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到哪儿都喜欢了解下当地的人文历史,走乌孙</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古道前也一样。</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乌孙古道、狼塔古道、夏特古道是新疆最为知名的三条顶级的徒步线路,对爱好徒步的人群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每条古道都有千年的沧桑历史,在这些需要跋山涉水才能通过的古道上曾经走过屯垦戍边的军人、负笈西游的僧侣、远赴异国的和亲公主、还有那些逐水草而居的牧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乌孙古道北衔准噶尔盆地,南控塔里木绿洲,是贯通天山南北的咽喉,是从乌孙国到龟兹国穿越天山南北的一条古道,历史上许多游牧民族都要争夺这块宝地。乌孙族先人原来生活在河西走廊,受当时西域大国大月氏打压,当时乌孙昆莫猎骄靡投靠匈奴冒顿单于,打败大月氏,族人也沿着乌孙古道进入伊犁河谷。从此在河谷中繁衍生息,逐步强大,摆脱匈奴控制,成为当时西域三十六国中最强大的国家,鼎盛时人口六十余万,带甲十八万。</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西汉时期为打击匈奴,曾多次与乌孙国和亲,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先后远赴天山,下嫁乌孙国昆莫,为汉王朝远控西域,打击匈奴做出巨大贡献。东汉时期乌孙国内乱纷争,国力日渐衰弱,与中原王朝联系也时断时续,少有史书记载。蒙古草原上先后有鲜卑和柔然兴起,在多次北方游牧民族打击下乌孙人西迁至葱岭,逐步被当地塞种人同化,消失于历史长河中。当大唐王朝又开始经营西域时,当地已找不到乌孙人的痕迹,从此乌孙成为一个历史名词。</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对乌孙人的人种问题頗多争议,有认为属蒙古人种,也有认为是雅利安人,属欧罗巴人种。目前学者多数认同后一观点,原因主要是对乌孙人的头骨研究。前苏联学者研究发现80%的乌孙头骨属于欧罗巴种。雅利安人最早生活在里海附近南俄大草原,后开始向各处迁徙,向西进入欧洲,成为日耳曼人祖先;向南进入印度次大陆,成为现代印度人,印度的种姓制度即来源于雅利安人习俗;向东的就比较散乱,可能中亚民族很多都带有雅利安人的血统。据说希特勒为宣扬雅利安人至上的民族优越感,曾派人到西藏及新疆等地寻找雅利安人痕迹。如果乌孙人确属雅利安人,也算和希特勒同宗同源。不过中亚一带历史少有文字记录,很多问题是永远无法弄清楚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原计划29日伊宁集合,晚上八点出发到琼库什台,凌晨出发绕过村里检查站进山扎营休息,然后开始乌孙古道徒步。可惜事与愿违,刚过特克斯就被半路设卡的交警拦下,说进山公路封道,不能通行。无奈之下只好转回特克斯。经领队寒山多方沟通和联系,最后决定来个大环绕,驱车1100公里到原计划徒步终点黑英山,再从黑英山反穿回原计划起点琼库什台。听到坐车要20个小时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就像寒山说的,户外人从不轻言放弃,还是在半夜十二点决定上路,毕竟来一趟也不容易。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3>独库公路已经封路,我们驱车从中天山山脉特克斯一路向东到焉耆县再折向西到南天山山脉拜城县黑英山乡。凌晨两点到五点还不能开车,总行程20余小时,是这辈子坐过最长的长途车。时有意外又处处惊喜,可能就是户外的魅力所在。</h3> <h3>队伍共计11人,行李满满当当</h3> <h3>行驶在茫茫戈壁上,一起风,就风沙蔽日</h3> <h3>历时22小时,从北疆绕到南疆,总算抵达黑英山乡玉开都维村</h3> <h3>玉都开维村梁书记早已为我们准备的丰盛晚餐,怕村民菜不会烧,还亲自下厨炒了辣子土鸡</h3> <h3>三四个月的羊现杀现吃,味道非常好</h3> <h3>住在家乡援建的民居,虽然简陋,但是住得很温馨</h3> <h3>天亮起床,收拾东西</h3> <h3>70周年庆,先升个国旗,看望下当地小朋友</h3> <h3>不得不提一下驻村干部梁书记,本来就呆一年,自愿延长一年,村民还上书请愿要求书记呆十年,梁书记只好答应再呆一年。过去的两年时间已经让村子大变样,虽然还是落后,但是整齐划一,家家院子里外都种上花草树木。不愧人民的好干部,扎根农村为维族村民鞠躬尽瘁。