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十五、与众不同的想法</b></h3><h3><br></h3><h3>送公粮的路上我赶车,大仙、队长和会计在车的后面,为年底决算吵得不可开交。本来与我无关,可是过于激烈,我也听出大概。</h3><h3><br></h3><h3>会计的想法是想方设法让大家多分钱,把今年所有收入都算进去。尤其是场院上堆着的十几万斤谷草除了队里留用的都卖了,省着保管了。</h3><h3><br></h3><h3>大仙的意思是把所有收入都少算,尤其是队里分给大家瓜、菜、豆不算钱或者少算钱,(口粮钱是一分不能少)把分值算的越低越好。谷草不能卖,不能算到今年的收入里,来年春耕时能卖到最高价。</h3><h3><br></h3><h3>队长拿不准主意,也不表态就任他俩针尖对麦芒的吵。</h3><h3><br></h3><h3>最主要的原因是大队要办电,需要大量的费用,(可能是十几万元)羊毛出在羊身上,当然是社员们承担,大队的《提留款》本来就不低了,这下更加重农民的负担了。当官的为了自己的业绩和脸面,老百姓为了生活。农民渴望用上电,费用压的农民望而却步。没解决温饱咋敢想办电?</h3><h3><br></h3><h3>会计出发点是,忙了一年解决口粮不足,成绩不小,再让社员多分点钱,队长和队委会脸上有光,大队也要高看一眼。</h3><h3><br></h3><h3>大仙的目的;少报产值,让利全员,能不算钱的都不算钱,明利转为暗利,让社员暗中得实惠,大队少收农业税和提留款,至于名声无所谓,不能让社员吃亏为好。</h3><h3><br></h3><h3>队长表态了,同意暗中得实惠,少让大队扒皮,有电无电关系不大,不要名声,有问题他顶,挨批他去。</h3><h3><br></h3><h3>最后三人又讨论是按人口分的东西部分不要钱,还是按劳力分的东西不走账,怎样才能平衡分配?怎样才能让大家平均得利的最佳方案?就这样大队也要收走产值的三分之一以上。不管咋样,知青都是最倒霉的,只能出钱,出力。享受不到利益。</h3><h3><br></h3><h3>两年后沟外的两个自然屯有电了,(住户不到全大队的一半)农电局收费,电杆,电线,变压器花光搜集上来的全大队社员4年的血汗钱,只是点灯,没有财力再添加其它有利生产的用电工具和设备。</h3><h3><br></h3><h3>到72年10月我招工走时,杏岭屯还是漆黑一片,因为屯子远离公路边4华里外的变压器,三相四线制的供电线路和电杆的费用已经压得老农毫无喘息之力。盼电已是遥遥无期,会计告诉我,那两个屯办电的钱里,花我的钱和我的在队收入几乎相等。</h3><h3><br></h3><h3>70年春耕前队里大约10万斤谷草以每斤0.12元卖给大仙的朋友,买的人千恩万谢,卖的人兴高采烈数钱,不敢分不敢走账,因为大队为收集办电的钱都红眼了。</h3><h3><br></h3><h3>最后队里用此款打了一眼4丈深的大井,解决队里再也不用到一里以外挑水吃的问题,也有好水质吃了。</h3><h3><br></h3><h3>挂锄后又把队部十三间房子房盖全掀了,换房木(部分是给青年点买的房木)挂新瓦,全搞基本建设了。钱花光了也就消停了,虽然社员个人没分到,也比被别人收走舒服。</h3><h3><br></h3><h3><b>十六、大仙背黑锅</b></h3><h3><br></h3><h3>由于社员分得很多土豆,基本解决口粮不足之难,本队社员是满心高兴,但对其他队影响也不小,大队为了狠剎这股风,没少难为队长,队长多次检讨,说一些,误解了上边文件精神,学习不足,认识不够等一些官话。</h3><h3><br></h3><h3>土豆下一茬是种的白菜和萝卜,也是同样大丰收,于是由政治队长牵头代表大队革委会,敬送给公社革委会食堂上万斤白菜和萝卜这事才算平息。</h3><h3><br></h3><h3>到了年底青年点房后又挖了一个硕大的菜窖进入冬储。一场寒流到来,各家都渍酸菜,寒流过去又高温不下,家家酸菜腐烂,只能重渍,反正白菜还有很多。</h3><h3><br></h3><h3>青年点也不例外两缸酸菜烂得所剩无几,事也凑巧,我们腌两缸咸白菜盐放少了,变成可口的酸菜,成为全屯最早吃到酸菜的人家。由于我几乎天天和大仙在一起,队里就传说是大仙背后指点的,埋怨大仙,不告诉他们,天会变暖,其实大仙家和青年点的酸菜不也都烂了吗,农村闲人就是这样爱扯闲话,大仙说:“不解释,没有用。”