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悄无声息

单县经济开发区实验小学

<h3>  车轮碾过的柏油路上,淅淅沥沥是雨水的声音。车开过的一路,一片高楼大厦,一片低矮房屋,一片荒芜草地,都在移动,像正在翻看的影集,不停更换。阳光蓄在云里,碰不到大地,地面越来越湿,眼前是湿漉漉的世界。</h3><h3> 国庆小长假即将结束,我告别爸妈,踏上了回学校的路途。路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却走了一个世纪。</h3><h3> 苍老的面容,憔悴的神情,瘦弱的身板……十亩地的玉米,装袋,搬到平房楼顶晾晒……我亲爱的爸妈,这场景,让我如何承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地装袋,疯狂地搬运,手指头长泡流血又算得了什么?泪无声地滑落,我悄悄拭去,但内心的痛在加速滋长,无法抑制。</h3><h3> 这些年,爸妈为我付出了一切,我永远无法忘记。父亲为了能让我交得起学费,寒冬腊月在电焊铺劳作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狂风怒号,风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父亲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父亲显示给我的永远都是硬汉形象。他虽然身有残疾,左胳膊形同虚设,左手无缚鸡之力,但父亲从未怨天尤人,凭借自己的头脑开发出一个个新奇的项目,焊出一扇扇漂亮的门窗。</h3><h3> 记得我在县城上高中时,每个月回家一次。那时,我都是坐公交车回家。公交车会在离我们村有2里地的地方停一下,我便下车徒步回家。远远得看到父亲蹲在地上焊一些框架,父亲用右手拿着焊枪,枪口喷射出刺眼的火花,火花落在父亲身旁的空地上,有一些火花也会落在父亲的脚面上,衣服上。那些火花的温度有1000多度啊,我的父亲,您怎能承受?父亲全身心投入,全然不顾,似乎火花只是蹦来蹦去调皮的娃娃。焊好一扇门,父亲再把它挪到墙边去。对于常人轻而易举的事,父亲做起来经常是满头大汗。父亲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由于当时医疗条件不好,父亲的左臂没能看好,使不上力气。父亲先是弯着腰用右手抬起门的一端,慢慢抬高,当门立起来时,父亲再将门挪到墙边。每当看到这样的画面,眼泪总会占满眼眶。</h3><h3> 父亲忙于挣钱贴补家用,母亲则照顾着一家老小。那时,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母亲一个人的,照顾孩子,洗衣、做饭,喂猪、养羊,哪一样都离不开母亲的辛劳。家里的十亩地全是母亲一人在打理,耕种、除草、施肥、浇水、收割,母亲忙里忙外,经常是披星戴月、夜以继日。母亲年纪轻轻就患上了腰肌劳损的重病,时至今日,每个晚上疼到辗转反侧,每个夜晚都是不眠之夜啊!</h3><h3> 眼泪滑落,落到内心最痛处。父亲常说,他和母亲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自食其力,不给子女增添负担。父亲,母亲,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做事当量力而行。待到您80岁,我也该退休了,我会专心陪您、照顾您,让您安享晚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