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连

雨花石

<h3>  这篇文字是二十连同学们在曾经的网上家园的聊天记录。我们曾经在广阔天地艰苦奋斗,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时光,有苦有乐,终生难忘!分别了几十年,退休后,大家又不约而同汇聚在凤凰网知青频道的网上家园,畅聊昨天,今天和明天。如今,智能手机的普及已经取代了书,报,电视,电脑……很少有人再踏入网上家园了,前几天才发现凤凰网已经改版,网上家园被“拆迁”了,找不到过去的“家”,很着急,也很遗憾!于是,翻出曾经想为二十连编一本农场故事的书而保存的部分帖子,奉献给同学们,看看自己当年的故事,糗事,乐事,还有战天斗地的奋斗史!</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卫星图片:沟赵五七青年农场二十连位置</h5><h3></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二十连的指导员和连长</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凤凰网知青频道的二十连之家</h5> <p>  雨花石:(2011年5月8日)</p><p>&nbsp; &nbsp; 网上二十连这个家诞生一年了,去年的今天也是偶然在凤凰网上逛,看到有知青频道,就联想起咱们那难忘的知青岁月,不由得进来看看。巡着我们下乡的足迹,从河南-郑州-中原区-沟赵乡中看到了已经建起的兄弟连队,我也没想太多,就创建了二十连,上传了师傅们的照片。只因为这里是我留恋的地方,是我们大家都难忘的地方,更是我们度过最美好的青年时光的地方,也是我们艰苦创业,经历风雨的地方。难忘带队师傅们如父母般的关怀教育,难忘同学们齐心协力打井、盖房、种庄稼蔬菜,养猪鸡鸭,生活虽然艰苦,但每天都能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创建之初,我也没特意地想告诉谁,只是希望同学们能像我一样在知青频道溜达的时候,可以邂逅,也能给发现者带来一丝归宿感吧。在今年我们回忆下乡四十周年之际,果然有孔令广同学发现了这个家,于是我们得以聚会于这个家。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参与!在这里,我们一起回忆四十年前的艰苦奋斗经历,感慨四十年间工作、生活的付出与收获,同样也互相鼓励过好今后的岁月。希望咱们的家庭成员继续增多,衷心祝福大家幸福安康!</p><p>&nbsp; &nbsp; 我们在凤凰网知青频道的这个20连空间,是大家共同搭建的交流平台,有乐趣、有和谐、有安静、有回忆。这里就像是我们共同书写的一本书,不断记录着我们难忘的农场回忆,同学友情和生活感悟,相信大家都是只要有空,每天必定要进来看看,不管是否留言,都像是得到了心的交流。看到妙语连珠的帖子,我们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看到感人的帖子,热泪盈眶;看到新的图片,也会增加生活的情趣......贵在参与。现在多数同学都在肩负“第三代领导人”的重任,可能没有时间在这里发帖子聊天了,但大家都会很关注这个园地的。这里也是我们退休生活的一个交流场所,摄影、骑行、养花、保健、养生各种活动的交流都给我们的退休生活增添了乐趣,特别是这个园地能保留我们所有发过的帖子,让那些还没有进行网上注册的同学们以及注册了但不经常登录的同学们,还有20连的“粉丝”们也能进来阅读我们20连的“书”,其乐融融!!!</p><p> 下面是李平同学为网上二十连创作的对联:</p><h5>(上联) 二十连 新家园 兄弟姐妹重聚一堂&nbsp;</h5><h5>(下联) 四十年 老知青 大家和睦小家安康</h5><p>(横批) 吾爱吾家!</p><p> 赞!👍赞!👍赞!👍 好有才呀!</p><p><br></p><p><b>孔令广(2011.1.16):</b></p><p>&nbsp; &nbsp; 这次40周年聚会因工作原因未能回去与老知青们相聚实在是遗憾!!!其实本人也是本次聚会的倡导者,只因平推检查上级安排的16号开始,有一个小仪式实在无法回,遗憾!抱歉。15号11:30分突然来灵感想起上一下凤凰知青网看一下沟赵知青点,发现还真有20连的知青网点马上注册。回想起农场几年有苦有甜,感慨万千,16、7岁天真无暇的孩子到农村,公社给我们200亩荒地,自己打井、盖房、喂猪养牛,“贾”和几位同学搞的5406菌肥、920刺激素,科学种田,我记得第一年2.7亩水田,稻子打了3000多斤。我们种的茄子、辣椒吃不完开拖拉机到铁路家属院去买,为连队增加收入,还有耕牛不能吃早上含露水的谷子苗,我们的老牛就是吃了我们早上除的谷子苗中毒牺牲的,虽然惋惜,但可肥了我们100多祖国花朵、栋梁的身体,农场几年可说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农场多少故事历历在目,工作几十年和单位的同事们经常说起我们农场故事,虽然农场几年占去了我们本该继续读书的宝贵时光,但是我觉得锻炼了我们的意志,也和同学们结下了同甘共苦的纯真情谊、一种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更恰当的友谊,这种友谊我总觉得和同窗几年、工作几十年的同学、同事有所不同,是不能比的。农场的经历可能在我的几十年工作中一直起着潜移默化作用,我是永远无悔!!!永远无悔!!!谢谢开创20连知青网页的鱼!虽然这次40周年我未能参加聚会但我愿同学们健康快乐再活40年到时我们再聚会,知青万岁!万岁!万万岁!</p><p><b>贾卫平:</b>&nbsp; &nbsp; 拜读你的感慨,很有同感!知青生活锻炼了我们的意志,大家结下了深厚的兄弟般的情意。但也劳损了年轻的身体,我们都不同程度落下了毛病,最遗憾的是该读书的时候没机会读书,所以我在从农场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上学,哪怕是重读小学我也愿意!</p><p><b>余宏建:</b></p><p>&nbsp; &nbsp; 两位的感慨也引起了我的回忆。我在农场的经历可能还要更丰富多彩,更起伏迭荡,更甜酸苦辣。但我更庆幸有了下乡的经历,因为这一段生活太刻骨铭心,太耐人寻味。正是这几年使我们有了情,有了爱,有了谊,有了回味无穷。20连万岁。</p><p><b>王顺:</b></p><p>&nbsp; &nbsp; 导师诗云:“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回忆40年前的我们,仿佛就在昨天。我们每个人的简历中都会填写有这甜蜜、苦涩、温暖、艰辛的“沟赵五七青年农场二十连”!如今的我们,都到了当爷爷奶奶的岁数,我们的儿女 ,永远不会明白他们的父辈所经历的磨难。岁月流逝,永恒回忆的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骄傲。衷心祝愿兄弟姐妹们保重身体,享受生活,永远幸福!</p><p><b>卢湘兰:</b></p><p>&nbsp; &nbsp;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而如今柳老春深日斜照,夕阳珍当朝霞度。祝愿您天天美好。感谢:随遇而安的鱼创建大平台!祝: 小草 老知青 KONGLINGGUANG安好!</p><p><b>余宏建:</b></p><p>&nbsp; &nbsp; 今年元月十六日是我们下乡四十年的日子,一九七一年的这一天,郑州铁路四中70届的初中毕业生,集体来到郑州市郊区沟赵公社五七青年农场二十连的临时住地百炉屯大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此前元月八日已有少数同学作为先遣队,先行来到百炉屯,号宿舍、建食堂、购买简易的生产生活用具用品。记得四十年前的这一天,天气好像比现在还要冷些,可以说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而我们这些十六、七的少男少女,天真无瑕,思想单纯,初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热血沸腾,欢天喜地,无忧无虑,兴奋不已。记得我们当时是六七(二)、六七(三)两个班的男同学住在生产队新盖的大仓库,五、六十个毛头小伙子顺着仓库的南北墙垒了两排通铺,一字排开,好不热闹。其他的男女同学则分散住在农民腾出来的旧房子,三五成群,也是新鲜。记得我们是十二点以前到的百炉屯。在农场的第一顿饭是在自己的新食堂排队打的饭。那时,实行的是顿餐制,中午饭为一份黄面糊涂,两个小麦面和高粱面两掺的花卷馍,还有一份熬白菜。第一顿饭可谓是粗茶淡饭,但同学们仍然吃的是津津有味。因为当时我们国家还处于动乱年代,物资十分匮乏,生活十分艰辛。也就是这一天开始,我们步入了社会。我想,当时我们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今后各自的命运是什么样子。现在我们都将进入“耳顺之年”,回想起下乡的第一天,很是感慨。四十年前的那一天,那一段的情景,时不时的在眼前飘过,往事并不如烟。今天随笔做为下乡四十年纪念的补记,以引起同学们的回忆。</p> <b>白国强:</b><br>&nbsp; &nbsp; 记得我是一九七一年的元月七日,坐着大卡车,来到当时的郑州郊区沟赵公社百炉屯大队的。我们这支被称为“先遣队”的十几个人——注意,这只“先遣队”,绝不是【林海雪原】中,那张原属栾平的、在被俘后被杨子荣作为见面礼,献给匪首座山雕的那张“先遣图”上的人员,而是从郑铁四中“七〇届”(一九七〇年初中毕业),或又被称为“六七届”(一九六七年小学毕业)的二、三、四班(沟赵五七青年农场二十连知青的前身;可怜的一班解散后被两届七个班瓜分了),抽调出来打前站的。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谓打前站,就是跟着带队师傅们,提前来到下乡的地方(其他人是元月十六日来到的),为大部队的到来,做一些前期必须的准备工作。例如:食堂的选址,灶台、案板的打造,炊事用具、柴米油盐的采办;由于集体住房短期内无法解决,只得暂时分散居住在生产队腾借的房子里,因此,分布在村里各个地方的房屋,每处需安置人员的性别、数量,房间卫生的大致清扫,并根据各房间人员的数量,把所配发的物资运送到位。(说到这里,有件事我记不清了:我们当时先遣队人员住在哪里?是那间大库房吗?还有我们的吃饭问题,当时是怎样解决的?绝不是天天下馆子,那时更没有现在这样的方便食品,我们是在自己的食堂吃的?还是在农民家里或生产队吃的?谁能帮助回忆一下吗?)<br>&nbsp; &nbsp; 我们下乡时,当时的郑州市革委会,为妥善安置好这批知识青年,听说是按人头数,每个人配有200元安家费;全连将近二百号人,总共也不到四万元(这区区的一点钱,今天看来是有些可怜,按郑州现在商品房的市场价,还不够买一个卫生间呢);它需要安排和兼顾当时和以后的生活,下一步的生产资料等等,资金相当紧张,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因此,在用于集体生活、生产的必要开支外,能给与个人的,只是每人配一副铺板,再由本人用砖或土坯把它支起来,作为床用,以维持最简陋的住宿需求。铺板是由卡车拉来的。集中卸下来后,我们三个人一组,配一辆架子车,根据先前已经定好的每间房屋的人数,把铺板运送过去。每副铺板长约两米,宽约九十公分,重量约有四十斤左右吧;每次要装五、六块,斜靠在架子车的车帮上;一个人在前边拉,两个人在旁边推。大家都还有印象吧,百炉屯到处都是沟沟坎坎的,特别是村子正中的那条壕沟,又深又长,几乎横贯全村。所以拉着几百斤重的铺板,爬坡溜坎的,也非常吃力。记得那是在第二天下午,干了快一天了,感到有些累。我站在前面扶着车把,他们两个往车上装铺板,想把最后的八、九副一次全拉完。这次可能是装的太多了吧,加之架子车不经意间,又横停靠在一个斜坡上;当最后一副铺板刚装上车,不料它往下一滑,连带那七、八副都往旁边一歪,架子车侧翻了!由于我站在前面两根车把之间,因此车子侧翻时,一边车把别着我的大腿,而另一边车把拦着我的腰;随着猛烈的侧翻,把我整个身子给抛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个才把惊惧的嘴巴合拢,慌忙跑了过去,把半天都一声不吭的我扶了起来!听到我“哎呦”一声叫,他们才稍稍放下心来;紧接着经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番触摸、查看,除了衣服破了,手、胳膊、腿有几处破皮、红肿、淤青外,筋骨还好,竟没有一点损伤!这真乃万幸啊!休息了好一会儿,我们还是坚持着,把那车铺板,运送到预定地点。这是我下乡后遇到的第一次险情。虽说以后也还有,包括在修地下道时的等等;但因这是第一次,却让我难以忘怀。直到前些时同学聚会时,当时在现场的BYJ又提起这件事,还手拍额头,兀自唏嘘不止,犹有余悸呢!并说出了一连串的假如……假如……;我们都为那时的鲁莽,那时的年轻,那时的好运,而叹息!而庆幸!!<br>&nbsp; &nbsp; 刚下乡时“先遣队”时的一件小事:事情虽小,意义却非同寻常,最少他在世上存在了十年之久……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农村“赶集”,就是在百炉屯。因是星期天,我们休息。我记得“集”设在百炉屯村中那条又深、又宽、又长的几乎横贯全村的壕沟内。当时虽说已临近春节,但在那大割资本主义尾巴,大批特批“三自一包”的狂热的’“文革”时代,农民连自留地都没有了,因此集上简直没有什么象样的物品供你选择(当然,那时我们的腰包也是瘪瘪的,近乎空空如也);除了土产公司的锅、碗、瓢、盆、镰刀、锄头、筐、桶等简单的生活、生产资料外,供销社的商品,如烟、酒、糖、肥皂、布匹等等,有的不仅要钱,还要各种票、券,使人们即便有钱,但无票券,也无法购买。看到此情此景,兴匆匆前来的我,倍感无趣,但又不甘心,无聊的在集市闲逛着。无意之中,就在集市尽头的一个不显眼的地摊上,我的心一动,看到了一个卖树苗的。虽说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但我看到了几棵葡萄树苗。经过讨价还价,花了大概不到一元钱吧,我买下了其中的一棵。接下来你猜怎么着?恐怕在今天人们是不会这样做的;在没请假的情况下,我捧着这棵葡萄树苗,急匆匆走了十几里路,一口气赶到家里,支支吾吾回答着妈妈不停地询问,在家门口的空地上,不顾疲劳的挖坑、松土,小心的把它栽了下去,踏实、浇水;随即三下五除二吃完妈妈赶做的一碗面条,在寒风与斜阳中,又回到了连队。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父母亲和弟弟妹妹的精心照料下,那棵葡萄树不仅活了,而且枝叶茂盛,郁郁葱葱。我又在连队放假回家的时候,给它搭了个架子,它很快爬满了屋前的空间。就在第二年吧,我们已吃上了葡萄;虽说头年结的不太多,品种也很平常,但在那个年月里,吃着自己亲手种的葡萄,除了倍感香甜外,还有一种辛劳后收获的甜蜜。这棵葡萄树,在近十年的时间里,炎炎夏日给全家带来了阴凉;白露浅秋里为我们送来了硕果;记得有不少同学们也都品尝过它的滋味。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br><b>余宏建:</b>【难忘的 1971 年】<br>&nbsp; &nbsp; 1971 年的 1 月是我们下乡的日子,就此日子同学们在网上讲了很多,但是看到白国强同学的一番感慨,再次激起了我的思绪,因为那一年在我们的一生中太重要了。是这一年结束了我们的学生时代;是这一年开启了我们的知青生活;是这一年让我们步入了社会。“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一“最高指示”现在看来有些荒唐,但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却是我们的“必由之路”。可能现在回想起下乡的日子不堪回首,但是在那一段日子里,记忆着我们的单纯,记忆着我们的青春,记忆着我们的艰辛,记忆着我们的友谊,还记忆着我们的爱情。我们连同学间建立家庭的有十几对了。所以我在前面曾讲过,我们回忆下乡的日子,并不是认为那些日子多么美好,而是它对我们产生的记忆太深刻,太刻骨铭心,太难以忘怀了。<br><b>白玉敬:</b><br>&nbsp; &nbsp;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集体下农场的纪念日,白国强和余宏建已短文感悟,人老话多我也想重复啰嗦几句以示纪念。 42 年前的今天,我们离开了相伴学习三年的校园,离开了不富裕但温暖的家,在“莺歌燕舞”的大好形势下上山下乡来到了农场,也就在此时始,朦胧中的我们一生中的命运开始了。弹指一挥间 42年过去了,昔日我们从中转站转出去的这批人,从不同部门不同行业,经历了不同的“蹉跎岁月”后,都汇入了大自然的规律即将进入老年人的行列。每个人这一生中所经历的快乐幸福,郁闷困苦犹如一本明细帐一样印在心底。但这一生的坎坷或这一生你认为取得最成功骄傲的事业,都犹如过眼烟云一样。重新始于足下的是我们未来的老年生活。回忆过去所经历的苦难才知今日甘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后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否能过好快乐幸福的晚年生活,我和农场战友们总结了“四老”“三好”的生活模式,即“老伴儿、老窝儿、老底儿、老友儿”,“活着好、身体好、心情好”。