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忆秦娥.参差竹</h3><h3>[宋] 张先<br></h3><h3>参差竹。吹断相思曲。情不足,西北有楼穷远目。</h3><h3>忆苕溪、寒影透清玉。秋雁南飞速。菰草绿。应下溪头沙上宿。</h3> <h3>10月14日上午,方济南驾车到如家酒店接我参加东风基地武汉老战友在汉口太子酒店举行的聚会。</h3><h3><br></h3><h3>方济南,是空降兵15军军长方铭的儿子,1948年出生于济南(其父方铭任团长在参加济南战役时出生)。1968年3月入伍,在20基地第一训练部遥测站服役。曾参加第一、第二颗人造卫星的发射。1969年入党,1970年提干后任遥测站政治处书记。1972年调任17军49师147团(邱少云团)政治处组织股干事。1976年任武汉警备区江汉区武装部政工科干事。1981年调空军雷达学院,历任教导员、组织科长、系政委、政治部副主任。1992年转业到交通银行湖北省分行工作。</h3><h3><br></h3><h3>我上八一小学时,随同班同学孙建国去方家玩而与济南认识。济南高我两届,我上二中时,他已是孝高二年级学生了。</h3><h3><br></h3><h3>68年我与济南一同参军到20基地第一试验训练部,他去了八站,我分在四站。1971年5月,济南与遙测团宣传队一起到大树里演出,我与他简单交谈了几句。71年下半年,济南调离20基地,以后再无联系,直至2016年网上重见。</h3><h3><br></h3><h3>济南得知我去武汉的消息后,立即通知在汉的20基地老战友组织聚会欢迎我,令我有些意外,我和基地其他战友并不熟悉,不想麻烦战友。既然他们安排了,我非常愿意见见这些老战友。这真是东风战友一家亲,天南海北若比邻!</h3><h1></h1><h3></h3> <h3>彭锦华陪同我前往,他与方济南是老战友,曾同为历届部宣传队文艺骨干。</h3><h3><br></h3><h3>胥绪湘、韩正铁、涂洪山各自驾车去太子酒店与我们汇合。</h3> <h3>1969年20基地第一试验部宣传队部分队员在茫茫戈壁滩上合影</h3><h3>左一:方济南,右一:彭锦华</h3> <h3>方济南在20基地宣传队参加庆祝东方红卫星发射成功文艺演出</h3> <h3> 鹦鹉洲长江大桥</h3><h3><br></h3><h3>济南上车后打开手机卫星导航系统引导行驶。看来只要学会了开车,根本不用操心行车路线问题。因军运会道路交通限制,他选择走鹦鹉洲长江大桥,经汉阳去汉口太子酒店。</h3><h3><br></h3><h3>鹦鹉洲长江大桥,位于武汉长江大桥上游2.3公里,连接汉阳鹦鹉大道和武昌的复兴路,2010年8月开工,2014年12月28日建成通车。鹦鹉洲长江大桥是武汉的第八座长江大桥,是世界首座主缆连续的三塔四跨悬索桥,也是世界同类桥梁中跨度最大的桥梁。</h3> <h3></h3><h3>眼望着外观为橘红色,宏伟大气的鹦鹉洲长江大桥,一种历史感迎面扑来,不禁让人联想起一些历史名人的著名诗句,如唐代崔颢的“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李白的“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孟浩然的“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看江中鹦鹉洲”等千古传诵的佳句。</h3> <h3> 武汉亢龙太子酒店</h3><h3><br></h3><h3>不到1小时,我们来到位于汉口建设大道新华路口的太子酒店。这是武汉市一家颇有名气的餐饮大酒店,豪华气派、富丽堂皇,如有客房起码算得上五星级大酒店。