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俯瞰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地天合为一片新图,斑驳沧桑的灰黄块块似乎显示着某种不同的生气,弯弯曲曲的河流,反射着光线,亮度也提升出特别。</h3> <h3>机场地处灵武,挺精神的地名,却名曰河东,等待转车而行,未离开几步远,也就没有瞧见东对西的那个河,抑或它意有之,不敢再贻笑臆断了。</h3><h3>造景用的一个角落,留着贺兰山的呻吟,也留着丝绸之路上的曾经。</h3><h3>独独记着新立地级市的中卫,辖一区两县,嘿嘿,今日的目的地。</h3> <h3>下午,登车南下的汽车。刺眼的阳光一直明媚地催伴着,似乎也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似的。</h3><h3>公路沿着平坦的谷地平原而修,修行一样,对视着立崖侧屻,灰黄的山壁削平了绿色与前进的方向,与前进的方向平行延伸,一动不动。</h3><h3>黄的褐的夹道树叶交替在白杨绿之间。</h3> <h3>大约三个半小時的车程从领队口中喊出,陡然增加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焦虑。</h3><h3>十分钟内分发了酸奶黄瓜面包和纯净水,马上有了郊游的气氛,一下子熄灭了聒噪。</h3><h3>短暂的安静人声之中,只把颠颠簸簸的路留在屁股下面喘息。</h3><h3>随手拍拍,消灭一只蚊子,不知以何欢迎之意。</h3><h3>只是可惜,车抖人抖手抖,三抖不成照,没有拍得个把即景之像。</h3> <h3>小孩子嚷着去抢车后门靠窗边的双人座,像督办行程的小大人,添着一些主动。</h3><h3>收割过的田地敞露着广大,剃着方方块块的杆茬,绘着平原的秋日油画。</h3><h3>扎成捆的麦子,匍匐在田间,期待迎娶的成熟。</h3><h3><br></h3> <h3>写在小本子上的字,一直在发抖,笔尖与纸面总失焦般跳舞,歪歪扭扭的潦草爬满画有横线的纸本,即使字是蓝色的,也总觉得像是在描画秸杆茬的土色系渲染。差不多会在第二天打开本子的時候认不得几个扭忸怩的画符了吧。</h3><h3>一小時车程已过,西边的沟壑渐次升高,铺陈着半沙半草场的薄绿毯,风车发电机由近及远成片地肩并肩矗立在岗梁上。</h3><h3><br></h3> <h3>嗓子有些发干。</h3><h3>车上半睡半醒的人,偶尔夹杂着燥咳的声音。</h3><h3>感觉着,车子颠震与噪音突然间与周围很和谐了。</h3><h3>不知名字的黄绿小树,半米来高,显得十分凄零,爬満不時闪现的坡岭,像小鹿般跳跃,很想寻觅她在这片荒原上的身世。</h3> <h3>昏沉昏沉中,中卫到了。</h3><h3>天色暗淡。</h3><h3>小米羊肉粥是晚饭上印象最深的吃食,除了抢到的两块酱骨和不太可口却名声在外的黄河鱼与压砂硒瓜。</h3><h3>小米粥吃了六碗。</h3> <h3>不很好喝的当地桔子汽水。可以解渇,解不了兴奋。</h3> <h3>酸汤上桌,收席之意。</h3><h3>深喝一碗,尖锐的醋酸裹着滚烫,熨平一日颠簸。</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