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秋意渐浓,早晚穿棉衣,也不会让人笑话,至少我是这么想的。</h3><h3>淇淇嚷嚷着该生炉子了,是啊,又到了一年一度打碳烧火倒炉灰,乌烟瘴气的时候了。唉!这烦人的季节,让我对它一点都爱不起来。</h3><h3>昨天早晨去菜市场买了两袋土豆,电动车被土豆压得像个哮喘的老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两脚无处安放,只能用膝盖顶着土豆,腿微微蜷起来。车筐里还有和朋友分的半袋红薯,车头不堪重负,一个劲的乱颤。五分钟的路程,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十分钟。想想那个样子都觉得滑稽且搞笑,可我却笑不出来。</h3><h3>做个仙女该有多好啊!两指不染俗事,既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用储备过冬的大白菜。只是,仙女千万别犯错,否则被打落人间,投得人身,也必会经历我这般凡夫俗女的生活!</h3><h3> </h3><h3><br></h3> <h3>听老妈说隔壁李叔家养了七只小公鸡,头两个月听不见一丝动静,最近小公鸡长成了大公鸡,学会了打鸣。冷不丁的几声“喔、喔、哦. . . . . .” ,愣是被我听成了节奏欢快的“好嗨哦”。心里好笑,就差后半句——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br></h3><h3>李叔的七只鸡,打算八月十五吃一只,国庆节吃一只,元旦吃一只,剩下的四只留着过年全家大团圆的时候吃。老伴不愿意让他养,嫌麻烦,他不听,就想给孩子们吃点自家玉米面养大的纯天然土鸡。</h3><h3>这一点和我的父亲很像。多年以前,父亲就对老妈说,等退休了,咱就回村里给孩子们养两头猪,两只羊,再喂几只鸡。老妈打趣说,孩子们都不吃羊肉,你是给自己养的吧?父亲不出声,微微一笑。后来这件事随着父亲的离去,就成了一件没有后来的往事了。</h3><h3>羡慕李叔家的孩子们,无论多大岁数,回家可以有爸妈叫,有热饭吃,有热炕睡,对于儿女来说,这就是幸福!</h3><h3>我有多少年没有喊过“爹”了?22年!人生有多少个22年啊?</h3><h3>这辈子,有太多的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哪怕一丁点,我都没有做到。从前不懂,等到懂了,已经没有机会了。</h3> <h3>早晨六点十五分闹钟铃声响起,我一翻身,淇淇迷糊着连喊两声妈妈,我赶忙答应。我知道淇淇胆小,没有安全感。听见我答应,淇淇重又蜷缩进了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只露个小脑袋在外面。我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给她把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这个每天都和我生气的孩子啊,我总是爱她爱不够!<br></h3><h3>把早饭热好,连着两次叫这个小懒猪起来都不待搭理我,总得挠她痒痒,方能治一治这赖床的臭毛病。不过,淇淇有一点挺好,那就是只要起来就不犯迷糊,和我说这说那。</h3><h3>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淇淇说:“妈妈,我昨夜梦见蛇了,你说好不好啊”?我说:“姥姥常说蛇是钱串子,梦见蛇是好事,说明今天会有人给你钱”。淇淇说谁会给我钱啊?我说当然是我喽!淇淇摇着我的胳膊说:“给多少”?我笑了,给你一毛钱,可好? 淇淇放下我的胳膊哼了一句,还不如不给呢!我说一毛钱不是钱吗?淇淇说:“看你那穷酸样儿”!</h3><h3>在淇淇嘴里,总能听到让我好笑的话,不得不佩服孩子的智商有时候要更胜大人一筹,其实每个孩子都是段子手!</h3><h3>无论说笑,还是和我斗气,有淇淇在身边,我不孤单。淇淇依赖我的同时,我也在深深的依恋着她!</h3><h3><br></h3> <h3>普通人的日子,没有大起大落,每天也都是些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继续着今天,但日子总得过,只要没到了李叔家养的那几只鸡的巅峰,就还得往下过 . . . . .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