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环游记——中美洲掠影

白兰瓜

<h5>  1517年2月8日,他们第一次从甲板上望见这座开阔洁白的玛雅之城,3月4日,远处驶来十艘大型独木舟,舟上满载当地印第安人:“他们来了,没显出丝毫恐惧,其中大约30人登上我们的船,我们送给他们每人一套绿石子,他们在我们的船上检查了很久。”这是西班牙士兵与墨西哥世界的首度相遇。</h5><h5> 惊奇同时在双方心中升起,西班牙人惊奇于这片土地的城市之大、神庙之美、玛雅神像之怪:“数量众多的巨蛇,面目狰狞的神画像,在血迹斑斑的祭坛周围也有类似十字架的东西,全部涂了彩。这些前所未闻、前所未见的东西令我们惊叹不已。”印第安人惊奇的是这些陌生人的容貌,他们询问陌生人是否来自“太阳升起的地方”,因为印第安人的祖先曾经告诉过他们,有人将从日出的东方来到这里,来统治他们。</h5><h5> 这是梦的开始,亦是悲剧的开始。双方的对峙完全不平衡,一边是新石器时代的古老民族,另一边是文艺复兴时代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是权力欲望对古国神话的围剿,是黄金、现代武器、理性思维与魔法和神灵的对抗,结局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惨绝人寰而又势不可挡的毁灭进程,一个帝国遭受浩劫,一个文明遭遇终结。随着几位末代帝王死去的,是整个印第安世界,是那些比萨拉曼卡和威尼斯更加典雅的古城,是那些高高耸立的庙堂,是那些金碧辉煌的石宫,是那些奇丽的花园,还有那些神圣的典籍和辉煌的秘密。</h5><h3><br></h3> <h5>  中美洲,这片浴火中重生的斑斓大地,这个无数种族沉淀出来的结晶,是新大陆之梦开启的地方,一个魔幻与现实相互交织纠缠的世界;那些古老的传说,那些曾经的显赫,那些活力四射的现代节奏,永远吸引人们去探寻、去发现。</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564fa">世界中心的呼唤——墨西哥Mexico</font></b></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 left;"> “弗里达,这个美丽的女人,就犹如一个墨西哥彩色陶罐,一个有着漂亮彩饰花纹的容器,里面装满了糖果和美丽的秘密,一旦打碎,就跌落出一串串的故事和惊喜……”<br></h5><h5>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是一个从灾难中诞生的混血国度,西班牙文化和印第安血缘碰撞融合,处处可见印第安式的浓墨重彩下随意洒落的欧洲情调:精美的文艺复兴风格建筑里,装饰着玛雅文化的点点滴滴;美洲的优质木材上凹凸起伏着巴洛克式华丽雕塑;餐桌上,强调西餐烹饪手法的食材是印第安人的玉米和辣椒……在墨西哥待过之后就会理解,为什么法国诗人安德烈·布雷顿(Andre Breton)会称它为“出类拔萃的超现实主义国家”。</span></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nbsp;&nbsp;小城之恋</b></span></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br></b></span></h3><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用惊艳来形容瓜纳华托(Guanajuato)</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绝不过分。迭戈·里维拉(Diago Rivera)——墨西哥最伟大的画家之一、那个肥胖丑陋如大象般的男人、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终生爱着的丈夫,就出生在这座群山环绕的小城。</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弗里达说:“我一生中有两次重大事故: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这是弗里达的里维拉,里维拉的瓜纳华托,色彩丰富密集,多情而狂乱。</span></h5><h5>&nbsp; &nbsp; &nbsp;&nbsp;走在曲折古老的小巷中,穿行在彩色的房屋走廊里,这座墨西哥中央高地的世界遗产小城,曾经开采出全世界40%银矿的矿业城市,如今是一座遍布着剧院、博物馆,和精美雕塑的大学城,处处潜藏着意想不到的精彩。“接吻小巷”中传来“one bes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fifteen years”</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的起哄声,周末的大学生游街音乐会,还有</span>大名鼎鼎的龙舌兰酒(不是每一种龙舌兰草酿造出来的酒,都能叫龙舌兰酒,只有使用一种蓝色龙舌兰草Blue Agave为原料制造,才有资格成为Tequila,瓜纳华托州就是出产这种龙舌兰草的五个州之一)……瓜纳华托的秘密,就藏在街头巷尾的角落里,藏在窗格的护栏、楼梯的扶手、还有门前的台阶上。</h5> <h5><br></h5><h5>  和其他墨西哥城镇一样,在圣米格尔(San Miguel),西班牙建筑和拉美阳光的色彩融合,总是那么强烈明艳。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的是“总领天使弥额尔堂(Parroquia de San Miguel Arcangel)”的粉色视觉,那“婚礼蛋糕”式的粉红色高塔既不是天真烂漫,也不是少女怀春,这抹粉色庄重而典雅。</h5><h5> 从上世纪40年代开始,圣米格尔吸引了当时垮掉的一代和艺术家们源源不断地来到这里,其中有很多学生和美国退役老兵,他们用微薄的资金来追求艺术上的冒险。如今这座干净整洁的艺术之城,随处可见以橙红和鹅黄为主色调的殖民建筑,迷人的鹅卵石街道两旁,密布着时髦的民宿、精美的工艺品店、和别致的画廊,你永远不知道推开下一扇大门后,又会是怎样的惊喜。</h5><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大城故事 </b></h3><h5><br></h5><h5>   墨西哥城(Mexico City) ,这个建立在海拔2300米的高原盆地上的世界一线城市,人口2200万,以大著称:联邦区由16个自治市镇组成,市镇又细分为1800个区,这些数字听上去已令人生畏。在这浩浩荡荡的墨西哥城里,数不清的博物馆、纪念碑、广场、殖民建筑,修道院、壁画、美术馆、考古发现、圣陵和宗教遗址,如百科全书般令人兴奋又眼花缭乱。</h5><h5> 作为游客,最感兴趣的当然是拥有668个街区的历史中心区,这里有超过1500座建筑被列为历史遗迹或艺术遗迹,整个历史中心区本身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之中,若是真能全部探索一遍,堪称壮举。</h5><h5> 而这一切的中心,是南半球最大的广场——柱基广场,即宪法广场,它曾是阿兹特克帝国(Aztec)的祭祀中心,如今是政府机构所在地,国家宫、大教堂、市政厅都聚集于此。广场的东北部,就是被西班牙人毁掉的阿兹特克大神庙遗迹,曾经矗立着一座40米高的双金字塔。1325年,游牧民族阿兹特克人在这个当时的高山湖泊中看到仙人掌上有一只雄鹰衔着一条蛇,根据神的指示,那里就是家,于是他们在此定居下来,建立了伟大的都城“特诺奇蒂特兰(Tenochtitlan)”。在阿兹特克人的信仰中,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这个故事被绘在了今天的墨西哥国旗上,当年他们填湖建成的都城,就是今天的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而阿兹特克人,就是现今墨西哥人的祖先。