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杨雷刚</h3> <h3> 儿时习惯称秦岭山为“南山”,雨后初晴时,小伙伴们便坐在村后的地头,望南山。有一次,几个同伴都说看见山上的路了,路上还有一个人。我瞪圆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见他们说的那条路,和那个路上的人。之后的好长时间我都在看南山,总想找见那条路,看一看路上那个人……</h3><h3> 长大后去了秦岭山,也翻过秦岭到了陕南,来到汉中,这个虽为陕西却属蜀汉之地的地方。看着眼前青青的稻田,田地尽头垂柳下,牵着水牛归家的农妇,映着远处村庄升起的炊烟,才明白,小时候执着的看山,是对南山的好奇和对山那面的向往。</h3><h3> 国庆假期,又一次翻过秦岭山,来到这个熟悉的陕南小县城,跟随咸阳市西画研究会的老师们到此写生。城固,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再加上秦岭这个龙脉屏障,使得这里湿润多雨。温润的气候环境,造就了蜀汉人温和细腻的品性,在我生命里先后遇见的同学、朋友、亲人,他们皆是如此。稻米是汉中的主要产物,青山下,绿水里生出的稻秧,到了夏季,经过农家的双手,再次插入水中后,便开始疯长。时值金秋,绿莹莹的稻田早已不见,田地里只有收割后留下的稻茬,还有那些谷草,像丰碑一样堆在地头。</h3><h3> 我也算半个陕南人,到过城固许多次,橘园却是第一次来。此刻,站在橘树旁,拿着画笔凝视远处,如果把路旁的湖水变成土沟坎,把远处的青山换成村庄,那些看在眼里的橘子树就成了苹果树,这里的橘园就成了我家乡的北塬。人类由最早的群居、发展到分散、迁徙,迁徙中不断去适应新的生存环境。那些定居于此的先辈们,一定尝试过许多果树的种植,最终选择栽培橘树,才有了今日的橘园。满山,青青的橘叶里藏着半红不绿的果子。剥开果农递到我手里的橘瓣,浓烈的酸甜顺着牙齿滑进喉咙,也许只有咽下这酸味,才能体会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h3><h3> 此次,同行的三位兴平籍画友平日都笔耕不辍。我们多数时候在画自己的家乡,在画厚重的黄土,画村头的房屋,乡间的小路,那些熟悉的泥土味,让人有归属感。来到陕南,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与各路画家共饮汉江水,吃着汉水滋养出的稻米,听浓重的乡音讲述着蜀汉故事。南来的湿气汇聚于此,在头顶凝成雨滴,洒落在我们身上,洒落在画布上,洒落在这个南山南面的金秋……</h3><h3> 陕南的烟雨里,我们拿起画笔画肆意涂抹,寻找着山那边异样的乡情——</h3><h3> </h3><h3> 2019.10.8</h3> <h3>观景踩点</h3> <h3>老师们写生创作</h3> <h3>白天写生晚上观摩探讨</h3> <h3>劳累一天后的把酒言欢</h3> <h3>在雨里画五门堰上的千年皂荚树</h3> <h3>橘园采摘</h3> <h3>此画被收藏,感谢写生基地郭磊老板热情接待!</h3> <h3>杨雷刚橘园写生作品选</h3> <h3>远处的村庄 55✘70</h3> <h3>五门堰上 50✘60</h3> <h3>橘山上的湖 55✘70</h3> <h3>雨后小巷 50✘60</h3> <h3>五门堰前的皂荚树 50✘70</h3> <h3>紫荷 50✘70</h3> <h3>山色 60✘80</h3> <h3>收割后的稻田 60✘80</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