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龙微信文集

布衣天工

<h3>序</h3><h3> 散漫的思绪,零散的念头,扭绞成看不见锋芒的尖锐。这种尖锐在做一种刺破表象的勘探。穿越腐烂碎屑的层面,那是一个千万年日子的堆积岩层。</h3><h3> 思想在此时成了一支钻头,所有的勘破历程,都是琐碎的、排泄的物质堆积。目光所及之时,那些经历已成了生命的二手资料。</h3><h3> 是什么样的手在把持这支钻头?那是关在笼子里的生命之手。那是一个浑身零件晃荡着的生命。一个宛如押在囚笼之中的生命,经历着伟大而又乏味的天天的重复。</h3><h3> 在物质与信息二元极度膨胀的时代,离开了古典的平仄和对仗,我们抱着汉字在宣泄和抒发的路途上能走多远?离开了咏叹和吟唱,语言的华丽外衣被脱下。这时,剩下的只是语言本性的流露,可是,单单是直接的毫无技巧的叙述,是陋俗而又幼稚的。人类对语言的审美需求依然需要一种不凡而又经得起推敲的表现。于是,我们不得不去反思文字的意蕴。</h3><h3> 网络使这一代人的命运变得更加迷离而多姿。</h3><h3>   网络,使我们心灵的游荡有了更辽阔的境地。</h3><h3>   在各自的空间,我们用目光搜寻另一个心灵跳动的信息。</h3><h3>   我们可以素不相识,但是,我们却可以相互关注,相互感动。</h3><h3>   我们在迅疾的光阴流逝中,用如水的文字和如水的思绪来应接生命代谢的节拍。</h3><h3>   我们是一群被情感和情绪折磨着的生物,欢乐与痛苦,荣耀与卑微,爱恋与憎恶,……</h3><h3>   所有的那些感觉,曾经使我们在短暂的生涯中感慨万千。</h3><h3>   可是,岁月的航程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感动而有丝毫改变。当所有的日子如水般流逝,我们的航船抵达岁月的尽头,我们将登彼岸,我们将把一切都放弃。</h3><h3>   还有什么能够让我们揣在心中?</h3><h3>   回眸流淌的日子,一路上,曾经留下过无数关注别人或被别人关注的目光,那是多么恬淡而又温馨的记忆啊!</h3><h3>   最喜欢陶渊明的一句诗: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h3> <h3>泡一壶茶,坐在院子里听雨。</h3><h3>那些盆钵之中的植物们在淋雨,乌龟也在淋雨。</h3><h3>人,淋了雨会感冒,而植物和乌龟却在雨中感受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h3><h3>进化,让人类走上了一条歧路。</h3><h3>在进化的过程中,人类渐渐的想扮演上帝的角色,王羲之曾说:“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h3><h3>其实,智者还是能够认清人类自我的。</h3><h3>因为,王羲之接着又说:“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h3><h3>千古以来,无数的人只知道傻乎乎临摹王羲之的字,却很少有人去静静品味王羲之的文章,这样文字,真是一场浸润心田的法雨。</h3><h3>自古以来,风流都是从骨子里溢出的神采。</h3><h3>善龙雨中随感于布衣天工精舍</h3> <h3>细节,在似与不似之间徘徊。心思,在造物和造像之间掂量。 一扇门需不需要一只蜥蜴游走其上?一只蜥蜴需不需要匍匐流连在一扇门上? 我和我们,需要在哪里?可以在哪里? 细节,不是真实。 细节,只是我们深入的轨迹。 继续深入,向哪里接近? 没有人会附身靠那么近观察的,所以细节只是自己的玩物。细节的站牌也无法标出终点站的位置。 目前,就到了这里,但不要下车,继续往前走,去下一站看看…… 布衣天工善龙即兴随感<br></h3> <h3>雨后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被雨水清洗过后的恬润,盆景中那些新发的枝叶翠绿得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实。</h3><h3> 我在黄荆盆景苍老树干上,无意间看到一只蜗牛在散步。我注视着这只蜗牛,看着它无懈可击的身姿,高昂的双角,狭长而又恰到好处的颈项,此时看去,它背负的壳竟是如此完美,像一件饰品镶嵌在它的背上。</h3><h3> 蜗牛并不是生物学上一个分类的名称,一般是指腹足纲的陆生所有种类。</h3><h3> 在中国的文化里,蜗牛被象征落后和缓慢;而在西欧的文化里,蜗牛则象征着顽强和坚持不懈。</h3><h3> 由此看来,人类的见解有时真像是盲人摸象。其实,所有的这些人类意识,和蜗牛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人类在借此表达自己的一厢情愿。</h3><h3> 两千多年前,中国的《尔雅》“释鱼篇”中就详细记载了蜗牛。可是直到如今,蜗牛并不知道人类对自己所做的这些记载和认识。也就是说,人类的努力,蜗牛并不买账。就像我现在看着这只蜗牛一样,它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观注。