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鹅毛

空城隐士

<p>生活之中,经常有人平白无故的向我索画,你要是问他“凭什么”,他说出来的那些“理由”简直让人气炸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把画学到好需要付出多少艰辛,也根本不懂得画好一张画需要投入多少感情,他们总认为绘画创作只是举手之劳,丝毫都不懂得尊重艺术工作者的劳动,总想白白占有人家的劳动果实。对于这样的人,包括很多著名画家在内的艺术劳动者都觉得很反感。我也曾经毫不客气地回绝甚至痛骂过一些无理取闹、贪得无厌、厚颜无耻之徒,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好多人对我的印象就是个十足的“吝啬鬼”,认为我从来不会送画给别人。其实,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不但送过,而且还送了很多,在我的QQ空间里,有个相册叫“千里鹅毛”,里面的百余张画全都被我当作薄礼送人了。当然,绝不是白送,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以下列举部分作品,让大家了解一下,我会在哪种情况下才把画送给别人。</p><p><br></p><p><br></p> <p>四尺斗方</p><p>我二弟还没满50岁就不幸意外身亡,我悲痛万分,博学多才的杨先生为我弟编了三副挽联,其内容几乎囊括了我弟一生的苦情,我感激涕零却无以为报,仅送杨先生这张山水画,聊表寸心。</p><p><br></p><p><br></p> <h3>四尺整纸</h3><h3>小杨是我的弟子,与我志趣相投,我们时常在一起探讨人生,探究文化,讨论艺术。他还时常帮我解决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疑难问题。还曾经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为我的堂妹募集了数千元学费,使其得以顺利完成高中学业。我完全应该送他一幅画,表示谢意。</h3><h3><br></h3><h3><br></h3> <h3>四尺三开</h3><h3>杨校长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要国画室给国画室,要单独的办公室就给单独的办公室,在他领导下的那些年,我的工作顺风顺水。可惜他后来调走了,我是在他调走的时候送了他这幅画,以表示感谢和纪念。</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州文联主席杨先生喜欢书画,对我十分爱护,关心我的进步,为我创造很多学习机会,时刻激励、鞭策我。我因为感恩而送了他这幅画。</h3><h3><br></h3><h3><br></h3> <p class="ql-block">四尺斗方</p><p class="ql-block">和我同庚的老杨曾经是我的同事,他教语文,喜欢写诗,我们经常一起下乡采风。他喜欢看我的画,曾给我的画配了好多诗。后来他高就了,分别时我送了他这张画,以纪念我们的一段难忘的友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四尺整纸</h3><h3>阿风我并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书画视界》报社的编辑。我之所以送他这幅画,是因为我的朋友托他帮我出了一期专版,拿去甘肃走市场用的。</h3><h3><br></h3><h3><br></h3> <h3>六尺四开</h3><h3>老罗是我的学生,经济比较宽裕。我曾于2008年暑假跑到一个边远山村走访一个学生,发现她家很困难,回来后打算给她募集一点钱以补充生活费,老罗被我的行为感动,第一个站出来响应了我的倡议,并号召其他同学一起出力。我又被他的行为感动了,决定送他这张画,以示感谢和奖励。</h3><h3><br></h3><h3><br></h3> <h3>四尺三开</h3><h3>某一年县里举办艺术节画展,场地竟然在室外,很乱,结果导致我的一幅参展作品丢失了。县文联答应赔我。我为了减轻文联的负担,不敢按我当时的市场价索赔,可是,在时任文联副主席的老吴的努力下,文联最终居然按市场价赔偿了我的损失。我挺高兴,决定送老吴这张画,表示感谢。</h3><h3><br></h3><h3><br></h3> <h3>四尺三开</h3><h3>我的同事杨女士十分欣赏我的画,她面对我画的苗乡侗寨常常激动不已。她也理解我的工作,知道我搞绘画创作需要大量的时间,因此经常为我创造创作的条件。我不胜感激,于是送了她这幅画。我相信她一定懂得珍惜。