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序</h3><h3> </h3><h3><br></h3><h3>新年的晨曦通过云层,将大地照亮,我放下所有的应酬和活计,去参加微信群建群三周年,我好赖是群委会成员,所以必须到场庆祝。</h3><h3><br></h3><h3>都老头了还是平常一衣,早早起床,安顿好家里的事情。下楼出了楼口,直奔铁西区好日子大酒店,九点到场,人陆续的涌进会场,若大的大厅里人影绰绰,声音鼎沸,彩色缤纷,模幅上书写鹤鸣春天建群三周年纪念日,网上常聊天的群友,仨人一伙,五人一群,往日群里聊天不是文字就是图片。 今天见真人了,拥抱握手拍照,这种亲情场面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时间在慢慢的交错,会议在歌声中开始,主持人的话语,群友的诗句,不断掀起高潮,节目开始演出过半,一个独舞九儿的节日将整个会场点亮。漂亮的演员让我的目光呆痴,她的样子如同我在农村插队时的姐姐——林慧清。</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与黄小丫</h3></font></h3> <h3><br></h3><h3>五十年前下乡的地方,林慧清……林姐姐,能这么巧!能这么如此相遇在群里。我不敢断定,可我又想捅破,要真是我怎么面对!怎么对她说。五十年没有见过,她的委屈,责怪,怨恨。我又怎么解释!我茫然!我偷偷的拍下一张照片,让群友帮我认一下,是当年爱护我,体贴我的聪明,善良,美丽的林慧清~林姐姐吗?</h3><h3><br></h3><h3>就是这张照片才让我提起笔,写下我知青岁月的回忆,也让林姐姐在我笔下的对话,又像五十前窃窃私语……。</h3> <h3>两人如此的相似,使我思绪万千,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尘封五十年的往事,像循环上映的电影在脑海里永不终场。</h3><h3><br></h3><h3>在网友的鼓励下决定把这段故事分享给大家,因此《我的小芳是四类分子的女儿》和大家见面。衷心感谢黄小丫妹妹的鼓励和其他网友的帮助!</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50年前的我与“小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4年后“小芳”送我回城</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小芳”是四类分子的女儿</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太白金星</h3><h3><br></h3><h3><b>一、我与带帽的富农分子为伍</b></h3><h3><br></h3><h3>1968年9月20日,已经山区入秋冷风吹到身上感觉很凉,早晨雾蒙蒙的天气,农村显得是那么荒凉,六十年代末期,农村的自然状况不是太好,带着疑惑踏上这条有泥土气息,怀着稀奇从城市随着上山下乡大军,来到西丰县平岗公社杏岭大队杏岭一队,当上了中学没有毕业的知识青年</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现在的杏岭屯</h3><h3><br></h3><h3>在这远离公路,两山夹一沟偏僻的穷山沟。全屯共150多户,我分配的小队,有32户全住在屯东头,大部分是中农,只有姓赵和姓林的两家富农,贫农只有三家,其中两家是关内逃荒过来的,</h3><h3><br></h3><h3>地产的一家贫农从父辈开始就是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儿子到现在混的还不如爹,30多岁还没娶上媳妇。全屯连一个地主都没有,给我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造成极大困难,再教育没成功责任不在我。</h3><h3><br></h3><h3>日子过去很快,转很到了69年,出正月,队里开会调整班子,生产队长和政治队长没变,现金和会计也没换人,原来的打头的张震山到大队革委会当副主任,新选原来的头车老板子杜二楞当打头的,基本变化不大。</h3><h3><br></h3><h3>现在还要新选老板子,经过选举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林世增(大家给绰号叫他林大仙)当了头车老板子。