它依旧背负着宛如饰品的壳,在树干上享受雨后的清新。</h3><h3> 有史以来,真不知道人类经历了多少次一厢情愿的发挥。我现在的随感又为人类添加了一次自以为是的感慨。</h3><h3> 布衣天工善龙甲午三月雨后于酒墨逸香斋院中</h3> <h3>一只鸟,应该在哪里? 我们,应该在哪里? 真不好回答。 我看见这只鸟时, 它在我的头顶。 头顶上有几根高压线, 这只鸟就落在上面。 我看见它时, 它也看见了我。 它没有飞走也没有鸣叫, 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它的沉稳和老练, 真不像是一只鸟。 我拿出相机对准它, 它把头变换了几个姿势, 那是在打量我的行为, 它在做出判断, 我手中的东西对它有没有威胁。 最终,它没有飞走。 静静地待在电线上, 我按下了快门。 感谢这只鸟对我的信任。 它的判断, 决定了它的形象会插上无形的翅膀, 飞越它存在的现有时空, 那是它的翅膀无法企及的无量领域。 请我的朋友们把这只鸟传出去, 让这只鸟告诉人们, 准确的判断, 雍容大度, 会使我们超越我们存在的现有时空。 布衣天工善龙 甲午清明摄于故乡梁园<br></h3> <h3>十月份,画家成平兄拿来一枚和田青花籽料玉印,圆柱形盘螭钮,无论是工艺还是玉质均非常精美。成平兄让我为其刻一方姓名印。看到这方印,我首先就联想到古代的瓦当。十一月五日晚,把印稿写好。然后就放在案头让其每日在我眼前停留片刻。二十多天过去,在这二十多天里,我不时的搜寻古代玉质圆玺资料,试图推翻原稿,可是,最终还是坚持原稿。我对印文的结体布局上,虽然借鉴了古代瓦当的意蕴,但我摒弃了瓦当的破损和线条的繁复。我始终坚持:玉质姓名印应该端庄圆融,太过强调斑驳的沧桑感对印主不利。因为沧桑是随缘的,而不是人为的强加。尤其是玉印,因为其质地的坚硬和品性,只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玉印的氛围表现首先应该坚毅安详,在此基础上才能下一步追求雍容和华贵。</h3><h3> 十一月二十四日动工,至今日完成此印,也算是玉成其事。今天恰逢感恩节,在此,为我的生涯中所有的亲人和朋友们祝福!所有的遭遇和机缘,使日子变得充实;所有的关怀和追求,使我们感到活着的有滋有味。</h3><h3> 布衣天工善龙于感恩节</h3> <h3>我的祝福! 这是我从淘宝网买的一支中国北方非常普通的鼠李木烟斗。这支烟斗的斗口木纹非常漂亮,可是由于斗背上陡然浮现的一块浅色瘢痕,使制造这支烟斗的工匠因此失去了继续完美塑造的信心。这是木雕创作最为无奈的场景。于是,这支烟斗的做工非常粗糙,造型笨拙。可想而知,价格自然就非常低廉。 我选择了这支烟斗,首先是看上了斗口木纹非常的美,其次是价格的便宜。当我收到这支烟斗,并把这支烟斗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的时候。我的内心在不断的反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在完美的背后留下这一点让人无可奈何的瘢痕?这是上帝的不公!这是命运的多舛!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会怎么样?我该怎么办?我能够怎么办? 就这样,在一种面对命运作弄的无奈之下僵持着,我时常对着这支烟斗发呆,常常是抽着另一支烟斗而看着这支烟斗。面对那块瘢痕,设想着无数可能将其化解的方案。这种无言的端详最终让我感到一种珍贵,所以时至今日,这支烟斗我始终没有开斗用来抽烟丝,虽然我已经让它的姿态面目全非,使之真正具备了可赏、可玩、可以传世的品质。 最终决定了我创作的念头,是由于那天我突然觉得那块瘢痕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转而又忽然觉得像一团火焰。用什么来驾驭这团火焰?用什么来把持这支莲花呢?只能是一只妙手。一旦念头确立,动手就简单了。 找到了出路,一切都因之改变。我把这支烟斗的整体形态做了一个全面调整。首先,把亚克力烟杆的流线做出来让气韵流畅。然后再开始专注于那只手的创作。指法的造型、角度的定位、手腕的配饰等等,都在一种无比兴奋的冲动中一气呵成。 当创作的冲动渐渐平息,这支烟斗以另一种姿态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到很多很多。首先,让我感动的就是上帝不是不公,而是通过这种看似不公的场景来磨练我们的心智。一切一切的玄机,都掩藏在很多不可能之中。再看我们的周围,我们穿行在红尘之中,我们是和无数的人群和机缘活在一起。我们应该善待人生的遭遇,善待人群之中的相逢,善待所遇到的事物表象上的那些瘢痕。转机只在一念之间。 谨以此文此作祝福我人生的所有遭遇! 布衣天工善龙癸巳年圣诞节凌晨 于古庐州酒墨逸香斋<br></h3> <h3>活着,没有理由 大别山深处一个陡峭的崖壁上,我蓦然看见一茎细草上并开着两朵单瓣的小白花。 在那么坚硬的垂直岩石上,几乎没有泥土,而且常年水流不断,就是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环境,这棵细弱的草依然把花瓣绽放开了。幽暗的苍苔上,那些乔木落叶正在渐渐腐烂。 