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金秋十月的早晨,风清气爽,古城正定正从晨曦中慢慢醒来。大街小巷,车辆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古城,街道整洁,鲜花盛开,姹紫嫣红。沿街悬挂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出一道道红色的彩虹,鲜艳夺目。 </h3><h3> 队友们早餐后整装待发,八点十分车队六辆车一字排开,沿石太高速向井陉县古驿道景区进发,上午九点四十分抵达井陉古驿道景区。</h3> <h3>东天门阁楼。</h3> <h3>自秦始皇二十六年 ( 前221)设置井陉县2000多年以来,至今井陉也是太行八陉中唯一不改名称的县城,不能不说井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县。</h3><h3> 古驿道距井陉县城东3公里左右,这是一段保存完好的原始原貌的古驿道,它修筑在井陉县陡峻的白石岭上,这里关塞狭长,群山延绵,地势险要,是古时代晋陕两地通往京畿的交通要冲,古称“白皮关”。如今在古驿道入口处修建了一座门楼,上书“白皮关”三字。</h3><h3> 相传,井陉古驿道一带曾是汉将韩信背水一战,以少胜多、大败赵军大将陈馀的古战场。清代进士吴清游历井陉时,曾作诗感怀:</h3><h3>岚翠空濛晓未乾,</h3><h3>井陉西指路漫漫。</h3><h3>成安已去三千载,</h3><h3>泜水依然绕钓盘。</h3> <h3> 东天门是一座双关城,分东阁、西阁,两阁相距不足50米。出了西面的关门,就算出关了,顺着这条路一直可以到娘子关。</h3> <h3> 我们事先约请了景区的金牌讲解员,在她的引领下,我们穿过白皮关的楼门进入景区,踏上了平缓的苍厚驿道,开始了探寻驿道的重重往事和今生景象。</h3><h3> </h3> <h3> 驿道平整、宽阔、整洁,而悬挂在驿道上方的一段彩色串风轮,迎风自由旋转,兴高采烈,欢呼雀跃,仿佛是在列队欢迎我们的到来。<br></h3> <h3>在不知不觉的行进中,驿道不再平缓,而开始渐渐的由宽变窄顺山势攀升。一条长长的青石甬道凸凹不平开始蜿蜒向上,路两边树木葱郁,野草青青,半坡上黄土沧厚,庄稼遍野,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h3> <h3> 我们聚精会神的聆听讲解员讲述悠久的历史故事。</h3> <h3> 在攀援前行中,驿道北侧一个简陋的庙宇呈现在我们眼前。讲解员告诉我们说:这就是白马庙了。</h3><h3> 白马庙建在一处土崖下,庙中供奉着一匹扬蹄奋鬃的白色駿马。庙前两侧的立柱上刻有一幅书法家陶佛锡的题字楹联:</h3><h3>白马含冤一声长啸悲险路,</h3><h3>青石忍痛千重短叹怨雄关。</h3><h3> 从楹联的内容中不难看出关于白马庙的历历往事,在此讲解员为我们讲述了一段有关“白马告状”的传奇故事……。</h3> <h3> 迈着轻松的步伐,漫步在古驿道青色的山石路上,左侧山坡的一处开口呈现出一条幽静的山间小路,爬上小路举目东望原野开阔,待收的玉米、谷黍已是深黄色,眺望远方,华能上安电厂的三个散热塔涌出滚滚热气,慢慢升腾于天空。</h3> <h3> 我们继续向上前行,青石路变得坑洼不平,明显露出了沧桑岁月的深深痕迹。</h3><h3> 古道旁立有一块石碑,上刻清代诗人赵执信的“井陉道歌”:<br></h3><h3>晚云挟雨风不休,</h3><h3>井陉古道行人愁。</h3><h3>未知驻足竟何处,</h3><h3>群山来往相遮留。</h3> <h3> 过了白石岭碑,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广场,广场北侧修筑了三间石屋,据史记载这三间石屋是清嘉庆十六年(1811)间修建的古驿铺。