此标准虽然每个人情况不同,但还是希望同学们、战友们把自己的生活质量步步提高。 <h3><b>李天真:</b>【难忘的1971年】<br>&nbsp; &nbsp; 还记得我们刚下农场炊事班在百炉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连里一次改善生活,炸油条,那个香啊,香气久久在百炉屯村庄上空飘荡,晚上引得"贼"惦记,你知道那些"贼"是谁吗,这可是个秘密,我可不告诉你。当然了,地球人都知道,不过呢馋嘴猫想吃到惦记的点心没点聪明才智是不行的,佩服。在新房子盖好后的炊事班,门前有一个水塔,对面第一排是女生宿舍,后面是地,当时的生活很艰苦,能吃上白面馍是相当不错的了,开始我们还没有收成,国家发给粮食,赵桂霞当时是会计,到场部卖粮,后来红薯下来时炊事班经常做的饭就是红薯面汤,炒得菜是红薯切的条,蒸的是红薯,你别看红薯最养人,我一下体重增到一百二十五斤。炊事班东面牛棚煮一锅红薯头位牲口的,我们有时到那里挑一些光紐紐的吃太甜了。<br>&nbsp; &nbsp;&nbsp;1971年下乡时,年龄小思想单纯想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临离开家时告诉父母不要到农场去看我,可是当春节到了别的同学家里都来人看望,我羡慕极了,也期待家人来看我,但我失望了,心里沮丧极了,真想大哭一场,小小年纪了第一次离开亲人在外过年好可怜,后来家里给我捎来了东西我太激动了,父母亲也在想我,于是我放声哭,难忘的1971!<br><b>白国强:</b><br>&nbsp; &nbsp;&nbsp;纵览同学们的趣谈和回忆,发觉其中不少地方都提到了“吃”这件事;无论是香喷喷的油条、饺子、卤面;还是或苦涩,或甜腻的柿子、梨、苹果;甚至还有那些的异物等等,个个件件描绘的有滋有味,有声有色,生动具体,活灵活现,又无不和“吃”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或许让当今的孩子们觉得滑稽可笑,或者不可思议;然而对于我们这一代——亲身经历了三年的自然灾害;亲自在“广阔天地”摸爬滚打,“磨一手老茧,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的我们,则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民以食为天”——这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要不然,为何多年来,每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强调的都是农业问题;要不然,国务院为何把确保全国耕地面积的红线,列为高压线,无人敢越雷池一步,否则谁碰谁遭殃呢/?!“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这也是几千年来,反复证明的中国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因此,下面我所说的,还是一个与“吃”有关的趣事。 <br>&nbsp; &nbsp;&nbsp;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其中,与农民的“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就成了最基本的内容。由于我们是青年农场,有自己单独的土地,有自己的住房,有自己的食堂;这该如何落实和体现“三同’”呢?我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位有如此绝妙的创意,把“同住、同劳动”暂抛在一边;因此,就有了这“分批、分期”的“同吃”,而这也正是当时最受我们欢迎的和最踊跃参加的。你道是为啥?因为能吃饱,而且是放开肚皮的吃!虽说那时农家饭菜很简单,很一般化,没有多少荤腥,甚至比不上我们在家时;但小锅菜总比下乡农场的大锅菜强些。每次两个人一组,到一户农民家吃中午和晚上饭;时间大约是十天左右吧,详细时间我记不清了。我记得我是和XP(或XE)一组,被安排在一户农民家(很遗憾和对不起,我记不清贵姓了)。我们俩约定,每次吃饭时,干粮先挑小的吃,反正也不限数量;等到肚子基本上塞不下时,便装出仍未吃饱,因急于干活或开会,不得不放下饭碗,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并顺手把那早已留好的、最大的杂面馍或窝窝头拿在手里,还装模作样的边走边掰一块儿填到嘴里,急匆匆向门外走去。而我们两人手里拿的干粮,就成为班里其他同学填饱肚子的补充。以后每个小组都是如此,并成为班里的一项不成文而又自觉执行的约定。这也许也是十班的精神之一吧——团结、实干、不事张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那段经历不长,大约一个多月吧。虽说因此多少亏了农家,但却没有肥了自己;我们的身材依旧是让当今许多人们,包括我们自己在内都羡慕不已的——那么苗条,那么精干!<br>&nbsp; &nbsp; 我又记起了一段下乡后的趣事。下乡后,记得每个连队都有农民代表,或者叫做农民连长。他们是经由组织精心挑选的;按当时的要求,他们祖宗三代都是苦大仇深的、根红苗正的、真正的贫下中农。他们是青年农场和当地公社、大队及农民联系的必要渠道;他们也负责和指导知青们怎样做农活、种庄稼。我们连的两个农民连长,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吧,一个名叫合成,另一个则记不清了;为什么记一个忘一个,而叫合成的我记得那么清呢?这里有段趣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下乡头年的夏末秋初,具体干什么农活记不得了;田间休息时,大家都坐在树下歇凉,喘口气,喝些水,唠唠闲天。不知为何事,大家开起玩笑来;合成突然用指甲剪朝我身上一杵(干活太热,男同学背心都脱了,我也光着膀子),我感觉猛地一疼,低头一看,肚皮上的肉竟让他活生生剪下一块儿来!顿时血流不止,疼得我直叫唤,把他也吓得不轻。好在伤口不是太深、太大,没造成大的伤痛。直到现在,我如不经意间摸到这块儿伤疤——除了追忆,还感到一丝亲切和荣光——他如同参加过战争的勇士们身上弹片的伤痕,他也是那个时代历史的见证。<br><b>余宏建:</b><br>&nbsp; &nbsp;元月九日,我和几位农场老战友见到了曾经和我们一起打井建房参与创建“二十连”并带领我们外出打工的景指导员和王道兴连长。看到二位师傅健康的身体和洋溢着快乐幸福的脸庞,我们很欣慰也很钦佩,虽然他们已八十岁高令的年纪,但他们乐观的生活态度很值得我们学习。景指导不但在网上和我们交流聊天还打扑克玩升级,时常回登封老家“修炼”,享受山水田园风光。王师傅至今还组织领导着一个几十人的“老年人艺术团”,集编剧、服装、舞台于一身,每日忙碌乐此不疲,排练演出的节目和他们的那些事儿还上了河南电视台的报道。在此,我向农场离别后重未见过面而且现在还不知在何方的女连长杨仁美表达我们的想念之情。也向远在“天堂”的田克良连长,刘志英师傅表示怀念。</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下乡时的第一场雪<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nbsp; &nbsp;&nbsp;不知道为何,一步入老年就不由自主而且时不时地会回顾往事。当然,很多往事如烟,许多记忆如云,但是下乡的生活,在农场的一些事却依稀清晰,记忆犹新。前几天的一场大雪就使我立马想起了我们下乡时的第一场雪。记得是我们下乡没几天,吃过午饭我和殷同学一起去场部办事(应该是后勤的事),走的时候天阴得很,因为是第一次去场部,一路走一路打听,等到我们到了场部雪就下了起来。下午返回时漫天遍地已是白雪皑皑,道路(当时还是土路)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的无影无踪,真是大雪无痕呀!我俩成了“雪里迷”,我们“迷路了”,只能凭着感觉往连里走了。到处白茫茫的,天也不算黑,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村子,见到一个老乡一打听,我们走岔路了,这个村子叫“八面神”,不是来时的路,我们应该经郭庄、兰寨、窑厂返回百炉屯。在老乡的指点迷津下,我俩总算是回到连里。因为有了如此经历,所以记得下乡时的“第一场雪”。<br></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b>【还说下乡时的雪】</b></div>&nbsp; &nbsp; 前几天与几位同学喝茶聊天,老沉默的人几次提到下乡头一年下雪天去堂李为连队买面的往事,昨天晚上同学小聚时孔同学也提到了此事,所以由不得你不去回想。那是我们下乡第一年春节后,我和殷同学(一个采购,一个保管)叫上673班的陈同学、孔同学拉着两辆架子车去公社所在地的堂李粮站买面。那一天也是个下雪天,雪虽不大,但西北风可是不小,冷冽的寒风夹着雪粒吹得人睁不开眼。天公不作美且事又不凑巧,买面没有带面袋!(那时买面必须自备面袋)害的陈同学又返回炊事班取面袋。去的时候因为是空车,我们一路说笑倒也不觉得累,返回的时候大不一样,两个人拉一车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雪,又冷又累,真可谓是“饥寒交迫”,按陈同学讲,脸都冻麻木了,人都冻哭了。事情过去四十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仍“不寒而栗”。我们下乡时的确吃了不少苦,所经历的也可谓是“五行八作”、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虽然一生中天未降斯于大任,也未担大任,也正是有了下乡的不平凡经历,才使我们在这一辈子能经得起磨练,经得起挫折。<br><h3></h3> <b>王新凤:</b><br>&nbsp; &nbsp; 看了老知青发表的“大雪”节气,使我想起下农场的第一场雪,那时候我们都住在老乡家,我们的房东是哑巴父子俩,哑巴的年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他家一个小院3间堂屋住着哑巴和他的老爸,3间西屋(也就是他家的柴房)腾出来给我们住,三间柴房中间半堵墙隔成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房间好像住了5个还是6个人记不清了,小房间住了好像是3个人吧。哑巴家的柴房屋顶掉了几片瓦,晴天的时候我们可以透过瓦隙查星星,下雪的时候雪花就着北风顺着瓦隙飘飘洒洒的就进屋去找我们聚会了。它倒是暖和了,可把我们冻坏了,我们几个人就把自己的被褥和起来打成通铺挤在一起睡觉,就那样睡到天亮脚还是冰凉冰凉的。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人可真是能吃苦,就是那样艰苦恶劣的环境也没吓倒我们。每天吃过晚饭洗漱完毕我们就在房间大声高歌,那时候唱的最多的是老红军查铺,我们住大房间,和小房间的人一起高吼,因为是半堵墙不隔音说话也方便。也不知道哑巴父子嫌不嫌弃我们闹的慌,我们只顾自己穷开心,其他的全不放在心上,早上起床毛巾和牙刷都冻在洗漱杯里邦邦硬。刚开开门就见哑巴提了满满一桶冒着热气井水放在我们门口,当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赶紧的回屋招呼大家快快起床,每个人先用井水把毛巾和牙刷泡开,(不泡开没法用啊,冻的邦邦硬)洗漱大赛就此拉开了序幕……从那以后哑巴天天的给我们打井水。从老乡家搬出来以后再没回去看看过哑巴父子俩,也不知道哑巴父子俩现在怎么样了……<br>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下乡之初的事<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nbsp;看到清爽夏日同学提起元月十六日下乡的事,又使我想起了下乡之初同学们打前站的事。记得有十几名同学和学校工宣队的师傅或者是农场带队的工人师傅早于全体下乡的同学们来到百炉屯的,时间大约是元月初可能是6、7号的样子,目的是打前站当时也叫“先遣队”。现在回忆起来先遣队的任务:一是运农具和床板。好像是到大石桥的农机公司先运的架子车轮也就是架子车底盘,又到铭功路木器厂拉的架子车和床板,铁锨、抓沟、杠子和大筐是在哪里拉的记不清了。二是拉砖、运枕木。在哪里拉的砖也没有印象了,到铁炉和581车站拉枕木还有印象。三是号房子、打地铺。当时男生是分两个地方住,672、673两个班住在大队的仓库,674班住在农民腾出来的房子里。女生全都是分散住在农民的旧房子里。先遣队的同学们用砖和枕木把床板支起来垒成大通铺。四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由机北食堂一个姓陈的师傅指导下,王国安负责着手筹建食堂和炊事班,搭锅砌台垒灶、采购柴米油盐、提前开火做饭。可能是十一、二号先遣队的同学除了炊事班的几位同学,又都坐机北的汽车回到市里,于元月十六日与同学们一起浩浩荡荡来到农场20连的临时驻地百炉屯,开始了下乡知青的生活。</h3>&nbsp; &nbsp;【在农场过冬】受全球“霸主级”寒潮的影响,元月23、24日连续两天郑州遇到了几十年没有的极寒天气(景师傅电话里讲有30年没有这样冷了),最高气温在零下1、2度,最低气温已达到零下10度,而且寒风呼啸,凌冽刺骨。一整天都猫在家里避寒,无所事事时不由得想起了在农场那几年冬天的日子。我在农场20连的5年时间有4年是在连里过的冬天。我们是1971年的冬季下的乡,头一年是临时借住在百炉屯农民的家里(672、673班的男同学住在百炉屯大队的仓库),我和殷铁翔、王国安住在连队临时食堂后面的两间土房子,里间是食堂的仓库放着米面油盐酱醋,外间用床板搭了个通铺,我们三个挤在一起也挺暖和。1972年的11月左右我和同学们进城打工,先是修7015铁路专用线我们住在毛庄农民的房子,睡的是个大通铺,可能有两个月便回到郑州市挖中原地道,各住各家了。1973年我们在陇海路铁路工程公司盖房子,好像是过了春节就又回到连里了,记得是我们7、8个同学住在一间连里盖的宿舍,也是大通铺,大伙挤在一起没有冷的感觉。1974、1975年也是在连里过的冬天。好像是1974年冬天我让在机务北段打工的同学,用蒸汽机车的大烟铁管焊了个小炉子,又从机北翻砂车间拉了一些焦炭,小炉子着起来小火苗旺得很,连里的宿舍虽然四面透风,但是屋子里有了小火炉子还是挺暖和的,而且还有热水用很是不错。我们下乡的时候,冬天好像是比现在冷,好在我们当年年轻,也没有感到冷的受不了。现在天气稍微冷一些就感到不适了,真的是老了。这不,今年冬天有好几位老同学都跑到海南去过冬了。 <h3><b>白玉敬:</b>【农场往事】<br>&nbsp; &nbsp;还是在71年上山下乡刚到农场我们分住在各农户家,我和十班战友邓、陈、成四人住在百炉屯大队部后面那间约十平方米的独立土房内。当时我们参与的就是紧张忙碌的打井工作。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打井工作是我们二十连建立自己生活基地的重中之重,连领导及部分有体力的男同学都参与此项工作。而且是几班轮转二十四小时不停。所以我们的生活轨迹就是住处—食堂—打井工地。这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忙碌、枯燥,但因是集体生活、劳动都是年轻人,到处充满朝气活泼的气氛,所以还是比较快乐的。 年轻人的特点就是不论干多重的活,只要好好休息睡上一觉,体力就恢复的很快。但年轻人的又一特点就是瞌睡,所以收工回来吃了饭就是睡觉。在那个时期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简陋的连付扑克牌也没有。一日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我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夜间也不知几点,突然间的一声惊叫将我们住室的几个人惊醒并翻坐起来,只见我的陈姓战友满脸虚汗,浑身颤抖,瞪着充满恐惧的双眼缩坐在墙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虫、、虫、、爬爬、、身上。看到此我们迅速翻身下床,将他和邓姓同学连在一起睡铺上的被子、单子、枕头随处一扔,寻找那将战友吓得半死的虫子。但翻遍了床铺上的东西,也没有找到那只所谓的虫。此时,我们都认为是他做了噩梦,埋怨他不该影响我们睡觉。但是陈姓同学不依不饶,在他冷静下向我们诉说,确实在睡梦中感觉有虫子爬在了他肚子上,让我们继续帮他寻找。所以我们又进行二次翻腾,就在我们将床铺上的凉席掀开的一瞬间,一只长约六、七公分,浑身长满百十条腿的特大蜈蚣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当时就将我们吓了一跳,并迅速拿起鞋子将这只擅自闯入,惊扰我们美梦的入侵者就地正法。“虫子事件”平息了,我们重又躺下睡觉,他们三个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不知道,但我是久久不能入睡。蜈蚣爬到鼻子里怎么办?蜈蚣爬到耳朵里,据说还得用香油往里灌,来引诱它闻到香味往外爬。但不管它爬到人身上什么部位,都会让人感到惊吓。就它那奇模怪样的身躯就让人厌恶、恐惧。