面对这个陡峭的崖壁,面对这棵草,面对这两朵花,我不想从植物学角度去探寻关于此种植物的描述和理论;更不想从哲理的角度去挖掘所谓关于生命生存的所有词汇来表达什么。 此时此刻,我只明白了:活着,没有理由。 所有的理论,都无法进入存在的深处。 所有的词汇,都是人类表达的一厢情愿。 乙未年三月布衣天工善龙于大别山马鬃岭 </h3><h3><br></h3> <h3>寂寞的印面 无限的时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时常在想,我为什么能够在这种寂寞的方寸空间玩那么久?</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就好比一个人,一辈子居住生活在一个村子里,无论外面多么精彩非凡,依旧孜孜不倦的沉溺于自己营造的氛围之中。这样的生活,能不能活出精彩?能不能活出与众不同呢?</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要想这样活下去,而且觉得乐此不疲,必须要有一个极为强大的支撑。这是一个怎样的强大呢?这是一种数千年积淀的无穷底蕴,营造出的精神沃土,才能滋养出千姿百态的趣味。</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从印学角度思考,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方寸空间里,反复玩味,并由此在时空里留下痕迹,最终流露的,不是我们的耐心和不厌其烦的修养,而是华夏文字的精彩绝伦和无穷奇诡。</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坚信,华夏文字是有血统的。五千年华夏文化催不垮打不烂,就是因为汉字蕴藏了无穷信息和无量随机的可行性。这是华夏文字无量的信息功能基因。</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方印,方寸之间,即将融汇的字源和字体,来自万象包罗的耗散时空。所有即将容纳进来的字体,来到这方印面,就像进入一个家庭,进入一个族群。一方印成,其血统昭然若揭。所有被选择进入这方印面的文字,无论其自身的原形如何繁简各异,都必须为了进入这方印面,为了进入这个族群而进行驯化。从金石的角度来说,一个刀客,就是用自己的修养和审美意识来驯化文字,来塑造属于自己的文字血统。从这个角度来说,风格就是血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方印成,这方印所凝结的文字DNA,将进入流传的时空,去超越我们肉体存在的模式。</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戊戌重阳善龙即兴随感于古庐州布衣天工精舍</h3> <h3>下午,修剪一盆雀梅。</h3><h3>从初春的萌发,到五月的疯长,逢春的喜悦,使植株欲望膨胀的迷失了自我。这种肆意膨胀的结果,就是虫害的降临。如果在旷野之中,大自然会修剪这些任性的枝叶,然而在盆钵之中,只能人为的修剪。人为的把一个植株修剪出人所认为的一种姿态。认可一种姿态,其实就是内心的一种表白。华夏盆景造型有许多流派,流派的形成其实已经与盆景无关,盆景在此时只是人群审美修行的道具。</h3><h3>从反面看,并不是人在修剪树,而是树在修剪人。</h3><h3>布衣天工善龙即兴随感</h3> <h3>遥想当年屈灵均,才冠三湘,独领风骚。无奈命蹇运不济,纵为官三闾大夫,兼管内政外交,到头来,依旧抱石怒沉汨罗江。眼睁睁,秦国灭了楚;眼睁睁,楚辞、离骚成绝唱。眼睁睁,那个千古奇才就投了江。眼睁睁,我们就看了一场千年兴亡。罢罢罢,倒不如,一支雪茄,一青杆,一块草坪,一片天,五只雏鹅伴一颗闲心。悠悠,也是百年。 善龙丙申端午随感于古庐州布衣天工精舍<br></h3> <h3>  夜晚降临,举首望去,天空不见一颗星辰,巨大的时空将我拥抱,在静默中飞旋。我的神思脱体而出,冲破了寂寞得残忍的时空。蓦然回首时,我看见了我无奈的躯壳,被遗落在遥远的洪荒之中。 许多文字在写的当初,原本就是处于混沌初开之时,只是一时的冲动所致。    的确,再怎么无绪的冲动,对于一个善于驾驭文字的人来说,丝毫不去追究思想的痕迹,是不现实的。然而,思想的痕迹就好比是沙滩上裸露的贝壳,只有等到退潮时,才会现露轮廓。     而此时,我们已经远离了当初汹涌勃发时的境界。 文字的妙处,各有不同。可以抒怀,可以倾诉,可以呐喊,可以吟唱,可以描绘内心无尽的滋味,可以刻画世间万般的风情。所以,我们会时常看到那些忘情写作的人,在苦心经营着文字的氛围。每当我注视这些忘我的灵魂时,在内心品咂着那些文字的滋味,真是一种陶醉。    我时常向往着那风流云集的遥远年代,那时,没有电脑和电话,只有笔墨和纸。于是,书写和斑斓多姿的文字技巧使人们充满了灵性。人们把写信叫做修书,把远方来信叫做鸿雁传书。这些称谓体现了那时的人们对文字的敬畏和精致的用心。    我以为,文字的真正妙处在于可以穿越时空,超越我们生命的局限,使我们的生活在生命以外的时空里得以延续。在那种环境中,当年写作文字的生命已经散落在遥不可测的洪荒之中,而后人通过这些流传的文字,进入了那曾经有过的日子。    文字,能把日子留下来,真好!<br></h3> <h3>石有清凉 在无数次流浪的路途上,我时常会随意捡一些石头回来。