</h5><h5> </h5><h3><br></h3> <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彼时的特诺奇蒂特兰是一个岛城,鼎盛时期人口曾达20万,房屋6万多栋,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它的繁华程度甚至超过同时期的君士坦丁堡以及意大利的任何城市。全城四面环水,碧波荡漾,宫殿坛庙倒映在天蓝色的湖水中,景色之美丽,使西班牙人惊呼其为”世界公园”。这群白皮肤的大鼻子们来到这里,原本是为了寻找通往盛产丝绸和香料的东方的西行贸易路线的,却很快就被这遍地黄金、白银和奇珍异宝的富饶帝国分了神。1519年2月10日,埃尔南·科尔特斯(Hernan Cortes)精确地清点了他的部队:508名士兵,100名海员和10匹马。正是这支可怜的队伍,征服了一片大陆。</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人类历史上最美丽,最有创造力的一座城市化为废墟,湖水也被抽干(今天的墨西哥城反而成了一座缺水的城市),一个文明在自己的全盛时期被一场仅仅为期数月的征服彻底摧毁了。</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当年位于城市中心的大神庙(Templo Mayor)高耸入云,是一组包括供国君和贵族居住的78座宫殿和大厦在内的建筑群,可如今,除了地基和女神石盘外,只剩下复原的羽蛇神了。</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羽蛇神(Feathered Serpent),意为“生有羽毛的蛇”,羽毛代表天,蛇代表地。西班牙殖民前的5000年,中美洲前后共经历过十八个文明,从最早的美洲文明之母奥尔梅克,神秘的特奥蒂瓦坎,灿烂辉煌的玛雅,到嗜血好战的阿兹特克,都普遍信奉羽蛇神,它是第一个凌驾于部落和种群之上,地位超越所有诸神的尊神,是万神之首。依照传说,羽蛇神曾经主宰星辰,发明书籍和立法,给人类带来了玉米,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在玛雅人心中,羽蛇神不仅是创世神,而且能带来雨季和丰饶。</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有趣的是,当一个中国人看到它的样子时,十有八九都会脱口而出:“这不是龙嘛!”事实果真如有些学者的推测,这些黑眼黑发黄皮肤的美洲土著印第安人和我们一样,都是“龙的传人”吗?我们的祖先,真的是50万年前周口店同一位钻木取火的猿人爸爸吗?</span></h3> <h5>  </h5><p><br></p> <h5> </h5><h5>   和国家大教堂内鎏金溢彩的内殿、精美的赎罪坛、壮观的国王祭坛、将芸芸众生笼罩在上苍的光芒中的彩色玻璃窗不同,门外的世俗世界永远是热热闹闹的,千姿百态。跳着“Concheros”的阿兹特克舞者、烟雾缭绕中的神婆神汉、卖小吃的小贩、悠闲自在的市民、嬉笑玩耍的孩童,婚礼巡游的花车,还有空气中神秘的草药香混合着食物的辛香……我们喜欢在这里流连,只是看看这些热闹,就让人觉得生活的种种琐碎能够如此自由自在的上演,其实就是一种幸福。</h5><h3><br></h3> <h3>  &nbsp;</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弗里达的那些故事里,里维拉始终是一个生性风流、猎艳名单可以洋洋洒洒写几页纸的家伙。而弗里达的内心也曾经走过那么一些人,其中一个便是托洛斯基。也许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精神之恋,正如那天,弗里达和托洛斯基一起登上了金字塔,高高的金字塔上只有来去自由的风和他们。托洛斯基喃喃地问弗里达是否还会疼痛,弗里达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能忍受的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span><br></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托洛斯基(Trotsky)在苏联的政权斗争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斯大林,也是一个有着诸多传说的人。据村上春树描述,他当年逃亡时,驾着雪橇没命的狂奔去长途车站,以至于拉雪橇的驯鹿被累死了,他抱起鹿大哭道:“我要为这个国家带来自由,带来革命!”当然,后来托洛斯基没能再回到苏联完成这个誓愿,而是被斯大林派来的杀手用冰斧凿入后脑中,毙命在了墨西哥城外的小镇科约尔坎(Coyoacan)。</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他们一起登上的那座金字塔,就在墨西哥城外50公里的特奥蒂瓦坎(Teotihuacan)。</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眼前的这座城市遗址,声名显赫,曾在照片中见过无数次,有些还是在很好的光影下拍摄的,落日的金、朝阳的红,已是它最美的时刻,所以料想真正见面时,应该不会有什么悬念。但是当头顶正午的炙热阳光,脚踩滚烫的砾石地面,气喘吁吁地站在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的最后一级台阶上时,仍然忍不住心潮起伏。2000多年的岁月似乎不曾留下痕迹,保存完好的金字塔仿佛昨日才刚刚竣工,恍惚间,已然不知今夕何夕。</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这个中美洲曾经最大的城市建于公元1世纪,却不知什么原因,于公元8世纪突然被废弃,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完全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甚至连名字都没有。14世纪登上历史舞台的阿兹特克人偶然发现了这座被荒废了近600年的城市,将其视为众神的居所,故命名为“特奥蒂瓦坎”。16世纪到来的西班牙殖民者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认定这庞然大物就是柏拉图笔下“失落的亚特兰蒂斯(Atlantis)”。所幸阿兹特克人当时发现这里后并没有定居下来,因此这座古老的神秘城市没有被西班牙人所毁坏,得以逃过一劫,完整地保留下来,成为了今天的世界文化遗产。</span></h3> <h5>&nbsp; </h5><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非凡之城</b></h3><h3><b><br></b></h3><h5> 2010年3月5日,经过20年的研究,美英日等12国天文学家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结论:6500万年前,一颗直径达15km的小行星,撞中了现今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Y<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ucatan</span>),撞击能量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爆炸的10亿倍,导致了超级地震,大海啸,全球急速冰冻和物种大灭绝。这是该杂志唯一承认有科学根据的世界末日。