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知道嵩溪,缘于五年前结识的江南妹子—草儿。</h3> <h3> 听她讲老家嵩溪,那里有青瓦房石板路,村外两座山,村里两条溪,溪水从家门口流过,老人坐在溪边纳鞋底。</h3> <h3> 那天开始,心中就有了嵩溪,想去看看它的模样。</h3> <h3> 终于,在这个秋,走进嵩溪。</h3> <h3> 进村,先回家看望老妈,一位慈祥善良的老人。</h3><h3> 老妈热情的拥抱我,让快坐下休息,然后端上桌一碗热气腾腾的桂圆煮鸡蛋。草儿告诉我说,这是村里人招待贵客的习俗。我吃下了一整碗,感恩的收下这份礼遇。</h3> <h3> 草儿的几个好朋友特意从县城赶回来,说要见一下从网上走下的真情。于是,我又结识了三叔三婶、马丫、邵老师、禄虎哥和客栈小妹,淳朴美丽的嵩溪人。东北江南,没有一点的地域隔阂,骨子里的真性情,让我们一见如故。</h3><h3> 一起午饭后,我们来到三叔家的祖宅—王姓门里。</h3><h3> 王姓门里,是嵩溪保存最完好的老宅,现在后人已经不住在这里,只是作为祖宅看护着,偶尔对客人开放参观。</h3><h3> 马丫是王宅的大孙媳,一个贤淑善良的女子。她亲自茶艺招待我们,以茶会友,大家其乐融融。</h3> <h3> 老宅始建于清末民初,典型的江南小院。宅子里面的物件,大都是当年爷爷奶奶在时候的样子。那圆的小窗、镂空的门、雕花桌椅,高高的马头墙,虽朦胧了岁月的沧桑,却依旧精致着当年的时光。</h3><h3> 最爱奶奶陪嫁过来的那张婚床,龙凤呈祥富贵花开的雕刻,美的无法形容。倚坐床头,重温奶奶当年新娘时的那抹娇羞,仿佛听到那天的喜庆锣鼓,看见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上,映衬着新郎双眸笑意的那簇红绸。</h3><h3> 三叔说奶奶当年是这边大户人家的女儿,嫁给了做警察署署长的爷爷。奶奶淳厚善良,相夫教子,所以王家人丁兴旺,家和万事兴。现在王家后代都很出息,做官的正直,从商的诚信。子孙后代传承着和睦的家风,每年春节时都从全国各地赶回来,几十口亲人团聚在这个祖宅过年,成为这一方的佳话。</h3> <h3> 嵩溪,白墙黑瓦,小桥流水。是一个典型的水在房下,人在水上的古江南村落。</h3><h3> 村里最早房子是宋朝的,大多明清建筑。房子顺山而建,高低错落,掩映于房前屋后的碧树翠竹之间,如诗如画。</h3><h3> 游走于嵩溪村,便宛如穿越时空,走回曾经的梦。</h3><h3> 窄窄的巷子, 斑驳的墙壁,古朴的青石板路,磷磷的黑瓦,精巧的门楣窗楣,泛黄的徽派建筑,拐角的一扇老木门,胡同口的一部旧推车,无不在沉默的流年里,讲述着江南的陈年往事。</h3> <h3> 嵩溪,人杰地灵,走出许多画家书法家。嵩溪人,拿得起锄头上山下地,提得起笔写诗作画,这优良的村风民貌至今传承。草儿、马丫、邵老师和禄虎哥都是“嵩溪诗社”成员,精通作诗填词,写字绘画。聪慧勤奋的他们,以不同的方式,热爱和歌颂着嵩溪,守护着美好家园。</h3><h3> 回到嵩溪,一种回家的感觉,嵩溪的人,重情重意。</h3><h3> 邵老师送我一把荷花扇,拿到手的时候,墨还未干。学校晚自习结束后,开车送我们回城,返家时已是夜半。</h3><h3> 路上,别人给禄虎哥一棒玉米,他转手递给了我。 正在摘着他阳台上的花儿,奶奶便在楼下喊,快下来吃刚出锅的包子。</h3><h3> 有事提前回城的马丫,几次打过来电话问,玩儿的还好吗。</h3><h3> 嵩溪的情,真真切切。</h3><h3> </h3> <h3> 傍晚时分,来到村头。此时,夕阳西下,牧歌唱晚,炊烟袅袅。嵩溪,宛若一幅天然的水墨丹青。</h3><h3> 我问,为什么村口有两个大门,禄虎哥说,方形门,是出村的门,告诉走出去的人要规规矩矩做人。拱形门,是进村的门,让走出去的人衣锦还乡,骑得高头大马回来。我说,这,该就是嵩溪的魂吧。</h3><h3> 村口的荷塘边,折几枝莲蓬,采下一朵莲。月下,柔情似水,几许相思。我说,要把它们带回,风干成嵩溪的记忆。</h3><h3> </h3> <h3> </h3> <h3> 夜色里,别过老妈,别过嵩溪,依依不舍。</h3><h3> 老妈含泪亲着我的脸,说,东北囡,你一定要再回来。 我紧紧拥抱了她,说,一定,</h3><h3> 再见,美丽的嵩溪村。再见,美好的嵩溪人。</h3><h3> 等我,再回来。</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