明清时代官方有“十里一铺三十里一驿”的机构设置,驿站和驿铺是中国古代供来往官员和邮驿人员途中食宿、修整,登记,换马的场所。自1913年北洋政府宣布“裁汰驿站,开办邮政”以后,驿站渐渐消失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而今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极少。像井陉白石岭上这个保留着原始原貌的驿铺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因此,这处驿站被中国古代邮政史专家称为驿邮“活化石”。</h3> <h3> 石屋驿站的门楣上嵌一长方石刻横匾,匾刻立鄙守路四字。“鄙”即是郊野之处,边远之地。“立鄙守路”就是在某一地点设立馆舍,守护、养护交通要道,接待过往官员和信使。</h3> <h3> 据史记载,井陉素有太行八陉第五陉之位,天下九塞第六塞之称。陉字、通俗而言,就是山谷,太行八陉就是可穿越太行山的八条天然的山谷通道。天下九塞是古代中原长城的九个要塞。</h3> <h3> 三间石屋,现在是“井陉古驿道的陈列室”,里面有古驿道的图片介绍,和一些古代邮驿物品以及井陉县古代驿道、驿铺分布的地形图。</h3> <h3> 驿铺门前是一座建筑精致的双拱小石桥,桥两侧古朴的条石护栏正中镶嵌着盘龙石雕,工艺精巧,栩栩如生。小桥下边的两侧是长方形的饮马池,池水清丽,一两叶紫萍浮于水面。</h3><h3><br></h3> <h3> 在不知不觉的行进中,驿道不再平缓,而开始渐渐的由宽变窄顺山势攀升。一条长长的青石甬道凸凹不平开始蜿蜒向上,路两边树木葱郁,野草青青,半坡上黄土沧厚,庄稼遍野,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h3> <h3> 车辙对小草说:我已历尽艰辛沧桑,担当了过多的沉重与践踏,我愿你在我的车辙里春来开花,夏来葱郁,秋来丰盈,冬来躲藏。</h3> <h3> 井陉白石岭古驿道是冀晋间最为险要的一段、它又是保存最完好的一段驿道。这段驿道之所以能够完好的保存下来是得益于石太铁路、石太公路。这两条路在修建时,都选择避开了井陉驿道上最为险峻的白石岭地段。自上个世纪30年代末,这一带便彻底荒寂冷落,淡出了人们的视线。</h3> <h3> 2000年8月,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世界遗产协调员,亨利·克利尔考察古驿道之后认定,这条古道从秦始皇时期算起至少比罗马古道早修建100年。</h3><h3> 据考证,古驿道上的车辙间距与西安出土的秦兵马俑战车的轨距相同,这便是秦车同轨、书同文的实物见证。</h3><h3><br></h3> <h3> 东天门雄踞于白石岭上,是燕晋通衢上的四大天门之一,也是从北京到太原的第一道关门。坚固的东天门建于何年已难于稽考,城门上楼阁屡次毁于战乱,现存楼阁为康熙十三年(1674)重建的。</h3><h3> 城关上的阁楼是关羽庙,庙门朝西开,上有“忠义齐天”横匾。西边门洞旁边立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面是范增题写的“秦皇古驿道”石碑。巨石未经琢磨,原始而粗糙,与古驿道上深深的车痕相得益彰。</h3> <h3> 东天门是一座双关城,分东阁、西阁,两阁相距不足50米,分扼白石岭东西两峰,屯兵把守,互为依托,浑然一体。</h3> <h3> 井陉驿道两边石壁峭狭,一线羊肠道,险峻难行。