可是1000年前一个中美洲的神秘民族,尽管还生活在石器时代,却已经形象的描绘出了撞击地球的这颗小行星,他们称它是Chicxulub,意为“恶魔的尾巴”。<span style="font-size: 17px;">  </span></h5><h5> 没人知道他们的智慧来自何方。纪年碑、金字塔、神庙、观象台……他们创造的文明像他们奇异的宗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文字也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寓意。他们对流动的时间是如此敏感,他们对宇宙未来的思考是如此遥远。他们是天生的哲人,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时空里,充满敬意地领略着天上与地下、神界与人间的意义。他们在数学、天文、历法等当面的科学成就远远超出了今天人们的想象,令人怀疑他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球,而是来自外太空。</h5><h5> 他们创造了美洲大陆最灿烂的文明:玛雅(Maya)。</h5><h5> 玛雅人拥有一个被誉为“人类头脑最光辉的产物”的数学体系。他们比中国人和欧洲人早1000多年发明了“0”的数字系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因为有了“0”的概念,人们不仅能计算多少,开始计算“有”和“无”。他们的数字演算可以准确记录6300多万年中的每一天,这是现代测量星空距离时才用得上的天文数字。</h5><h5> 精于星象观测的玛雅人拥有堪称世界最精妙绝伦的历法系统,最重要的有三套体系:一年260天的“神历”(又称卓尔金历)、一年365天的“太阳历”(又称哈布历)和跨度长达几十个世纪的“长纪年历”,这些需要建立在极其发达的数学思维之上。卓尔金历的一年为260天,代表着人类的孕期,而玛雅太阳年的一年为365.242129天,与现代天文学测算的绝对年长365.242198天误差不足千分之一,并且玛雅人从公元前550年就开始使用这种西方人1000年后才懂的阳历。三种历法相互同步配合,就产生了世界上最庞大的历法周期,可以推算极其漫长悠远的历史刻度——每187.2万日(即5128.77年)为一个循环周期,称“太阳纪”。玛雅历法有5个太阳纪,共计25800年,这是人类最长的历法纪年。这个数字并不简单,这说明玛雅人早就洞悉了地球除了公转和自转之外,还有第三个运动,就是地球的自传轴像陀螺一样在旋转,顺时针旋转一周的时间是25800年,这就是近代天文学的“地球岁差”,这比哥白尼的“日心说”足足早了2000年。而第五个“太阳纪”开始于公元前3114年9月6日,终止于2012年12月21日,这就是“2012末日”预言的由来。</h5><h5>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位于尤卡坦半岛上的奇琴伊察(Chichen Itza)</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是玛雅后古典时期最大的中心城市,可以说是玛雅高超精美的建筑艺术和丰富的数学天文知识相结合的代表作,集神圣信仰和实用主义为一身,令人叹为观止。</span></h5> <h5><br></h5><h5>  奇琴伊察的中心是一座耸立于热带丛林中的巨大建筑:卡斯蒂略(El Castillo),当地人称“库库尔坎神庙”,也就是被列为新“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羽蛇神金字塔”。与埃及的金字塔不同,它不是国王的墓地,而是世界上最大的天文计时器。整个金字塔格局规整,台阶的层次棱角分明,直线的轮廓挺拔清晰,各个部位都像用界尺画出来的一样。</h5><h5> &nbsp;“羽蛇神金字塔”是根据玛雅三大历法精心设计而成的,由太阳来驱动。金字塔共有9层,每一层又被一个台阶分成两部分,形成18个单独的平台,象征一年18个月(每个月20天,还有5天是禁忌日,全年就是365天);正北,正南,正东和正西方向,有四条辐射状的阶梯,汇合于顶部的神庙,每条阶梯各有91层台阶,总共364级,再加上神庙门口的一级正好又是一年的天数:365。在玛雅历法中,每52年为一世纪,所以金字塔的每面外墙各有13块雕有图案的巨石,加起来刚好是52块。北面阶梯的底部是两个羽蛇头,每年春分日落时,阳光射过塔身,在91级台阶上投下巨蟒一般蜿蜒曲折的阴影,丝毫不差地接驳在底部的蛇头上,并且随着落日角度的变化,光影自下而上浮动,形成一条活灵活现的飞蛇,犹如羽蛇神“降世”,象征羽蛇神苏醒,春耕时节到来。每年秋分,这一景象重现,只是蛇影游动的方向相反,象征着这天羽蛇神“飞升”,提醒人们把握农时,及时收获。</h5><h3> </h3> <h5><br></h5><h5>  武士神殿是奇琴伊察中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建筑,据推测应该是武士们集中祭神的地方。众多的武士按不同的标志划分为很多集团,其中最为显赫的是“美洲虎”、“荒原狼”和“鹰武士”。为了满足集合众多武士的需要,壮观的石柱群应运而生,上面雕刻着神明、达官显贵和杰出的武士,因为数量庞大,几乎没人能数清究竟有多少柱子,因此人们又称这里为“千柱廊(Grupo de las Mil Columnas)”。</h5> <h5><br></h5><h5>  &nbsp;“地神张开他的嘴,他渴望战死者的鲜血,太阳将会因品尝勇士的鲜血而兴高采烈。”</h5><h5> 印第安世界的每一天都要流血,不是为了拥有尘世的财富,也不是为了满足某位变态国王的贪欲,而是为了取悦那些创造并维护生命的神灵,为了太阳每天照常升起,为了神赐予人类火、水和玉米。鲜血,就是人类用以向神灵换取土地丰饶的神圣液体。每位神灵都享有自己盛宴:太阳神、火神、雨神、风神、战神、天神、春神、玉米神,甚至还有建筑之神、水灾之神、自杀女神……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其实仔细想想,种种关于神灵的说法,无非都是人类对于自己生存状况的描述,印第安人有各种各样的欢乐和烦恼,他们试图寻求某种超自然的信仰力量来支撑自己。没完没了的宗教节日总是伴随着流血,弥漫着神圣的恐怖,构成了中美洲宗教的基础。人们从自己的身体的不同部位上取血祭神,他们割破耳朵,刺穿舌头,划破脸颊……。奴隶、战死的士兵和战败的俘虏也常常被用来献祭:被剥皮、剜心、撕碎、烧焦,任鲜血涂满神灵偶像的面目,浸沃神圣的庙堂。玛雅文明的末期,大规模的流血开始盛行,甚至以杀人多少来衡量祭典是否隆重,末世的绝望和焦虑在此尽显无余。</h5><h5> 难以想象,正是这个在众多领域的文明程度超越了西班牙征服者的民族,曾经对鲜血如此狂热。在奇琴伊察,很多建筑上的石刻浮雕都描绘了各种仪式庆典中血腥祭祀的场面:大祭司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提着刚刚剜出的活人心脏,美洲虎和老鹰则在抓食人类心脏……</h5><h5> 不过,就此把掌握神权的玛雅祭司理解成为只会装神弄鬼草菅人命的神棍,或者压榨民脂民膏的蛀虫,未免有失偏颇。除了替神代言,给人心灵上的安慰之外,祭司其实是玛雅社会中的知识分子,精英阶层。他们一手创造了玛雅高深的数学、天文学、建筑学以及象形文字等文化精髓,他们对地球公转周期、月球绕地球的旋转周期以及太阳系行星运行周期的掌握,达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准确程度。这都是玛雅祭司千年如一日登上高耸的金字塔顶,孜孜不倦地观测推演所得来的。在那个没有天文望远镜和高能计算机,仅凭肉眼仰望星空的时代,玛雅祭司用勤奋的观察记录和深厚的数学功底完成这一壮举,这是人类历史上多么了不起的一幕。</h5><h5> 玛雅文明从最早出现到被西班牙人摧毁有将近4000年的历史,而西班牙人对玛雅祭司的杀戮正是这文明毁灭的根源。