</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一个姓杨的医师行医几十年,治好过太多人的病,光我家都有好几位,他对我和我的家人多有照顾,药价长期优惠,我无以为报,就送了他这幅画,做个纪念。<br></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一个中文名叫吉志义的爱尔兰人,因热爱侗族文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派他到中国贵州搞侗族文化研究。自从我们认识之后,他知道我是专门画苗乡侗寨的人,于是每当要回国,他都会跟我买一批画去送朋友,前后买了四批,每批十幅以上。为感谢他的关照,我送了他这张画,作个纪念。</h3><h3><br></h3><h3><br></h3> <p>四尺整纸</p><p>小罗是我的弟子。</p><p>生活中,并不是所有弟子都会对师父很好,但小罗对我很好。这样的弟子,我应该多送他几张画,可到现在为止,我才送了他这一张,太少了点儿。</p><p><br></p><p><br></p> <p>四尺斗方</p><p>在网上认识的北京人刘女士,平时只在QQ上跟我聊天,我们从未谋面,她却在非典瘟疫来袭之时,从千里之外给我寄来一大包预防药物。为了答谢她,我送了她这张画。</p><p><br></p><p><br></p> <h3>六尺整纸</h3><h3>我的好友彭先生到过我的画室,他见我的画室布置得寒酸,没有什么像样的摆件,便结合我的姓氏,送了我一块五十公分高的观赏玉石。我不胜感激,便以这张画回赠,谨作纪念。<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在云南做陶艺的段先生,经朋友介绍与我认识后,给我做了一副陶笔架,笔架通体龙纹,顶上有马首,寓意“龙马精神”。我甚是喜欢,便回赠了他这幅画。</h3><h3><br></h3><h3><br></h3> <h3>四尺整纸</h3><h3>一个朋友介绍藏家来跟我买了几万块钱的画,我送他两幅以示答谢,这是其中一幅。</h3><h3><br></h3><h3><br></h3> <h3>四尺对开</h3><h3>我在漫长的教书生涯中,一向勤勤恳恳,十分敬业,却于即将退休之际被莫名其妙的“流放”,当时的心情十分难过,情绪无比低落,实在不知道掌握权利的人为什么要这样乱搞。唯一让我暖心的是,新单位的领导把我奉为上宾,时时处处给予关照,让我得以保全尊严,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后来我又被“流放”到新的地方去了,在离开这家单位之际,我把这幅画送给了该领导,以此证明我记住了他对我的好。</h3><h3><br></h3><h3><br></h3> <h3>四尺对开</h3><h3>我喜欢学英语,我们学校的美籍外教老师菲利普夫妇对我提供了巨大帮助。后来他们要回国了,离别之际,我把这幅画送了他们,以作纪念。</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我的左脚板下面曾经有个小指头大的肉瘤,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一天,石医师把我带进手术室,亲自帮我把肉瘤割除了,竟然分文不取。难道我不该感谢他吗?这幅画就送给他了。</h3><h3><br></h3><h3><br></h3> <h3>四尺整纸</h3><h3><br></h3><h3><br></h3> <h3>四尺对开</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对开</h3><h3><br></h3><h3><br></h3> <h3>四尺对开</h3><h3><br></h3><h3><br></h3> <h3>四尺三开</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三开</h3><h3>以上9幅画均送给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原因是他们尽心尽力地为我录制了一期精彩的电视节目——“用画笔留住乡愁”,我看完后十分感动,为节目的艺术效果而感动,为他们的敬业精神所感动,于是决定给每一位参与节目制作的人赠送一幅画,以表示感谢。其中的水仙花是送给了主持人蒋女士。</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2016年夏季,一场罕见的大洪水在我的家乡肆虐着,我二弟的房子不幸被无情的洪水冲走了,消息传出后,很多好心人纷纷向我弟伸出了援助之手,其中包括了我的四位文友。