</h3> <h3>相对于伊犁河谷雨水充沛,南疆就非常荒凉,光秃秃的山丘一座连着一座,除了低矮的灌木,几无生命的痕迹</h3> <h3>东汉时期龟兹左将军刘平国镇守关隘建立的峰燧</h3> <h3>解放战争国民党碉堡遗迹,正对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年解放南疆的部队也是从古道翻山越岭过来</h3> <h3>古道入口,第一天就是过河过河再过河,换上溯溪鞋,卷起裤腿上路。刚入水冰凉刺骨,过了几次倒也习惯了,就是穿着溯溪鞋在满是石头的路上脚咯得慌</h3> <h3>枯木逢春</h3> <h3>不知名的野果,颜色鲜艳,可惜不敢吃</h3> <h3>路餐包,每日定量一袋,有腰果、葡萄干、无花果、风干牛肉、山楂</h3> <h3>到了今日宿营地,六点不到,大家都觉得还走不过瘾,催着寒山继续前往下一个宿营点。寒山表示很无奈,第一次被队员催着继续走</h3> <h3>残留的千年古道,除了石头略显光滑,几乎看不出人为痕迹</h3> <h3>想想2100年前,汉室宗室刘建之女细君公主从南京出发,一路向西,经河西走廊,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再向北穿越乌孙古道远嫁猎骄靡,是否也从此崖壁路过。可惜细君公主早逝,对联合乌孙打击匈奴贡献不大。倒是解忧公主远嫁乌孙五十余年,对西汉打击匈奴做出巨大贡献。后在年近七十时上书朝庭,请求返乡养老,得准后带了三个孙辈返回长安,两年后善终。</h3> <h3>水浅的时候还能拍个照,水深的地方到大腿,加上溪流湍急,石头又滑,要小心翼翼的走</h3> <h3>到营地了,裤子全湿,坐岩石上用身体热量烤干</h3> <h3>烤火烤裤子鞋子</h3> <h3>晚上的大餐,鼓捣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吃完继续烤火聊天。刚聊到明天会不会下雨,天果然下起了雨,赶紧收拾东西躲进帐篷睡觉,第一天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h3> <h3>第二天,收拾好出发。今天前半段还是过河,昨晚下一晚上雨,水位上涨,气温下降,踩到水里冰冷刺骨,踩在石头上也更痛。悲观点说就是一场痛苦经历,对于乐观派就是天然脚穴按摩,一按一整天,关键还不收钱</h3> <h3>马儿比人厉害多了</h3> <h3>一路走来,风景越来越好</h3> <h3>前人栽树后人乘凉</h3> <h3>明天的目标,翻越雪山。希望今天雨能停,要不就上不去了</h3> <h3>偶尔也拐下残留的古道,岩石凿出来的还好,有些泥泞的道路就有点可怕了,边上就是悬崖,一滑就完蛋,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过去</h3> <h3>古道也不好走,必须看一步走一步</h3> <h3>晚上能烤火绝对人生一大享受。下了一天的雨,找点干的柴火不容易,生了两小时才把火堆生起来,赶紧把白天弄湿的衣服和装备烤烤干</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第三天,昨天还郁郁葱葱,早上一醒就白雪皑皑,银装素裹</h3> <h3>过河少多了,有些河可以踩着石头过去</h3> <h3>雪越下越大,难度也越来越大</h3> <h3>今天进入天山山脉的最深处,行程难度系数挺大,海拔上升1200到3940米的阿克布拉克达坂,再下降到3100米的天堂湖边扎营,长度20公里以上,预计10小时完成任务</h3> <h3>漫天飞舞的大雪大大拖累了速度,外面是雪,衣服里面又都是汗。这种环境最容易失温,只有不停的脱衣服穿衣服,保持体温的稳定</h3> <h3>到达达坂就用了7个多小时,风很大,吹的脸生疼</h3> <h3>达坂上寒风凛冽,也阻挡不了拍裸照的热情,倒是让寒山担心了一把,怕我失温感冒</h3> <h3>过了达坂还有连续的下坡</h3> <h3>踩过的雪更加湿滑,对下坡是很大的挑战。有匹马直接撂挑子不走了,还摔了三匹马,一匹马把行李直接掉到峡谷里。最惊险的是我在下面走,上面一匹马摔倒,幸好打个滚站起来了,要不就砸头上来了</h3> <h3>晚上八点才远远的看见天堂湖,可惜天色渐黑,天堂湖也盖上一层轻纱,希望明天出个大太阳,能欣赏到天堂湖的绝世美颜</h3><h3><br></h3><h3></h3> <h3>黑夜过老虎嘴,悬崖下就是天堂湖</h3> <h3>今天绝对是最虐的一天,过河、过悬崖,上雪坡虐心,下雪坡虐胆,能找到一个下脚的地方都觉幸运。我们第一批到宿营地也用了11个多小时,做计最后到的队员要到13个小时</h3> <h3>第四天,如果乌孙古道有十分美,有八分在天堂湖。