8开)</h3><h3>这一幅是那些年在我老家纪登画的,其实没画完,也懒得画了,只是觉得蛮有某种神韵的,就留着了。后来这些人家都搬下河边去了,我们的寨貌大变,变得让人不能接受——房子稀疏,寨子冷清。如今再回头看这幅水彩画,感觉挺亲切,闻到了那些年的味道。</h3><h3><br></h3> <h3>(大16开)</h3><h3>这里是绍洞,那些年跟着戏班送戏下乡到过这里,就顺便画了这幅水彩画。当时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叫马格努斯的冰岛朋友,他是我四弟在北京读书时的同学。戏班因有外国人加盟而增色不少,绍洞也因为有外国人的到来而沸腾。</h3><h3>几年后,绍洞失了一把火,我画的这些房子都没了,如此一来,这画便成了那些年的绍洞的最后影像,显得珍贵起来了。</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里是高进侗寨,那些年很古朴,有老鼓楼、老戏台,名气蛮大的。这幅水粉画是临摹我自己拍回来的照片。2017年底,县电视台给我录制一期节目,外景就定在高进,节目中的水墨画写生也是画这个角度。不过现在的高进已不是那些年的高进了,古朴的味道正慢慢消失着。</h3><h3><br></h3> <h3>(大8开)</h3><h3>那些年,我曾邀请画友吴昌文等去堂安侗寨蹲点写生,在那里,我们得到一户嬴氏人家的殷勤接待,足足一周,管吃管住,分文不要,令我等不胜感激。</h3><h3>这张水彩画就是在堂安写生的,其实当时我的状态并不好,因为我最想看到的一栋古老的吊脚楼在我们到达之前遭了火灾,这件事影响到了我的心情。吴昌文为了安慰我,他说我这幅画保证可以入选省展。哈哈!开什么玩笑啊?</h3><h3><br></h3> <h3>(大16开)</h3><h3>这一幅水彩画也是在堂安画的,七年之后,发表在《人民教育》杂志上。</h3><h3><br></h3> <h3>(8开)</h3><h3>我刚刚分配到黎平师范的那些年,学校保管室里居然存放着一批上好的水彩画纸,我迫不及待地领出来用。可是,那些年我还画得很差,好多画都看不成,那些纸可以说是被我糟蹋了。多年以后,我有些进步了,可这时却没有画纸了,学校新买的画纸都不好用,我便拿之前画过了的纸来试着画背面,结果发现,虽然不如正面好画,效果也要差一些,但可用,于是我就把被我糟蹋过的那些纸通通的拿来画背面,这幅水彩画就是其中之一,所画的景点也在堂安侗寨。</h3><h3><br></h3> <h3>(8开)</h3><h3>这里是厦格侗寨。</h3><h3>那些年,厦格是个非常值得画的寨子,景点之多,景色之美,令人尖叫。我和画友吴昌文等在那里待过一周,画了一批水彩画,也制造了好多故事,至今难忘。</h3><h3>今天的厦格……从画画的角度说,完蛋了。</h3><h3><br></h3> <h3>(小4开)</h3><h3>这幅水粉画也是画那些年的厦格,不过是回到画室后对着自己拍的照片画的。后来跟我的一篇文章一起发表在《中国民族报》上。今天的厦格已经不是这个味道了,有太多的砖房子了。</h3><h3><br></h3> <h3>(小4开)</h3><h3>这个地方是纪伦,我到过好几次了,拍了好多照片,这幅水粉画是对着照片画的。那些年画水粉画也是有点上瘾了。</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幅水粉画也是画照片,画的是水口镇上的一个小景。那些年,哪怕是镇上也还有这么古老、朴素的房子。这幅画后来发表在《美术大观》杂志上了,由此可见,也许还有点质量吧。哈哈!</h3><h3><br></h3> <h3>(大8开)</h3><h3>这幅水彩画是那些年的一个春节在我老家纪登写生的,画的是我家后面那栋房子,房子后面的山叫狮子坡。</h3><h3>我家有个家风,每年春节这一天,每个人必须做一做自己认为是一年之中甚至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父亲还在世那些年,每年春节他都叫我和弟妹们读几页书,写几行字,而我认为自己还应该画一幅画。一直以来我都坚持着的,我画这幅画的时候,我父亲已经不在了。</h3><h3>今天,这栋房子也不在了,主人在原址上重新起新楼了,华丽着呢。</h3><h3><br></h3> <h3>(16开)</h3><h3>此处是我家乡的一片山坡,附近有一口井,当地侗话喊作“闷劳”,水质极佳。有一次我四弟去那里打水,同去的冰岛同学马格努斯见夕阳下的山坡太美了,就用手中的傻瓜相机拍了一张风景照,他洗出来后,送了我一张,问我能不能把它画下来,我试着画了这张水粉画,不想后来还在《美术报》上发表了呢。哈哈!</h3><h3><br></h3> <h3>(小4开)</h3><h3>这里是顿洞的一个角落,很古老,那些年我去那里采风,用相机拍下了很多镜头,包括这个角落。后来我根据照片画了这幅水粉画。今天的顿洞已经变得很崭新了,不知道这个角落也变了没。我是个很怀旧的人,希望它没变。