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时光闪过15年了,但我们经历过的“非典”仍然是近代社会的一个恶梦,它波及面太大了,阴影甚至有过于一场大地震。</h3><h3>我经历过那场灾难,它百年不遇,我人生心结,小汤山是最重要的节点,心心念念走近它。</h3><h3>2018年6月13日 。</h3><h3>现在的小汤山医院一片祥和。</h3><h3>15年前的2003年,人们不会忘记。那年6月,人们更不会忘记,历经了6个多月腥风血雨,亿万人性回归正常。</h3><h3><br></h3><h3>2003年6月20号,小汤山医院最后18名患者出院。</h3><h3>特殊时期中国组建的抗非典组织宣布解散。</h3><h3><br></h3><h3>小汤山医院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这座全国最大的非典定点收治医院完成了从组建、运转到关闭的全过程,共有672名非典患者在这里获得救治,治愈率超过98.8%。</h3><h3><br></h3><h3></h3> <h3>每个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不会有一个人对那段经历无动于衷。</h3><h3>非典时期北京街上行人稀少,北京车站却排队买票出京。</h3><h3>建国以来的自然灾害死亡人数当属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但是,人们心中的惊恐当属新世纪初的这场“非典”风暴。</h3><h3>用尽骇人听闻的词语对那段时期的记忆都不为过:惊心动魄、惊师动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骇人听闻、心惊肉跳……</h3><h3><br></h3><h3><br></h3><h3></h3> <h3>一介草民的我,从中央动议建设小汤山医院起,就有想和小汤山“握握手”的意念,只为了对小汤山的敬意。</h3><h3>当年,人人对“非典”避之不及,小汤山顾全了大局,这里建起了全国专门收治非典病人的医疗中心。</h3><h3>我想象中的小汤山医院,一定是建在荒郊野外,我想到现场去观瞻遗址。</h3><h3>这次进京我完成了这个心愿,在抗非典胜利的15周年。</h3><h3><br></h3><h3>当我为去小汤山医院做准备时,所有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眼光。</h3><h3>我向住地保安打听小汤山的位置和距离:“在昌平地界呢!有六七十里地呢!你去泡温泉啊?”</h3><h3>已经到了小汤山,我向当地居民打听具体位置。四五个人在互相印证后,指了个大致方向。“没去过。去那里干什么啊?”<br></h3><h3><br></h3><h3>“明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没啥事了,但是心里还是隔应”。</h3><h3>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卖西瓜商贩用眼神瞟了一下大门:“没去过。你到门口再问问”。</h3><h3>门卫很警惕的打量着我,讯问我要干什么?</h3><h3>我很费劲的解释了一番。</h3><h3>门卫疑惑地说,住在里面的人没事也不往那一块溜达。进去右拐就是,和大路尽头相连。</h3><h3><br></h3><h3>为什么打听小汤山医院这么费劲?到了这里我才明白,这个门口挂了几块招牌:</h3><h3>北京小汤山疗养院。</h3><h3>北京小汤山康复医院。</h3><h3>北京体育大学临床康复教学医院。</h3><h3>唯独没挂小汤山医院这块招牌。</h3><h3>其实小汤山医院也在这里。</h3><h3>小汤山医院现在多块招牌</h3><h3><br></h3><h3></h3> <h3>我进去了。</h3><h3>先是一个围墙圈出的一个院,房屋全拆了。</h3><h3>墙里拆了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墙外是非典后小汤山新开发的小区</h3><h3>再往里走。到了大路的尽头。</h3><h3>路的尽头是非典时期的另一个天地。</h3><h3>一排刚刚改装完的新房还在做最后的收尾。</h3><h3>这个地方虽然物是人非,但我们似曾相识。</h3><h3>现在翻新的排房当时是“战场”。</h3><h3>在当年的新闻中,这里是进入隔离区的必经之地,部队和白衣战士的前哨。</h3><h3><br></h3><h3></h3> <h3>再往里走,在原来的主路上开出一条硬化的小路。现在这条小路还铺着地板砖,有的已经破碎。</h3><h3>依稀可以想象当年建设时的仓促和时间的紧张。</h3><h3>围墙以里还有些许垃圾和荒长的草木。</h3><h3>时值中午12点多,这里空无一人,我突然有点无端的心悸。</h3><h3>明明知道时过境迁,安全毫无问题,但空旷的寂静加夏天的午阳,再和过去的曾经的历史串联,我还是有点瘆得慌。</h3><h3><br></h3><h3></h3> <h3>身子不听使唤,心里使劲镇定。