</h3><h3><br></h3><h3>济南停好车,两位服务生帮扶我坐上轮椅,老彭推着我与济南乘电梯上到三楼,走过红地毯,来到318贵宾厅。</h3> <h3> 318贵宾厅</h3><h3><br></h3><h3>贵宾厅宽敞明亮,雅致高贵。正中是一张直径5米的红木钢玻旋转大餐桌,可坐30人。桌上有序摆放着精美干净的高档餐具,看上去赏心悦目。天花板上吊灯绚丽璀璨,北面巨大的落地窗晶莹剔透,透过玻璃窗,大街上的繁华一揽无余。</h3> <h3> 酒宴前,战友们热烈亲切交谈</h3><h3><br></h3><h3>方济南把我和彭锦华引到落地窗前,扶我坐到沙发上。聚会主持人、20基地第三试验部的陈汉棋热情洋溢欢迎我的到来。他也是去年“5.18武汉战友活动”的策划者之一。陈汉棋介绍了武汉老战友一些基本情况后,当面送我一套“5.18战友聚会”的光碟资料和四枚中国集邮总公司发行的金质纪念邮票,感谢我为该次活动做的美篇。</h3><h3><br></h3><h3>手棒着珍贵的礼物,我既感谢武汉战友的盛情,又觉得他们太过客气,自己仅为他们做了点举手之劳、微不足道的小事,竟受到战友们如此热情隆重的高规格接待,实在是不敢当,受之有愧啊!</h3><h3><br></h3><h3>我们四人品着香茶,正愉快地交谈着。突然传来一句热烈问候:“哪位是重庆来的赵旭东战友?欢迎你啊!” 话音刚落,人已到我面前。</h3><h3><br></h3><h3>济南介绍他叫叶逢春,基地警卫团的。</h3><h3>对了,我在美篇中认识他。叶逢春,68年武汉兵,警卫团特务连战士,后提干。85年团职干部转业到武汉市工商局任商标处长。</h3><h3><br></h3><h3>叶逢春,听这名字就精神、朝气,声音又洪亮,显得干练豪爽。他也是“5.18活动”策划者。</h3><h3><br></h3><h3>与叶逢春一起进来的邹学平也是68年兵,警卫团特务连的战友,转业后曾任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政委、武汉市公安局纪委书记。</h3><h3><br></h3><h3>随后进来的68年兵黄本友和冷玉顺是发射团卫生队战友。黄转业后曾任湖北省襄阳同济医院院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退休后被返聘为武汉红桥脑科医院副院长。</h3><h3><br></h3><h3>望着这些东风基地老战友,退伍后在各条战线所取得的出色成就,我由衷地钦佩。</h3><h3><br></h3><h3>黄本友是脑科专家,长得帅,又很健谈。他对我的病情进行了详尽的讲解,说我的病情发展过程很缓慢,如内脏无问题,不会影响寿命,但要治愈是不可能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听到基地老战友这样关心安慰,我倍感亲切!</h3><h3><br></h3><h3>不一会儿,胥绪湘、韩正铁和涂洪山也到了。胥绪湘、韩正铁原本是警卫团战友,他俩与这些老战友很熟悉随便,看来经常见面。</h3><h3><br></h3><h3>张正彪见到我非常高兴。自18年初网上认识后,我俩常在微信上聊天。老张是警卫团机修连文书,才华出众,文笔出色。去年“武汉5.18活动”中,我协助他做了一期报导警卫团老战友六七十年代工作生活的美篇,他是主要策划兼撰稿人,作品后来受到了基地老战友们的高度赞扬和好评。张正彪退伍后先后在武汉公运公司、市机关工作,直至退休。他还是公运公司的乒乓球冠军。</h3><h3><br></h3><h3>11点钟聚餐开始,陈汉棋代表武汉老战致词欢迎我,其他老战友也发了言。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东风基地老战友们的深情厚谊和真诚。谢谢你们!</h3><h3><br></h3><h3>此时,陈汉棋电话催促多次的何正安赶来了。