当殖民者以“异端”的名义把玛雅祭司一个个送上火刑架的时候,他们所掌握的那些高深的知识也随着肉体一起化为了灰烬。即使今天还有血统上的玛雅人幸存,但是因为掌握文化的精英阶层已经毁灭,玛雅文化事实上已经彻底消亡了。</h5> <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br></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几乎所有中美洲的印第安文明,3000年来都崇尚球戏。用橡胶做成实心球,由球员用肘膝控球,射入球场两边墙上记分的石环,代表太阳的东升和西落(这石环的大小和高度……难以想象球员的球技需要高超到何等程度)。其实球赛的结果就是一场血祭,人们相信用牺牲的负方(有的地方是胜方)球员的鲜血献祭,太阳才得以照耀万物。奇琴伊察共有9个球场,其中最大的一个面积超过一万平方米,是中美洲最大的球场,球场的装饰浮雕显然印证了球赛是在宗教仪式中进行的。</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金字塔的对面就是“骷髅台(Plataforma de los Craneos)”,雕有几百个头颅,都是球赛输了被杀死祭神的球员。</span></h3> <h5>  </h5><p><br></p> <h5><br></h5><h5>  无处不在的“恰克莫(ChacMool)”,是雨神“恰克(Chaac)”的儿子,也是人和神的信使,他坐在地上的样子可不是扮萌,因为他手中捧着托钵,是用来放置献祭的活人心脏的。</h5> <h5>  </h5><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向生命致敬</b></h3><h5><br></h5><h5>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那逝去的人就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能再见你,我知道再也见不到你,但是你的引力仍在。”<br></h5><h5> 这个星球上,能够把死亡演变成一场盛大的狂欢庆典的,恐怕只有墨西哥人。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任何一个其他国家的人民,会如此热爱点缀骷髅,并形成了一种骷髅文化。他们赋予了骷髅以幽默诙谐的个性,仿佛他们自成一个世界,和活人没什么不同。这些骷髅无一不欢,它们或龇牙微笑,或张开双颚大笑,或抽烟,或唱歌,或扮成新郎新娘……</h5><h5>&nbsp; &nbsp; &nbsp; &nbsp;“死,不是终点,却是起点”</h5><h5>&nbsp; &nbsp; &nbsp; &nbsp;这就是“亡灵节”(Day of the Dead)。</h5><h3> <span style="font-size: 15px;">墨西哥“亡灵节”的传统可以追溯至数千年前古老文明的仪式与信仰,玛雅神话中说:“死者不会永远留在冥界,他们像树上的绿叶,秋天凋谢,春天又会再生,死去的亲人都会和春天一道回到我们身旁。”每年11月1日开始是幼灵节,11月2日是成灵节,它和天主教节日万灵节相对应,整个节日活动持续数天。2008年,这个节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span></h3><h5>&nbsp; &nbsp; &nbsp; &nbsp;影片《007:幽灵党(<b>Spectre</b>)》的开头便是邦德在墨西哥城宪法广场上盛大的亡灵节游行活动中穿行的画面,寓意“已死之人事实上还活着”,暗示邦德本来已死的义兄,实际已化身成为幽灵党的首领。</h5><h5>&nbsp; &nbsp; &nbsp; 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面对疾病和死亡,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对此多是回避的态度。面对疾病和死亡时,我们畏惧、彷徨、悲痛,无法平静地对待。相较之下,墨西哥人的态度似乎更加积极,他们以欢乐祭奠亡灵,通过庆祝死亡向生命致敬。就像影片《寻梦环游记(<b>Coco</b>)》中对死亡给出的设定:</h5><h5>&nbsp; &nbsp; &nbsp;“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记得你。”只要我们记得那些离开的人,他们就不曾真正地离去;&nbsp;即使生死将我们的肉体阻隔,但生死不会把我们的爱阻隔;我们彼此之间不可分割的爱,可以带我们见到彼此:</h5><h5><i>Remember me</i></h5><h5><i>For i will soon be gone</i></h5><h5><i>Remember me</i></h5><h5><i>And let the love we have live on</i></h5><h5><i>And know that i' ll with you</i></h5><h5><i>The only way that i can be</i></h5><h5><i>So, until you're in my arms again</i></h5><h5><i>Remember me</i></h5><h5><i>Que Nuestra Canción No Deje De Latir</i></h5><h5><i>Solo Con Tu Amor Yo Puedo Existir</i></h5><h5><i>Remember me……</i></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nbsp;</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1, 100, 250);">加勒比海的孤儿——古巴Cuba</b></h3><h3><br></h3><h5> 1492年8月3日,哥伦布(Columbus)受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的派遣,带着给印度君主和中国皇帝的国书,率领三艘帆船从西班牙的巴罗斯港出发,向西横渡大西洋,经过70昼夜的艰苦旅行,10月12日凌晨终于发现了陆地,他登陆的地点就是古巴的希瓦拉岛(Juana)。哥伦布惊呼这个被碧绿的海洋包围着的加勒比海上的最大海岛:“这是凡人的眼睛可以看到的最美的地方。”</h5><h5> 古巴,因哥伦布之名而改变了命运。</h5><h5> 古巴,是新世界的起点。</h5><h3> <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班牙人发现古巴并没有传说中的黄金,于是继续向中美洲进发,终于在1519年从墨西哥湾登陆,发现了中美洲的古老帝国——阿兹特克;1532年西班牙人又向南美洲挺进,发现了南美洲最大的帝国——印加王国。这两个美洲最重要、最先进的文明古国先后被毁灭,抢劫来的金银珠宝全部经古巴中转再运回西班牙。</span></h3><h5> 500年来,西班牙殖民,土著人灭绝、黑奴交易、加勒比海盗、美西战争、古巴独立、美古百年恩仇录……古巴有讲不完的故事。</h5><h5> 而我脑海里,一直单曲循环的是这几个音符:</h5><h5> “哈瓦那,哦</h5><h5> 哈瓦那占据了我一半的心</h5><h5> 他带我回到东亚特兰大</h5><h5> 可如今我全部身心都在哈瓦那……”</h5><h5> 走出机场,海风迎面吹来,温热潮湿:</h5><h3><b> Hola,Habana!</b></h3> <h5><br></h5><h5>  如果一定要说美国禁运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把哈瓦那的建筑永远冻结在了1959年。这之后,海风侵蚀、岁月打磨,任凭天意和时间的安排。