这些石头不知道当初来自那一座山脉?是因为怎样的变故而坠落江河?最初坠进的是哪一条河流?最终又是因为怎样的变故,停留在即将和我遭遇的时空路口?所有这一切都无从考察。可是,我知道,这是冥冥之中的约定。 面对这些石头,有的,我加入了一点我的感受,有的,原封不动保留着原有的姿容。 可是,无论我怎样展示我的态度,都无法动摇这些石头内在的禀赋。那就是一种来自遥远时空深处的无上清凉。这种清凉,并不是相对于人类体温的差别显示,而是经受过无量之劫之后的坦然流露。面对这种深邃的清凉,我们只有发呆。<br></h3> <h3>早晨起来,在院子里喝茶、发呆。</h3><h3>春天是绽放的季节,“欣欣向荣”这个词语真好!</h3><h3>院子里,兰花,牡丹,菖蒲,黄鹌菜,各自开着自己的花。尽情,率性,舒放!上苍没有分别心,让所有的花朵都具备绽放的资格和灿烂的机会。</h3><h3>而分别心却躲藏在人的内心,制造了荣辱、兴衰、高贵与卑微,所有的这些不对称词汇,把造化的旨意篡改,显露出人类的猥琐。</h3><h3>开自己的花,让别人去欣赏!</h3> <h3>盛世危言:</h3><h3>这几天,在我工作的单位门前,每天有一位小伙子拉一车青菜来卖。满满一车的菜,非常精美的一车菜,当地俗称:黄金乌。可是,连续几天,我都看见,小伙子的车边堆着一堆被人掰下的菜叶,都是些可以食用的完美菜叶。</h3><h3>卖菜的小伙子憨厚而且实在,每次上货都把不能吃的菜叶已经去除干净。</h3><h3>而买菜的人们,还是不知足的强行掰下一些,只留菜芯。</h3><h3>我看到这些,忍不住问小伙子:为什么会这样?小伙子苦笑着说:没有办法,刚开始我还阻止劝说,后来就累了。</h3><h3>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主顾呢?</h3><h3>记得,小时候,母亲告诫我们:摘菜留青,胜过念经。</h3><h3>而今,这个仿佛的盛世,都忘本了。</h3><h3>百姓如此的不能自己,喜欢占便宜。</h3><h3>记得小时候,我在路边吃一个蛋糕,吃了一半不想吃了,顺手就丢在路边。这时,走过来一位老人,捡起那半块蛋糕对我说:孩子,不能浪费啊!天有眼在看着你。我吓得抬起头看看天,再看看那位老人,接过那半块蛋糕,充满敬畏的吃下去。</h3><h3>如今,一个对生存空间没有敬畏的民族,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群,哪里有资格去获得尊严和地位呢?更不要说去享受人权了。</h3><h3>只能被奴役!!!</h3> <h3>给生命一点时间,成长没有理由,活着没有理由。一路走来,羽毛丰满光鲜包裹的是辛苦,切鹅菜,扫鹅粪,习惯了,就自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h3><h3>周末,鹅仔们吃过早饭,洗过澡,静卧在那里和我一起听收音机。</h3> <h3>有一年,在京城,朋友请吃皇家宴。场面富丽堂皇,山珍海味,笙歌艳舞,极尽奢华。席间友人问我:此地佳肴如何?是否合口味?</h3><h3> 我一贯喜欢直言,于是说:皇家宴,宫廷菜,只是选料占了普天下的优势。可是从烹饪的性情角度上说,这些都是奴才菜。天下再高明的厨师妙手,一旦进了宫,便成了奴才。所以,在菜肴上虽然极尽取悦,但在追求奢华的同时,在烹饪技法上又暗藏着战战兢兢。</h3><h3> “那照你这么说,天下什么样的厨师烧菜合你的口味?”友人疑问</h3><h3> “我娘烧的菜最合我口味。”我说</h3><h3> 听我此言,在座朋友全体举杯:为我们的母亲,天下真正的良厨干杯!</h3><h3><br></h3><h3> 老太太八十多岁了,时常在电话里问我:“想吃什么?娘给你做。”</h3><h3> 我说:“妈,您别累着,我想吃什么都能吃到。”</h3><h3> “唉!我就怕你在外面酒店里把身体吃坏了,不放心呐!”</h3><h3> 母亲在电话里叹气</h3><h3><br></h3><h3> 我喜欢四处游历,天南地北尝遍了美酒佳肴。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面对怎样的华堂盛宴,在游子的心里时常会想起母亲的话:</h3><h3> “想吃什么?娘给你做。”</h3><h3><br></h3> <h3>晚上不出门,一个人在家先喝点然后干活。下酒菜简单实惠,小妹给我买的卤鹅爪,徒儿买的花生米,主食是洪哥送来的09压缩干粮。刚开始喝的是啤酒,那是前几天亲家从北方来,喜欢喝啤酒,阿眉买的进口罐装啤酒,我陪着亲家练了两天,感觉还行。可是今晚一个人喝,就感觉气场不对。啤酒适合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大口豪饮。一个人浅斟慢酌就提不起劲。喝了一杯,还是换白酒。</h3><h3>其实,那个军品压缩干粮,虽然吃起来口感也不错。如果要追求仪式感,应该几个兄弟戴着钢盔躲在猫耳洞里,抓一把雪塞进嘴里,然后再啃一块压缩干粮[</h3> <h3>非常向往远古那种人神共舞的年代,祖先们最初充满神性的文字充满了个性美。汉字的标准化,让我们走进了规矩,同时也让我们走进了自欺欺人的书写迷魂阵。</h3><h3>我坚信,无论用什么工具来书写汉字,都应该表现每个人的审美个性,而不是用以表达我们所遭受规矩束缚的程度。