</h3><h3><br></h3><h3>开春队长把不适合集体耕种的几个小地块,划给我们青年点算园田地。</h3><h3><br></h3><h3>开春种完地,队里和各家都栽完茄子,我们由于太懒,一直没人张罗,直到队里育苗池里茄秧要罢园了,才在队长的逼迫下栽上,别人家的茄子快要开花了,我们的茄子还在缓苗。</h3><h3><br></h3><h3>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狂风暴雨夹杂冰雹来袭,茄子花全被打掉,我们的茄子还没开花,有幸躲过一劫,雨过天晴阳光普照,我们的茄子秧含苞待放了。</h3><h3><br></h3><h3>撞大运,我们成了全屯在七十年代第一个吃上茄子的幸运人家。不出所料又有传言还是大仙指点的,哪庙都有屈死鬼,真想喊出来“大仙无能力管老天”这就是名人是非多,还有更大的黑锅在等着大仙背。</h3><h3><br></h3><h3>公社革委会号召各队搞试验田,政治队长为了出风头,自告奋勇接过这任务,政治队长决定,把队里南墙外有十七八年历史的过圈粪粪堆动迁,让出一亩多地,做为试验田,经过深翻、细翻。只见两锹深以下的土,都是黑绿色的,土质太肥了。</h3><h3><br></h3><h3>在征求意见时,其它队委都没有表态,言外之意‘这么大的生产队,不在乎两个猪崽子钱,折腾去吧。’政治队长暗地里也问过大仙,大仙由于有帽在身,不好多说,只是策略的说:“支持搞试验田,只是地过肥。”“有啥办法?”“考虑老话‘土换土,一亩顶两亩’。”不知政治队长是没理解,还是立功心切,没采纳。</h3><h3>试验田比大田播种苞米早几天,可能是队部南墙挡北风,地块朝阳,播种时还施了手把粪为底肥,早早出苗了。当大田苞米苗不到一尺高,试验田的苞米苗长到三尺多高了,而且颜色是墨绿色,长势喜人。</h3> <h3>这时各大队,公社的参观团,访问团,都来了开现场会,听说县里也来人了,忙坏了政治队长,客人多应接不暇,要搞好接待,介绍经验,还要给众多客人安排派饭,别看忙,他也是满面红光的把脸笑圆了。 </h3><h3><br></h3><h3>各家被众多客饭害的怨声载道,给大家造成很多困难,没办法这是政治任务。</h3><h3><br></h3><h3>大仙家就没受到这种困扰,因为有规定;四类分子家不许接待派饭的。可能是怕像《夺印》里‘烂菜花’腐蚀‘何书记’吧。四类分子也有优越的地方。</h3><h3><br></h3><h3>大田苞米出笤,接棒,试验田里苞米还在茁壮疯长,都在七尺以上,部分都快达到八九尺了,根部都有接近胳膊粗细了,就是不接棒。</h3><h3><br></h3><h3>下霜时大地苞米一片黄,试验田里绿油油,还是墨绿色。</h3><h3><br></h3><h3>这时参观团不来了,老百姓乐了,政治队长面无表情的脸上变成铁青色。</h3><h3><br></h3><h3>最后试验田苞米杆子大丰收,苞米是颗粒无收,只能喂大牛了,牛群过大年了。</h3><h3><br></h3><h3>政治队长把一切怪罪于大仙,他没有明说后果,好像大仙有意看他笑话,看他摔跟头似的,大仙有口难辩。</h3><h3><br></h3><h3>七一年,在原来试验田,没人敢接手的情况下,在大仙的建议下种上了大窝瓜,到秋后窝瓜最大长到四五十斤,最大的被县里拿去展览,第二大的当然归公社了,这些都是无偿奉献的。</h3><h3><br></h3><h3><b>十七、大仙捧我冒泡了</b></h3><h3><br></h3><h3>70年挂锄后,公社武装部来任务,境内425部队战备施工,征用40挂大车一天。大仙的车在公社是名声在外的,当然跑不掉的,可是赶车人要填表政审的,大仙是不可能过关的。</h3><h3><br></h3><h3>大仙保举我去,对我的信任使我感动,可是我没有单独出车的经历,干啥活也不知道,心中没底不敢接鞭,在大仙的一再鼓励之下,队长同意把我报表到武装部,知青的头衔,使我顺利通过政审。</h3><h3><br></h3><h3>通知告知,不用带饭,不带饲料,不用带绳,空车单人早六点到公社集合,</h3><h3><br></h3><h3>天还没大亮大仙把车已套好,送我出村,准时到达12里外的武装部报到。</h3> <h3>武装部马部长拿着报名表挨个验明核准,确定一切无误,发现40个老板子里,就我一个知青,还是年龄最小,(当时不到19周岁)引起马部长的重视,定我为头车,马部长坐在我的车上,向西大山425部队驻地进发。