很多当年的西班牙大宅门楣高挑,可早已人去楼空,尽管外墙斑驳,立柱风化,从敞开的大门里还能窥见宽大的大理石楼梯和铸铁扶手,今日虽已败落,但难掩昔日的荣华。<br></h5><h5> 哈瓦那如美人迟暮,风尘之下,是风韵万千,她那满脸皱纹的微笑洋溢着顺其自然又无可奈何的沧桑之美,浪漫而悲情。</h5> <h5>  </h5> <h5><br></h5><h5>  街头几乎看不到任何商品广告,那是垂死的资本主义的产物,只有“Estudio(学习)、Trabajo(劳动)、Fusil(枪杆子)”,“忠于你的理想、教育和榜样”,“工农兵翻身靠革命!”,“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忠诚于我们的历史”这类革命标语,代表着伟大的社会主义古巴。</h5> <h3>  </h3> <h5><br></h5><h5>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是一个受过教育、视死如归的狂徒,一个充满理想、勇气和卓越领袖气质的人。”</span></h5><h5><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他是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span></h5><h5><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不要开枪,你不能杀死理想!”</span></h5><h5><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历史将宣判我无罪!”</span></h5><h5>&nbsp; &nbsp; &nbsp; 古巴革命初期,参与推翻旧政的同志及卡斯特罗的拥护者对革命统帅直呼其名,如菲德尔(卡斯特罗)、切(格瓦拉)、卡米洛(西恩富戈斯),之后古巴国民也习惯了对菲德尔以名字相称,亲民的卡斯特罗似乎鼓励这种现象。卡斯特罗到访之处,孩子们会齐声欢呼:“菲德尔朋友,我想和你在一起。”</h5> <h5><br></h5><h5>  1958年12月29日,深谙游击战术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指挥了古巴革命战争的最后一役,他把一辆推土机横在铁轨上,造成运送弹药和政府军的列车出轨,切断了东西交通。获悉大势已去,31日子夜,钟声敲响12点时,贪得无厌的巴蒂斯塔(Batista)逃往多米尼加,从古巴的土地上彻底消失了。切是古巴历史的塑造者之一,是理想主义的典范,却没能享受革命果实,他死得太年轻,还未完成救人民于水火的伟业。1967年10月7日,切在玻利维亚被中情局指使的猎杀队逮捕,两天后即遭枪决。那一年,切39岁。</h5><h5>&nbsp; &nbsp; &nbsp; 古巴的街头和画廊随处可见切那头戴蓓蕾帽、黑发侧脸、浓眉深眸、轮廓硬朗、目光炯炯、神情坚定的头像。画像中的切拥有地球上最大的崇拜者俱乐部,即使去世多年后的今天,世界上没有哪个反抗集会没有印有他头像的T恤,没有哪次示威游行没有他的旗帜。多少形容词都不够形容他的英俊、富有魅力,他喜欢微笑,无需听声也能感受到强烈的磁性和亲和力。</h5><h5>&nbsp; &nbsp; &nbsp; 1997年,切遇难30年后,他的遗骸被发现并被带回古巴,菲德尔点燃了那盆永生之火。</h5><h3><br></h3> <h5><br></h5><h5>  海明威的骨子里是喜欢大自然的。</h5><h5>&nbsp; &nbsp; &nbsp; 1939年,厄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驾驶那艘“EI Pilar”从佛罗里达的西锁岛抵达古巴,次年定居于建在小山上的比西亚庄园(Finca la Vigia),意为“瞭望山庄”,他养猫养狗养鸽子,过起了这种年轻时他就一直想要的海岛田园生活。海明威说:“捕鱼太有趣了,游泳太有趣了,我还有18棵芒果树……在电话上遮一块布,我就可以安静写作,不受打扰了!”</h5><h5>&nbsp; &nbsp; &nbsp; 当时虽然已经50多岁了,伤痕累累,海明威还是始终保持着一种严谨的工作状态。他把每天的工作进程记录在一张表格上并挂在墙上,以防自欺欺人。表格上的数字精确地记着每天产出的文字量,今天写了450字,明天写了575字,462个字。</h5><h5>&nbsp; &nbsp; &nbsp;《巴黎评论》去采访他的时候就发现:450,575,462,1250,512…… &nbsp; &nbsp; &nbsp;&nbsp;</h5><h5>&nbsp; &nbsp; &nbsp; “1250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写的特别好”, &nbsp; &nbsp;</h5><h5>&nbsp; &nbsp; &nbsp; &nbsp;“因为第二天我准备去钓鱼不写东西,所以我就加班多写了一点,避免自己感到内疚。”</h5><h5>&nbsp; &nbsp; &nbsp; 1952年,《老人与海》出版。</h5><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我深爱这个国家,感觉像在家里一样。一个感觉像在家里一样的地方,除了他出生的故乡,就是他命运归宿的地方。”</span></h3><h5>&nbsp; &nbsp; &nbsp; 1960年,海明威不得不在对两个国家的忠诚中做出选择,他将这座庄园和里面的一切,连同自己获得的诺贝尔文学奖奖金悉数捐献给了第二故乡——古巴,同年11月,离开古巴,再也没有回来。</h5> <h3>  </h3> <h5><br></h5><h5>  自二战结束至旧政垮台的十多年间,美资和黑钱大量注入、游客蜂拥而至、蔗糖市场复苏,古巴经历了一个百万富翁之舞式的黄金时期。古巴政要与美国黑帮联手,哈瓦那被打造成加勒比海的巴黎、美洲的蒙特卡罗和苏丝黄的世界。迈阿密和哈瓦那海上距离仅90英里,泛美航空开通了两地39美元的往返飞行,海运公司的棕榈滩至哈瓦那往返航行只需23.5美元,美国人更可以自驾爱车穿梭美古两地,豪赌买笑。古巴开始迷恋美国豪车:福特、雪佛兰、别克、凯迪拉克、杜森博格……当时,古巴百姓的月薪是12美元,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古巴人民最终拥抱了革命。</h5><h5> 今天,60年前的古董老爷车早已退役,进入各国的汽车博物馆,唯有哈瓦那,成群结队的古董美国车仿佛从电影《美国风情画(American graffiti)》中驶出,仍在大街小巷呼啸而过,虽然引擎可能已是苏制的拉达,但车头依然保留着雪佛兰高贵的天鹅头。</h5> <h5><font color="#1564fa"><br></font></h5><h5><font color="#1564fa">  </font><font color="#191919">权力话语的词典中似乎总是缺少“尺度”、“比例”、“和谐”等建筑术语。</font></h5><h5><font color="#191919"> 古巴的权力枢纽——革命广场,古巴独立之父何塞·马蒂(Jose Mati)纪念碑直冲云霄(毫不夸张),统领着周边巨大的政府大楼和巨大的广场,是的,巨大的。</font></h5> <h5><br></h5><h5>  内务部大楼外墙上是钢管锻造的切的头像,右下方是他的名言:直到永远胜利。对面是同样毫无美感的信息通信部大楼,外墙上的头像常被视作菲德尔,但实是西恩富戈斯(Cienfuegos),下书:干的不错,菲德尔。</h5> <h5><br></h5><h5>  Fosca大厦,是除何塞·马蒂纪念碑之外古巴最高的建筑,也是20世纪50年代末大量修建的乏味实用型建筑的代表。</h5> <h5>  &nbsp;</h5><h5> 壮观又破落的滨海大道旁,坐落着原名“美国利益代表处(US Interests Section)”的美国大使馆,对面是反帝广场,这样古巴人民就可以在美国人眼皮底下举行大规模抗议活动了。