</h3><h3>时常看见别人评论一篇书法作品,总是要从中寻找这个书写的人曾经临过谁的帖。书法审美,变成了寻找别人踪迹的游戏,就这样,书写者不得不头顶戴满前人的紧箍咒站在评论者面前,籍此获得一些似是而非的赞美。</h3><h3>我坚信,师造化,是古人的路,也一样是我们的路。</h3><h3>看看那些树木和盆景吧,这是自然界的缩影。所有的笔画都蕴含其中。</h3> <h3>清晨的阳光洒满大街,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拉着一辆平板车,车上满载杂物,走过我的眼前。这位老妇应该是一位早起的城市拾荒者。此时,城市的人们才刚上班,而她已经满载而归了。</h3><h3> 阳光,像一位伟大的灯光师,把城市的街头装扮成舞台。这位老妇就在此时拉着她的道具,那辆满载的平板车上台了。</h3><h3> 无声的前行,老迈的步态,佝偻的身姿,沧桑的面容,如霜的头发,所有的氛围,都在配合这位老人进行充满尊严的表演。</h3><h3> 无论有没有人观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表演,我们的所有追求,都将自然而然的成为我们的道具。</h3><h3> 善龙于早晨路边所见随感</h3> <h3>雨中的院子,到处都是湿润的。此时,我把心也当做一个盆景放在雨中。于是,灵魂被雨水浸润的酥软。</h3> <h3>转眼一周的功夫,早晨起来,忽然发现新作的台阶上砖缝的泥土变得蓬松了,蹬下身仔细一看。哇!一丝丝碧绿如玉的嫩芽居然钻出砖缝的泥土,像一群可爱的孩子们在四处张望,有些嫩芽密集的地方居然是一帮嫩芽头顶着整块泥土。这种忽然间出现的萌发之喜像温泉浸透我的全身。</h3><h3> 当初把那些淡黄色干燥的细小草籽播撒到砖缝里,现在感觉就像是在变一场魔术。这些草籽应时而生,顺势而发,在不经意间舒展自己的灵性。天地间,在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的生活中,无数的生机四处暗藏,当我们静下心来,俯身察看那些充满玄机的细节,原来与我们一路同行的是无处不在的喜悦和蓬勃向上的欢庆场面。</h3><h3> 善龙癸巳年立冬日于古庐州酒墨逸香斋</h3> <h3>印如佳人</h3><h3> 在没有懂得金石以前,看到这种工整端庄的风格,总以为治印者是通过算计之后才刻的这么恰到好处。然而,经历多年的沉溺其中,时至今日,才知道水到渠成的寓意。哪里需要算计啊?气质的养成,是在不知不觉间。审美意识就像一个向导,自然而然会引导你把字体和印面营造出一种气质。</h3><h3> 喜欢这种印如佳人的感觉。</h3><h3> 宁静,温婉,有书卷气。</h3> <h3>进入鬼魅的时代</h3><h3>欣逢降雪,在野外,随便寻一棵树,用我的山寨手机拍下一张照片。</h3><h3>拍下的是一棵法国梧桐的一部分寒枝,上面飘摇着未落的黄叶,一些圆球形种子悬挂在树梢上,成为悬铃木种的招牌。</h3><h3>这张照片要是三十年前拍下,画面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和今天一样,因为三十年无法承载物种的变化。</h3><h3>可是,三十年却把人类的感觉彻底的颠覆了。</h3><h3>三十年前,这张照片要出现在我们面前,需要先进入暗房,用各种化学药水进行显影和定影。而如今,我在手机里不但直接看见拍摄的效果,而且还能剪辑编辑成几种风格的图片。</h3><h3>人类是不是进化太快了?</h3><h3>还是我们进入了鬼魅时代?</h3><h3>这是神性吗?</h3><h3>这是智慧的必然果实吗?</h3><h3>我时常在想,</h3><h3>我们是操纵者,还是被操纵者?</h3><h3>这种鬼魅无处不在!</h3><h3>我们已经被虚拟绑架!</h3><h3>善龙甲午正月雪后随感</h3> <h3>犯错误,不一定是坏事。</h3><h3>有时,因为错误,我们会不得不寻找另一条路。而且,另一条路上的风光同样充满趣味。</h3><h3>这方玛瑙印只有1.5厘米宽,我在印的顶部钻眼时,由于钻头温度过高,使钻孔的部位出现向下的一条裂纹。怎么办?是放弃,还是寻找其他途径把这条裂纹化解?在没有想出新的办法前,就这么把印丢在眼皮底下僵持着。</h3><h3>院子里的一只牛蛙,最终给我引导了出路。当初,这只牛蛙是买回来吃的,谁知到家后它一下跳到了池塘里。没办法,就随它了。可是这家伙叫声太嘹亮,深更半夜像牛一样叫。弄得我向左右隔壁邻居反复解释:这家伙绝对不是我养的宠物,它是自己跑掉的。我一直想把它抓住,可一直没有成功。</h3><h3>从这只牛蛙,我突然想到了三足蟾,于是,三足蟾嘴里吐出来的一股仙气,化解了那条裂纹。</h3><h3>人间凡事皆有缘由,我们的内心在无数未知的无常之中,该怎么办呢?</h3><h3>静心,善感,应时而为,因势而动。或许,这就是智慧吧!</h3><h3>善龙癸巳年公历双十二之夜即兴于古庐州酒墨逸香斋</h3> <h3>写于己丑腊八凌晨</h3><h3> 昨晚,和几位书画同道把盏尽欢。回家时,院子里腊梅馨香扑鼻,居然能够把我出自肺腑的酒气盖下去。我知道,名贵的香水从来都是霸气而又矜持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自身的芬芳弥漫四处,而那是人工调制品。