在胡思乱想中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br></h3><h3>&nbsp; &nbsp;&nbsp;【农场往事•积肥】拉板车工作进行了约五个月左右的时间,连里因联系到了新的打工单位—郑州肉联。需抽调了大部分同学去肉联,所以搬运队随即解散,九位战友大部分去了肉联,个别人去了别的工地。我一人留下又和刘建国、马丽君、吴莲英和干打垒(铁路北站)的祁爱萍等组成了专业的“积肥班”。积肥班的任务不单单是将垃圾收集在一起了,而是要将南阳新村铁路宿舍及母校郑铁四中厕所内的污物收集后拉到堆积垃圾的地方,和垃圾掺拌进行沤制,堆积到一定的数量后由连里组织人员用架子车运回连里。为了争夺母校铁四中厕所内的肥料所有权,我们曾经多次和原来学校内打扫卫生的农村同志发生争抢,拿走他们的使用工具并将他们满载的架子车轮胎气放掉,差点就发生打架事件。回忆至此内心触动,在这里我向当年那位不知哪村也不知姓名的农村朋友表示歉意,请你谅解那个年代我们这群毛头小伙的莽撞行为。70年代的厕所和现在的公共卫生间相比而知,不但脏乱而且经常堵塞,污物横流。我和战友刘建国在寒冷的冬天脱掉棉衣,仅穿秋衣并将袖子挽至肩膀用手伸至污物处,一点一点掏出堵塞的脏东西,那种疏通管道的劳动态度,正是那个年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教育和上山下乡劳动锻炼培养了我们的结果。而且这种不怕吃苦受累的精神一直延续到我们一生的工作和生活中。</h3><h3>&nbsp; &nbsp; 【农场往事•搬运队】老知青70曾提到过的拉板车引起了我的思绪。那是在一九七二年的九月左右,中原地道工程的工作已接近尾声,我们尊敬的王道兴连长找我谈话,准备让我和其他九位同学重组二十连经济创收单位—搬运队,其中有的同学是我选定的。所以我们离开了热热闹闹的中原地道工地,开始了一生中又一难忘的“拉板车”经历。 拉板车可不像在连里和中原地道时,两个人或三个人有拉有推互相协助。拉板车是一个人既要装车又要拉车,要的是力气。所以我们在以后拉钢材拉铁屑运石头等等的运活中进行着艰苦的劳动锻炼。战友王长顺、杨胜利、郭振江、陈聚才、孙铁旦等在搬运各种又重又累的活计中,那种不怕吃苦不怕吃亏,总是把板车装的满满的劳动情景至今还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在一次运沙子的工作中,得到了我一生都忘不掉的劳动锻炼,现在想起还心酸眼潮,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沙子细密度小,一车沙子在很重的情况下运输,还要经过原沙口路到金水路约二百米的上坡路段。此路段经过几次运沙,路上已洒下薄薄的一层细沙。所以我们在拉着沙子上坡时弓着腰用尽力气,还常常脚下打滑前进不得。一次,正在上坡脚下打滑,控制不住车向后溜,“咚”的一声车尾着地车把翘起。不是我年轻身子敏捷可能就要出点小事故了。待我静下心喘口气重新驾辕拉车时,车把已压不下来,因为整车沙子在瞬间向后墩的时候,沙子猛然向后流动造成重量偏移。在无奈无助独自生气后,拿起铁锨将沙子向车前面平衡好,用尽全力一步一步拉到了终点。 看沙场的老师傅看到我那一车沙子后说了一句不太在意但且温暖我心的话:“你个子不高,咋拉那么多”,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老师傅你可知道我是队长,如果我拉的少怎么能起带头作用。这里的苦与甜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br></h3><h3><b>随意60:</b>【农场往事:特殊任务】<br>&nbsp; &nbsp;1973年中秋前后,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后还没有吃晚饭,指导员突然找到我,让我再找一位同学两人一块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尽快赶到化工路百炉屯村附近的铁路边。那里火车与我农场某连的拖拉机相撞出了交通事故,要求我俩看守现场。我和战友李明生(二虎)顾不上吃饭,随即去食堂拿了几个馍边吃边小跑奔了过去。 到达事故现场后,受伤的农场战友已被送走,此铁路是由西经百炉屯村西北方向转了一个弯经欢河车站往北去的,正巧横穿那原来窄小而无人把守的化工路。从公路沿铁路向北三十米左右的路基上,散落着衣服,鞋子及被火车撞散的拖拉机另配件残片,被严重撞坏的拖拉机和拖斗残骸已首尾分离,残碎不堪静静的躺在铁道旁。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夜,静悄悄。时有时无的月光伴随着我们慢慢地守在这凄惨的事故现场。时不时闻着血腥味窜来的野狗被我俩用石块撵跑。约夜半十二时左右,天空中本有些的星光彻底的躲到了云彩里,原来就人车稀少的化工路就更无人影了,虽然我们在农场已经过了二、三年的锻炼,而且还有我俩相互作伴,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我们还是感到孤单胆怯,盼望有车辆人员经过这里,带来人气带来胆气,更盼望路过这里的人能让我们抽支香烟(当时连里还不让吸烟)。<br> 天随我愿,正当我们想入非非的时候从公路东方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我俩一阵窃喜后而又担忧,不知来者何人更不知该不该拦截此人,在这黑不隆冬的夜里从路边突然窜出两个人喝令其站住,肯定会让人误认为是拦路抢劫吓人一跳。随着即将来到眼前的自行车我俩一致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拦下再说。被我们拦下的人并没有显的惊慌而且还是个比我俩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待我们向他说明了意图后很慷慨地拿出香烟让我们抽,在闲谈中得知他是化工厂的工人,今天晚上上后夜班。临别前将烟盒里余下的烟及火柴通通留给了我们,并口头相互留下了双方的姓名及地址,我俩表示来日一定前去拜访表示感谢。因夜晚天太黑这位慷慨好心人的脸庞我们始终没有看清。在这漆黑宁静而又凉凉的夜晚,伴着香烟星星点点的亮光,我俩度过了黎明前最难捱的时光,坚持到了天明,完成了事故现场看守任务回到了连里。 在以后的生活劳动中,我和战友李明生曾多次商量前去化工厂职工宿舍寻找那位好心人,当面向人家表示感谢,但因种种原因特别是人员变动外出打工,一直未能成行。心中留下了一个小小遗憾。如果我再次见到战友李明生,一定问问他,你还会记得这件事吗?<br></h3> <h3><b>白国强:</b><br>&nbsp; &nbsp;&nbsp;这一阵子,大家在议论“三秋”,议论积肥,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而这件事,四十年了,我至今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那就是我临参军的头两个月,时间比现在稍晚些,我突然被调离了十班,和另外几个人一起,编为一个小组。而具体任务就是积肥——拉粪,地点,则是我的母校——郑铁四中。我们的劳动工具很简单,几根圆木和方木钉成的架子上,棚架着一个用汽油桶改装的容器,容器顶端的一侧,切割焊接了一个上大下小的四方形漏斗状装料口,下端底部,一节短短的、用于卸料的排污管;一个长把的舀粪瓢,一个粪桶,配上一个架子车下盘,就是我们每人的全部家当了。掏粪和拉粪,即便是到我的母校,面对的都是我昔日的老师,我也一点没感觉到尴尬和难为情,更没嫌脏和臭。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当时的“农业八字宪法”——土、肥、水、种、密、保、管、工,肥是仅次于土地而排在第二位的,可见其重要性(按我现在的理解,肥应排在第四位;即在土、水、种之后,无水怎种庄稼?优质良种尤为重要。那时化肥是很稀少的,且价格昂贵。)而我记得那时的【全国农业发展纲要】,全国各地的粮食每亩年产量为:四、五、八——即黄河以北,粮食每亩年产量为400斤;黄河以南、长江以北为500斤;长江以南为800斤;以此来保障全国六亿多人口定量供应的口粮。而如今,凭借大量使用化肥,以小麦和稻子为例,全国粮食每亩年产普遍在千斤左右,玉米更能达到三、四千斤!粮食再也不定量供应了!再也不需使用粮票了!然而质量呢?!我不禁想起了朋友前些时给我发的短信——别忘了给孩子们讲讲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结婚是先谈恋爱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药是可以治病的,医生是救死扶伤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钱是要还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确的,白痴是不能当教授的,结婚了是不能泡mm的,买东西是要付钱的……我还想添上一句:各种奇病、怪病、绝症是不会这么多的!据最近的新闻媒体报道,被誉为“杂交稻之父”的袁隆平院士研究培育的杂交稻,经今年农业部专家组评审验收,湖南每亩单产达到了926、6公斤,贵州更是达到了960多公斤!(这是否也验证了我说的种子的重要性。)话题扯远了,书归正传吧。掏粪地点为什么会选在我的母校——铁四中呢?因为在那里我们有优先权。记得那时候各个学校、机关、单位、家属院里所有的公厕,都是由郊区的或者临近县里的农民们分别承包的。你无须付什么卫生费、物业费;而这些农民们除管理公厕外,还无偿的负责打扫公共环境卫生,他们唯一需要的报酬,就是这些公厕里的粪便(多么让人怀念啊!)因此,这些地方已形成的态势,一般外人是无法参插得;而母校,则不存在这些障碍。我们和农民们一样,一边和昔日的老师和学弟学妹们打着招呼,一边一瓢一瓢的把粪便舀进粪桶,倒进汽油桶内;待装满后,认真仔细的清理完卫生;一天一趟,或者两天三趟,一人一辆车,把粪便送回连里,用于沤肥。特别是快到连队过了小桥时的那个大漫坡,腰弯得头几乎挨到了地面,一步、一步、一步……尽管已近临冬,仍旧是汗流浃背……此情此景,日日往复,一直延续到十二月,延续到我收到“入伍通知书”的前几天……</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记忆中的西流湖<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前些日外出途中看到了西流湖,此后一连数日,脑海中不时会涌现出下乡时西流湖的景象。我们刚下乡时还没有西流湖,现在的西流湖当时只是贾鲁河的一小段河道,它的上游是柿园水厂。史料记载:贾鲁河是一条千年古河,前身可能是楚汉相争时的“鸿沟”,发源于河南密县。元朝至正四年(1344年),黄河在山东曹县决堤改道,鲁、豫、皖、苏受害严重。至正十一年四月,贾鲁(字友恒,元代山西高平人)出任工部尚书,总治河防,其中在密县凿渠引水,整治古河流向,使其由东北流经郑州,过开封、周口,由沙颖河入淮。后人为了感谢贾鲁的恩德,将古河改称“贾鲁河”。一九七一年春夏之交,也就是我们连队打井、盖房的同时,时任郑州市革委会主任王辉为了解决城市饮用水,组织学生、工人和干部,通过义务劳动的方式修建引黄入郑工程,并在我们连队与陈五寨村土地间的贾鲁河道,拦河筑坝,蓄水为湖。我想,因其地处郑州市西郊,又是引黄的配套工程,有“黄河水西流入郑”之意,故取名“西流湖”吧。西流湖于当年七月建成,而最先受益的应该是我们了。记得西流湖蓄水后,我们这群十六、七岁的学生们,会水的同学亟不可待跃入水中以各种不太规范的泳姿劈波斩浪,划水畅游。旱鸭子们则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站在浅水岸边,玩水戏闹,尽情享受湖水带来的凉意。此后,同学们的游泳技能和水平都是在西流湖学会和提高的,前文提到十班的同学们在一天的劳动后,都会到西流湖里洗去一身的劳累和疲惫。同时,我们连的土地也都是抽取流入西流湖的黄河水浇灌的。一九七二年,西流湖各项配套工程也开始建设,几年后,当我们离开20连走向社会时,西流湖已经建设成了两岸柳丝轻佛,一池碧水荡漾,水阔树盛,鱼跃鸟鸣,小船漂荡,游人如织的避暑胜地;成为市民夏日休闲纳凉的好地方。可以说,我们见证了西流湖的建设,西流湖记下了我们的成长,记下了我们的创业,记下了我们的情意。而如今的西流湖,可能因为是冬季的原因,总感到少了秀美,少了朝气,少了活力。显得太宁静,太萧条,也有些苍凉,有些落魄,有些瘦弱,让人看了有些失望和遗憾。<br><b>李平:</b><br></h3><h3>&nbsp; &nbsp; 余宏建同学把西流湖的来龙去脉写的一清二楚,确实,西流湖在二十连兄弟姐妹们的回忆里还是有很多故事的。我在下西流湖之前也是似会非会,在高手们的带动和羡慕的诱惑下,慢慢的胆大起来,第一年还不敢游到铁桥边,第二年在众多高手(记的有郭振江,王长顺,等很多吧)影响下,从坝头游到了铁桥又游回来。 记得郭振江,王长顺,还有不少兄弟姐妹能游三~四个来回呢!<br></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难忘的西流湖<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nbsp;今天入伏,天气越来越炎热了,人们在酷暑难耐时最想的就是消暑,消暑的最佳去处就是在碧水中畅游了,既消暑又健身。可是现在的城市里露天游泳场的确是太少,每到这时我就会想起下乡时的西流湖。下乡的头一年1971年的夏天西流湖建成并蓄水,我们连里的同学有部分人特别是男同学大都是这年夏天学会游泳的。人们都有个习惯,不管是什么事,刚刚学会时的瘾是最大的,游泳更是如此,何况当时也没有什么消遣和娱乐,也没有洗澡的场所,而去西流湖游泳则是一举多得。我们当时吃住在百炉屯,劳动干活在新庄,每天晚上收工后,会游泳的不会游泳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成帮结伙,纷纷来到西流湖,连洗澡带游泳,此时的西流湖畔到处是男生女生的嬉笑声,到处都是青春的气息。我们十班的十来个同学不管是脱坯、打井还是盖房,一天下来一定是要来到西流湖痛痛快快的游泳,舒舒服服的洗澡。印象中好像只有一个同学没有学会游泳,可能是独子的缘故家里有严格的家规不准下水吧。现在回想起来最让我们意外的是邓同学,原本不会游泳,不知不觉时,有一天突然发现他也尾随在我们后面横渡西流湖,他的身姿在晚霞的映照下,年轻的头颅高高扬起,两眼目视前方,用不太熟练、也不规范的动作奋力划水,那真有些无惧无畏、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现在想起来真是使人感动,我想这也是十班精神的一种体现吧。还有一件事印象比较深而且同样令人难忘,那一年的七月份郑州市为了纪念毛主席横渡长江,定于7月16日在西流湖组织游泳庆祝活动,一时间湖面上各行各业的游泳方队在练习、演练,真是热闹非凡。我们十班的同学们劳累一天后来到西流湖看到如此壮观的场面,也不甘示弱,不知道是哪位同学的提议,十几名同学一字列队从大坝处向着西流湖的陇海铁路大桥方向劈波斩浪,奋勇前进。我们的泳姿虽然不是太潇洒,动作也不是十分整齐,但这一小队充满青春活力而又朝气蓬勃的知青,仍然引起了不少训练人们的关注和赞许。我们在20连的日子里,西流湖是我们印象最深的地方,也是带给我们欢乐最多的地方,也是我们经常提起的地方,更是我们日后最怀念、最留恋、最难忘的地方。</h3><h3><b>贾卫平:</b>【也说西流湖】<br>&nbsp; &nbsp; 记得在西流湖建好之后,郑州市将首次在西流湖举办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的游泳活动。之前可能连队的领导们已经与西流湖管理处协商好了,由我们连承包了存车、卖大碗茶、卖香烟、汽水等经营。能挣钱还能看热闹,我们别提有多高兴了!积极作准备:采购小食品、做存车的小纸牌……我记得当年3分钱一个的冰棍批发价是2分2厘;1毛2一瓶的汽水批发价1毛另八厘;2毛5的黄金叶香烟批发价2毛2分5厘,比较起来是冰棍的利润最高,但也有卖不出去的风险啊!茶叶我们买的是1块2毛多一斤的茶叶梗;存车是2分钱一辆,那时我觉得这是无本生意,最挣钱!根本没考虑咱们的人工也是本钱啊,太幼稚了,O(∩_∩)O哈哈~!1972年7月16日这天,咱连组织了一批同学早早地来到了西流湖,各有分工:负责存车的同学圈好地盘;卖茶水的同学在几个水泥台上摆开战场,茶杯、茶壶摆了一片;卖香烟汽水的同学也找好了自己的摊位;卖冰棍的同学则等着拖拉机手去批发当天的现货!各司其职,有条不紊!那一天西流湖可谓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我们的生意当然是好得不得了了(用那时的眼光来看)。游泳活动开始后,我们也成了围观者,伸长脖子,羡慕地看着水中的工、农、商、学、兵们。他们举着各色旗帜、扛着巨幅标语,喊着口号,浩浩荡荡地从铁路桥那边向大坝(现在看来小得很啊)游来。那时我真羡慕他们,希望自己的游泳技能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游泳活动结束后,还有很多人在景区游玩,我们的生意也一直持续到天黑,晚上一结算,赚了不少呢,真开心!从那以后西流湖成了郑州市民观光戏水的一个美好景区,2艘游艇经常是人满为患!我们的小本生意也持续了很长时间。估计西流湖管理处也看到了商机,不能让我们独家经营了(我们从来没给他们交过什么管理费),我们这些商场上的野战兵团也从此退出了商圈,回归大田、菜地、猪圈,继续我们的农耕生活!从那时我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存自行车挺赚钱的!但现在看来,干什么工作都很不容易啊!