</h3><h3>当历史的碎片重叠出一个战场的画面时,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块圣地。</h3><h3>刹那间对这片热土肃然起敬。</h3><h3>就是那次非典,让人民除了对军人的敬仰,第一次感觉医务工作者的神圣和伟大。</h3><h3>非典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白衣天使。</h3><h3><br></h3><h3></h3> <h3>广东河源市发现了全球第一例非典病人,后来,广东出现的300多例确诊或疑似病例,医务工作者就有上百例。</h3><h3>于是,广东出现了全国首位殉职在抗击“非典”的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传染病科邓练贤医生,还有牺牲在抗击非典一线的广东省中医院护士长叶欣。</h3><h3>在祖国首都,北京人民医院急诊科副主任丁秀兰感染非典后,置生死于不顾,记录着自己得病的感受。同院的护士王晶,也在用生命之花怒放于那场无形硝烟中。</h3><h3>我们河南洛阳,51岁的副主任医师卫保周,主动请缨参加洛阳市驻乡镇卫生院防治非典医疗队,一直战斗到倒下的那一刻。</h3><h3><br></h3><h3>在那时,全国人心惶惶, 全国一片风声鹤唳。 </h3><h3>超市货架哄抢一空,一瓶醋卖到100元,板蓝根和口罩脱销。</h3><h3><br></h3><h3>人性的隔离把亲情放置于第二位。</h3><h3>楼上楼下买菜送饭用吊篮,门里门外需要隔空说话。</h3><h3><br></h3><h3>我在那段时间身体和个人生活都处于低潮,对生命理解开始歪曲,甚至心理出现阴暗。</h3><h3><br></h3><h3>在那段日子里,为了打发时间,我们有个小团伙每周周末聚会打牌。</h3><h3>有一次,有个哥们一直在咳嗽,我明明知道不是非典症状,但是那咳嗽声声声挠心,我还是找了个借口提前结束了牌局。</h3><h3><br></h3><h3></h3> <h3>内宣一直强调中国控制的很好,但是现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h3><h3>外国对中国开始质疑。</h3><h3>解放军301医院的退休医生蒋彦永,从他看到的情况来看,认为卫生部没有透露实情。</h3><h3><br></h3><h3>国人应该感谢蒋彦永医生,是他的坚持得以把真情从外媒转为“内销”,中国走上正确防患和医治之路。</h3><h3>卫生部部长被免职。</h3><h3><br></h3><h3></h3> <h3>国家动用军队,在7天7夜赶建而成的小汤山医院被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称之为“世界医疗史上的奇迹”。 共22个病区,1000张病床,是专门收治“非典”病人的临时传染病医院。</h3><h3><br></h3><h3>在抗击非典的斗争中,小汤山医院救治600多非典病人,1383名工作人员无一感染。</h3><h3>向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h3><h3>共和国不会忘记这支百年铁军。</h3><h3>姜彦永,中国历史也应该铭记。</h3><h3>当然,我还要向我曾经的同行、原央视记者柴静致敬。</h3><h3>柴静七次和非典病人面对面,我服。</h3><h3>在非典肆虐,全国笼罩在“白色恐怖”中时,她7次零距离面对非典病人,就凭这点,一切流言皆可飘去。</h3><h3><br></h3><h3></h3> <h3>从原非典病区出来,沿湖而行,面前的绿荫湖光展现在我面前。</h3><h3>一个大院当时是两个世界。</h3><h3>半塘荷花,小桥流水,还有皇家贵族遗存的景点。</h3><h3><br></h3><h3>和一名在此疗养的病员聊天,知道这个疗养院是中央保健局及北京市干部保健基地,已有近半个世纪的历史,现在在全国有影响力的疗养院中排名靠前。</h3><h3>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国家当时选如此雅静之地,既能与世隔离,又有养病环境,用心可谓良苦。</h3><h3><br></h3><h3><br></h3><h3></h3> <h3>告别小汤山,心情显然舒畅。</h3><h3>小汤山经过那场非典扬名四方,政府加大建设力度,有心机的企业家顷力投资。现在的小汤山可真不像个镇,高楼大厦林立,大气的文化广场就处在大道通往医院的交叉口,公交车直达北京市中心。</h3><h3><br></h3><h3>经过建设,2016年小汤山镇被列为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h3><h3>不管别人如何贻笑大方,作为一介草民、非典时期的经历者,在抗击非典代表性的小汤山之地回顾这段历史,并向英雄致敬,我觉得不虚此行,了却了一个心愿。</h3><h3>(选用了一些网络截图,特向作者致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