我深受他们的善举感动,不知道拿什么报答这些好心人,作为一个画画的人,我只能给他们每人送一幅画,以聊表谢意。以上四幅便是。</h3><h3><br></h3><h3><br></h3> <p>八尺</p><p>侗族女作家曦子自从成了我的网友后,时常进入我的QQ空间浏览我的画作,并对画中包含的民族文化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灵感来了,竟然一口气写出了两篇文章,尽管她不是搞绘画的,却对我的画分析得非常透彻,令我大为震惊,其中一篇还发表在了省级报刊上,对我和我的艺术无疑是一种有力宣传。我感念曦子对我的无私付出,以一幅《侗乡情》相赠,曦子客气,见该画尺幅过大,深知作者制作艰辛,死活不肯收下,直至我使出“绝招”,方才答应暂时替我保管。呵呵。</p><p><br></p><p><br></p> <h3>四尺整纸</h3><h3>老张是我的故交,我们一起读小学,一起读初中,一起读高中。当年我找木料打家具结婚,他无偿帮我上高坡拉材,从早到晚,满身汗水,不知耗费了多少体力。很多年之后,他知道我喜欢收集民间文物,又帮我到处打探,弄到了就送给我。后来他想要得到我的一幅画,我毫不犹豫就把这幅画松树的《七君子》送给他了。</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一天,我从街上乘公交车回家,上车之后却死活找不到一块钱零钱,于是拿着一张五十块面值的钱站在门边等下一站上车的乘客,打算从他们手上收足四十九块钱再把我的五十块钱投下去,可是每一站都没几个人上车,我迟迟凑不齐四十九块钱。司机对我大有意见,说我给他的工作带来了压力。我跟司机说:你放心,要是到我下车的时候都还凑不齐四十九块钱,我一定把这五十块钱投进去。还振振有词地补充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司机还是很嫌弃我,一路上都叽叽咕咕的。到了我该下车的站点,我真的凑不齐四十九块钱,当我正想把手中的五十块钱投进投币箱的时候,其中一个座位上站起来一位少妇对我喊到:来来来!我给你一块钱!我打量着她,却不认识,但我也接过了她那一块钱并道了谢,投币后就下车了。不想这少妇也在这里下车,我又对她笑了笑,就朝学校大门走去了,我家住在学校里面。没想到这少妇跟我是同路的,她也进学校来了,我们开始正式搭讪,这时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位同事的爱人,那同事姓肖。我们学校大,老师多,同事之间尚且不能全部认得,何况同事的家属。而肖老师的爱人此前也不认识我,送一块钱给我坐公交车纯属义举。钱虽少,但足以说明她心地善良。因为有她给了我一块钱,才使得我免遭四十九块钱的损失,我对她感激在心,其实这不是钱的问题。后来肖老师要调走了,他公然向我索要一张画作纪念,我对人们的这种行为很反感,通常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但是对肖老师,我得考虑考虑……最终我送了他这一幅。哈哈!从实质上说,我是送给他的爱人,以报答其“滴水之恩”也。</h3><h3><br></h3><h3><br></h3> <h3>四尺整纸</h3><h3>我喜欢写作,从年轻时候到现在已经写了几十万字,但我的语言都是口水话,直白得像素描。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文字也被县里面纳入了一套丛书——《侗都文丛》,充当其中一本散文集,取名《乡间素描》。这件事能促成,全靠丛书主编——县文联主席的抬爱。主席思想开放,兼容并包,让我的口水话也得以入编成册。完全可以说,若不是他担任该丛书的主编,我那些文字想要成书是绝不可能的事。为了出版这套书,主席也煞费了苦心,日夜操劳,百般辛苦。丛书出版后,其他作者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对主席是感激不尽,值此心情,我主动送他两幅画作为报答,这是其中一幅。</h3><h3><br></h3><h3><br></h3> <h3>四尺斗方</h3><h3>家住甘肃陇西的邓师傅是一个优秀的木工,他不远千里从陇西跑到黎平来跟我的女儿和女婿装修新房子,非常辛苦。干完活儿后,除了付他应得的工钱,我觉得还应该赠送他一点礼物。我深知甘肃人普遍都喜欢收藏书画,他们也普遍都懂得欣赏书画,而我刚好是个画画的,送他的礼物不送画还能送什么呢?还有什么东西比送他画更为恰当呢?我决定送他这幅山水,以见证我们之间的一份友情。</h3><h3><br></h3><h3>作者简介:</h3><h3>空城隐士(真名:石平武),1963年生,贵州黎平人,侗族画家,高中美术教师。联系电话:1508523767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