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八十年代的庄头中学</h3> <h3><br> 庄头中学在澄城县庄头镇庄头村八支渠东边,这里是我的高中母校。记忆中的母校在公路北侧的一个土埝上。校门由两个小铁门和一个大铁门组成,进入校门就是孤独的传达室和电房,再进百米西边是四排小窑洞是老师们的卧室兼办公室,东边是两排砖瓦结构教室,最后边是一排大窑洞是'宿舍和部分教室,西北角是灶房和工人宿舍。 庄头中学1974年开始修建76年搬迁到新址,学校当时的校舍和师资力量配备,是比较薄弱的大部分老师毕业于高中,中师,相当一部分还是民办教师,直到78年才调入几位大学毕业的老教师,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因为78年只招收了我们这一届高中生,缺部分代课教师,我记得当时还聘请了一名国民党的军医给我们代英语,直到1997年底才解决了教师的问题。 高中部分了三个班,初中每级有八个班,当时的校长是党克荣老师,德高望重,是母校振兴的一任校长,我被分在高中的一班,全班有五十名同学,我们的班主任是矦文博老师,给我们教化学,课讲得非常好,对学生热情关爱呵护,大家都很尊重她。数学老师是一位尹老师教学水平比教高,讲课诙谐幽默,循循善诱,简明扼要。他进入教室也不说话,在黑板上写一道题,慢条斯理地讲解,然后启发学生独立思考,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语文老师是窦老师,庄头村人,物理宋广成老师宋家庄人,高个,国字脸,不拘言笑,物理课讲得非常认真。英语老师姓卫,那时候全国都在抓教育质量,刚刚恢复了高考,由于我们的基础不扎实,到了高二就分了快慢斑,美极名曰是文理班,我仍然分在一班也就是理科,我们班的学习气氛还是非常浓厚。更何况我们这届学生是“文革”期间,最后一批推荐上高中的,所以同学们都十分珍惜这次难得的机遇。教室的墙上悬挂着马克思的言“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大家相互勉励“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是有的。”那时候大家都暗里憋着一股劲,争先恐后,发奋读书,刻苦求学,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学习文化课上。每天天不亮,教室里就有了琅琅的读书声,夜里很晚了,教室里依然电灯明亮,甚至连吃饭的间隙,有的同学也在热烈讨论着数学题。有的同学睡到半夜,突然想出了解题方法,又爬起来做作业。时常班里根据考试成绩,是排了名次的,这对同学们的学习热情鞭策很大。排名靠前的,更加谦虚谨慎。排名稍微靠后的生怕掉了队,学习更加刻苦努力。那时候同学之间互帮互学的风气很好,结成学习对子,互相激励,共同提高。我上高中那会儿,年龄不到十六周岁,是住校生。那时候学校的住宿条件比较差,高一时是地铺,高二一律是大通铺土炕,一个宿舍里住着二三十个同学,显得十分拥挤。到了夏天,宿舍里没有风扇,闷热潮湿,蚊叮虫咬。到了冬天,天气非常寒冷,宿舍里也不生火炉子,大家的被褥都很薄,睡觉缩成一团,到了半夜又冻醒了。后来有人给土炕上铺了些麦秸,稍微能好一些。学生生活虽然艰苦,但同学们自有乐趣,时时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校园西北角是学生食堂,紧邻南面有一眼水窑,这是全校师生唯一的汲水去处。每天早晨一起床,工人师傅打开一页窗口,这里就挤满了川流不息的老师和学生。学校的学生食堂只烧水,但从来不炒菜,只负责给住校生蒸红苕、热玉米面馒头和熬玉米糁糁稀饭。那食堂的铁锅很大,就像做豆腐的大铁锅似的,师傅熬稀饭时,用一把半截铁锨在锅里搅,由于锅大火候又掌握不好,粥经常就熬糊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同学们拿出粥票盛一碗稀粥,再从笼里取了自个的玉米面馍或是红苕。粥票是用自己背来的玉米糁兑换的,没有粥票的同学,就打一缸子白开水,然后从笼屉里取了玉米面馍返回宿舍。那时候学校没有饭堂,同学们都是把饭打回宿舍吃。各自取出从家里带来的咸菜瓶,或是辣子面面,或只有一小包食盐,就合着玉米面馍或是热红苕吃,这就算是一顿饭了。同学们之间的感情十分纯真,谁带的咸菜多点,总是能够大家一起分享。住校生每周都要回家去背馍,每到星期三和周末的傍晚,路上就有了一群一群的背馍学生。天气凉一点,可以一次背六天的馍。天气热了,馍容易发霉长毛,只能是三天背一次馍。我家离学校很远,来回要走二十多里土路,遇到大热天,背着一大布袋馍和玉米糁,累的人腰酸腿疼,浑身冒汗,非常辛苦。回家背馍的好处,是能吃上一顿妈亲手做的热饭,若是能吃上一顿黑面片片,再就着咸萝卜条,是我最开心的美食:,高中两年的学习和生活,是我知识积累的重要阶段和起点,在我人生道路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老师的精心辅导和自我刻苦求学,使我奠定了一定的文化基础。但我首先应该感激的还是我的母校,还有那些尊敬的老师和兄弟姐妹般的同学。<br>四十年过去了,回想起我的母校庄头中学及高中生活,印象还是那么的清晰可亲。失去的有时往往是最好的,二十四的母校工作,见证了母校的变迁和兴衰。</h3> <h3>化学,数学,语文三位老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