今天天公作美,出了大太阳,天堂湖展示了她最妖娆的容颜</h3> <h3>此景只因天上有</h3> <h3>人间哪得几回闻</h3> <h3>湖水清澈见底</h3> <h3>清晨的天堂湖</h3> <h3>倒影像极了侧脸</h3> <h3>最后看一眼天堂湖,吃好草马儿也要上路了</h3> <h3>今天行程也有20公里,比起昨天胜似闲庭信步,下坡为主,就是要过好几道河。出发的时候才想起昨天下坡时胫前肌拉伤,每走一步都很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咬牙硬上了</h3> <h3>下个小坡穿过这片云杉林就又要过河了</h3> <h3>天山北麓水流要比南麓大很多,老天对北疆偏爱,连雪水也要多给点。涉水过河风险太大,只有全程骑马过去</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晚上八点抵达科克苏河边扎营,今天的菜很丰盛,原因是一个队员刚好生日,蛋糕蜡烛是奢望,多烧个菜还是可以的,这样的生日肯定也终身难忘</h3> <h3>今天确实享受了一把,烧水洗了脚,放在火边烤干,顿觉浑身舒坦</h3> <h3>第五天,首先就是过科克苏河,水流有点大,马没法过,只有通过溜索过去</h3> <h3>一个小篮子挤三个人,人都转不开,还摇摇晃晃的</h3> <h3>科克苏维语是“白色的水”,因为春天河流冲刷带下大量矿物质,呈现白色,故而得名</h3> <h3>越往北颜色越丰富,和南疆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h3> <h3>天山的岩石和内地不同,呈现淡青色,阳光照耀下还泛淡淡的银色,一片片的页岩很薄很松,用登山杖都能撬出一片来</h3> <h3>大片的山地草原,牧民在放羊放牛放马</h3> <h3>走到下午三点,开始连续的上坡,刚好有马队在休息,伟哥提议骑马到营地。本来就左小腿肌肉拉伤,越走越痛,全靠一股仙气吊着,一听到骑马的提议,立刻泄气,上马就走</h3> <h3>秋天的草原除了云杉还是绿的,其他的都是黄色的</h3> <h3>骑马到营地,回头还能看见前两天翻过来的雪山</h3> <h3>下午的太阳晒过来暖阳阳的,不过拉起裤腿一看,小腿又红又肿,动下脚踝扎心的痛</h3> <h3>包扎墩的草原还是很美的</h3> <h3>晚餐速食饭搞定,入夜草原气温下降很快,冷得直哆嗦,吃完饭喝点热汤赶紧躲进帐篷</h3> <h3>乌孙古道里还有一个美景是绝无仅有的,就是璀璨的星空,满天的繁星点点,一席银河洒落天地。每天总要望几眼星空才安静入睡</h3> <h3>第六天,体力透支很大,这张胡子拉碴的照片挺符合现在的状态。归心似箭,脚伤也加重了,又红又肿,皮肤温度明显升高,右膝关节也开始隐隐不适</h3> <h3>跟吉恩斯学下草原标准休闲姿势,肘关节撑地,身体斜躺,两腿一收一直,关键是左手一定要放在大腿上,这才是销魂休闲躺。</h3><h3>哈萨克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民风淳朴,热情开朗,爱唱歌跳舞,爱抽烟喝酒</h3> <h3>大家都说今天骑马走,正中下怀,这两条腿能不能上达坂心里也没什么底</h3> <h3>骑马上包扎琼达坂</h3> <h3>达坂上寒风凛冽,刚好碰到羊群过达坂,只好先礼让动物同胞,在达坂上再挨会冻</h3> <h3>下了达坂休息,想想本来就是来徒步的,骑马下去感觉像作弊,骑的还是匹笨马,还是下来自己走吧</h3> <h3>下来走还是明智的,青青的草原踩着松松软软的,和四周的雪山,河谷,森林,还有低头吃草的牛羊,一幅很安祥的画面。脚步也越发轻快,连腿伤都忘了</h3> <h3>牧民放牧能住这样的木屋都算条件挺好了,在电力天路上看到的就像个牛棚,非常简陋</h3> <h3>抵达终点琼库什台村,天山半坡一个哈萨克族村落,全村都是木结构房子,乌孙古道北入口。每年五六月份山上开满鲜花,最为漂亮</h3> <h3>害羞的哈萨克小男孩,把我们吃剩的路餐给他,拿上就开心的跑开了</h3> <h3>等车去特克斯,先在一户牧民家吃点哈萨克特色晚餐,还有必不可少的夺命大乌苏</h3> <h3>风干马肉,现在吃什么都是饕餮美食,更何况确实好吃</h3> <h3>胡达尔克,哈萨克人常吃的主食,配上马肉更是好吃</h3><h3><br></h3> <h3>吃饱喝足,连夜赶去特克斯,找个酒店好好洗个澡</h3> <h3>六天与世隔绝,每天的主要内容就是走路,然后扎营吃饭睡觉。经历了极限的体力挑战,也看到了天堂湖的惊世容颜。爬过了雪山、走过了草地、跨过了溪流、穿过了森林。行走在悬崖之边,也屹立在达坂之上。有过成功和喜悦,也有过犹豫和退缩,或许这就是户外徒步的魅力。只有经历了磨难和痛苦,在面对的生活的苟且之时,更能超然洒脱,从容面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