<br><b>岳喜英:</b><br>&nbsp; &nbsp;&nbsp;今天是毛主席畅游长江纪念日。1972年的今天,同学们还记得吗?我只记得那天我们连队是特别的忙碌。大家在景师傅的带领下,利用我们连队离西流湖近的优越条件,下湖经商。大家有卖水的,有看自行车的,干的是热火朝天。那天我是被分配看车的,一天下来,数着2分2分收来的钱也有几十块,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哈哈哈,那时的同学们真是太纯真了,谁也不会往自己兜里装一分钱。</h3> <h3><b>余宏建:</b></h3><h3>&nbsp; &nbsp; 近日在外未回20连的家,今到家推门一看,新成员来了可真不少。赶紧恭首道声好!欢迎回家看看。细读诸位怀旧之感慨,句句真情话,都是肺腑言!于是乎我在想,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心累,就是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而举棋不定;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烦恼,就是该记的不该记的均深深的留在我们的脑海;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痛苦,就是朝朝暮暮在苦苦思念那非凡的年代;时隔四十年我们为何又在此重聚,就是为了永远不忘那个时代!永远怀念那个年代!为此,在元宵节前,祝老同学们及家人合合美美,团团圆圆!<br><b>孔令广:</b></h3><h3>&nbsp; &nbsp; 太酷了!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近几天又增加了3、4位同学,热烈欢迎忆入梦、岁月问回忆、忆往昔、guozhengjiang、哥们好吧!记得架在引黄入西流湖河桥上的钢轨是我们几个到西陇海铁路边上拉的线路的备用轨,桥架好后我们到河东岸上工可以少走近一公里路。据说后来工务领工区发现我们知青把铁路备用轨架到桥上了反映到段上,段领导知道那知青都是铁路子弟,孩子们下乡不容易,架个桥孩子们可以少走路,也没有再追究此事,又调来几根备用轨。我们在这里应感谢当时的工务段领导。好人、善人必有好报。请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当时拉钢轨的都有谁?架桥的有谁?记得我是参加了。谢谢岁月回忆的关心!你也好吧!最后祝20连兄弟姐妹们十五元宵节快乐! 于天津工地<br></h3><h3><b>李平:</b></h3><h3>&nbsp; &nbsp; 看了二十连全体战友的名单,沉思许久.心想:战友们,要是都能够回到网上二十连这个四十年后的新家,该多好啊!哪怕只是打个招呼,一声问候,开个玩笑...... 在这个新家里,曾经那么多熟悉的名字,那么多普普通通生活里的小事,现在,都是珍贵的记忆了......<br><b>曹凤琴:</b></h3><h3>&nbsp; &nbsp; 看了名单好亲切,好想回到40年,不过好像应该是方定金,少个时松亭</h3><h3><b>郭自然:</b></h3><h3>&nbsp; &nbsp; 孙玉娥有句话我至今记忆尤新‘脚扎破了能长好,袜子破了长不出。<br><b>曹凤琴:</b></h3><h3>&nbsp; &nbsp; 我言论不多,但每天都上来看看,勾起一些回忆,还有一种亲切感,希望战友多聊聊过去,聊聊未来。不是最美夕阳红吗。<br><b>吕春枝:</b></h3><h3>&nbsp; &nbsp; 我有空把我们年轻风采照发上来!!!<br><b>余宏建:</b></h3><h3>&nbsp; &nbsp; 新回家的吕氏、忆入梦、忆往惜三位老同学你们好!看到同学们上传工人师傅和同学们的老照片,亲切、感慨,浮想联翩。记不得是哪位高人讲的“无品读之心、无待人之善、无刻苦之毅,难成长。”我今天又有新的体会,无师傅之教、无同学之助、无下乡之炼,难成才。在这里,让我们衷心、诚致的感谢在20连给与我们教导和帮助的所有的人!<br></h3><h3><b>孔令广:</b></h3><h3>&nbsp; &nbsp; 花有芝:你好!欢迎你回到我们20连大家庭!今天看到老知青的新体会“无师傅之教、无同学之助、无下乡之炼,难成才"讲的特别贴切。另外清爽夏日记性真好我是没有印象了。赞成大家多发些童年、17、8岁下乡时的照片,让大家回忆、欣赏一下那个年代的纯真雅照。<br></h3><h3>下面发一段对话原文:</h3><h3><b>南山一青松:</b>吕氏春秋花有芝:你好!欢迎你回到新家!你的网名不平凡,春秋花儿多鲜绝,不受酷薯和严寒,你永保乐观日子甜。<br><b>岁月问回忆:</b>看到我们的新家凝聚的战友越来越多,大家和睦一堂,感觉真是好哦.<br><b>忆往昔0609:</b>我观察每天都有100多人浏览,还是很受大家欢迎,再次感谢随遇而安的鱼,你太英明了。<br><b>睡到自然醒啦:</b>“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四十年前,我们共同建立了这个家——二十连。这麽多年来,虽说我们兄弟姐妹各奔东西,飘泊四方,从十六七岁的天真无邪,到而立•不惑•知天命•乃至耳顺;从懵懂无知•充满幻想的少男少女,到成家立业•为人父母,乃至祖父母;然而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却永远忘不了这个家!现在我们又有家了,虽说她稍许晚了些【因为有些兄弟姐妹再也回不来了】,在夕阳之下,显现出一种悲凉,一种无法掩饰的伤感;但她毕竟是个充满温馨友爱的家!在这里,我们在逝去的岁月中,可尽情的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寻觅那难忘的友情;正因为有回忆在,才使得我们的心能永远年轻! 兄弟姐妹们,常回家看看!<br><b>随遇而安的鱼:</b>每天进来看看,心中都充满了感动!我深深地感到二十连这个家真温馨!二十连的凝聚力真强!兄弟姐妹们还是那么亲切友爱!在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时光,我们是一起艰难度过的,时隔四十年,我们又聚在了一起,共同度过人生美好的夕阳时光。这个家真好!家里的师傅和兄弟姐妹们真好!<br><b>岁月问回忆:</b>随遇而安的鱼,你好!睡到自然醒啦,你好!你们两个写的真好.我们这个家充满活力充满亲情真好!愿所有的老战友们,老师傅们,都有空时到家里来看看!<br><b>睡到自然醒啦:</b>岁月问回忆说的对,常回家看看,亲人越走越亲。不只是我们兄弟姐妹们,更有我们的师傅们!在那段艰苦难忘的日子里,他们像父辈•兄长一样的关心•教育•帮助,使我们度过了人生中的危险期。特别是景•王二位师傅。王道兴师傅,正是你那次推着自行车,从火车站地下道工地,到我家的近十几里的长谈,才使我幡然醒悟,受益终生!在这里,我再次向尊敬的师傅们说声谢谢!祝你们寿比南山!健康长寿!<br></h3> <h3><b>余宏建:【</b>十班往事——打井<b>】</b></h3><h3>&nbsp; &nbsp; 看到南山一青松师傅称赞十班的留言,使我又想起了十班打井的事。印象中是一九七一年的七月,由于连续两口井都没有打成,带领我们打井的景德才、田克良师傅为了树立打井的信心,加强打井的力量,决定把结束烧砖的十班调过来与此前的打井同学组成新的打井队伍,继续打第三口井。第三口井的井址选在连里最好、最平的一块土地,距离未来的宿舍和食堂也很近。新的打井队伍为三班倒,昼夜不停,十班是其中一个班。由于他们的参加使打井的现场增加了新的活力,修引水渠,挖蓄水池,竖井杆(当时没有井架,而是用一根7、8米长的杉木杆也叫老杆斜竖起来做为井架),固绞车,立钻安锅,各项准备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经过一两天的准备第三口井又紧锣密鼓的开钻了。于是乎,号子声,嬉笑声,声声鼎沸,此起彼伏,那真是人人热情高,个个干劲足。可是当井钻到十几米深时,又是引水不能及时保障造成井壁压力过大,第三口井又塌了。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景、田两位师傅和同学们不恢心、不丧气,再次总结失败的原因,再次坚定打井的信心,再次在距离第三口井十来米的岗坡处打第四口井。同时,针对引水问题又抽出十几名女同学专门负责从黄庄到引水池长达数里的水渠畅通,保引水。在打第四口井的过程中,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时有出现,景、田两位师傅吃住在打井的工地随时处理各种问题;女同学为了保证引水不断流,不惜用衣服堵水渠,清爽夏日讲的木偶剧就是以此为原形;男同学的打井号子声一刻不停的响彻20连的上空。正是由于同学们不怕困难的高昂斗志和冲天的干劲,感天动地,驱走困难,经过十几个昼夜的连续战斗,当第四口井钻到四十多十米深的时候终于见到地下水了。同学们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在景、田两位师傅带领下,放水泥井管、封井壁、砌井台、装井泵。当柴油机带动井泵飞速转动,清澈的井水喷涌而出时,师傅和同学们再也按耐不住久盼的心情,欢呼雀跃,激动不已,20连的井终于打成功了!此后又一鼓作气在食堂前面打了第五口井,而且是出奇的顺利,水质是出奇的好。也就是这眼井对全连日后的生活和菜地用水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一直陪伴着我们度过那难忘的岁月。与十班的同学们一起打井、战斗距今已四十年了,每当回想起来依然是那么清晰。</h3> <h3><b>景师傅:</b><br>&nbsp; &nbsp; 老知青70说到岗坡上那口井,四十年过去都还记的清,十班的同学有大功,深度钻到将近四十米,遇到石头钻不动,放进炸药雷管耒爆破,效果良好井成功;放引水可真难,渠不好距离远,没有五里地,也有三里半,白天深夜都要干,查看水渠忙不闲,水渠决口怕水断,脱下衣服往里填;大家拼命于,吃了不少苦,冒了多少汗,要是平先进,个个都当先!<br><b>景师傅:</b><br>&nbsp; &nbsp;&nbsp;十班、十班,冲锋在先,哪有困难,您就去干,超额完成,质量把关,打的砖坯,真不非凡,盖房磊墙,老师称赞!</h3><h3><br>&nbsp; &nbsp;五七战士建新连,路子曲折不平凡;日子有苦又有甜,下定决心不怕难;平地打井又建房,不怕烈日和严寒;立下愚公移山志,决心任务提前完;为了任务早实现,急的老师有失言;战士人人能理解,干劲更足冲破天!喝上自己井里水————甜!住上亲手盖的房————爽!<br>众云:二十连的战士了不起,提前住进新房里,大家笑嘻嘻,笑呀么笑嘻嘻!<br><br>打井的战士心齐劲足干劲大,头顶烈日满脸是汗,嘴里喊着号:下决心哪!嗨呦嗨!不怕难哪!嗨呦嗨!一鼓劲啊!嗨呦嗨!向前闯啊!嗨呦嗨!钻井的锅推不动了,大家一起上去推,怎么也推不动,向上吊,也不动,大家心急无法形容,谁想出了个办法,去机务段能借个倒链和顶镐,把锅拉出来,几个同学挺身而出很快从机务段拉回那些工具,倒链拉顶镐顶,怎么井锅也不动,忽然咔嗤一声钻杆吊动了,钻头和锅掉在了井里,这样,第二口井又失败了。同学们异口同声打第三眼,总有一天能成功的。你能说出当时哪几个同学的名字,技术员是谁?<br><b>孔令广:</b><br>&nbsp; &nbsp; 南山一青松:你好!这口井失败有两个原因一是缺少引水,井筒的水位低于下面大地的水位压力,泥浆护壁被大地的水压冲垮了,二是下面有流沙。待钻杆被顶火车头千斤顶顶断后,当时大家一下都做在了地上,心情别提多难过了,记得景师傅只吸烟摇头。如果那里搞开发挖地基时肯定会挖出我们知青当年留下的文物。那是一口大眼井啊!怀念!怀念当年那打井的号子,那是多么雄壮有力,我们是靠那号子和坚强的毅力打成后两口井的。打井的经验让我受益匪浅,在我以后工程施工中有所运用。</h3><h3><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余宏建:【</b><span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十班往事——烧砖</span><b style="color: inherit; text-align: center;">】</b></h3><h3>&nbsp; &nbsp;&nbsp;每次打开20连的网页总会逐人细看同学们的名单,其中有十位同学的名字格外熟悉,格外亲切,那就是第十班的兄弟们。新组建班的任务大多是一样的,但唯有第十班的任务特殊。连队的师傅们为了尽快解决盖房的砖瓦,决定自己动手,由新组建的第十班在新庄的土砖窑场打坯、烧砖。连里先选了两名同学来到新庄和农民学习烧砖的全过程,大约学了十来天后,印象是一九七一年的五月份,也就是在连队打井的同时,由这两名同学带领第十班来到新庄砖窑场开始打坯、烧砖。当时烧砖的过程,首先是用粘土和泥,这是第一道工序,也是打好坯、烧好砖的前提;第二道工序是制砖坯,由两名同学分别把和好的砖坯泥甩进坯模子,再由四名同学分两组端砖坯模把砖坯扣出来;第三道工序是给半干的砖坯整形,让砖坯有棱有角,规规矩矩;第四道工序是把成型的砖坯垒成砖坯垛,目的是尽快风干;最后就是装窑、点火、开始烧砖了。和泥、打坯是个力气活,在农村都是棒劳力干的,我们当时还不到十八岁,但是为了早日盖好房,搬新家,十班的同学们每天一早就要先把头天傍晚浸泡的粘土和上几遍,上午打砖坯,下午把打好的砖坯整形并垒起来,傍晚再为第二天准备粘土。日复一日,起早贪黑,披星待月,疲惫不堪,一干就是几十天。大概是在连队打的第二口井失败的时候,由于师傅们通过窑场同学们的父母,为连队建房解决了砖瓦,同时还可以免费使用烧坏的残砖破瓦,于是决定停止烧砖,打好的几千块砖坯最终用在了连部、会议室和仓库的一排房舍中,而十班的同学们也随即投入到连队第三口井钻井的任务了。虽然打坯烧砖的日子十分短暂,但是每当想起与同学们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总是念念不忘,浮想联翩。而且,十班同学们在打坯以及以后的战斗中形成的苦中有乐,累中有甜,无怨无悔,奋发向上,和谐快乐,团结友爱,重情重意和无惧无畏的精神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十班的弟兄值得我永远怀念。故谨以此和以后的回忆献给十班的同学们!</h3> <h3><b>白国强:</b><br>&nbsp; &nbsp; 读了老知青70的【十班往事——烧砖】,一幕幕当时的情景,像走马灯似地在脑海中重现;不禁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终究还是掉了下来!打坯、烧砖、打井、7015工地、火车站地下道......实践和历史都已证明:十班——一个特别能战斗的集体!那个难忘的十班!那个难忘的二十连!那段难忘的岁月! 我们现在之所以怀念那段难忘的日子,并非是她十分美好;而是因为我们一生中,无法避免却又受益终生的一种磨练。那些略显苦涩的回忆,使我们读懂了很多很多,知道了很多很多,认识了很多很多;在那里,在那时,我们相识了一批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我们更结交了这些能肝胆相照、可以命相托的生死知己!在我们之间,长别后的相聚,已无须太多的语言,一句简单的问候,甚至一个会心的微笑,便已代表、囊括了一切!“世间多少事,俱在神会中”!</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烧砖中的小故事——轮休<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nbsp;看到同学们讲的故事也让我想起了十班同学烧砖的另一件事。刚开始打砖坯时,由于初学还不老练,一天下来忙忙碌碌,紧紧张张。经过几天的实践很快就熟悉并掌握了技能和技巧,加之砖场场地有限,一天下来到也得心应手,干起活来紧张有序,忙而不乱。不知是那位同学提出来,能不能十个人的活八个人干,剩下两个人休息。于是第二天一试,虽然是加大了劳动强度,但减人不减效,任务照样完成。当天晚上收工时全班开会,商定每天有两个人轮休,并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哪知“智人千虑必有一失”。第二天上工一切如旧,十分顺利,可当记工员过来点名记工时,却发现少了两个人。倒也是十班的同学十分团结,当即随机应变的讲这两个人去厕所了。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干活,一天一天的轮休,一天一天的应付记工员,也显得相安无事,直到打坯结束。不知睡到自然醒啦忘了没有。当时的记工员现在也是我们网上的成员,不知还有无印象了。在这里也说一声:谢谢你的关照!同时也问一下南山一青松,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小伎俩? 这可是最早的“包产到户”呀。<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烧砖中的小故事——摘梨<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nbsp;看到孔令广写的农场的故事,也让我想起十班同学们在打坯烧砖时发生过的不少故事,现回忆一件。