可腊梅却是在风霜雨雪中,用每一个存在的日子积聚了这绽放的时刻。此时,人力的别有用心与自然的舒放相比显得有些做作和虚伪。</h3><h3> 夜阑了,我在酒气与梅香的簇拥下走进了新的一天,此时,是己丑年腊月初八的凌晨。</h3><h3> 每年农历的十二月俗称腊月,腊月最重大的节日,是十二月初八,古代称为“腊日”,俗称“腊八节”。腊八节在我国有着很悠久的传统和历史,在这一天喝腊八粥、做腊八粥是全国各地老百姓最传统、也是最讲究的习俗。从先秦起,腊八节都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腊八节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人们还要逐疫。</h3><h3> 此时此刻,我能干什么呢?</h3><h3> 作为一个农耕民族的后裔,我们的祖先为我们制造了一个尊敬自然和检讨自我的日子。而我们这些后来的群体却在匆忙和拥挤中,把一个节日挤压的迷失了。惟一留存的温馨,那就是母亲曾经为我们熬过的腊八粥。 </h3><h3> 生命中多少日子是在清醒而又充满目的中度过?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蠢。</h3><h3> 可是,当我们无意间捡拾过去的日子时,却总是感慨虚度的残酷。</h3><h3> 日子不虚度,又怎么过?曾经有过想把每一天都变为不朽的念头。可是,随之而来的日子在不经意间就将我们掩埋了。</h3><h3> 有时,我们活着不如一朵花。我们永远不知道一朵花活着的滋味,即使有着所谓的知道,那也是人类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可是,当我们看见那些芳朵的姿容,嗅到那些馥郁气息,我们只顾迷醉于自己的感觉。古往今来,华夏有过无数的文人墨客去描绘和歌咏那些花卉的存在过程。可是,一旦我们去把那些花朵的每个存在日子碾碎了,我们会发现,所有的日子都是和我们的日子没有区别。</h3><h3> 日子就是这么过去的。</h3><h3> 那些花朵在度过那些无聊日子之后,绽放,凋敝,零落为泥。这是一种纵情活过的历程。</h3><h3> 而我们呢?活着,在无数无聊的日子里穿行,多少人有意识的想像花朵一样追求绽放的日子,多少人想像花朵一样芬芳四溢。而人类的世俗却把这些意愿调和的失去本来应有的姿容。</h3><h3> 我们活着,不如一朵花,因为我们身不由己。</h3><h3> 现在是腊八的凌晨,我用什么来祭祀祖先和神灵呢?随意间流露的言辞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语,祖先和神灵缈不可测,或许,我的这些游离不定的言辞正好可以浮游于天地之间,以此放纵一下我散漫的思绪。叹也罢,怨也罢,在此寒夜独自弥漫,不如梅香,且抒人气。</h3><h3>先祖有灵,受我一拜。</h3><h3>神灵有知,受我一拜。</h3><h3>以文为香,焚心祭祀。</h3><h3>  善龍酒后 己丑腊八凌晨于酒墨逸香斋</h3> <h3>上帝的书画</h3><h3>这是人体大脑的CT图片,我无意中看到这些图片,我被惊呆了。这是我们人类的脑动脉血管图,这是上帝在我们每个人体内创作的作品。 为了适应地球的重力,让我们能够昂然挺立在这个星球上。上帝把我们的内在血管点化成 这种主次分明,对称而又不呆板,灵动而又富有节制的线条舞动,宛如凤舞九天,宛龙潜深渊。难以想象,上帝把我们的内在营造的如此精彩,如此充满神秘的玄机。这是我们的神性所在,这是我们的高贵所在。</h3><h3>愿我们每个人好好的善待自己,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糟蹋了上帝的作品。</h3> <p class="ql-block">院子里鱼池边一棵枇杷树,今年又绽出了花蕊。这么多年来,我居然是第一次近距离欣赏枇杷树的花朵。</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是在那一年,女儿韶仪在院子里吃枇杷,随手将枇杷核儿丢在了鱼池边的泥土里,也不知是在那一年的春天,竟然就萌芽长成一株枇杷树苗了。由于这株树苗一直有一丛枸杞挡着,所以,就在我们不知不觉中,这株枇杷树开花结果了。常听人说,野生的枇杷树要许多年才能结果,并且结出的果还不一定能吃。谁知这株枇杷第一次结果,果实就金黄圆厚并且味道十分醇美。</p><p class="ql-block"> 平时流连在院子里,我大多数的目光都倾注在竹子、腊梅,兰草和众多盆景上;而对这株如今已是硕壮高大的枇杷树树却较为淡漠。</p><p class="ql-block"> 如今,枇杷树的花蕊蓦然映入我的眼帘,不禁让我心惊。我惊诧于这一簇簇弱小芳朵的精致,我惊诧于泥土的宽怀、慈悲与仁厚,惊诧于物种在生存中创造奇迹的魔力,惊诧于光阴飞逝中无数必然之中的忽然。</p><p class="ql-block"> 身边的孩子在我们每时每刻的牵挂中成长着,而院子里的树木也在日月星光的注视中日益繁茂。天地人心慈悲无处不在,能够感慨物竞天择之妙,物华天宝之美,实乃人生之一大幸事。</p> <p class="ql-block">劫后重生</p><p class="ql-block"> 昨天晚上,一大帮朋友们来玩,孩子们玩耍时打碎了一只建盏,当时我怕碎片扎到孩子们,赶紧把碎片扫到垃圾桶里。