</h3> <h3>现在425部队卫星图</h3><h3><br></h3><h3>十几里路,八点前到达部队军营,解放军战士给喂马,都是刚割下来的新鲜水稗草,切细拌好料,我们到食堂开饭,半小时以后赶车来到山下,原来是往山上运炸药,每车只能拉六箱,大约五百多斤,山路及其陡峭,汽车上不去,只能把炸药运到上脚下,用马车转运,上山和下山各走一条路。一共不到百吨炸药,下午4点之前运完,当然都是战士装卸,速度极其快,就连捆车都不用我们,晚餐时部队首长开总结会,畅谈军民鱼水情,还给每人赠送印有红字‘拥军模范’的白背心。</h3> <h3>7点多了,我才返回村里,在距离村口一里多地时,就看到大仙在村外路边等我,看我顺利归来,50多岁的大仙像小孩一样乐得手舞足蹈,跑到我跟前,我把部队送的背心拿给他看,(当时算奢饰品)并说送给他,感谢他对我的培养,对我的关心,他才是幕后英雄。大仙落泪了,很是激动,没有推辞,他说:“我从没得到过任何荣誉。”</h3><h3><br></h3><h3>这事以后我在公社出名了,武装部定我为,‘优秀民兵’知青办选我为‘接受再教育先进’。走到这一步大仙的功劳是可想而知的,功不可没。</h3><h3><br></h3><h3><b>十八、盲目惹祸,大仙圆场</b></h3><h3><br></h3><h3>事情发生在8月下旬,青年点里我最好伙伴,他妈妈从沈阳来看望她的宝贝儿子。他儿子是独生子,曾是我小学同桌,中学同班,也是我在班里的‘四人帮’中的一员,现在又是同一铺炕的难友,我和他在一起十多年了,两家人都特别熟悉的。</h3><h3><br></h3><h3>那天我是和大仙到矿里拉煤(队里用十斤豆油到矿里换来的十吨指标煤)下午五点就回屯,路过青年点知道来客人了,大仙就说:“孩子,来客人你就不用去卸车了,我自己能干,你回去招待客人吧。”“谢谢大爷。”我就跳下车,回青年点了。</h3><h3><br></h3><h3>进屋和大姨打了招呼,点里伙食长就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点里什么都没有,拿啥招待,愁死我啦。”也是青年点一穷二白,确实拿不出东西呀。当时正是高粱晒红米,玉米灌浆期,也是一急,头脑一热,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说:“我来管。”拿一口袋到队地里掰十一穗青苞米。(青年点十人,客人一人)当时青苞米对沈阳市人来说是稀罕东西了。我看到同学的妈妈喜欢吃,我就没吃让给她吃了。</h3><h3><br></h3><h3>第二天(由于前几天大队团支部通知的)今天下午4点到大队开会让我入团,还告诉我会上准备典型发言。怕拉煤回不来,所以不能到矿里拉煤去,‘打头的’(队里派活的)就让车到村西门外草阀坑,拉草阀子,卸到牛圈做过圈粪,上午拉了三车,下午出车时只见大仙闷闷不乐无语,到草阀坑大仙说:“孩子你惹祸了,大队团支部不让你入团了,中午队长让我通知你不用到大队开会了,你为啥掰队里的苞米?”我把当时情况对大仙讲了又问,大队咋知道了?“昨晚青年点一女生就把吃青苞米的事无意的讲给政治队长,今早他就去大队汇报了。你不要了解谁说的,毕竟这事是你干的,是你的不对。”我说:“我是不对,对入团的事也不为重。”“大爷有四类的大帽子,看重政治生命,孩子你的想法不对,大爷喜欢你的仗义,用你们知青的话讲叫哥们够意思,但你不能不计后果,我的经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太冒失。主要是大爷想的不周到,不全面。错在大爷,我家园子里种的苞米都是‘白马牙’别说你去掰,就是罢园我全家都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家里肉蛋全都有,就是忘说让你去取,大爷不是小气人,我悔恨交加,大爷影响你的前途了。”大仙落泪了,我后悔了,大仙的一席话让我感动,这就是他的真情。我的所作所为确实也对不起大仙的一片心。感觉到四类分子咋比其他社员可亲,自己错了,一切后果必须承担,很沮丧也是很无奈。</h3><h3><br></h3><h3>几天以后大队也没动静,我问大仙:“大队咋不处理我呀?”大仙笑着说:“你还着急了?”“不处理我心不静。”</h3><h3><br></h3><h3>接着讲:我给你处理完了,老豆包子到大队说了,青年掰苞米是他批准的,青年家长来了,队里要表示一下,已示关怀,一队之长连十一穗苞米的权力都没有吗?我是来问大队咋处理我呀?