我们下乡时的新庄周围还有好几条沟壑,大都种植着梨和柿子树,打坯场周围也有不少梨树,一到春季梨花盛开时满树的雪白,十分壮观,真可谓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们刚开始打砖坯时梨树上结的梨还很小,小小的果实在梨树叶子的遮挡下也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不知是什么时候同学们突然发现树上的梨已经长得有鸡蛋大小了,它们一个个挂在树枝上随风晃动,时隐时现,这对当时连温饱还没有解决的我们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了。看到这些诱人的梨子,耳边同时也想起了毛主席有关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自尝一尝的教导,于是同学们在休息时来到梨树下,先由两个同学放风,观察周围也没有农民,再由几名同学上树摘梨,其余的同学在树下接着,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可以说瞭望的同学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树的同学是快如脱兔,身手敏捷。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现在武汉工作)正准备把一个青梨放到嘴里,忽听一声来人了,于是抓起一个砖坯把梨盖住,结果抬头一看是连队的记工员,虚惊一场。 因为当时的梨子还没有成熟,吃到嘴里是又酸又涩,而且是满嘴的梨渣,尽管如此同学们还是一如既往,摘梨不止,尝梨不止,一直到烧砖结束。记得有一个同学在年终总结时写过这么一段:随着砖坯的与日增多,坯场周围梨树上的梨子则与时俱减,寥若晨星,屈指可数,所剩无几的青梨稀稀拉拉地挂在树上,显得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奈。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对不住新庄的农民。睡到自然醒啦,曾记否?</h3><h3><b>白国强:</b><br>&nbsp; &nbsp; 老知青70同学提到了“梨”,那咱们就接着从“梨”开始说起吧。记得我们下乡后,由于年龄较小,不会农活,当年又没有粮食收成;再加上划给我们的土地又十分贫瘠;因此头两年的口粮由政府每月按定量供给,大概每人每月二十八斤吧。当时十七八岁的年龄,繁重的农活,少盐寡油的大锅饭,很难填饱肚子,半饥半饱就成了常态。于是,打坯烧砖工地周围树上的梨,便成了饥肠辘辘的我们,时刻觊觎的首选目标。在这期间,我们真正体会和品尝了不同生长阶段的梨子的不同滋味。虽说在以后,不管是南方、北方;东土、西洋,各种水果我吃了不少,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梨子的滋味——蜜甜蜜甜的,我至今仍口有余香。当我们撤离工地时,周围好多棵树上的梨都被我们吃光了!我们当时心中曾暗暗窃喜,因为没有被人发觉而庆幸。今天想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了。那么多树上的梨都不见了,农民怎会不知道?!但为什么没有人向我们问起呢?今天细想起来,我猜有两种可能:一是农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看着我们这些城里娃饿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心,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便宜了我们;二是农民发觉后很生气,告到了连队领导那里。师傅们看我们的确是饿的遭孽,干活又辛苦,实在不忍心再批评我们;向农民赔礼道歉后,就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再追究。如是一,我感谢那朴实的贫下中农们,并为我们当年的所作所为,向他们表示歉意;如是二,我感谢师傅们:因为他们真正理解了我们,没有让我们太尴尬。但不管真相是什么,我最感谢那些梨子——因为那年月、那滋味,让我终生难忘!</h3><h3><b>白国强:</b><br>&nbsp; &nbsp;&nbsp;既然说了“梨”,那就不能忘记另一个名字——柿子;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和“梨”一样,“柿子”也是那个时期我们补充粮食不足,填饱肚子的重要辅助品。从打坯烧砖工地撤离后,我们到了离此不到一百米的第三眼井的工地。当时好像前两眼井由于种种原因而先后坍塌,我们作为主力参与了进来,分为几班连轴转,又是个重体力活。打井工地周围,种了许多柿子树。那时天气已入秋了吧,树上的柿叶经过霜打,红彤彤的,像枫叶一样,煞是好看。但当时更吸引我们的,不是这些;而是在那树的顶端和树冠的偏远处,那一个个被农民遗漏的、像一盏盏小红灯笼似的——烘柿!不像梨那样,它不熟是不能吃的,否则涩的无法下咽;而熟透后的烘柿,则甜得发腻。它对腹中缺食的我们,诱惑力太大了!于是,每逢交接班后或休息时,手脚灵巧的同学,像猿猴似地攀上树去;除了自己吃个肚儿圆外,还顺带摘了不少,让其他同学也尝鲜过瘾。吃完之后,由于时处“文革”期间,下乡后条件又差,既无器材,也无场地,实在没有什么文体活动;因此,“摸瞎儿”就成了我们当时娱乐的唯一的乐趣。经过“锤包锤”后,输者被毛巾蒙住双眼;其余的人则全爬到树上;然后由输者上树,开始做“捉迷藏”游戏。游戏中,除了蒙着双眼者外,其他任何人脚不能着地,否则判负;由负者再蒙眼捉人,如此反复。那一天做游戏,是小过呢,还是黑衣骑士,或是其他哪个,我记不清是谁了,眼看将要被捉住,又往树梢处躲去;谁知“咔嚓”一声,树枝不堪重负,活生生的被压断了!这位仁兄也从二三米高的树上,重重地摔了下来!众人顿时慌作一团。经过诊察,好在没有伤筋动骨;但这重重的一摔,却把刚吃进肚里的烘柿全都吐了出来,气味十分难闻!这一来不打紧,弄得旁边几个胃口浅的、吃得多的,也争先恐后、肩靠肩、背靠背、接二连三的吐了起来!你看吧——红的柿子、黄的杂粮、绿的苦胆水,五彩缤纷;他们之间象摽足了劲似地,你来个普降甘露;我马上就回个天女散花;互相引诱,互相竞争,互相鼓励,当真是翻江倒海,天昏地暗,惊天地,泣鬼神,吐得一塌糊涂!那场面,那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无法忘怀!从那以后,即便肚子再饿,我也不再吃柿子,特别是烘柿——直到如今!<br><b>岳喜英:</b><br>&nbsp; &nbsp; 提起当年偷柿子•摘梨之事,可能全连大多数都有此事,摘回后捂在箱子里或用凉水泡几天就能享用,这就不提了。下面我给大家说一个偷苹果的事。俗话说:能和唱戏的对门,不和学生做邻。这话真是太对了,但凡是有下放知青的地方,都被害得不轻。偷鸡的•打狗的•还有下到红薯窖里偷红薯的•还有去农民菜地割韭菜回连包饺子的,等等————数不胜数。记得好像是76年的夏收季节,连里有一个老知青偷摘了我们食堂后面辛庄的苹果,被人发现追赶到连里,无奈之下该男生躲进了女宿舍,农民叫来了全村的男女老少,把我们连队团团围住,掀掉了房上的几片瓦,还打伤了这个房间的女同学,并把该男同学扭送到百炉屯大队,此事激怒了全连的新老知青,大家集体跑到市委上访告状,最后放回了那个同学,此事也就作罢。十多天后,辛庄的一个农民在郑州铝厂的路上被人打了,这事又惊动了郊区公安局,他们来到连里后挨个排查,大家是相互证明,公安人员就把他们认为的几个所谓嫌疑人叫到连部,厉声呵斥让他们蹲下,20连的所有新老知青围着连部高喊:“没有证据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知青。”经过两天两夜的折腾,此事也是不了了之<br><b>白国强:</b><br>&nbsp; &nbsp; 记工员在吗?不知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呢?还是说声“谢谢”!我知道你对我们那时的小把戏,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既然没有影响工作,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南山一青松,您也应该表扬我们;我们那时就知道:劳动总产量/劳动力=劳动效率,并积极付诸实践;敢吃螃蟹,二十年后不就是提倡和鼓励这种精神吗?!至于清爽夏日所说的要颁什么奖,老知青70,我想就不必了吧?桂冠和荣誉太多了,反而不自在,你说对吧?“一壶清茶网相逢,农场多少事,俱付笑谈中”!<br></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十班往事——盖房<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也就是在十班的同学们打最后一口井的时候,连队开始筹备盖房。记不清房屋的设计是怎么回事,但是清楚的记得连里雇请百炉屯的泥瓦工负责技术方面的事,并且带领从机务北段盖房回来的几位男同学,挖基础、打地基、砌砖墙、上房梁、挂房瓦。而我们这些刚刚打完井的同学们,可以说是怀着打井成功的激动和喜悦,征尘未洗、人不休整、马不停蹄,立即投入到建房的新战斗。十班和其他的同学们具体干些拉砖、搬砖、和灰、提泥的小工活。记得首先盖的是食堂和牛屋这两排房,当时正值三伏天气,烈日当头,酷热难耐,同学们整日是一身汗一身泥。尽管如此,十班的同学们为了早日建起新家,不叫苦,不叫累,搬砖的搬砖,和泥的和泥,晚上还要到窑场突击拉砖,为了保证建房用料一个个忙的是王朝马汉,一个个干的是热火朝天,那个年代同学们的干劲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正是由于同学们的高昂的斗志,建房的速度非常之快,印象好像不到一个月食堂和牛屋两排房(一排五间共十间)就建成了。记不得新食堂是什么时候起用的了,新食堂的首任炊事班长是哪位了,但是同学们第一次在自己盖的食堂做饭,第一次在自己盖的食堂打饭的心情肯定是非常激动,非常兴奋,非常幸福,吃的也肯定是津津有味。有了第一期建房的经验,同学们的建房热情和干劲更大,大约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连部和男生宿舍的两排房也相继建成了。当景德才、王道兴、田克良三位师傅(记不清唐智斌师傅是否还在连里)和同学们看到自己动手,用辛勤劳动和汗水换来的一排排新房矗立在20连的土地上,那真是心潮彭湃,热血沸腾。不知道师傅们当时是不是查日历选黄道吉日,但是当同学们接到搬新家住新房的通知后的心情可想而知,那就是一个字“乐”!我的印象同学们搬家好像是在国庆节前后,因为有一个同学的家长中秋节过来看望时带来了“林彪事件”(913事件)的消息,那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相隔一天,当时我们已经住在新房子了。十班的同学们搬到了连部成为连里第一批住进新家的成员,也是第一个享受领导待遇的,所以,搬进来的第一个夜晚同学们无比的兴奋,几乎是彻夜未眠。后来听说农场还组织各连来参观我们的新房并与推广。以上只是依稀的回忆,请南山一青松、睡到自然醒和同学们回忆并且讲述,加深印象。<br><b>景师傅:</b><br> 老知青70回忆盖房记的清写的好,当时同学们的干劲吃苦精神无法刑容,倍受感动,又其是十班。当时唐师付还在连里,他是去五零三厂的同学走后离开的。当时咱们盖房需用砖瓦数十万块,石灰、炉碴在五八一车站卸了几车皮,百吨有余,堆在一起像坐山哪!都是同学们的遇公移山的精神运到连里的。<br><b>李平:</b><br>&nbsp; &nbsp;&nbsp;忙了一阵,回家来看看。老领导和老知青70所写我们连当年盖房的事,我看了两遍,也慢慢整理自己的记忆,却是那么的模糊,如碎片一样,总也拼不成一幅40年前的为盖自己的窝,一群小知青披星戴月辛苦劳动的厚重油画......只记得当年我们2~3个人拉着一辆架子车。上面装满了石灰和炉渣,从早上拉到晚上。男生拉,女生推,一趟又一趟,一天又一天,没有人逃避,没有人偷懒......开始的1~2天还有说有笑,走的也快,2天以后,步子都慢了,说笑声没有了,手掌和脚上都打起泡了,但是,车没少一辆,人没少一个,581车站堆积的石灰和炉渣却越来越少了!现在我想起下乡那些年,所吃过的苦,所流淌的血和汗,还是常有心酸之感......所以,我认为老领导和老知青70的一段段回忆文章,都是我们二十连珍贵的历史资料。记忆虽已模糊,往事永远难忘!!</h3><h3><b>白国强:</b><br>&nbsp; &nbsp; 连队盖房时,我们是杂工。搬砖、和泥、掂灰,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纯粹的体力活。记得我们所打的土坯,这时大部分都垒在中间隔墙上了。干活中,当脚手架太高时,砖就不太好搬运了;那时既无吊车,也无缆车;于是我们便两个人一组,一个人在地下,一个人站在脚手架上;由下面的人把砖高高抛起,而上面的人则稳稳接住,以保证和满足砌墙所需。这个活如抛不好或接不好,一是把砖摔断了,让人心疼;二是弄不好还容易砸着人;另外,如果你不带手套的话,最多半个小时,手就会被磨破。这就是十班。从他成立的那天起,一直到我离开农场,无论是最脏的活、还是最累的活,我们都接过来,扛下去,踏踏实实,任劳任怨,从没有讲过价钱,提出过条件。我还记得是在盖那栋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时,不知是房山头还是隔墙,整个的塌了下来!幸亏没有造成什么事故。如今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那时真累啊!白天干一天活,晚上还要到四、五里外的砖瓦厂拣砖,然后再拉到连队盖房工地,以备第二天所需。有时甚至要拉两趟。长时间的连续作战,真让人吃不消。我记得有次是拉第二趟吧,已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拉到半道时,架子车轮胎的气门芯突然“嗞嗞”的漏起气来,车拉不动了。无奈的我们想把砖转卸到后面别人拉的车上,谁知他们死不愿意,好话说了半天,也无论如何都不干。精疲力尽的我,竟做出了非常不理智的举动;后被告到连里,被师傅们连批带训,整整一个小时,把我熊的简直一个满汉全席!这事今天说起来,我都觉得汗颜和惭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累,难道别人就不累吗?!在这里,我特向那位同学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房子盖好后,我们分的是靠东头的房子,进门后还有个套间,两间连在一起。记得这当时还引起一些同学的不满,意思是连里把最好的房子,分给了十班。可惜的是,我在那里只住了几个月。老知青70,你是否还有印象,就在那个刚搬进新家时的不眠之夜,我和某个人打通腿做彻夜长谈,被他腿上的“鬃毛”扎得直叫唤!<br>我们当时住的那栋房子,在我的记忆中,中间是个四通间的会议室,我们平时学习和开会的地方;在前面食堂那一栋和连部那一栋之间,是咱们的吃水井,还有个简易的水塔,并接通有自来水管道;后面那两栋房子不远,便是公路了;往东的一端通往市区,往西的一端究竟通往何处就不知了。另外,咱们刚下乡在百炉屯住的时候,二、三班男生住在一间大库房里,紧挨着的是连部,面积大约十个平方;前面是个打麦场;大库房后面,就是咱们的食堂。其他同学住的地方,百炉屯的大致地形,从百炉屯到新庄的道路(记得半道有个丁字路口,直道通往新庄;横岔着的通往公路边的化工厂家属区,那里还有个小商店呢),还有我们亲手建设的新家,房子,机井,田地,谁能画个平面图吗?当然,要能搞个三维立体的更好!趁着我们都在,趁着我们人多,趁着我们记忆还好,免得以后遗憾,来留下个永久的记载吧!拜托了!!谢谢!!!在此篇短文即将发送之时,多谢、多亏南山一青松的提醒,我几乎忘了这个日子——我们的新家一周岁了!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特别是近几个月来,她带给了我们太多太多。有略显苦涩的青春回忆,又有纯朴的师长同学之情;既有对青春的追忆,也有对那段磨炼的无悔;有对老家的怀念,更有对新家的期待和憧憬。。。。。。再次谢谢随遇而安的鱼!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家!最后把我这篇短文中的拜托,再次深深地拜托大家——请为我们的老家,我们的二十连,留张平面图吧!为了我们的新家!也为了明天!!</h3><h3><b>余宏建:</b>【有关20连旧址的回忆】</h3><h3>&nbsp; &nbsp;&nbsp;看到几位同学兴致勃勃的讲述连队的房子,我也再多说两句。因为我离开20连后的几十年来,多次与同学们回到那记录成长、记忆青春、魂牵梦绕、永生难忘的连队,而且每次都是一遍一遍的徘徊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红砖灰瓦的简易平房之间,每次都是一遍一遍的凝视着那记诉着说不清理更乱的知青情意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次都是一遍一遍的漫步在留下20连知青串串脚印的小道田间。而且每次归来都是心潮澎湃,每次归来都是思绪万千,每次归来都是夜不能寐,每次归来都是浮想联翩。那一段日子太令人难忘,那一段生活太令人怀念,那一段故事太令人感叹,那一片土地太令人留恋。现在仍然清晰的记起旧容旧貌:连队北面紧邻的公路是化工路,一条小路直通连队,小路两旁是我们亲手栽种的杨树。