</p><p class="ql-block"> 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喝茶,忽然发现角落里还有一片昨晚遗落的碎瓷片。捡起来端详着,感觉应该干点什么。于是,操起家伙什开始干活。傍晚时分,手心里出现了一片莲瓣,或是一叶菩提。下一步要干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建盏的碎片,被我打磨了一天,然后又用了一天,采取镶嵌工艺,用纯银粉在莲瓣正面镶嵌一尊坐佛,在莲瓣背面镶嵌一个万字符。成为一尊佛造像护身符,系绳配上南红玛瑙珠和天然珍珠。</p><p class="ql-block">"卍"是上古时代许多部落的一种符咒,在古代象雄,印度、波斯、希腊、埃及、特洛伊等国的历史上均有出现,后来被古代的一些宗教所沿用。最初人们把它看成是太阳或火的象征,以后普遍被作为吉祥的标志。</p><p class="ql-block">这个字梵文读"室利踞蹉洛刹那",意思是"吉祥海云相",也就是呈现在大海云天之间的吉祥象征。它被画在佛祖如来的胸部,被佛教徒认为是"瑞相",能涌出宝光,"其光晃昱,有千百色"。</p><p class="ql-block"> 建盏的釉面可以被茶水养出玄幻色彩,然而,世人不知这种釉面被人的汗水滋养会更加奇妙。因此,这件建盏瓷片佛像吊坠贴身佩戴,不仅仅具备殊胜护佑法力,随着时间延续,人气的润养,会使釉面色彩不断变化,神光灿然。</p><p class="ql-block"> 世间的万千机缘都在生死之间变迁。我们在每一秒死去,又在下一秒重生。这块建盏瓷片,被孩子们玩耍打落在地的那一刹那,坠入劫数难逃的深渊,众多的碎片随即被扫进垃圾桶。冥冥之中那遗漏的一块碎片,默默的守候在无限时空的窗口,期待下一次的机缘。幸运的是,第二天早晨,那块瓷片与我的眼神遭遇。</p><p class="ql-block"> 于是,劫后重生。于是,法喜充满。</p><p class="ql-block"> 从这块瓷片的遭遇,再看我们自己。回眸处,我在哪里?往前看,哪里有我?</p><p class="ql-block"> 把握当下,恭敬面对所有的遭遇。那怕就是一片不起眼的碎瓷片,只要我们用恭敬心,清静心,尽力而为,于是我们会发现:佛性无处不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必须重新领悟“虚室生白,吉祥止止”</p><p class="ql-block">善龙呆想:</p><p class="ql-block">千年以来,历代文人读庄子,结果都把“虚室生白,吉祥止止”领会错了。</p><p class="ql-block">最搞笑的是现在居然演绎成:把房子清理干净,就会投进光线,显得亮敞。那请个钟点工不就完了吗?</p><p class="ql-block">另外一些观点,无非是强调内心空明。其实,导致所有这些误区的出现,是由于对“虚室”的误解。此时的“虚室”,不是人的居所,不是人的内心,而是天象,是星宿。</p><p class="ql-block">善龙认为,读中国古典哲学,首先要有“天、地、人”大时空概念。因为,古代先贤都是在这个大时空概念下做学问的。</p><p class="ql-block">​日常所见:“虚室生白”一词,是有前后三句话,即: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p><p class="ql-block">第一句:瞻彼阕者;</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观察天象的行为,瞻彼,即仰望;先秦古诗有:瞻彼日月;阕者,是天阕,宋诗有:夜来天阕望文昌。</p><p class="ql-block">第二句:虚室生白;</p><p class="ql-block">虚和室,其实是古代星相二十八宿里北方七宿的两宿。虚宿主星即尧典四星之一的虚星,又名天节,颇有不祥之意,远古虚星主秋,含有肃杀之象,万物枯落。室宿又名玄宫、清庙、玄冥(水神),它的出现告诉人们要加固屋室,以过严冬。这两个星宿出现,意味着秋冬来临,即生霜雪之白。</p><p class="ql-block">第三句:吉祥止止;</p><p class="ql-block">并不是好事成双的意思。而是说万象生机在秋冬肃杀之气降临时,要暂时停止节奏,秋收冬藏,以待来年。</p><p class="ql-block">原文:</p><p class="ql-block">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之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而况人乎!是万物之化也,禹舜之所纽也,伏戏几蘧之所行终,而况散焉者乎</p><p class="ql-block">现在,善龙将上面原文意译如下:</p><p class="ql-block"> 仰望天庭,北方的天空出现虚宿和室宿星位,意味着秋冬来临,大地上一派肃杀之气,由此生化出白色霜雪;于是万物生机暂时止息深藏,以待来年。