古人形容它“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即便如此,我们透过石头路上深深的车辙,仍可以想象当年这条连接东西晋陕冀京的主要通道上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h3> <h3> 这是清光绪年间,正定府学教授赵文濂所作的描写东天门的诗:</h3><h3>箭括通天辟一门,</h3><h3>去天尺五蹑云根,</h3><h3>狼烽四起汹兵气,</h3><h3>鸟道千寻凿石痕,</h3><h3>曲径通幽新路辟,</h3><h3>丸泥塞险旧关存,</h3><h3>成安老将知兵者,</h3><h3>隘口何无劲卒屯。</h3> <h3> 古驿道路边有一平整石台,传说是秦始皇歇灵台。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五次东巡时驾崩,赵高、李斯秘不发丧讯、以鲍鱼遮掩尸臭,绕道北行,遂从井陉抵九原,走的就是这条驿道。</h3><h3> 歇灵台旁还有一方清人郑大进的诗碑:</h3><h3>廿载升沉话始皇,</h3><h3> 郎当西度走辒辌。</h3><h3>可堪回首东征日,</h3><h3> 赵国河山黯夕阳”。</h3><h3>漫漫古道今犹在,</h3><h3>不见当年秦始皇。</h3><h3> 一代帝王的丰功伟绩已经随着历史的烟云消散,而泱泱古道就像是一位用不苍老的历史守望者,往顾着往来的凡夫红尘,君臣墨客,它依然静默在群山旷野之中,默默地守候着燕赵大地数千年以来的风云变幻。</h3> <h3> 队友们在庚子长墙下拍照。庚子长墙”被当地人称“小长城”。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发动“庚子之役”。联军攻占津京,慈禧仓惶西逃。联军顺势南下,抵达井陉关。山西大同总兵刘光才在娘子关、东天门一带修筑蜿蜒数十里的长墙,凭此天险与德法联军对抗。娘子关~东天门一战,数千清兵面对上万德法联军,坚持战斗了4个月,顽强勇猛,屡次击败侵略军的进攻,歼敌1800余人。这是从1840年到清朝沦亡以来,中国军队一次击毙欧洲侵略军人数最多的战役。但是,没有被联军攻破的东天门防线,因当朝政府的腐败无能其最后的结局却是可悲的。</h3> <h3> 在即将离开古驿道的一刹那,我似乎透过时光的帷幕,看见了古道上人声四起,马蹄阵阵,滚滚车轮在燕赵大地上绵延千万里的壮观场景……。顷刻间,多少烽火硝烟弥漫,几度鼓角嘶鸣,多少商贾旅人络绎艰行,又有多少文人墨客红尘凡夫在此怀古吁嗟。</h3><h3> 恍然间,时空回转。今日古道已成为遥远的回望。唯有那驿道上的深深车辙,如历史镌刻在燕赵大地上的斑斑伤痕,它依旧深嵌在井陉的山岭荒野之中,默默传递一曲无声胜有声的时代悲歌。</h3><h3> 我们站在肃穆的白皮关门楼外,回望漫漫驿道之沧桑,感叹兮,且望古道,且思今古。</h3> <h3> 如果说,古道轶事存储在我们大脑硬盘里的是一幅凝重而沧桑,悲壮而恢宏的历史画卷,那么井陉之旅的南横口又会给我们一行带来什么不一样的记忆呢?</h3><h3> 那么接下来请和我们一起走进距离井陉县城8公里左右的千年古村落~南横口。</h3><h3> 据史料记载,南横口始建于西汉,自隋朝起,陶瓷制造业不断兴盛,使得这里成为河北省四大窑“井陉窑”的主要产地。</h3><h3> 在有着悠久历史、拥有众多古村落的井陉南横口,它不太引人注目地静静的坐落在公路一边,这是一个不仅有笼盔垒墙的穷人屋,又有保存完好的清代大宅院的古村落,还是个见证陶瓷古窑遗址的好地方,它更是一个千年古村的陶瓷之乡。</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 </h3> <h3> 井陉南横口古村落,地处绵河与甘陶河的交汇处,千百年来,南横口仅靠水路与外界联系把村民烧制的陶瓷沿绵河顺流而下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出口到国外。如今,时过境迁,石太铁路和高速公路与南横口擦身而过,往日的繁华历史在日新月异的时间隧道里已归于沉寂,只剩下独有的历史陶瓷文化。
