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天津（二）卫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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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卫嘴子相提并论的是京油子，所以，在我们这样的外地人看来，意思就是天津人比较贫。但一位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说，这其实指天津人会吃。

到天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去了在大众点评上千挑万选出来的天津卫码头大悦城店，离天津之眼较近。五点出点头到，就已排到74号。门口接待的这位老爷子自称祖传三代跑堂，嘴皮子很溜，当场就来了段报菜名。他推荐了三道菜，分别是软炸虾仁、醋椒豆腐、门墩包子，吃法是：虾仁吃半个留半个，包子吃半个留半个，然后把半个虾仁塞进半个包子里一起吃，吃在嘴里别下咽，就一口醋椒豆腐汤提味再咽，最后再来一道水爆肚，起清口作用。好吧，服了这卫嘴子做派。

听听这口天津话。

天津卫码头主打民俗风情。进门是小吃，须在官银号换了银毫再去买来吃。

门口摆着捏糖人、捏面人的摊。

伪警察做着跑堂的活儿。

可以边吃边听相声和京韵大鼓，座位不加价，先订先得。我们起初不知有这事，后来跟服务员说了，别人吃完后把我们安排过去，绝对的C位。为了不辜负这个位子，我们又点了好几样菜，吃撑了。

面茶、豌豆黄、熟梨糕、一个大梨，听过没吃过的，都来一份。

前一天半夜坐在酒吧里，点了天津名店真素诚的早点。第二天早上7点半送到酒店，还是，听说过没吃过的津门小吃都来一道，撑了。

五大道的午饭安排在附近的吉祥春饼，这家店的特色是春饼，分厚薄两种，裹着烤鸭吃。这顿饭我们没多点，主要奔着春饼、烤鸭和摇滚拉皮来的。

店小二在做摇滚拉皮，就是在装了麻酱的瓶子里摇滚拉皮。

摇滚后的拉皮。

下午四点，特地从景区赶回利顺德，就为了维多利亚花园的那顿下午茶。在利顺德的维多利亚花园吃顿下午茶，那是天津在民国时期就有的逼格。

晚饭无论如何不能再吃了，就去古文化街的耳朵眼炸糕店买了炸糕，四种馅各来一样，一人吃三分之一，严格控制饮食。

走过糖水铺子，再来两瓶糖水，桑葚水和竹叶水。

拎着炸糕、糖水，还有在泥人张买的泥人，在天津特色麻花店买的桂发祥麻花和糕点，去赶杨光相声社8点的场。天津相声，这才是全国人民都认为的卫嘴子。有两位出租车司机推荐名流茶馆的相声，一位司机推荐西岸茶馆（年轻演员新段子多）。我订的这家主要是时间合适，然后是杨少华家开的，他儿子也上台说相声。

茶水、瓜子。虽然自己拎着糖水，但要说对景，还得这两样。

最后一天的早点是出门去吃的，酒店附近居民小区的一家津门张记包子铺连锁小店。搭载我们的所有出租车司机都提出消费警示——别去狗不理，又贵又不好吃，随便哪个小区的包子铺做的包子都比他家好吃。于是我们就挑了一家连锁店开的比较多的店。这家小店包子品种只有素馅和肉馅两种，素馅一只一元，肉馅一两三只也就四元，免费送玉米粥。素馅是茴香馅儿，肉馅汁水丰富鲜美，皮子筋道。津门张记包子铺总店比较远，不方便过去，品种较多，堂吃的皮子据说都是手工。留给以后吧。

来天津不能不吃煎饼果子，又从附近小店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再度吃撑了。

离开天津的最后一顿放在了利顺德的中餐厅。初到天津那天，向出租车司机打听好的津门菜馆子，出租车司机说利顺德就不错。在天津的两天都是平民馆子，那就试一试这家颇有贵气的馆子吧。价钱一如天津的风格，非常实惠，但菜式精致了不少。

天津菜中的白菜帮子不能算白菜帮子，我们吃过的馆子都做出了超出家常菜的水准。

我算弄明白了，在天津人嘴里，果子就是油条，果子汤就是油条汤，煎饼果子就是煎饼裹油条。

到一地吃一地的食物，这是旅行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存在好不好吃，不存在习不习惯，只存在我有否接受的热情。那些宣称跑到国外都离不开中餐和米饭的人，其实真不值得拿出来说事。对异乡美味的想象是对外部世界想象的一种，我只怕错过了好东西，哪愿意端着自己不放？津门美食，我吃了两天多顿，一是专点没吃过的，二是不点重复菜式，但仍有很多菜和小吃没尝到；吃过的菜，风格独特，很难与其他地方的口味重合或相近，醋和麻酱广泛运用，提味、冲和讲究，调味别具一格。以后来，还得继续吃！

最后上一道利顺德的名点——奶油栗子粉，溥仪最爱。在火车上尝过这道名点，同步对照图签上所描绘的三个层次口感，心下叹服，和女儿不约而同说了一句：“真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