进入连队的第一排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十间男生宿舍;第二排房子也是坐北朝南,其中东边头两间是连部,紧挨连部是三间会议室,另外五间是放粮食的仓库;男生宿舍与连部两排房屋之间是篮球场;第三排房子是坐南朝北的十间女生宿舍;第四排房子也是坐南朝北一共五间,第一间是炊事班女生宿舍,第二间是保管兼宿舍,其余三间是伙房食堂;女生宿舍与伙房食堂之间是水井,水井西边是鸡窝鸭舍,再往西是高岗有几座坟茔;第五排房子是在伙房食堂的东边,也是在连队打谷场的北头,共有五间房子也是坐北朝南,其中头三间是牲口屋,后两间是放杂物的,曾经也是920的实验室。另外在第五排房子有一条小路相隔的是猪圈,猪圈的西北角边是男女厕所。以上就是连队房屋的布局,仅供参考。</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盖房中的小故事<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 每当看到同学们描绘20连的示意图,就越发感到不仅建设20连家园的日日夜夜令人难忘,而且在盖房中的许多小事也同样令人难忘。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是挖基础。食堂是最先建的,现在想也是符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后勤再生产,先生活再干活的规律吧,工人师傅们请了一名测绘人员(好象是个女技术员)用经纬仪、水平仪和塔尺杆测量,一名同学协助拿尺杆,一名同学负责打木桩做标定位,然后用白石灰放基础线,同学们则按照基础线挖墙基,再由五、六名同学用简易的打夯工具夯实基础,最后砌上几层砖浇筑上用石灰、水泥、细沙和成的泥浆 ,简易的平房基础便大功告成。印象比较深的另一件事是打夯。为了加强地基的强度需要把地基夯实,而打夯就是最实用的办法,为了把五六个人的劲用到一起,使夯抬起的高,落下的稳,地基夯的实,必须用号子来协调,而号子对于我们这些刚从打井的现场下来的十班同学们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再熟悉不过了。于是,“同志个们呀,嘿呀了嘿!一个那劲呀,嘿呀了嘿!”的号子声又重新在20连的大地上空响了起来。还有一件事印象也比较深。在盖麦场的五间房屋时,(五月八日睡到自然醒啦提到可能是男女生宿舍)房子四周的墙是18墙(一平砖再一立砖),房屋之间的隔墙是单砖墙(一平砖),在隔墙砌的约有两米高时,可能是进度快了墙体不干或者是脚手架上的砖太多超重的原因,脚手架子连隔墙轰的一声塌了下来,在架子上干活的泥瓦匠和学生们也纷纷摔了下来。听到坍塌的响声,正在附近干活的同学们立即跑了过来,还没等同学们帮忙抢救,从架子上摔下的瓦匠和学生们已经站了起来,印象中好像有王明来、常洪林,特别是一个叫孙铁蛋的同学更是毫发无损,只是弄的灰头土脸和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有惊无险呀,看来也是人勤奋、天帮忙,苍天不忍心伤害我们这些年轻稚嫩知青吧。同学们在建连队、盖房屋的几个月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的至今还鲜为人知,有的到现在可能已被淡忘,但是,回想起来的事还真是可歌可颂、可歌可泣。以上讲的还有南山一青松和岁月问回忆提到的到581车站拉石灰、炉渣,睡到自然醒啦提到的去窑场拉砖,只是建房之中的几个小故事,其目的也是想引起同学们更多的回忆。因为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最美好的莫过于就是回忆。因为我们在不经意之中失去的太多太多,忘记的太多太多,需要依靠回忆去寻找,需要通过回忆去发现。</h3> <h3><b>白国强:</b><br>&nbsp; &nbsp;由于实在无法忘却那段难忘的岁月,由于实在无法抑制那股对家的眷恋,由于实在无法掩饰那愈来愈烈的对青春的追忆,可我又实在不想让那段历史重现;可毕竟离开连队已近四十年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回忆,都显得是那样的星星点点,片片断断,支离破碎;可这种刻骨镂心的思念,终使我在前几日,冒昧的诉说出自己的心愿——为了明天,也免得以后留下遗憾,寻求一张二十连老家的平面图——而今,他已静静的显现在自己眼前的屏幕上……这几天,我反复看了好多好多遍;眼睛泛潮,湿润;又泛潮,又湿润……我认认真真的在琢磨;我一点一点的和记忆中的一切相印证;我也在仔仔细细的品味。我试图从其中寻找着历史,寻找着岁月,寻找着青春,寻找着自我,体会着情意……失去的才知道珍贵。失而复得就更让人愈发珍惜。虽说这种失去,并非人们的主观愿望,然而他依然是那样的让人牵肠挂肚;而四十年后,经过同学们和师长的辛劳而重新求来的复得,则更让我感到一种无以复加的、深深的、绵长的、回味无穷的真情厚意!这不仅仅是指图,我说的更是我们昔日的二十连老家,还有我们现在这个平台上的新家……有人说,真正的同学们之间,说太多的感谢话,就显得客套,外气;然而我还是忍不住的对师长、对同学们说声谢谢!谢谢!对随遇而安的鱼精心描绘的这张图,我还对比参照了南山一青松、老知青70、清爽夏日的回忆,一一的对照着,寻觅着。我看到在标有“连部”的那两间房屋,我似乎曾在那里小住了几个月;三间贯通的会议室,却在我的记忆里是四、五间,因为那是我们近二百人开会学习的地方;由于在我的脑海里,连队的房子很多很多,和食堂伙房相对应着的(不是指路东边的那些),还有五间是连部和财务、保管室之类的(看来还是自己记错了);而水井和简易水塔,就在这两栋房子之间……目光随着图像,思绪追着目光。透过字符和抽象的几何图形,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在宿舍和菜地之间的两排杨树中的小道,往北走通往化工路;而这条路往南,走过食堂和积肥处,距此右手边的不远处,就是我们十班当年打坯烧砖的工地,周围种了不少梨树;顺路再往南,在打麦场南边的坡地上,我们在那里打了一口井。我依稀还能记得井快打好时,往下放井管的情形:把粗粗的绳索,缠绕著上百斤的井管,几十个人紧紧抓住绳索,在统一的口令下,把一节节井管缓缓地沉降到井壁中;井旁的那些棵柿子树,都曾留下我们捉迷藏的故事;沿路再往南,往右拐,一条土路穿新庄而过,可以走到我们的老老家——百炉屯;而向左行,一条小路(不知后来是否修了大道),则直接通向西流湖那一汪碧水……望着这张图,透过屏幕,穿越时空,我又看到了那片土地,我又看到了师长和同学们,我又寻觅到了昔日自己的身影;就在那片土地上,我们初次迈开了真正踏入社会和人生的第一步,留下了我们深浅不一的年轻足迹,浸洒了我们青春的汗水,甚至鲜血……</h3><h3><b>李平:</b><br>&nbsp; &nbsp;连队平面示意图画得好!感谢美丽的鱼!图让我回想起40年前那个老家.让我想起我在哪间屋里住过多久,在哪间屋里开过会,剥过玉米.....尽管老家已经不在了,可它还在我们二十连老兄弟姐妹们的心中,它在我们的生命中永远不会消失!图就是证明.我还记的,当年我曾奉连领导的指示,也经过简单的测量以后画了一张大的平面图,上面包括辛庄,公路,引黄水渠和西流湖.哪块地是玉米,哪块地是小麦,等等,虽说画的很一般,可连领导还是把图贴在连部的墙上了...<br>鱼画的老家平面示意图,让我回忆起很多往事,已经模糊的当年往事.我还记的下乡几年里,曾经在男宿舍哪几间屋里住过,夏天时,屋里蚊子很多,咬的睡不好觉.我还记的,水塔边上的水池里,水池下,总是有一些似洗非洗的碗盆,到了开饭时,碗盆的主人三下五除二冲洗干净,打了饭菜,狼吞虎咽一番,又把碗盆扔在了池上池下……<br></h3><h3><b>孔令广:</b><br>&nbsp; &nbsp; 家园的老同学们:大家好!近来本人较忙,经常外出检查一去4.5天,有时住的宾馆没有网线,但一有机会经常光顾我们的家园,看大家的帖子。我们的版主鱼:你可真不简单,又把Gg网上的20连驻地的卫星截图拼接起来发到我们的家园来,太有才了!还有你画的20连的驻地平面图,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留下了我们青春的烙印--(打井失败心里流过泪,但激发了我们勇流沙斗钢铁般意志、建房子我和王明来、常洪林等六位同学是泥瓦匠,那湿砖经常把手磨得浸血、当炊事班长手背烫过泡、在菜班种的菜吃不完拉到铁路院卖,受到叔叔、阿姨们的夸赞时流过喜悦的眼泪),等等。那是我们永远也抹不去、忘不掉的记忆,让我们永久保存和纪念她吧。<br></h3> <b>景师傅说的事:</b><br>一、打井:<br>1、地质条件差,有流沙,当初只派了一个人值夜班,很辛苦,使得引水没跟上<br>2、钻头推不动,派人去机北找倒链、顶镐,最终还是断在井里<br>3、找有打井经验的农民师傅,打成了食堂门口的井<br>4、大田打井,地质条件差,打不动,又换了地方,并用炸药炸过,很艰苦<br>二、盖房:<br>1、拉砖时,窑厂李斗斌父亲(厂长?)帮很大的忙,批准无偿用砖头头,何宝菊带人钻进砖窑里挑砖头头,581车站的家长也帮忙为给咱连卸石灰,占用一个股道(只有两股道)<br>2、拉砖的事:有一天,计划把上万块砖一天拉完(怕晚上被偷),请来了场部的130小卡车,想多装快拉。挑出一些个子较高的同学装车,大家干劲十足,几分钟就装好一车砖。请当年参加过装车、卸车的同学发发言,谈谈感想。当晚准备连夜奋战,就让食堂给司机送饭,做的饭是粥、油饼、炒鸡蛋。结果饭送到时,粥快撒完了,油饼被粥泡软了,炒鸡蛋太咸了,司机没吃成饭就走了,还得组织人夜里看砖,第二天再接着干。<br>三、种地及其它:<br>1、咱连的地是全农场最差的了,一部分是沟沟坎坎平整出来的,一部分是高岗地,第一年种了3次(春玉米、谷子、麦子)都没收成,但是我们没有向困难低头,千方百计克服困难,想办法打小工增加经济收入、种稻子、养猪、养鸭多种经营<br>2、场部给调拨粮食,由杨连长带人用牛车去石佛拉粮食下雪天路滑很不好走,到那里已经中午12点多了,为早点把粮食拉回来,连午饭都没吃<br>3、我连的食堂、猪圈…都成为了全农场的榜样,经常有兄弟连队来参观<br>4、连队建设离不开家长的支持,前面说过窑厂的家长、581车站的家长、还有我们烧热水的小锅炉用的油泥,就是李凤云的父亲帮忙找的,食堂的蒸馍锅,是高国安的父亲帮忙做的……<br> <h3><b>白国强:</b><br>&nbsp; &nbsp;&nbsp;景师傅您好!您的问候,让我感到很温馨。几天来,我一直在思考,想说些什么。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物种,除了发达的大脑思近日在外未回20连的家,今到家推门一看,新成员来了可真不少。赶紧恭首道声好!欢迎回家看看。细读诸位怀旧之感慨,句句真情话,都是肺腑言!于是乎我在想,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心累,就是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而举棋不定;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烦恼,就是该记的不该记的均深深的留在我们的脑海;四十年来我们为何会痛苦,就是朝朝暮暮在苦苦思念那非凡的年代;时隔四十年我们为何又在此重聚,就是为了永远不忘那个时代!永远怀念那个年代!为此,在元宵节前,祝老同学们及家人合合美美,团团圆圆!维外,他还是个有感情的高级动物;因此,才有了人们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细数起来,二十连的带队师傅可谓不少。而让我平心而论,他们有些下乡时间太短;有些因接触不多,印象不是太深刻;有些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惟有景、王、杨、田、赵这一届师傅们,最让我怀念至今。他们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带领着我们在那一穷二白的贫瘠土地上,自己动手,从无到有,奠定了二十连牢固的基础。特别是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想起他们当年不图名利,不计报酬的全身心的投入,真正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他们对我们政治上的教育,心灵上的熏陶,生活上的关怀(尤其是杨仁美师傅的温柔,慈爱,让我们至今难忘),才使得我们在那艰苦的环境里,在贫穷的生活条件下,享受到温暖,得以健康的成长。正因为如此,使他们赢得了同学们的爱戴和尊重;这也是我们今天得以重聚后,倍加怀念他们的重要原因吧!<br><b>贾卫平:</b><br>&nbsp; &nbsp;&nbsp;我们的指导员景师傅始终心系20连,在农场带领同学们艰苦奋斗,与大家结下了深厚的情意。四十年过去了,景师傅还能回忆起80%以上同学的名字及家庭情况,真是令我们感动!佩服!经过景师傅的回忆,还有热心同学们的补充,20连带队干部及同学们(不含75届及以后的)的名单基本写出来了,现征求大家意见,是否能放到我们的相册里?<br><b>李平:</b><br>&nbsp; &nbsp;&nbsp;明天是兔年元宵佳节了,我在远方祝福二十连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元宵佳节开心快乐!祝愿曾在二十连任职的各届老领导们身体健康!四十年过去了,曾经退出历史舞台的二十连又有了网上新家,真诚感谢随遇而安的鱼啊!有感而写,作对联一幅,与大家共分享:(上联)二十连 新家园 兄弟姐妹重聚一堂 (下联)四十年 老知青 大家和睦小家安康 (横批)吾爱吾家 老知青70你好!!盼望何时把你的qq号告知我,好互发一些资料共分享哈。郭振江你好!还坚持游泳吗?真佩服你的精神哈!孔令广你好!祝你工作顺利!要劳逸结合哈!对贾卫平征求大家意见的事,我赞同。真心希望网上二十连这个新家人越来越多,每一个人越过越幸福!<br></h3><h3><b>岳喜英:</b><br>&nbsp; &nbsp;回想起刚下乡的第一年,大家吃了多少苦不用言表,光说吃饭就举不胜举。食堂门口是牛圈,小动物飞进锅里那是常事。还有面汤里的白色小虫子————真是不堪回首。劳动一天饥肠辘辘却吃不进,不久就患上了胃病,扎针,吃药。记得有一次扎内关穴没找准穴位,还给扎透了。O(∩_∩)O哈哈~真有意思!</h3><h3><b>郭自然:</b><br>&nbsp; &nbsp;知青兄弟姐妹们,元宵节愉快~!今天想告诉大家我所知道的拉架子车的特定动作,征集名称。现在开始回访一下动作吧~!一个人坐在车后面,一个人双手握车把,欠着半个臀部坐在车把稍后一点的地方,另一只脚用力蹬地,架子车便跑了起来。当遇到下坡的时候,会滑的更快,像是飞起来的感觉一样,这种感觉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但是我想不出给这个动作取一个怎样合适的名字。大家可以帮我想一下么?</h3><h3><b>李天真:</b><br>&nbsp; &nbsp;&nbsp;好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今儿回家惊喜,回家的人越来越多了,好温馨,真热闹,看着老同学美好的回忆,我好想好想再回到那个有苦也有乐终身难忘的时代。还在百炉屯时,我连养了几只小猪,小猪个个养的"胖胖呼呼",(能看到诱人的猪排骨)还好小猪们很会听号令,每当小猪饥肠辘辘,猪圈门口就会出现一个一手提桶一手拿洗脸盆瘦高的小伙,当小棍当当当敲响脸盆时,小猪个个撒野冲向圈门口,小伙把 猪食倒进了自己的洗脸盆,小猪抢食吧叽吧叽......</h3><h3><b>白国强:</b><br>&nbsp; &nbsp;已快四十年了,但从打井师傅那里学到的打井号子,即使在梦中,现在也清晰的记得……“金溜溜,嗬呀嘿,明晃晃,嗬呀嘿,好像赵云,嗬呀嘿,一杆枪,嘿嗬嘿;长坂坡,嘿呀嘿,打胜仗,保那刘备呀,嘿呀嘿,过大江 ,嘿嗬嘿……当然,这其中,时不时的也穿插着现实中善意的调侃,恶作剧般的玩笑,有苦,有乐,乐中浸着苦,苦中透着乐。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那段生活,那样的难忘,那样的让人留恋,回味无穷……<br></h3><h3><b>贾卫平:</b><br>&nbsp; &nbsp;现在应该是我们当年在农场三秋大忙的尾声吧,收、晒玉米,收红薯,收……跟夏季麦收相比,除了不用早上3、4点起来干活,劳动强度也还是够分量的吧。紧接着犁地耙地,种麦子,也是跟老天抢时间,把麦子种到地里才能喘口气。<br></h3><h3><b>李平:</b><br>&nbsp; &nbsp;&nbsp;是啊,那些年,那时候,“东方欲晓,知青起得早”,现在的记忆里只留下干活,掰玉米,砍倒,拉走,上粪,犁地,种麦……只记得干活那个累啊,人都干的累的麻木了,干不动了,躺倒眯一会儿起来再干活!一天又一天,起早贪黑干活,脑袋瓜里只记得“抓革命,促生产”“收玉米,种麦子”……累趴了躺在玉米堆上睡了一觉,醒来竟然过去了四十年!!<br></h3><h3><b>景师傅:</b><br>&nbsp; &nbsp;&nbsp;俗话说:秋分裁蒜,寒路种麦,秋分己过寒路即将到耒,正是收秋和准备种麦的大忙时期,四十年前的今天,正是鱼说的大家干劲十足无怨言,达到科粒入仓,种好小麦,人人都作出了极大努力,值的赞讼和学习呀!(2011-09-25 22:25<br>看到图片大猪圈,四十年事在眼前,战士积肥干劲大,像学大寨不平凡;个个双手磨出泡,人人累的一身汗,只要地里多打粮,再苦再累无怨言。当时建成大猪圈,猪圈先进是咱连,,厂部组织耒参观,看到肥猪笑开颜。<br></h3><h3><b>曹凤琴:</b><br>&nbsp; &nbsp;&nbsp;在老领导的鼓励下我再来一遍。