馆前空地上旗杆如林,是为了遮挡大楼上的美国电子宣传屏幕。</h5> <h5>  &nbsp;</h5><h5> 美国大使馆几百米开外,竖立着一座横眉怒指大使馆的父子雕塑,这就是1999年轰动一时并引发古美两国政治危机的古巴小男孩埃连“抚养权争夺战”事件。</h5> <h5><br></h5><h5>  洲际酒店Hotel Nacional——哈瓦那最著名的酒店,同样位于滨海大道,最早是黑手党的财产,后被充公成为国营古巴国家饭店,1930年12月30日盛大开业,新政前是加勒比地区最奢华的酒店。1946年圣诞,被美国政府遣返西西里老家的黑帮老大、外号“福星”的卢锡安诺(Luciano)秘密潜入古巴,在此召开了全美黑帮头目大会。《教父(<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The Godfather</span>)》第二集中,因描述古巴革命之需要,把这次大会挪到了1958年年末、革命胜利前夕。</h5><h5> 麦克:“我想到,士兵拿薪水打仗,叛匪不是。”</h5><h5> 罗斯:“这对你意味着什么?”</h5><h5> 麦克:“他们会赢。”</h5> <h5><br></h5><h5>  哈瓦那街头,常有人鬼鬼祟祟地对你低语:雪茄、雪茄。</h5><h3> <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世界上最好的雪茄,只生产于古巴。</span></h3><h5> 街上屈指可数的叼雪茄者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都是白人,不过我相信古巴的卷烟女工绝对是世界上文化修养最高的工人。据说19世纪,雪茄厂专门设有读书匠这一工种,任务就是给女工们朗读小说,当时,她们最喜欢的是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基督山(Montecristo)前半部分的音译是蒙特,这便是蒙特牌雪茄的来历。</h5><h5> 1962年,肯尼迪决定对古巴全面禁运,他要求当时的白宫秘书先“多弄点雪茄”,次日,秘书告诉他已经存好了1200支乌普曼(Petite H.Upmann),肯尼迪签署了法令,那天是2月7日。10月,导弹危机爆发。次年11月22日,肯尼迪遇刺,愿他在天之灵安息,不知那些上等雪茄最后都被谁抽了。</h5><h5> 菲德尔和切都是嗜雪茄如命。切有严重的哮喘病,医生只允许他一天抽一支雪茄,于是切让工人为他特制了一种雪茄,长度是普通雪茄的三倍,这样每天还是只抽一支。在暗杀菲德尔的638计中,有一计是在他最喜爱的雪茄高斯巴(Cohiba)中放置炸弹。</h5><h5> &nbsp;一支刚制成的古巴雪茄,味道犹如青春烈火,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香醇。了解了这些传奇典故,抽雪茄是否更加享受呢?</h5> <h5><br></h5><h5>  迷失在老城Vieja可能只需一秒。</h5><h5> 仿佛一座地中海小镇跌落在了热带岛屿,这些500年前的街道和建筑就是色彩的音乐,恣意流淌着;徘徊在博物馆、画廊、客栈、咖啡馆之间,随着“Salsa”的节奏扭臀摆胯,跟着川流不息的偶像朝圣客们来到大名鼎鼎的“五分钱酒馆(La Badeguita del Medio)”品尝一杯火辣的海明威签名式“Mojito”或地道的“Daiquiri”,没人拒绝得了就此沦陷。</h5><h5> 哈瓦那究竟值得停留多久?三天?一周?远远不够。多久才够呢?这就好比问:恋爱的热恋期一般要多久?天知道。</h5> <h5><br></h5><h5>  1991年苏联解体后,一直依赖苏联补贴的古巴走向严重的经济崩溃。全国几乎一半的工厂在一夜之间关闭,运输瘫痪,国民经济缩减了60%,在最可怕的三年里,普通古巴人都减少了1/3以上的体重,肉类食物几乎从他们的饮食中消失,这一时期被菲德尔称为“和平时代的特殊时期”。</h5><h5> 菲德尔的弟弟劳尔(Raul)自2006年7月接替哥哥后,发表了他的名言:“大豆和大炮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h5><h5> 2015年12月,美古达成协议,开通商业航线;2016年2月16日,美国批准每天110架次美古航班,3月20日,奥巴马开启对古巴的国事访问:“我来这里埋葬冷战在美洲最后的残骸。”5月,佛罗里达至哈瓦那渡轮恢复通航;2017年4月27日,谷歌在古巴的服务器上线;Airbnb首席执行官称古巴为其业务发展最快的市场……</h5><h5> 以微笑掩饰悲情,以鲜花呼唤自由……岛国处处回响着那首融合了何塞·马蒂的白玫瑰诗句的《关塔那摩的女孩》:“我是一真诚的男子,来自那棕榈的故乡,想在我辞世之前,倾诉我灵魂的诗行……”它抑郁又欢快,恰如古巴人民。</h5><h5> 是的,古巴正在快速失去时间胶囊的陈味。不管我们何等不情愿,对于古巴而言,我们只是匆匆过客。洪水决堤是拦不住的,正如干涸的时刻无法扭转一样。古巴人民并不愿意困守胶囊,他们期待破茧展翅。</h5><h5> “古巴的未来掌握在古巴人民手中。”</h5><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564fa"><br></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564fa"><br></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564fa"><br></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564fa">一条河的故事——巴拿马Panama</font></b></h3><h3><br></h3><h5> 摊开任何一张美洲地图,赫然出现在南北美洲连接处的巴拿马总是人们视线无法离开的聚焦之处。</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这个国家的历史就是围绕那条著名的巴拿马运河展开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16世纪初西班牙人最先抵达巴拿马地峡时,就已萌生出修建跨海线路的想法,1880年曾经主持过修建苏伊士运河的法国人首次尝试发起建设却以失败告终,美国1903年与独立后的巴拿共和国协议修建运河,并以极为低廉的租金拥有管理权直至1999年12月31日上午11点59分。运河成为了“星条旗下的财产”,升美国国旗,实行美国法律,建有14个美国军事基地和“美国南方司令部”。当被问及如果巴拿马政府以“维修”为理由关闭运河,美国将如何应对时,时任卡特总统国家安全事物助理的布热津斯基(</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zezinski</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说:“如果那样,美国军队就会进去关闭并维修巴拿马政府。”</span><br></h3><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1999年12月31日12点整,美国正式交还这个“永久租借”区的控制权给巴拿马。自此,</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巴拿马运河才真正成为了巴拿马的运河。</span></h5><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5>&nbsp; &nbsp; &nbsp; &nbsp; 巴拿马运河无疑是人类智慧和勇气的结晶,它承担着连接东西世界的重要职责,每年从这里通过的货物多达3~6亿吨,它连接了144条海上航线,到达160多个国家的1700多个港口。