如今,汩汩的绵河已繁华不再,而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田园的风景。村落西侧缓缓流动的河水到映着千年古建筑,河面上浮游的红色小船,河边漫步在雨中的游人,和远处隆隆驶过的火车为古村落增添了几分闲情逸致婉约与柔美,也给小镇带来了新的契机</h3><h3><br></h3> <h3> 带着古道轶事的沧桑,风尘仆仆的来到古朴清秀的南横口村,秋雨点点滴滴的开始下了起来,放佛在给我们一行队友接风洗尘。雨下的慢条斯理的,大家在雨中撑一把花褶伞,三三两两的畅游在古村落铺满河卵石的路上,温馨,浪漫,惬意。</h3> <h3> 当年的南横口是个瓷器生产和销售都很兴旺的瓷乡,据说最鼎盛的时期这里有80座窑厂。目前村里仍保留着井陉窑遗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古瓷窑遗址——“馒头窑”。</h3><h3> 这次,我无缘与这馒头窑相见了。那就留点遗憾,待我长发及腰再与她相约在此。</h3> <h3> 沿着小巷缓缓前行,村中房屋依地势而修建,街巷两侧遍布了金黄色的笼盔墙,远远望去,高矮宽窄各不相同的笼盔墙又神奇的构成了南横口村独有的建筑形式,幻化成古村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h3> <h3> 行走在古村落的巷间小路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鹅卵石铺就的,光滑别致,色彩斑斓,而修缮一新的匣钵墙体又让游客仿佛游走于一座露天的陶瓷博物馆。那无处不在的陶瓷元素,又更多的沉淀了南横口古村落的悠悠岁月。</h3> <h3> 嵌满黄金匣钵的墙,铺满卵石的院子,用砖雕装饰的门楼……这一切犹如活化石一般,保存着它独有的陶瓷文化的历史记忆,呈现出一种苍凉的秀美。</h3> <h3> 走出小巷,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一南一北两处青砖灰瓦的大宅院格外醒目。这就是保存完整的清代民居——马家大院。</h3><h3> 马家大院是清代咸丰、同治年间南横口士绅马席珍、马贡珍兄弟的宅院,分为南北两院。南院有砖砌的高大门楼,建筑风格很有特色,这里是马席珍的居所,堂号“问樵山房”。走进大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长方形大院,旧时用于卸货及外来、闲杂人休息的场所,院落里还保存着当年的两块上马石。马家大院的突出特色就是它的砖雕艺术,大院左侧就是一面砖雕影壁。直到现在,马席珍的第四代传人还在这里居住。</h3><h3><br></h3> <h3> 作为陶瓷之乡,南横口的陶瓷元素几乎无处不在。沿着村中的小路前行,看到村里的房屋、院墙,大多都是用一种圆形的古铜色的罐状材料砌制而成,有的墙体还根据“罐子”的大小和形状堆砌出新颖独特的图案。见到一个老乡便细细的询问起来,老乡告诉我说;原来这是南横口独具特色的“建筑材料”——匣钵,俗称“笼盔”。所谓“笼盔”,就是原先制陶时用来装瓷坯的盛具,等陶瓷产品烧制出来以后,笼盔也就完成了它应有的使命。</h3> <h3> 暖红色的河卵石和古瓷器修筑成的笼盔墙再一次给我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井陉印象。</h3> <h3>湖水小挺在雨中相映成趣。</h3> <h3> 南横口古村落悠久的烧磁文化、遍布在南横口每一个角落里的笼盔墙和着秋雨中笼盔里开的正艳的万寿菊、以及湖面上倒映着的远处的石太铁路线,映入眼帘,交相辉映,勾勒出又一幅秀丽的山水古镇画卷。再见~南横口!</h3> <h3>注:有部分文字来源于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