如果在此时还可以不停歇,那就是做到了形坐而神游,安坐而行教化;如果再由此顺着耳目与内心达到内通外知,那么,鬼神都会来归顺,何况凡人呢?这是万物变化的奥秘,也是古代帝王禹和舜所把握的治世要领,也是伏羲、几蘧遵循始终的道理。何况世上那些闲散的普通人呢。</p> <p class="ql-block">印文:人民万年</p><p class="ql-block">​辛卯年所治,篆文取自周代青铜器王孙钟铭文</p><p class="ql-block">领袖毛泽东曾经说过:人民万岁。</p><p class="ql-block">​善龙呆想:</p><p class="ql-block">​为什么是人民万岁?因为人民只要每顿有一碗可口的饭菜,就能活下去。一个国家只要有人民,就能活下去。</p><p class="ql-block">《汉书·郦食其传》:“臣闻之,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可成。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p><p class="ql-block">古人说的多好啊!</p> <p class="ql-block">从一无所有,到新芽初绽,再到茁壮成长,直至繁华茂密;然而,此时此刻,在繁华茂密的深处,危机四伏,那些枝干尤其是一下往下生长的枝干,他们不再去争抢阳光雨露,却在阴暗之处消耗整体的养分;于是,虫子和菌类选择了这些枝干,于是,腐败随之而来。如此放任自流,则好景不长矣!所以,任何一株盆景在成长的历程中,离不开审时度势的修剪。盆中生机,不能取舍当下,何来百世春秋?</p><p class="ql-block">善龙呆想:</p><p class="ql-block">盆钵养育之道,无处不在。以心为盆,修德行;以肉身为盆,养性命;以瓦陶为盆,育生机妙趣;以家国为盆,繁衍子孙,教化众生,兴邦立国;以天地为盆,应天理顺天道,花好月圆人寿。</p><p class="ql-block">​印文:见性成佛。</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我的文房玩物,一对崖柏镇纸,产自四川凉山。</p><p class="ql-block">善龙呆想:</p><p class="ql-block"> 木头的内在纠结,能生出迷离多姿的纹路。而人类的内心,可以做到这样吗?现实中,人类的内心面对纠结,反过来是强调将之抚平,强调放下,强调看淡,强调物我两忘,直至心源湛寂。如此则美其名曰:修行和修养。</p><p class="ql-block"> 如此看来,人类是一种属于比较乖的物种,没有树木那般倔傲。</p><p class="ql-block"> 在大自然里,倔傲的品格常常是超凡入圣的,进化选择了这些卓尔不群的物种。大地上时常可以见到百年大树甚至千年古树,这些神木静静的立于世间,扎根于九泉之下,把枝干高耸入云,在天地阴阳之间,向人类展示在多维空间里,坚定不移的生存意志和繁衍智慧。</p><p class="ql-block"> 向每一棵大树致敬!</p> <p class="ql-block">善龙呆想:</p><p class="ql-block"> 疫情时代,让人类的进化步入参与调整自我内在基质的时空阶段。</p><p class="ql-block"> 各种疫苗的研发出现,不断改变人体蛋白质结构,这些进入人体的人造生化制品,不断调整人体免疫系统,使人类进化步入由被动转为能动的历史阶段。</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代的出现,是有前因后果的。信息时代的出现,首先让人类原始的认知场景由有限的现实进入无限的虚拟;由此,人类可以进行全球化模拟测算,可以进行全球化信息交流,进行全球化物流运转;所有这些,为人类整体运作新的进化模式做了充分准备。</p><p class="ql-block"> 与此同时,全球各个层面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宗教、生产方式和生存方式,全部都恰到好处的在无限庞大的时空实验室展开。</p><p class="ql-block"> 于是,新冠病毒出现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人类早就想自我干预进化模式了,但是,人体的百分之八十的基因还没有被激活。并且,人类的周围还被一帮暗物质包围,那是一群深不可测的看客,这帮家伙占宇宙质量的96%;而人类只是在4%的分量里玩耍,真像是个舞台,更像是实验室显微镜镜头下的载物台,或者,是万人体育场的一场球赛。</p><p class="ql-block"> 通过这次疫情,人类重新反思原有的自我医疗方式:中医立足于人体阴阳哲学,西医立足于人体自然科学,二者互为印证,打造一把开启新的人体进化模式的钥匙。</p><p class="ql-block"> 让咱们静静的看看这一次效果如何吧!</p><p class="ql-block"> 新的进化时空,必将出现新的人类思想进化的衍生品。</p><p class="ql-block"> 辛丑小满日善龙呆想于古庐州布衣天工精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