<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来自中国、越南、孟加拉的廉价货物从这里运往美国东海岸,让纽约市场上超过1/3的商品得到适当的补给。</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尽管2017年6月13日之前和巴拿马没并有正式的外交关系,中国却因为这条贸易路线早已成为巴拿马运河的第二大使用者。</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第一当然就是近在咫尺的美国,运河通航后,美国的东西海岸物资调度获得了一条廉价而可靠的水上路线,比绕行阿根廷的合恩角缩短了1万4千8百公里。二战期间,如果没有运河,无法想象美国如何将航空母舰送去补充几乎被毁灭的太平洋舰队。</span></h5> <h5><br></h5><h5>  巴拿马运河就像是一条海运快捷路径,在巴拿马地峡和美洲最狭窄点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是被誉为世界七大工程奇迹之一的“世界桥梁”。这条跨洋大道通过复杂的双向船闸系统配合,像水梯一样提升船舶到加通湖,当加通湖海拔上升至高于27米后,船舶穿越中央山脉,然后降低到海平面,到达地峡的另一边。</h5><h5> 2016年6月26日,运河扩建工程竣工启用。</h5><h5> 继“美洲大桥”、“百年大桥”和正在建设中的第三座大桥,2018年12月4日,巴拿马运河第四座大桥正式开工建设,总统巴雷拉将开工令颁发给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港湾有限责任公司联营体。</h5> <h5><br></h5><h5>  你和我之间,只隔着一个微笑的距离。</h5><h5> “第一次来巴拿马?你是中国人?那你肯定会‘功夫’,教我两招?”</h5><h3> …………</h3><h5> “中国菜很美味,不过我保证,这样的天气,你绝对不会后悔试试我自制的冰果汁。”</h5><h3> …………</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你知道吗?巴拿马并不出产巴拿马草帽,可是我们巴拿马人最喜欢戴,所以它就叫巴拿马草帽啦,没错,就是这么回事!”</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span></h3><h5> “你明天还会来老城吗?你的口音很特别,我会带一本新书来,莎士比亚的诗集,你可以帮我读一下那首十四行诗吗?当然,我也要用西语读给你听……</h5><h5> <i>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i></h5><h5><i>&nbsp;&nbsp;&nbsp;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i></h5><h1>&nbsp;&nbsp;&nbsp;&nbsp;…………”</h1>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1564fa"><br></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1564fa"><br></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1564fa"><br></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1564fa">富庶的海岸——哥斯达黎加Costa Rica</font></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5> &nbsp;</h5><h5><br></h5><h5> 1502年哥伦布第四次航海时发现位于中美洲地峡的哥斯达黎加海岸。&nbsp;<br></h5><h5> 此后,西班牙殖民者多次入侵,1564年哥斯达黎加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21年9月15日宣布独立, 1948年12月1日宣布废除武装力量,成立国民警卫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没有军队的国家,从此杜绝了军人干政的可能性。1983年11月17日,哥斯达黎加宣布成为永久中立国。</h5><h5> 舒适的生活方式、民主的政治环境及优美的自然风光使哥斯达黎加被誉为“中美洲的瑰宝”、“拉丁美洲的瑞士”。</h5> <h5>&nbsp;</h5><h5> &nbsp; &nbsp; &nbsp; 哥斯达黎加的西班牙语为“Costa Rica”,意为“富庶的海岸”。300万年前,这块年轻的陆地才从海洋中崛起成为连接南北美洲的桥梁。</h5><h5> 哥斯达黎加的四面被北美洲、南美洲、加勒比海和太平洋包围着,位于中美洲最狭长的地带,东西跨度仅为117km,南北跨度300km,海岸线近1300km长,拥有地球上最古老的原始丛林, 全国森林覆盖率达到52%。除了最高的山峰,哥斯达黎加的群山之巅都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在加勒比海的信风吹拂下,团团云雾蒸腾而上,奇花异草点缀着婀娜多姿的树木,构成了奇异的景观。</h5> <h5><br></h5><h5>  位于两个大洋和两个大洲之间的哥斯达黎加,<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虽然国土面积仅占世界陆地面积的0.03%,但却拥有全球近4%的物种,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程度最高、栖息物种最密集的国家之一,</span>是地球上唯一一个空间如此狭小却同时容纳了众多不同栖息地的地方<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50多万种生物同时蜗居在这个蕞尔小国,使得哥斯达黎加的野生世界千奇百怪,正如同她多变的景观一样。</h5><h5> 它每秒振翅80次、每分钟心跳1000次并且能倒着飞,它速度太快,别说拍下来,连用望远镜一直追踪都非常困难。可是,它真的几次飞到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在一片盛开的花前寻觅食物,悬停、转向、离开,继续重复上述动作,它是蜂鸟。还有绿宝石般的红眼树蛙,一刻也不能停止觅食的长鼻浣熊,随时准备与对手狭路相逢的美洲狮……它们或是致命或是奇幻,独特而又不可思议。</h5> <h3>  &nbsp;</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1564fa">不能忘却的记忆</font></b></h3><h3><b><br></b></h3><h5> 美洲大陆是哥伦布发现的,虽然历来都有中国人先于哥伦布到达美洲的见解,但因缺乏有力的证据支持,所以不足以信,至少不可尽信,尽管这种话我们听起来比较悦耳。</h5><h5> 中国人最早到达美洲,有确凿记载的是在16世纪末乘坐西班牙的大帆船从菲律宾出发,最先到达今日的墨西哥西岸,这批中国人数目不多,他们是被征招做水手、仆役或者工匠进入殖民地的。</h5><h5> 直到1847年,华人大规模移居美洲的历史才正式登场。时值拉美国家先后独立,奴隶制被废除,黑人获得了自由,取而代之的则是被“卖猪仔”送去做苦力的华工。保守估计,在19世纪中后期到达拉美地区的华工高达30万,主要集中在古巴、秘鲁、和英属圭亚那等地。如此多的华人面孔在劳作,以至于一位法国旅行家登陆时还以为自己是到了亚洲。这些华工境遇悲惨,和奴隶没有区别,后来能够活着回到家乡的千中无一,是一段非常可怕的历史。