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学校在后搂最高处新安了灯,高照地明的缘故吧,光亮竟至我居屋门前逼仄不平的胡同内,让我惊喜。然而前几次常常忘记安了高灯,以至于每每在晚间坐在院子里听歌的时候,迷糊里透过斑驳的核桃树叶总是把那灯当成月亮,直至一天雨夜方醒悟过来是自己错看了。</h3> <h3>秋分已过,昼夜温差大了很多,晨昏自然是温凉最适宜的了,也就颇喜此季了,夜灯初上时,搬个小凳,坐在小小院落花草丛里,看那灯光透过竹帘,影影绰绰,甚是娴静,虽然我总是喜欢秋冬换了米色光源,但终究没有古人灯笼韵味,颇觉遗憾。</h3> <h3>买家具时柳生老板送了一个小小的会折叠的小木桌,老庞给的几个藕荷色水晶碗,晚餐后散步回来,凉开,石榴籽,葡萄,花生,几类置其里,打开手机听《成都》风格的曲调,,偶尔发发呆,念念旧,叹叹息,摇摇头。</h3> <h3>也曾有一把团扇,此蓝是我最爱的色了吧。有色,不过分寡淡,然而又安静得很,不事张扬,我那团扇也曾娇憨青葱的做过扑流萤状,然而也被一个女学生喜欢掠夺了去,几次地淘,终不如意,还是怀念它吧</h3> <h3>忆江南时,倒是颇多售卖各种扇的,然而终没有我心仪的色和款,花花绿绿图案牵杂的入不了我法眼,宁缺毋滥。扇没寻趁意,然苏河两岸点点互映的灯光倒时时绚烂我的清梦,忆及那时的千般好来。</h3> <h3>记得静谧的蓝的乌篷船里,艄公或者船娘看你安静不语出神沉醉时,他们也是悄悄不言的,吴歌也止,只有灯光随波的荡漾,柔脆的船浆划水的声响,这情景是我这中年的女子最受用的,以至于每每得闲坐在这豫中的小院时,这情景依然甚养吾心。</h3> <h3>江南的文艺花朵在我这资深小资眼里简直是铺天盖地,绚烂如织,然而归去来兮辞之飘逸,又会常常被如铁现实的疲累臃杂所压,故偶尔失控就会躁乱,安静不下,也许我该是到江南存活的物吧,</h3> <h3>非常疲累的时候,尤其是精神,无计可施且力不能逮了,就会把自己赶到书里,尤其是民国时期那些恬淡文风的大家的作品里,始假装读进去了以安抚己心不躁,终竟真的会入了进去淡看负累了,最近尤读汪曾祺两本书治愈系数颇高,好事儿吧。</h3> <h3>也喜欢收集价格亲民但造型图色文艺静洁的餐具,我觉得这小小的爱好,如养花弄草,翻读闲书,品乐养神,终是无用的,然而它们可荡涤中和生存不易人生坎坷带来的苦闷躁狂,无形无意中就颐养了身心也说不定呢,总说,人嘛,都得给自己找个适合自己的精神出口不是?</h3> <h3>做点儿小煎饼,小烙馍,跟着小红书学做几个精致点儿的家常菜,都是可以去躁减闷的,我屡试不爽,总不能把自己憋死吧?问题是,不能憋死啊,老难受不说,最重要的是自己肩上责任恁重,丢不得呀,那咋办?颜面安静地做呗,闯呗,熬呗,假以时日,都会好起来的吧。</h3> <h3>陋室的确贫瘠,然而喜欢收拾条理,物放有序,花草点缀,简单简洁,这样心情也会平和许多呢</h3><h3><br></h3><h3>我寄闲言与明月,独居小屋成一统。哪儿也不去,此处闭关自修七天甚好。</h3><h3>月已西沉,挥手自兹,轻推“柴扉”,上床入梦吧,孟仙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