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腾格里——匆匆旅记第三天

Tim

一个不一样的沙漠之晨,阴冷而潮润,因为夜雨的缘故,很少听说的沙漠下雨,也被遇到了,偶然了些,但似乎象征或意味着什么。 挖出深埋的加固线,开始拔帐出征,夜里的雨水看来不小,深入沙层大约有10到25厘米不等,不知道这场雨可以给腾格里带来某种欣喜,抑或仍是沧海一粟般隐没曾经来过的涟漪。 后勤团队早早开了火,招呼着吃饭了。热呼呼的鸡汤米线,要了干拌的,厨师很是诧异,又加了句解释“只要米线和肉,不要汤”,配上肉酱,DIY早餐完成。 领队布置任务,家长领物资先出发,去埋藏宝藏(孩子们的午膳补给),孩子们后出发,根据GPS定位搜索并找到宝藏。当天傍晚家长与孩子才能在新营地汇合。 忐忑的家长们叽叽喳喳走在路上,其实,晚出发1.5小时的孩子们走得很快,与大人们最近时只差三个道旗的距离(约1.5km),催促着加速,不免又忙里出错。临近坐标点附近,呼啦啦埋宝,并用便签纸和彩笔给孩子留一句问候塞在食物袋里。领队跑来质问点位不对,结果真差了200米。GPS也添乱,与第八组点位交叉了,忙乎了15分钟寻找修正确认坐标,总算把蓝旗子插上了。 对讲机里,孩子们顺利地夺宝,家长们高兴的啃着硒砂瓜继续探索未知的沙漠。 被沙子掩埋的铁丝网形同虚设了,畜牧的围栏是人工的外设,自然与时间总会超过藩篱的固限,完成一种更本能性的超越。 球状黄黄花或大或小簇簇丛生,散落的的花枝,散出刺鼻的气味,差一点抹杀了我对它的美好印象,想来是自然竞争的手段,估计很少会被啃食。 无名的灌木花草。 无名的小灌木草,10多厘米高,就有着树木的身姿,但在沙漠里确不会联想到盆景,那样太娇气了,不是腾格里的脾性。 14:02,触达32号路标旗,据说还有一半的路程。伴着疲惫,人群里可以听到崩溃的声音响起。 与一株“大树”相遇,在不远的沙丘上,约么三米高,在沙漠植物中已是巨株,欢喜地跑过去,依然不认识,针状叶,树皮剥落处现出白净的内枝,对它说一句你好。需要定格一个风景。 远远处,形似鳄鱼的巨石横在沙岗上,走进瞧,风化与磨蚀的作用已令表面石质化而光滑,疑似人类活动的遗迹。驻足极目远眺,茫茫然。 转过45号标杆,已可遥望见营地,15:38家长达到二号营地,垒堆上的幡旗欢迎着我们。像是腾格里主人的欢彩的问候。大人们帮助后勤筹备、搭帐篷,等待孩子们归来。 以为还要等待很久孩子们才会归来,从而错过了第一梯队孩子们的抵达,带来的惊喜还是在自己脑补编导了一番场景,留待记忆去检索。 大漠的夜黑了,大漠的风吹的猛些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夜宴来得正正好。折腾炭火肉片可乐蔬菜簸箕,特别喜欢孜然味的特调当地蘸料,可惜没法打包。发电机断电了两次,又加温了两次人群的欢乐气氛。 孩子们在大帐外昏暗的光影下兴致盎然的烤着羊肉串,屁颠屁颠地透过窗口递进来,把烧焦的竹签和熏黑的肉块伸向觥筹交错中的大人,红扑扑的微笑对着微笑。 烟花划破大漠的夜空,绽放起人们的激动。那红的、绿的、紫的炫丽的花火,也在向庄严的腾格里致敬。 音乐在篝火旁响起,歌词与熊熊的火光都钻进每个人的心里,燃其各自不同的情绪与感触,轻轻碰着那根叫做心弦的东西。 夜里风很大,吹着帐篷沙沙沙作响,虽然已很熟七点加固法,仍为帐篷的安危担着心。夜空写着银河的璀璨,寂静地苍穹连着沙漠与我,天幕比平时所见更清更大更深更近。人是无限渺小的。入梦。 是日,完成21km沙漠徒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