</h5><h5> 后来清政府在秘鲁的调查报告使李鸿章触目惊心,中堂大人遂禁止秘鲁商人在华招工。1912年中华民国临时政府颁布禁止贩运“猪仔”与保护华侨的法令,苦力贸易至此终结。获得自由的华工纷纷从乡村流向城镇,开始从事商业和手工业,社会地位逐渐提高,并聚集成为唐人街。当年这些华工主要尤以江门四邑(台山,新会,开平,恩平)人数最众。他们习惯把中国和家乡称作“唐山”,自称为“唐人”,女人是“唐人婆”,与之相对应的下一代就是“唐人仔”,“唐人女”。</h5><h5> 华人的心酸血泪史毫无疑问地折射出美洲大地的风云变幻和沧桑历史。</h5><h5> 古巴19世纪的两次独立战争,华工都积极参战。为了缅怀华人在古巴独立战争中的贡献,政府甚至在哈瓦那市区竖立了一块纪念碑,正面刻着“旅古华侨协助古巴独立纪念碑”,背面底座的铜牌上用西班牙文刻着古巴民族英雄盖萨达将军的名言:“没有一个古巴华人是逃兵,没有一个古巴华人是叛徒”。20世纪的30至50年代是古巴华侨社会的黄金时期,他们也分享了当时古巴的繁荣。1959年古巴革命爆发时,侨居古巴的华侨已达几万人。他们也像当时的美国侨民一样,把这场革命当作又一次政治风波而已,估计不久就会雨过天晴,生活还会恢复原貌。然而没有料到这一次是一场真正的革命,而且没有回头路,成为古巴华侨社会由盛转衰的分水岭。</h5><h5> 1980年,只有4302个华裔在哈瓦那生活,2008年,他们不足300人。</h5> <h5><br></h5><h5>  在巴拿马,如果没有华工的努力,巴拿马运河的修建完成是不可想象的。巴拿马运河在华工中间有一个恐怖的称号:“死亡的河岸”。据说巴拿马运河每修好一米,就有一个华工被累死。巴拿马运河的总长是81.3公里,折算成米是多少?令人慰藉的是,在当初修建运河最为艰苦的库莱布拉山工段,巴拿马人修建了一座“契约华工亭”,以表示永远不忘华工对巴拿马运河的贡献。目前在巴拿马400多万人口中约有15万华人,几乎全部是广州花都人,是拉美地区最大的华侨聚集区之一。2004年,巴拿马政府宣布每年3月30日为“全国华人日”,以此肯定华人对巴拿马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贡献。</h5> <h5><br></h5><h5>  1855年,第一批中国劳工从广东中山抵达哥斯达黎加,开始书写华人在哥斯达黎加的艰辛奋斗史。如今哥斯达黎加华人已经发展至第四代甚至第五代,人数近5万,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其中90%来自广东省。时至今日,到底有多少哥斯达黎加人身体中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已难以统计。但这么多年来,中国人在当地的努力与贡献已经镌刻在哥斯达黎加的历史中。2003年,哥斯达黎加立法大会通过法案,将每年10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定为“中华文化日”。</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1, 100, 250);"><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1, 100, 250);"><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1, 100, 250);">落叶也有声</b></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nbsp;</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如果上帝赏我一段生命,我会简单装束,伏在阳光下,感受夏日不可想象之蔚蓝,袒露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的魂灵。</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那些灭顶之灾中的幸存者,那些躲进了深山密林中的印第安人,继续在他们祖先的土地上生生不息,继续向我们展现着他们对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前的古老文明之梦的绝对忠诚。他们一直是我们大地母亲的守护者,是自然法则和时间轮回的观察者……</span></h3> <h5><br></h5><h5>  如果意外得到一件心仪之物,你还能有孩子般的雀跃和欣喜吗?</h5><h5> 那些情景如今都到哪儿去了?认真地对小鸟说话,认真地与花接吻,认真地和人像玩耍。 那时刻,那孩子,那样的心情,惊奇和痴迷的目光,一切往日情景,都到哪儿去了?</h5><h5> 《圣经》中说:“你们不像小孩子,便不得进入天国。”</h5> <h5><br></h5><h5>“你曾经是我的情人,即使在我身边你也是我的思念</h5><h5>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我却不知道”</h5><h5>总有一些东西</h5><h5>要用消失来证明它的珍贵</h5><h5>那个瞬间<br></h5><h5><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风很暖,光很柔</span></h5><h5>或许用尽了全力</h5><h5>也没能抵达终点</h5><h5>或许这样就很好<br></h5><h5>在他们的故事里</h5><h5>找到你我的过去</h5><h5>找到那些生命里被搁浅的爱意与疼痛</h5> <h5></h5><h5><i><br></i></h5><h5><i>“In my sky at twilight you are like a cloud</i></h5><h5><i>your form and colour are the way I love them”</i></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你曾与谁互道早安</span></h5><h5>你曾与谁错过了晚安</h5><h5>你曾与谁共渡天涯</h5><h5>看晨曦与晚霞</h5><h5>听风、听雨,听落花</h5><h5>无论今后</h5><h5>历经多少山河</h5><h5>长成多么坚硬的模样</h5><h5>那些一起虚度的光阴</h5><h5>最是美好</h5><h5>该留下的人</h5><h5>总会一直在的</h5> <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r></span></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生命、时间和爱</span></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永远无法挽留</span></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春夏会悄悄溜走</span></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玫瑰会慢慢枯萎</span></h5><h5>岁月难饶</h5><h5>来时的路亦不可能再回头</h5><h5>每每这样念及</h5><h5>总会湿润了眼眶</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我们真的能</span></h5><h5><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彼此不顾、各奔前程吗?</span></h5><h5>该走了,再见</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