</h3><h3><br></h3> <h3>(大16开)</h3><h3>那些年,我曾到构洞参加过“社教”工作,在此期间,我发现构洞中合大寨边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便抽空去画了这幅水彩画,后来发表在《中国教育报》上。今天见到它,我总会回忆起那些年的种种“社教”工作情景,觉得一切都像刚发生在昨天。</h3><h3><br></h3> <h3>(16开)</h3><h3>这幅水粉画是那些年在尚重红星寨的河边写生的,当时围观的人特别多,人们用尽了各种好听的词语来赞美我的能耐和我的画,有一个正在河边筛沙子的少妇也扔下手中的活儿跑来观看,她可能实在找不出还没人用过的词语来赞美了,就说我不但画得好,还长得英俊。哈哈哈哈……我在心里笑喷了,我连鼻梁都长不通头,居然“英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谬赞了。</h3><h3><br></h3> <h3>(16开)</h3><h3>这里是那些年的尚重大桥头。我当年从榕江寨蒿步行到尚重,一路作水粉写生,花了七天时间,这是到达尚重后所画的第一幅画,围观的人很多。我虽然是尚重镇纪登寨人,但平时都在县城工作,所以尚重人大都不认识我。有人问我道:“你是哪里的啊弟?”我直言道:“我是纪登的。”那人完全不信,大声大气地说:“卵子,纪登有这号人咯?”一位认得我的人对那人说:“他真的是纪登的哩。”众人皆刮目相看。哈哈!</h3><h3>尚重那桥如今已做成花桥,桥头也早就不是画上的这般模样了,这幅画又成了一个难得的纪念。</h3><h3><br></h3> <h3>(16开)</h3><h3>这幅水粉画也是那些年从寨蒿步行到尚重的“壮举”中所画的,景点在洋洞。当时我住在表姐家,这个表姐是我二姨妈的女儿,大我六岁,没读过书,但她竟然似乎会看画,这太令我惊讶了。她说,屋顶上盖的那些烂木皮画得很像。还说,远看是好看了,我再近看一下,看你是怎么画成这样的。她还赞美我是个“身怀绝技”的人。哈哈!可有趣了。</h3><h3><br></h3> <h3>(16开)</h3><h3>这是秦最苗寨的一户人家,那些年我去那里采风时拍下了照片,后来在画室里对着照片画水粉,我觉得还比较满意,特别喜欢这个色彩。这幅画后来在两家刊物发表过,一家是《师范教育》,另一家是《美术报》。</h3><h3>今天的这户人家肯定住上新房子了,如果他们现在看到我画的这幅水粉画,不知道会有何种感想。</h3><h3><br></h3> <h3>(16开)</h3><h3>这幅水彩画就画得早了,是还在师专读书的那些年,蒋老师带我们班去黄平重安江写生期间画的,大概是1983年吧,画的是重安江上那部铁索桥。初学阶段,各方面都还稚嫩得很,这幅画能有这个效果,已够我得意忘形。哈哈!那些年的这些画,不管是好是丑,今天觉得张张都珍贵了,每当闲暇,翻看那些年的画,看到自己艰难走来的足迹,真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啊——</h3><h3><br></h3> <h3>(大8开)</h3><h3>那些年,我的老娘还不太老,身体很好,还能下地干活,栽秧打谷,种瓜种豆。我每当回到老家,总是喜欢画她从地里采摘来的蔬菜瓜果,虽然有的东西品相不佳,但我对它们充满了感情。这幅水彩画我画得很即兴、简洁,背景都不怎么处理,别人肯定觉得不怎么样,但我对它却怀着深情,因为画面上的东西都是我老娘亲手种出来的,我看着它们,就会想起远在老家的老娘。</h3><h3>如今,我的老娘真的老了,身体不好了,我天天盼着退休的那一天能快点到来,然后回老家陪我的老娘去。</h3><h3><br></h3> <h3>(小4开)</h3><h3>那些年我也临摹了一些别人的画,这幅水彩画就是临摹著名水彩画家关维兴的。我觉得这景色很好,类似这样的景色在我们这里可能也找得到,只是我没去找过。</h3><h3><br></h3> <h3>(8开)</h3><h3>这是一幅想象画的水彩,是刚刚大学毕业那些年画的,是从那些年的肇兴侗寨获得的灵感。画是不怎么样,却也在《人民教育》上发表了。发表的时间是1994年,当时我还在广西北海打工,杂志寄到那里来的时候,公司里一片哗然。后来我还收到一个中学校长的来信,信上说这幅画的发表在他们学校引起了强烈反响,他还邀请我去他们学校做客。今天再想想这些事儿,这叫什么事儿啊?哈哈!幸好我没当真。</h3><h3>这样一幅画的发表怎么能引起强烈反响呢?太夸张了吧。</h3><h3><br></h3> <h3>(16开)</h3><h3>这幅水彩画也画得很早了,是进师专后的第一个寒假里,回家过年期间画的,有生活原型,但不是写生,属于记忆画吧,或者也算个浅显的“创作”。寒假结束后返回学校,老师叫大家把假期画的画拿出来观摩,我就拿了这一幅,记得当时也得到了一些同学和老师的肯定。我也搞不清楚大家说的是真话还是仅仅是为了鼓励我,反正当时还是挺得意的。呵呵。</h3><h3><br></h3><h3>作者简介:</h3><h3>空城隐士(真名:石平武),1963年生,贵州黎平人,侗族画家,高中美术教师。联系电话:1508523767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