说了吃红薯,也说了挖红薯,我来说说种红薯,有一年,咱在水渠旁那块地上,科学栽培种红薯,操作是先挖一个一米见方,一尺来深的坑,把挖出的土堆在坑的四周,坑里面施上肥,好像还有从化肥厂拉回的啥东西,分层次铺好在坑里面,封上土,堆成个小山包,每个小山包上种四棵红薯,战友们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栽种红薯那叫兴奋,高兴边种边嚷 :“头朝东接一堆,头朝南接一篮,头朝西结一筐,头朝北结一串。"大家在笑声嚷叫声期盼着秋的收获。在印象中,那天的劳作一点不觉的累。金秋季节我们的红薯收获了,成嘟噜带串看这喜人,我记得好像还挑了几株结的又大又多的送场部报喜了呢。种红薯时,铺的是灰色的东西,是去火电厂拉来的电石灰?垒的像馒头一样一米见方的大土包,从那后没见过那种栽红薯的。好玩!</h3><h3><b>余宏建:</b><br>&nbsp;&nbsp; &nbsp;看到南山一青松蒸汽火车的帖子和照片使我想起了在农场下乡时的一段往事。记得是在1974年的秋收后,连里的三位刘师傅商量利用农闲搞些创收,并根据河南省地方小铁路比较发达,其使用的蒸汽小火车头因地方铁路当时的技术和设备能力有限,无法完成维修需要的情况,决定借用机北的场地、设备和技术,在机北工人师傅的帮助下承担小火车头的维修,挣些钱。于是我们十几个同学在刘世洲师傅的带领下,分别来到机北架修车间的车工、电焊工、钳工班向工人师傅们学习技术。可能是到了1975年初也没有联系到维修小火车头的活,我几个同学就又回到连里了。当年参加这项工作的同学们还有印象吧。</h3> <b>岳喜英:</b><br>&nbsp; &nbsp;看了余宏建的帖子,也使我想起了那难忘的几个月。当时我和两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被分配到电焊班,虽说我们当时是学习,但没多久就赶上了机北创月架修21台的记录,在这个月里,我们和工人师傅一样起早贪黑,大家基本上都能独挡一面。后来在全架修车间大会上还得到了领导的表扬,破例给我们颁发了奖状。虽说这不算什么,但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对我们工作的认可和肯定!<br><b>余宏建:</b><br>&nbsp; &nbsp; 《春节前的联想》再有几天就是春节了,无事时总是回忆我们下乡过春节的往事。记不得在20连过了几次春节,但下乡第一年在百炉屯过春节至今记忆深刻。那一年的春节是元月27号,也就是我们下乡的十天后便是大年初一,在百炉屯过除夕,吃饺子的往事同学们多次回忆,我想起的是另一件事 “做豆腐”。可能是在春节前两天,连里派我们几位男同学去百炉屯大队的豆腐房为连里做过年吃的豆腐,当然是给做豆腐的师傅打下手,主要就是挑水,因为做豆腐的活主要是“打豆浆”,“打豆浆”用水很多,所以我们不停的从水井里提水,再挑到豆腐房里。我们下乡那几年的冬天好像比现在冷得多,水井到处都是冰,取水的工具也很原始,就是“辘轳”,这对我们刚下乡的学生来讲很是费劲。我们大概忙活了大半夜,做豆腐的活总算干完了。过年吃没吃豆腐已经想不起来了,更遗憾的是当年一起挑水的几位同学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哪位老同学还有印象?<br><b>郭自然:</b><br>&nbsp; &nbsp;记得我们下乡过第一个春节,说是半年不能回家,可是家的诱惑力太大,也记不清是初几,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晚上结伴往家跑,当年哪有直接能走到家的路,几个人从一钢穿过一片当年不知是谁家的小片地,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回家去,裤子湿漉漉的鞋子也是湿的。当年根本不认得路。觉得方向对就只管走。到家几个小时。天不亮又踏雪回到连队里。虽然很累,见到家里人感觉很踏实,年轻就是好,现在跑不远喽!<br><b>谢立保:</b><br>&nbsp; &nbsp;百炉屯至新庄的泥土路上,新庄至西流湖的田间小道上,留下了一串串少男少女的“红色”足迹。四十多年过去了,至今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美好与留恋,还是那么苦涩与甘甜。随着平整土地,打井盖房,拉粪积肥,夏播秋收辛勤劳作,赢得了第一次夏收秋收的喜悦,得到了第一口机井喷泉而出带来的甘甜,住进了毛头小伙亲手盖建的红砖泥巴房,吃上了自己养的猪、种的菜和一风吹蒸出的大馒头。长头发、短头发蓝衣黑裤这么一大群人,看到用自己磨出血泡老茧的双手换来的收获,个个憨憨的、傻傻的、偷偷的笑了、哭了------。这就是沟赵农场二十连一百多名姑娘、小伙踏入广阔天地初期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春、夏、秋、冬四季奋斗的真实写照。<br><b>白玉敬:</b>【亲如兄妹】<br>&nbsp; &nbsp;&nbsp;农场二十连的打井、盖房等基础设施刚刚安顿好,我就和战友们为了连里的经济创收外出打工了。先后在中原地道、搬运队、积肥班转悠了一圈后,归心似箭样的心情回到连里。此时的连里因大部分战友都在外面打工,大约仅有 四五十人吧。连里的男女同学经过几年的劳动、生活、学习,已亲如兄弟姐妹一般。部分男同学将自己每日三餐的碗筷都放在了固定的女同学住处,不打饭,不洗碗。坐下就吃,吃了就走。那种像似一家,亲如兄妹的情景我现在想起还陶醉在其中,那种温馨的场面让人永远难忘。女生宿舍一号屋的刘念菊、王进文同学,谢谢你们当年对我的关怀和照顾。还要感谢当时我们一起劳动、生活时的老同学、老战友叶秀兰、高秋兰、宋炳芹、刘爱玲、贾卫平、岳喜英等以及我暂时还想不起名字的好同学、好战友。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那火热的劳动情景,宁静祥和而又欢快的生活气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外出打工——挖地道<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h3><h3>&nbsp; &nbsp;明天是新的一年2012年的第一天,每逢年末年初总是会想起挖地道的往事。(此前睡觉睡到自然醒曾经回忆过那段难忘的日子)。那是从7015修铁路桥回到离别郑州市近两年的时候,可能是1972年底,我们这些20连的知青们来到了郑州火车站修建中原路的下穿地道,也就是同学们经常提到念念不忘的“挖地道”。我们挖地道干的活也是挺多的,刚开始是在火车站站内的铁路股道下面架设钢梁,用工字钢把铁轨蓬架起来,也是为挖地道做准备。记得我们搬运钢梁是四名男同学负责运一根,一组两个人用肩扛起一根木杠用绳子栓着工字钢进行搬运,一根工字钢少说也有二、三百公斤,在搬运时多次发生木杠子折断的事,由此可见同学们的劳动强度和负重的压力之大。架完钢梁接着是运土方。两、三名同学拉一辆架子车,将从基坑里挖出的土顺着铁路线穿过蜜蜂张铁路家属区运到火车站的北闸口附近。当时是三班倒,我们这些年轻人白天精神头大,晚上就感到长夜难熬,难免会有偷懒睡觉的情况,可以说一到后半夜家属区平房之间经常有同学们坐在架子车上睡觉,印象深的是王春兰同学可以边拉车边睡觉,干活休息两不误。这也说明我们那时劳动的艰辛。再有一个活是搅拌、浇筑混凝土,也就是浇筑中原地道。女同学负责往搅拌机运石子和大沙,男同学负责往搅拌机里倒水泥,将搅拌好的混凝土浇筑到模板里并进行捣固。这个工作环节最脏最累的就是倒水泥了,一包水泥50斤重,几名男同学轮班倒,轮流进行拆水泥袋倒水泥,一天下来有好几吨水泥要完成,而且弄得满头满脸满嘴都是水泥。记得我们在挖地道期间干的最后的活就是挖土方。一个是把顶进浇筑好的水泥地道内的土挖出来,运出去。好像是定的有进度,一天下来要完成好几米,挖的挖,拉的拉,忙忙碌碌的像蚂蚁搬家。还有一个是挖沉井,沉井是用来排地道里雨水,我们几十名男女同学下到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圆坑里用铁锹、洋镐挖土,再装到一个大铁箱子里用吊车吊出去。好像挖地道的活就是这些,这个期间还发生了两件事,对我们来说也是大事。一件事是招兵,对我们的影响和振动都是挺大的。经过报名、体检、政审好几个环节后,有十几名男同学穿上我们羡慕已久的绿军装去四川成都当兵了,其中就有十班的同学和平时关系密切的同学,他们的离开的确使我们伤感了一个时期。另一件事是铁路卫校招生,经过推荐也有几名男女同学离开了20连。以上是有关挖地道期间几件往事的回忆。同时也祝20连的老同学们新年好!</h3><h3><b>白国强:【</b>挖地道往事<b>】</b><br>&nbsp; &nbsp; 七二年初,我们来到了郑州火车站,参与修建现在的由东方红电影院前正兴街,穿越京广铁路干线,通往郑州大学方向的中原大道铁路立交桥——当时叫做地下道。那时郑州的城市规模,大约只有如今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而横贯市区中心的京广铁路干线,则把郑州划成两半:一边是相对比较繁华的火车站、二七路、德化街、百货大楼;而另一边则是一些大专院校和工矿企业,如几个国棉纱厂、二砂、煤机、省纺机等等。连接东西交通的,除了大石桥的金水大道外,只有陇海路、二道街等寥寥两三个铁路公路平面道口;京广线车流十分繁忙,但凡遇到火车通过,栏杆放下,便造成市区交通堵塞。那时,穿越京广线的像样的涵洞都没有,“立交桥”这个名词更是闻所未闻。因此,火车站地下道,就成了“文革”期间郑州市的最重要市政交通工程。参与修建的是郑州铁路工程三段的几个工程队,再加上以铁路子弟组成的,沟赵五七青年农场的一些连队的知青们。我记得,我们跟随施工的是三段九队,工长姓聂,还有马师傅等等。为不影响京广铁路的正常行车——这个交通大动脉是绝对片刻不能中断的;工程采用的据说是当时国内相当先进的“涵洞预制顶进施工法”。即在施工现场的一边——京广铁路西侧,先根据所修涵洞的大小,挖一个长、宽、高都略大些的巨坑;然后按照设计,用钢筋混凝土浇灌成型——中间是宽阔的主车道,两旁各一个慢车道——这在当时的郑州,是绝无仅有的。待到这一切都完成和准备好后,在涵洞的前方——即京广铁路干线的下面,人钻在涵洞里,用十字镐和铁锹,把正面大约五十公分宽的土全部挖空并运出;一次不能挖得太宽,否则怕影响京广铁路的运输安全。这一切就绪后,在浇灌成型好的涵洞后面,几十部、上百部千斤顶同时由人工启动,把这个庞然大物向挖空的前方顶进;然后,再挖空,再顶进;反复如此,直到贯通。<br> 当时的施工方法在国内相当先进;但施工机械和设备,如同当时那个年代一样,却相当落后。除了几部混凝土搅拌机和几十辆手推运砂车外,就是我们这血肉之躯了。人分三班,人停机器不停。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一车车沙子、石子、水泥按比例倒进轰隆旋转地搅拌机;另一侧,搅拌好的混凝土,从出料口吐到运砂车中,一溜小跑的推到施工处,卸料、震动夯实,使其凝固成型。那是个什么样的年代啊!那些纯真朴实的人们!别人不说,以我为例;夏天就不用提了,连春秋二季,干活中工作服不被汗水湿透的情况是很少的,最忙时衣服甚至能拧出水来!特别是工作服湿透后,又沾上厚厚的水泥灰,时间一长,硬邦邦的,像是穿了一身盔甲,磨得胳膊、腿生疼,甚至脱了皮。那又长又重的浸透了柏油的道岔枕木,不论身强体弱,腰一挺,扛在肩上就走;道岔钢轨,八个人四根杠子,一声“起!”,齐刷刷上肩迈步,“咔嚓” 一声,杠子断为八截!什么是苦?什么是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当时似乎压根没想过;仗着年轻!敢于玩命!我从这狂热和忘我中,仿佛看到和悟出了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时,我们的前辈们,为什么能用小米加步枪,打败有先进武器装备到牙齿的对手!当时如换成我们,象解放隆化时,手举炸药包的董存瑞;上甘岭时,用胸膛堵住碉堡机枪眼的黄继光一样,毫不含糊,我们同样也能做得到!后来我曾认真的反思过,当时的干劲从哪里来?我们到底图的什么?图名?图利?升官?发财?什么也不图!就连招工进城都没想;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捋来捋去,捋不出一个头绪和正确的答案。有的只是一种好像是不该问为什么,就应该这样做,一种说不出来由的信念!任由时光的流逝,那时的我们,“少年不知愁滋味”,可过度的劳作却埋下了病根;几十年后,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同程度的患上了关节炎、腰腿病。特别是腰椎间盘突出、脱出,疼起来揪心,要命!这也许就是,该给而未给的,时间不会予以偏袒;应来而迟来的,历史必将给予兑现!很遗憾,没等到火车站地下道建成后正式竣工通车,我就走了;而更没想到,这一走,竟是那么的远,那么的久;竟再也没有真正的回来过……<br>贾卫平:<br>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当年我虽没能亲自参加中原地道施工工程,却也目睹了施工现场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正如‘睡到自然醒啦’所说,大家既不图名,也不图利,只是怀着一颗赤诚的红心,将自己投身于广阔天地而有所作为,承受了各种超强度的劳动磨练。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大都落下了“腰肌劳损”、“腰椎间盘突出”等毛病。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仍然在不断地经历社会变革进程中的各种问题,仍在充当多种新生事物的试验品,现在想来,有苦也有乐,我们这一代真的也挺不容易的!<br></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外出打工——修铁路<b style="color: inherit;">】</b></h3>&nbsp;&nbsp; &nbsp;时下秋高气爽,正是播种麦子的秋忙季节,近些年每当这个时候总使我不由得想起下乡后第一次离开连队外出打工的事。大约是一九七一年十月中下旬,好像是正在准备种小麦,20连的六十名男女同学在王道兴师傅的带领下开始了我们连队的第一次外出打工和创收,我们这些知青也可以说是最早的农民工了。外出打工的第一个活是修铁路,当时住在郑州北郊的毛庄村(现在是小有名气的绿色蔬菜种植区)也是租借农民的房子,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打地铺,即在地上扑上麦秸,再铺上草席就成为床了。我们参加建设的工程代号为“7015工程”,是一条铁路线,干活的工地是架一座一、二十米长的铁路桥,也是7015工程的一部分,施工单位是郑州铁路局工程三段第九队,队长姓聂。我们在九队的工人师傅指导下打小工,干的也是出力活,整天就是扛枕木、搭架子、拉石头、运河沙、推混凝土、下沉井、浇筑桥墩和桥台、砌护坡、垫路基、铺铁路,劳动强度比较大。好像有一个工人师傅姓马,驻马店人,对同学态度不太好,指挥我们一刻也不停的干,唯恐学生们偷懒,特别是指使男同学扛枕木不准两个人抬,必须一人扛一根,真象一个黑监工,现在还能清晰的想起同学们扛枕木艰难负重的情景,特别是身体瘦弱的同学,那真可是一步一颤,步步颤颤。好在我们干的时间不长,在毛庄村住了有二、三十天的样子,铁路桥当时还没有建成,记不清是不是年底就回到郑州,参加修建中原路的铁路立交桥(也叫挖地道)的工程了(睡到自然醒啦前些日子曾记述过)。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是出于曾经在这里出过力有点情节和留恋,对这条专用线有了详细的了解,其全长6173米,是京广铁路与黄河迎宾馆(原省委第三招待所)之间的一条专用铁路线,我们修建的铁路桥现在位于天河路、开元路之间,是贾鲁河的一条小支流,附近就是毛庄和木马村,交通十分便利。前些日子再次来到我们修建的铁路桥,面貌依旧,只是那条小河已经面目全非,不见当年滔滔的流水,现如今已成为一条排污的河道,与铁路平行的公路也已改道,若不是身临现场仔细辨认和回忆还真不敢相信是四十年前我们打工的地方。现将照片附上,请同学们欣赏、回忆和辨别,特别是曾经在此打工的同学们,如有兴致可以到此走走转转,值得一看,也可少点遗憾,多点回忆。<h3></h3><h3>&nbsp; &nbsp; 有几件事现在仍然记忆犹新。一件事是工作服。我们来到7015修铁路的工地不久就每人发了一套工作服,工作服有两种,一种是黄颜色劳动布的,质地挺括,比较合体而且越洗颜色越浅,也比较好看;一种是深蓝色混纺布的,质地松软,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而且颜色暗淡,所以领到混纺工作服的同学多少羡慕领到劳动布的同学。我们每人除了一套工作服还发了一身雨衣,由于当时的服装样式特单调,而且是男女样式不分,所以一逢下雨天再戴上雨衣的帽子真是看不出男女,记得有一次一个男同学就错把一名女生当成男生了,闹了个笑话。诸位看官,你们可要知道当时还男女授受不亲呀。还有一件事是运河沙。来到工地不久我们干了几天往工地运河沙的活,拉沙的汽车是罗马尼亚产的,叫啥名字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外观新颖,速度也快,比岁月问回忆上传的老解放牌汽车好得多。我们站在汽车的货斗里行进在南阳路和郑邙公路上,感到像是风驰电掣一般,很是过瘾。再一件事是打牌弹脑门。当时我们是集体生活,每天从工地回来吃完饭忘记了一天的疲劳,闲的无事就是打牌“面三家”,赢家弹输家的脑门,就像郭冬临和牛莉演的小品一样。