最后报到大队,大队没批准;原因是林大仙是带帽的富农分子不能赶车。最后队里实在是没有合适人选,队长以撂挑子威逼大队。大队革委会副主任提议让一个知青监督他,大队也就妥协勉强答应了。</h3><h3><br></h3><h3>又开会选跟林大仙车的知青,我们青年点一共10人,五男五女,五女不够条件,由于我不怕吃苦,所以有幸成了第一人选,从此我就要大部分时间与‘带帽的四类分子’为伍了。 </h3><h3><br></h3><h3>林大仙不到50岁,印象中林大仙很少说话,也是脸上从来看不到笑容的,很精神的人,平时干活很干净利落,听说他是远近闻名的老车把式,十七岁就赶车,直到文X把他这唯一带帽的四类斗了几次,从此便离开他手中鞭子和马车,让他到烟房烤烟,当上了烟把头,在队里还是很吃香的,我有些疑问,为啥这队里贫农不香,富农不臭?开始关注我这个监督对像,我的新搭挡四类分子—林大仙。</h3><h3><br></h3><h3><b>二、初步了解林大仙</b></h3><h3><br></h3><h3>新车老板上任,开始选牲口,林大仙是一把老板优先,选定黑马(实际是黑红色)驾辕,小锣锅里套(大骡子),小青马串套,黄骡子外套,一副漂亮的大骡挂。</h3> <h3>我就像毛主席所说的,标准的自由主义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不行了我要和‘四类’在一起了,我也开始关注林大仙和这挂马车了。</h3><h3><br></h3><h3>当时我屯还没有电,老乡们都用煤油灯照明,吃过晚饭,老乡们都是早早进被窝,我也不例外,住在薛大爷家北炕与他和他在南炕的三个儿子摸黑穷聊。我有目的的问:“薛大爷那林大仙选的四匹牲口是最好的吗?” </h3><h3><br></h3><h3>“不是,只能说是一般吧。”</h3><h3><br></h3><h3>“林大仙傻呀,先挑为啥不挑最好的?”我疑惑问道。</h3><h3><br></h3><h3>薛三哥(是大儿子,家族大排行老三)说;“林大仙从小就聪明绝顶,无人能比,大仙是喜欢那几个牲口,除小青马外,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h3><h3><br></h3><h3>薛大爷接着说:“大仙最仁义,讲究,特别顾虑脸面,他不是鼠目寸光的人,虽然他是一把老板,也考虑不能把别的马车搞得特惨,最少还有几匹好牲口留给那两辆挂车。”</h3><h3><br></h3><h3>我又接着问:“为啥都管他叫林大仙呀?”</h3><h3><br></h3><h3>南炕人全都笑了说;“大仙是队里的能人,有功之臣,咱队能在全屯5个队里最富,全靠大仙。全公社就三个烟房,就是在解放前大仙最先学会种烟烤烟的。队里大牲口和牛在附近十里八村最棒,都是大仙的功劳。”</h3><h3><br></h3><h3>了解到林大仙是大家对他尊称,他是远近闻名的方圆几十里都知道杏岭屯的林大仙,有名的车把式,还特懂牲口,各种农活都精通,不到二十岁就赶车走南闯北搞长途贩运,啥赚钱就干啥。</h3><h3><br></h3><h3>48年解放军围四平,解放长春,军队集中地粮价就高,他就收粮贩粮,赚很多钱,农民思想就是买房子买地,所以紧赶慢赶终于弄到一个富农的成分。</h3> <h3>“大仙为啥带上四类分子的帽子了?他是会算命还是会跳大神呀?”</h3><h3><br></h3><h3>薛大爷又告诉我,1945年流行‘火痢拉’(小日本细菌战)他父母感染双亡,20来岁的他在老叔的帮助下他顶立门户,带着四个弟弟种地,他为了生活,几乎大部分时间在外赚钱,往沈阳卖自家烤的烟叶,到山区收谷草(大牲口离不开的饲草)到平原地区卖高价,48年解放军打长春把他的车征用三个月,等他回来以后才知道他家定为‘富农’他家大院(现在的社宅,也就是队部),他家烟房和地都分了,由于心痛(自己的劳动成果,)加上年轻气盛,就去找工作队队长理论;1,我没有剥削。(没雇过工)2,我赚钱大部分都是从解放军帮工,为解放东北服务,3其余也是种地收入......。</h3><h3><br></h3><h3>终于和工作队长打起来了。最后工作队长送给他这顶帽子。也是当时全区(当时划分行政区)最年轻的富农分子。</h3><h3><br></h3><h3>聊了这么些有关大仙的事情,太晚了睡觉,我就是一个跟车的,也不是政工干部,与我无关。</h3><h3><br></h3><h3>现在看他就是致富能手,倒买倒卖的先辈,只是开放搞活先走了一步,就是走得太早了,不愧为大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