一进大厅,他连连向大家致歉:“对不起!开会耽误了!”</h3><h3><br></h3><h3>我眼一亮,想不到2015年与我通过一次电话的何正安今天也来欢迎我。何正安见了我也很高兴,让战友挤出个位置坐到我身边,边吃边聊起来。</h3><h3><br></h3><h3>在孝感二中,何正安所在的三四班与我三五班一墙之隔。68年参军后,我们同分在28号六中队。70年他所在的外线分队六班成建制调到金塔县通信团外线连。临走时我送给他一个日记本,没想到他至今还记得扉页上的临别赠言。</h3><h3><br></h3><h3>71年何正安被集体复员到404厂,后上了西北大学。85年调到湖北大学。何长期在教育系统工作,尽职敬业,表现出色,后被提拔为湖北省教育厅副厅长。退休后被许多高校争相聘用,最后被返聘为武汉商贸学院党委书记,配有秘书、专车。</h3><h3><br></h3><h3>何正安与在座老战友关系密切,大家热情地和他说笑。我也为这位老同学老战友取得的成绩感到由衷的高兴。</h3> <h3> 20基地武汉老战友合影</h3><h3><br></h3><h3>前排左起:黄本友、邹学平、方济南</h3><h3> 赵旭东、何正安、叶逢春</h3><h3>后排左起:韩正铁、冷裕顺、陈汉棋</h3><h3> 张正彪、胥绪湘、涂洪山</h3><h3> 彭锦华</h3><h3><br></h3><h3>宴会热烈欢快进行,一道道菜肴色香味美,诱人胃口大开。济南坐在我右侧,不停地给我夹菜,什么清蒸武昌鱼、青豆牛肉、油炸春卷……不一会儿,我小碗里美食很快堆集似小山,哪里吃得赢?</h3><h3><br></h3><h3>我最喜欢吃的是那道莲藕炖排骨,这是一道湖北的特色名菜,前两天的战友、同学聚会都吃过。莲藕粉嫩,排骨酥软,特别是汤,喝上一口,藕味微甜,新鲜爽口,满嘴余香!</h3><h3><br></h3><h3>还有那道三鲜豆皮,让我倏然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武汉其它三种著名小吃:四季美汤包、小桃园鸡汤、蔡林记热干面,现在应该更上一层楼吧!</h3><h3><br></h3><h3>战友们轮流前来给我敬酒。杯杯美酒醇香入口,句句祝福沁入心田,让我一次次感受着老战友亲人般的深情厚谊。</h3><h3><br></h3><h3>涂洪山、胥绪湘、韩正铁也过来与我和何正安碰杯问候。涂洪山与何正安是二中同班同学。老胥和正铁与何不仅是六中队四分队战友,还是篮球场上的球友。何正安是一部、四站篮球队的早期裁判。</h3><h3><br></h3><h3>席间,李鄂生给我打来电话,对他不能赴会表示歉意。他刚从香港儿子家回到武汉,偏遇房子漏雨,正找人抢修呢。</h3><h3><br></h3><h3>李鄂生和他妹妹李卾梅都是我孝感八一小学、二中同学。1968年他兄妹俩一同参军到20基地,李鄂生在四站12中队,李鄂梅在通信团。</h3><h3><br></h3><h3>酒宴在战友们欢声笑语和意犹未尽的气氛中结束了。真是一次难忘的聚会。</h3><h3><br></h3><h3>下楼来,战友们纷纷与我握手道别。黄院长走到我跟前再次叮嘱了两句话,一要多活动积极康复;二是此病不要去看医生,白送钱。</h3><h3><br></h3><h3>我和涂洪山、韩正铁和老胥再次约定,17号同往孝感计划不变。</h3><h3><br></h3><h3>谢谢戈壁滩老战友的盛情款待!</h3><h3>谢谢东风基地武汉68年老兵们的深情厚谊!</h3><h3>真心祝愿你们身体健康,晚年幸福!</h3><h3>再见了,武汉战友兄弟!</h3><h3>非常期盼你们来山城重庆相见。</h3> <h3>战友聚会结束后,胥绪湘驾车,彭锦华陪我去华中科技大学探望。</h3><h3><br></h3><h3>华中科技大学的前身是华中工学院。