</h3><h3><br></h3><h3>大队书记说了,这事过去了,不追究。</h3><h3><br></h3><h3>大仙完美的帮我过了这道坎,只是入团的事帮不上忙,这就是带帽的四类分子把一切都帮我平息了。</h3><h3><br></h3><h3><b>十九、大仙被批判</b></h3><h3><br></h3><h3>在这里不得不讲一下纯地产的贫农——李兴林。李兴林30多岁,队里还有他弟弟李兴和,他老叔李志顺,他老爸在什么时候而亡不知,他妈早已改嫁到外地。李兴林不知咋挠扯娶了一个胖媳妇儿,其余两个都是光棍,老叔近50的年龄,自己有一小房,弟弟就住在队部,以队为家,爷三个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累着一点就休一天,没饭吃不出工,所以收入可怜,由于老是没钱,大家就送他个外号叫‘老贫农’时间常了就叫‘贫农’了。</h3><h3><br></h3><h3>叔叔和弟弟虽然懒惰也能赚出自己的口粮钱,但没有多少余钱,李兴林就有些困难,他有一个好吃懒做的胖媳妇,不去队里劳动,两个人的口粮钱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压力,但他也懒得出奇,每年上冻前队里都出车在煤矿里拉来免费的‘臭煤’分给社员,冬天取暖用,但他家一年了这煤一直堆在前沿墙的窗台下,也懒得挪地方,煤的潮湿对于土坯的前沿墙的危害可想而知。</h3> <h3>深秋,队里进入紧张的秋收,我和大仙从北沟拉谷子送场院,路过李兴林家,老远就听见他家刚满周岁的孩子没好动静的哭声,大仙第一个冲进他家院内,只见他家养的猪正在啃小孩的腿,家里没有别人,原来他家的猪没人喂,饿的皮包骨,比猴都利索,能从猪圈门飞跃出来,从煤堆上窗台,拱坏玻璃上炕,把正在睡觉的孩子小腿给吃了,还在继续吃。大仙打跑猪,抱起孩子回家包扎止血,(李家确实没有一块干净的布)让我就地卸车,人都急眼了,只解开捆绳,三个赶来的妇女就把一车谷子扛起一头,车向前一走,一车谷子落地,让队里饲养员卸下小青马,骑光腚马到地里找李兴林,大仙用没上过身的印有‘拥军模范’的背心给孩子包扎止血。这时李兴林和他媳妇都回来,原来胖媳妇见孩子睡着了就跑到别人家串门子,扯老婆舌去了,已经两天忘喂猪了。</h3><h3><br></h3><h3>人都到齐准备到12里以外的镇医院抢救,李兴林吱吱扭扭不上车,红眼的大仙就骂起李兴林:“‘贫农’你他妈的不上车等啥,快走!”李兴林慢头细尾的说:“没有钱。”大仙气急了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贫农’一辈子就老是‘贫农’的命吗?他妈的有这败家媳妇和你他妈的这不争气的‘贫农’永远没好,我都给你这个三孙子准备好了钱,老子就是欠他妈的‘贫农’的。”</h3><h3><br></h3><h3>半夜大车才回来,因孩子失血过多和感染,抢救无效。这事本来就可以过去了,但政治队长就抓住这事不放,汇报大队说,在大庭广众下,富农分子破口大骂贫农,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大队回应开批判会批判大仙。</h3><h3><br></h3><h3>晚饭后队里开批判会,政治队长讲了一通千篇一律的开场白,让大仙检查,大仙简单的检查后,让大家积极发言,没有人吱声,连二的南北大炕很多人都睡着了,最可恨的是外屋柴草堆上响起响亮的鼾声,政治队长出去一看是下中农老冯头,气不打一处来,把他叫进屋,让他发言批判大仙,老冯头耸耸肩,提了提裤子,开始’左右开弓射大雕’(用袖子擦鼻涕)鼻涕和哈喇子一扫光,然后才慢头细尾的说:“林大仙你就不应该骂贫农,要是我直接拿锹拍死他!”这时开会的人全都哄堂大笑,气急败坏的政治队长歇斯底里的喊:”老冯头你憋回去。” </h3><h3><br></h3><h3>政治队长无可奈何的总结,不外乎就是这次批判大会是团结、胜利、圆满、成功的大会等惯用的一套词。</h3><h3><br></h3><h3>我念书时最怕背课文像《木兰词》《梁生宝买稻种》等,老师一让背,我就蚂蚱眼睛长长了,现在阶级斗争的词,我都能倒背如流,我真是进步不小啊!</h3><h3><br></h3><h3>由此可见老农民对政治斗争是什么态度,都是漠不关心,他们只关心如何吃饱饭才是头等大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