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一：念想

yihuangli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向大海的方向。＂这一次不是去大海，而是将目光投向历史名城，毗邻城市一陕西宝鸡。

决定去宝鸡，是源于一场睡梦中醒来的，突然迸入脑海中的回忆。我描述到：我到绵阳上大学，需要到兰州坐火车，走宝成铁路。列车驶出兰州，满目的荒凉光秃秃的丘墟，纵横的沟壑，贫瘠的黄土地。

那时候还是绿皮火车，坐的是硬座，要做23个小时才能到达绵阳。火车到了宝鸡已是半夜，因为是大站，停的时间很长。下面上来很多卖小食品的小贩，最馋人的是卖烧鸡的，带来一股油腻腻的香气。等着火车慢慢移动，深夜来到了，无数个山洞也来到了。火车在黑暗中翻越秦岭。外面漆黑一片，车内点亮了昏暗的灯光。伴着列车在隧道中穿行的轰鸣声，睁着疲惫的眼睛看窗外，看见的却是自己形单影只的身影。如一片摇曳的树叶，在昏暗中醒来，睡去，醒来，睡去。煎熬中，天色渐渐凉了起来。人群开始活动，洗漱或小声交谈。等到在有些亮了，伸个懒腰看窗外，不由欣喜异常：窗峰峦叠翠，山花浪漫，绿意盎然，有一条蜿蜒的河流在山涧盘旋。有人说：看秦岭，有人说：看嘉陵江。仿佛跨越时空，我们突然到了一片肥沃的绿色世界。

我不善言辞，描述30年前的感觉也是寥寥几句，却已经让听的人心动：走，我们去看看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