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的那二块莱地

林冲

十多年前建房时，在五楼近60㎡的平顶上堆了一层厚厚的沙质泥土，用来做隔热保温的功能。

由于当时造房子时，从四楼平台到五楼平台之间没有建楼梯，上下平台很不方便。去年老房子拆迁腾空时，清出一堆废铁边角料，从中挑出一些材料，自己动手焊接了一段四米长的铁制楼梯伸向五楼平台。楼梯虽然很陡，却也解决了上下楼的难题。

　　由于五楼平台上的土层太厚，为了减轻平台负荷，在四楼平台的一个角落里用砖头围砌出一块高二十五厘米，总共将近八平方的长方形区域。从五楼平台上铲下一些泥土到四楼平台，然后把它挑进那块区域堆到略高于砖面。经过风吹雨淋，泥土结实后还略低于砖面了，时间一久泥土中长起了一些杂木与茅草。今年上半年女婿女儿为了完成孩子们体验生活的家庭作业，带着一双儿女到四楼平台砍掉那些杂木割了茅草，深翻土层后种了四株西瓜。

今年上半年的天气就是反常，应到了“七愁八愁还愁六月没日头”这句话了，农历六月的大热天几乎就没有出过太阳。西瓜坐果时刚好遇上这连续的阴雨天， 头批西瓜比鸡蛋还小就全部脱落了。等到天气放晴，第二批西瓜生长成熟后个头就小得多，最重的也只有八、九斤。但口感与甜度还是不错的，这或许得益于前期施用了大量的农家肥。

　　八月中旬西瓜采摘后，种上四季豆，畦中间还撒进一些鸡毛菜的青菜种子。这就是所谓的套种，等到四季豆绕滕爬竹竿生长茂盛时，小青菜也可以陆续采摘食用了。四季豆长势喜人，第一次采摘就斩获了满满的一大篮。

　　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乎很少到五楼平台，去年冬天修热水器时，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人根本无法进入。把那些茅草全部割倒，堆成高高的一大堆先放起来，准备来年种番薯时用它覆盖在泥土的表面，这是保持水土的上等好货。

　　到了今年梅雨季节，上平台翻土插番薯苗时，发现整块地里又长满了半米多高的茅草，得重新再割一遍。为茅草旺盛的生命力点赞，新长的这些茅草又可以为保持平台上的水土做贡献了。茅草的根系很发达，纵横交错盘根错节的占满了整块地，而且根茎又扎进深深的泥土里。要深翻这块长满茅草根，多年未开垦的土地，需要花费一番大力气。

翻土到一半，老天爷来作伴。也许它知道我今天要插番薯了，专门给我下了三个多小时的中雨。穿上雨衣把土翻完，并把茅草根的泥土拍打干净后全部把它深埋在地下。随后挖出畦沟整平畦面，匆匆插下番薯苗后，马上下楼换掉一身都是泥水的衣裤。

　　当时种番薯的初衷是不求产量，只要能罩得住那些很快就疯长成一人多高的茅草就万事大吉了。番薯生长的这四个多月里，松了一次土，施了农家肥后再铺上一层厚厚的茅草。没想到在秋季收获时，每株最少都有四、五个番薯且表皮光滑个头又大。其中一株原来长有八个番薯，挖的时候一不小心掰断了比较大的一只，把剩下七个的那株番薯一过称，有6斤8两，若加上掉落的那只，此株番薯最起码有七斤多重。看着刚刚挖出的番薯连片的散落在畦面上，很是享受很舒服很开心，特别有成就感。也许这就是辛勒劳作之后丰收的喜悦。

　　今年番薯生长的中前期雨量充沛，后期又勒于浇水，还有那厚达四十多厘米的深土层，再就是畦面与深深的畦沟里都倒满了优质的农家肥。在这天时地利肥足的多重利好之下，番薯的优质高产也就不足为怪了。

　　收完番薯以后，在每畦的畦中间都挖出一条很深且很宽的沟。把原先铺在番薯地上那层已经腐烂的茅草与刚收割的新鲜番薯藤一起放进沟里，压实后再倒上一层农家肥，用水浇透已经风干的农家肥。然后用铁锹复土，平整畦面后撒播了二畦黑大头青菜，条播了一畦胡萝卜及点穴播种了二畦韩雪白萝卜，最后密植移栽了一畦黑大头青菜。

　　到目前为止五楼平台上除了剩下二畦没挖的番薯，挖完番薯的地里已经全部种上了秋菜。平台上这二块豆腐干大的地在荒芜了十多年后，经过今年半年多的垦荒与施肥培土，勉强可以作为菜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