1952年由苏联人援建。1988年改名为华中理工大学,2000年与武汉同济医科大学、武汉城建学院合并为华中科技大学,直属教育部,是国家首批“211”重点高校之一。</h3><h3><br></h3><h3>1975.10~1978.10 我在华工自动控制系自动控制专业学习了三年。1986年我出差途经武汉,曾回校探望,当年的教研室主任、后来的校计算中心主任石冰心教授接待了我。此次我没联系任何老师,估计他们早把我忘了,我也不想他们看见我这幅模样。</h3><h3><br></h3><h3>胥绪湘把我俩送到华科大附近,有事回家了。彭锦华推我来到学校正门前,一边照像一边等胡新华。</h3><h3><br></h3><h3>现在学校大门是开放式的,很气派。花坛绿地中横卧着“华中科技大学”校牌,两棵巨大伞状绿树郁郁葱葱、威风凛凛地守卫着校门。</h3><h3><br></h3><h3>我突然为自己曾是该校一名学生,产生了一种自豪感,催促老彭给我照下这张像。</h3><h1></h1> <h3>不一会儿,胡新华乘地铁赶来了。老彭请一个大学生给我们三人合了个影。</h3><h3>其实彭锦华也是我的校友,他1986年在武汉粮油学院上大学时,曾在华工机械系进修半年。</h3> <h3>我们进了大门,先在校园广场上照像。背后的教学科研大楼据说是苏联人设计的,只建成了两边的裙楼。1958年苏联专家撤退时带走了图纸,以至于主楼1979年才重建峻工。77年7月初楼封顶时,正值武汉骄阳似火,酷暑难耐,一到晚上,学生们挟着凉席枕头爬上楼顶歇凉。我也上去睡过三天。</h3><h3><br></h3><h3>楼前的毛主席雕像是重建的。原先的毛主席雕像比现在的高大许多,一身军装,威俨站立;挥手向前。基座上的金色大字赫然醒目: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h3><h3><br></h3><h3>1976年毛主席逝世第二天,我班全体同学在广场上留影,寄托哀思。一农村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在主席雕像前长跪不起,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h3><h3><br></h3><h3>我原想沿着大楼东边下去,看看我曾住过的1号学生宿舍楼。但一想这么多年了,学校变化肯定很大,学生楼不一定在呢,随便逛逛就行了,先去西边看图书馆还在不在?二位便推着我朝西走去。</h3> <h3> 老图书馆</h3><h3><br></h3><h3>这座图书馆我太熟悉了。41年后再见,虽是老样子,却感概连连。当年我们在学校天天走“四点一线”,即教室、饭堂、宿舍、图书馆。</h3><h3><br></h3><h3>每天吃完晚饭,洗漱完毕,便飞速抢占图书馆座位,借书查资料,复习功课写作业,直至管理员三番五次催促才离馆。记得有几个星期天,我一天都没出馆,饿了啃干馒头。</h3><h3>那时我学习是非常刻苦的。</h3> <h3> 华科大新建图书馆</h3><h3><br></h3><h3>“图书馆”三字是邵逸夫先生题写。</h3> <h3>下午学生们在图书馆苦心研读,我真怕打扰他们。</h3> <h3>在幽静的校园绿荫道上留个影,回味一下当年学生生活,除了惬意,还有点历史感。</h3><h3><br></h3><h3>我还想去东边操场转转,但不好意思再增添二位老战友的推车辛苦了,毕竟我坐着轮椅不腰疼!</h3><h3><br></h3><h3>行了,时隔41年,走马观花看看母校心也安。</h3><h3><br></h3><h3>五点左右,我们乘地铁返回如家酒店。</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