记得有一个男同学弹另一个同学的头,弹头的咬牙切齿,被弹的无比紧张,每次打完了牌,往往是赢得同学手指酸麻疼痛,输的同学脑门上是红光一片,真可谓是赢输两伤,乐极解忧,苦中有乐,不知忧愁。这些往事屈指一算四十年了,有的同学都过世了,时间过得太快了,真是天仍有情人已老,当年往事今不在呀!不知参加打小工修铁路的同学们曾记否?</h3><h3><b>白国强:</b><br>&nbsp; &nbsp; 三天两头儿回“家”看看,坐一会儿,听听同学们聊天,忆旧。前几天看到了“老知青70”的有关“7015”工地的讲述;但文章最后提到的照片,着实让我等了两天;看到照片后,我竭力想从中寻找些熟悉的情景,但是很失望,什么也没寻着。事后想想,亦是必然。一是我们在“7015”工地呆的时间比较短,只有那么二、三十天,印象势必浅薄;二是那里在当时较为偏远,一般人平时难得跑到那里去,不像车站地下道工程,地处市区,经常路过;三是毕竟时间太久,四十年了,大半辈子了,不禁让人鼻头酸酸的。而后“老知青70”又再次提到了他,不禁的引起我想说些什么。“7015工程”——顾名思义,或是1970年1月5日开工的工程;或是在1970年排序为第15的工程;从其命名上看,它应属于秘密工程。而这正是在以后的“批林批孔”得到了印证。当时我们所修的那段短短的铁路,是通往省委三所的专用线;而根据“文革”期间文件披露,我们当时的“副统帅”要在中原地带——京广铁路以东、陇海铁路以南选一官邸,以便其应急所需;而其手下选中了省委三所“毛一号”曾住过的一栋别墅,并按“副统帅”之生活习惯“避光、避风”等等,彻底加以改造;完工后,曾特邀林豆豆亲临郑州,亲自察住体验,并得到了赞赏(这在当时的“批林批孔”中是“副统帅”的一宗弥天大罪!竟敢把“毛一号”曾住过的别墅改为己用,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一直到“九•一三’事件爆发,我们这位“副统帅”始终未能亲自驾临,真枉费了手下那么多人的心血;真浪费了老百姓那么多的血汗!这便是那段凝固的历史中的一段小事。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句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无论是任何人,或显赫,或无名,均为过客;或短暂,或匆匆,皆为空空!这或许正是历史的公正与嘲弄!</h3><h3><b>郭自然:</b><br>&nbsp; &nbsp;&nbsp;7015工地我们女生好象不在那儿住,我只记得我们天天坐在大卡车上去工地卸沙土,路上几乎没多少车,车子开的很快,身上穿着又大又肥的,蓝色的工作服心也象车一样飞起来到了,到了工地,看到那里的同学大家都很高兴,好象红军大会师一样。每天往返几趟也记不清,岁月如滚滚车轮飞驰而过。<br>&nbsp; &nbsp;哪位同学还记的当年我们手织的小体恤,(线衣)化工厂小商店3毛5分买一子儿线,合并两股织到领子时加两到黑色,全织好后再买包颜色染成枣红色,穿到身上那个美呀,记的当年男女同学接触多一点儿也就是男生帮女生撑线缠线了,圆圆的,椭圆的,男生的手艺一点儿不差。那时我们痴迷手工织造很疯狂,连去地下道工地上下汽车也带着,常常不知谁被毛衣针扎着,唉哟后传来一阵大笑。<br></h3> <h3></h3><h3></h3><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余宏建:【</b>说说麦收打场<b style="color: inherit;">】</b></h3>&nbsp; &nbsp;这几天正是农民收麦的紧张时期,抢收抢种也就在这几天,现在由于机械化程度高,省时省力,有的含有技术的农活已经很少见到了,其中就包括同学们提到的扬场。我记得我参加第一次麦收打场应该是1973年,连里当时有一部分同学去肉联打小工,在家的同学全力以赴投入麦收。白玉静、成建国、王国安、雷建新、吴马成 我们几个(别的同学记不起来了)在农民连长张小锁的带领下打场,史宝林、李明生开手扶拖拉机碾场。记得打场的活有摊场,把收割的麦子均匀的摊在麦场上;翻场,为了让麦子干透还要翻几遍;碾场,用手扶拖拉机挂上石磙反复碾压,目的是脱粒;挑场,把碾碎的麦秸和麦粒分开;扬场,把麦粒和麦糠分开;最后就是垒麦秸垛和晾晒麦子、颗粒归仓了。打场的活是一环扣一环,而且一定要把当天收割的麦子全部打完,腾出场地为第二天收麦子打场用。还有一个就是麦场上的农具没有铁的,都是木制的,常用的如木锨、桑叉、竹耙子。另外就是同学们说的扫麦子叫落麦鱼,把瘪的不好的麦子、麦糠用竹扫把稍扫到麦子堆边上。写到这里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抢场,收麦子时的天气我们最盼的是风,最怕的是雨。记得只要一变天下雨,同学们不管是在干活还是休息,不管再累再疲倦,一定是纷纷向麦场上跑,把打好的麦子入库,把没用打完的麦子用防雨的东西盖起来,那时候同学们关心、爱护连里的丰收成果的心是相通的,雨就是命令,颗粒归仓是目的。<br>&nbsp;&nbsp;【再说麦收打场】上次讲了1973年的三夏(夏收、夏种、夏管)是我下乡以来的第一次,所以对打场的往事记得比较清。一是对打场的同学记忆犹新。王国安是拿扫把扫麦鱼,其他的同学打场、扬场。而且有一件事印象最深,就是打场时农民的一条狗跑到我们的场边被我们打死了,打狗时还把雷同学的手弄伤了。二是扬场等风。扬场一般都是夜晚,虽然当时是初夏,但是天气已经炎热,而且感到风少闷热,为了扬场往往是等风一等就是大半夜,同学们劳累一天,个个筋疲力尽,等风时同学们就东倒西歪躺在麦秸上迷糊,风一来一个个又精神百倍,迅速进入到扬场的状态。三是这一年的麦子长得比上一年好,收成不错,亩产有四五百斤,麦秸垛也特别大。后来听景德才师傅讲,1972年全连种的麦子总共才收了四五百斤,是农场最差最少的。这也说明同学们经过一年的农活实践,学会了种地,也付出了很多,最终得到了回报,收获真是来之不易呀!<h3></h3><h3><b>白玉敬:</b>【麦收前的回忆】:</h3><h3>&nbsp; &nbsp;&nbsp;二十连的农场战友,还记得咱打麦场上的粉碎机吗?那是刘世洲连长和机北几位师傅的杰作。可能是为了在收麦期间能用上此机器,连里派我和战友谢武汉也参加了生产制造工作。当然,我们干的是非技术活,但就是这非技术活让我俩把粉碎机上五六十条主转轴上的耙釘丝扣(螺纹),用青春的汗水,整整干了两天,胳膊都累疼了,而且早上徒步走到机北,晚上再回连里。后来这台粉碎机在二十连的打麦场上经历了,收麦种秋、收秋种麦的几年“三抢”季节。在实际使用中粉碎秸秆效果较好,脱粒性能就不怎么样了。但它却减轻了我们的劳动强度和节省缩短了大量时间,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这台粉碎机和现在的机械制造能力相比,已微不足道,可在当时是我们少有的机械设备之一。这台每次干活都尘土飞扬 ,弄得我们灰头土脸 影响健康的宝贝粉碎机 ,不知哪去了?<b><br></b></h3><h3><b>余宏建:</b><br>&nbsp; &nbsp;随意60讲的有关脱粒机的事,这两天我反复在回想。印象应该是1973年的麦收前,也是我们第二年收麦子。那一年的麦子长势还不错,比1972年的麦子好的多,72年的麦子就像随意60说得麦穗长得还没有牙刷头大。脱粒机拉到连队的打麦场上电闸一推,“轰”的一声,震的耳朵嗡嗡响,好不厉害。可是结果正像随意60所说的,成捆的麦子一推进去后,脱粒的效果却并不是很好,反倒是搞得我们满头满脸都是土。麦收脱粒虽然没有用上,但是粉碎麦秸和玉米秆的效果却真是好,那真是又快又碎,大大节省了我们的体力,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用铡刀轧秸秆。你还别说,我们还要感谢随意60和谢武汉。</h3><h3><b>叶秀兰:</b><br>&nbsp; &nbsp;俺是个农场的饲养呀么饲养员那哎哎,养活的小猪仔一呀么一大群那哎哎......我们的青春,在农场广阔天地里,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现在我才感到,那是多么的幸福和美好啊!同学们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在那个年代里,我们对生活充满着热情和期望。我来到连队景指导员分配我和芬在一起喂牛,后来又在一起喂猪,我和芬一走进农场,可能就注定了我们一生的缘分,至今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相互关心相互往来。开始我们在百炉屯天天抬一桶饲料到新庄,一路上有说有笑,唱着歌不觉得路远和累,还天天给牛割草,连干带玩好开心,那时我们是多么的天真,我觉得我很单纯可爱,因为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真傻。几年后,芬我们俩在一起养猪,,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打扫猪圈,还在猪圈西边垒了个大灶台,放了一口大锅为煮饲料用。旁边没有水,从伙房提水到灶台有点远,而且要提十几桶水,才能够用,好难哪,好累呀!我和芬想了个省劲的好办法,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可笑,我们去找炊事班的薄商量用炊事班的火煮饲料,可他坚决不同意,我们非常生气心想:不让用火就把你的火泼灭,哼!当时我俩无知什么也不懂,就端了一盆水对着吸风灶泼了进去,天哪!意外发生了,火没有泼灭,而热气火苗一下迎面扑了过来,把我俩漂亮的脸蛋熏的满脸都是炉灰,连眉毛都燎没了,哎呀,好可怕呀!真蠢!</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color: inherit;">余宏建:【</b>记忆中连队的小桥<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nbsp; &nbsp; 看了岁月的歌《农场往事》中有关连队小桥的讲述,接连几天那座不知留下了我们多少脚印的小桥,时隐时显的在我的眼前飘过,有关小桥的故事断断续续在记忆中展现。记得应该是1973年的4、5月,连队大部分同学都去肉联打小工,留在连里的我们整日在大田里浇麦、施肥(拉氨水)。由于连队住地与岗地之间隔着一条引黄渠,往返要绕道,十分不便,在我们挖地道时连里的同学用两根旧钢轨架了个“独木桥”,架子车要过“独木桥”就要将架子车分开,车轮和车分别抬过去,“独木桥”过人还要小心翼翼,我们抬着架子车走在“独木桥”上那真是一步一颤,步步颤颤,时不安全。我们这些打工回来的同学不知道是谁提出,不如利用我们打工学到的技术(我们打工的第一个工程就是架桥)把“独木桥”改建成可以过架子车的小桥。于是同学们好像是到581车站拉来旧枕木,到机北找了些扒锔、八号铁丝,先在河两端用枕木垫起个桥台,然后将四根旧钢轨平行排开架在桥台上,用枕木铺成桥面,再用铁丝和扒锔加固,一座简易小桥就建成了,从此引黄渠“两岸变通途”,从此这座小桥就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农场的日日夜夜,也记录下了我们在农场的生活。同学们还记得吗?<br></h3><h3>【20连板报稿——《架桥》1975.3.10】<br></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政治夜校学理论,艰苦奋斗鼓干劲;</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八劳动妇女节,创业架桥意义深。</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今日架桥为革命,桥畔汗水映红心;</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架桥锤炼红思想,立志做个新农民。</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革命征途向前进,广阔天地根扎深;</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团结一致共奋斗,汗水洒下图画新。</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革命青年志宽广,党的教导记心上;</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桥畔很批“镀金论”,桥定架得实、坚、稳。</h3><p style="text-align: left;"> 由此可见,小桥在1975年3月被重新加固、修架过。</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p style="text-align: left;"><b>郭自然:</b></h3><p style="text-align: left;">&nbsp; &nbsp; 忘不了小河上架的钢轨桥,掂着架子车轱辂,抬着车棚,过河翻整土地去!帖着河边墙来个倒立!<br></h3> <h3></h3><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color: inherit;">余宏建:【</b>缅怀老同学<b style="color: inherit;">】</b></h3>&nbsp; &nbsp;&nbsp;最近一个多月与关系最密切的一位老同学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所以就无话不谈,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20连的事,而且话题永远也离不开20连的老同学。特别是看到随意60怀念老同学“高铁杆”兄的帖子,更勾起我对已故的两位老同学“高铁杆兄”和“五兄”的思念。两位仁兄在中学时给我的印象是个比较“牙”的主,也就是挺厉害的学生,可是通过来到农场后的接触,尤其是在打井、盖房、挖地道、机北翻砂以及以后在农场的日日夜夜,深深地感受到两位仁兄的忠义、厚道,我们的友谊也随着彼此的信任日益加深并表现在方方面面。在长达几十年的友谊和交往中,给我感觉印象最深的是喝酒。和铁杆兄喝酒是我离开农场参加工作前1976年初,一个寒冷的傍晚,我们在西郊一家小烩面馆,两个简单的小菜,一瓶小角楼白酒,喝的是情真意切,同时也有一些分离的悲悲切切,一瓶酒喝完却无醉意。和五兄喝酒是八十年代,一个周日的中午,那时我们已立业成家,五兄夫妇(爱人也是同学)邀请我们关系较好的几家做客吃饭,饭菜比较丰盛,酒也是好酒,所以喝的我是大醉一场。我想无论是喝的清醒还是喝的大醉,都是喝的痛快,都是酒逢知己,都是情谊绵绵。至此以后,每当喝酒总忘不了这两次,可惜再也不能和两位仁兄开怀畅饮了。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在人们吃粽子、赛龙舟、祭奠屈原之时,我仅以此,作为美酒敬献两位仁兄,作为祭文缅怀两位仁兄。同时也借此时,缅怀20连已故的老同学。<h3><b>白玉敬:</b>【怀念战友《高铁杆》】&nbsp;<br>&nbsp; &nbsp;&nbsp;战友高铁杆是我上小学时的同学。“高铁杆”是他的绰号,一九六三年左右战斗故事书《烈火金刚》中有个人物名字叫高铁杆,因好友少年时长得高高瘦瘦,天真无暇的少年同学并无恶意地给他取了“高铁杆”。无意中取的绰号,以至于多年以后,我们成了真正的铁杆兄弟。小学我们一班,中学又一班,上山下乡到农场二十连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菜班在一起,十班在一起,中原地道在一起,纱厂打工还在一起。参加工作后因同在铁路宿舍住,还是常常在一起。多年的交往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成了真正的铁杆兄弟。可惜,我的好兄弟几年前已驾鹤西去,去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远的直到我的生命结束时才能相见的地方,每每想起他,我都泪流不止。临终的前几日他还在说,等他病好以后请我们吃“老蔡记蒸饺”,但他的许诺没有兑现。却给我留下了那苍白的脸庞,无力的话语,挥手示意让我离开病房的最后镜头,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成了我永久的回忆。人老了,泪多了,写到这里控制不住的泪水溢满双眼。铁杆兄弟,你的离去让我倍感心痛,我再也不能和你打牌、聊天、诉说心里话;再也不能帮我挡酒解围替我喝酒,再也不能陪我到花卉市场观赏买花。好兄弟,你让我思念的好苦啊。<br>&nbsp; &nbsp;&nbsp;老同学、老战友们:谢谢你们这些天听我这无声的诉说,让我心中“二十连”的这个情结在这里得以释怀。虽然我们先后从农场出来后,分在了不同的工作单位,有些同学、战友自农场分别后已近四十年都没有见过面,但在“二十连”生活、劳动的经历,谁都无法忘掉。农场生活是我们踏入社会的第一步,也是我们的人生如在白纸上画画的第一笔,那些在农场劳动的情景和生活中的趣事以及我们的喜怒哀乐,甚至个别战友的恶作剧,都会成为我们今天幸福的回忆,茶余饭后的笑料。回忆那个年代留给我们的快乐和无奈,怀念已失去的青春年华。回忆虽然是个永久的话题,但现实生活是我们的主题。岁月无情的流失了,当年我们这群充满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如今已让时光这把无情的刻刀把我们变了摸样,昔日早上八、九钟的太阳已到了下午的夕阳,祖国的希望已交给了我们的儿女。所以享受天伦之乐的日子已经到来,真诚的希望老同学、老战友,无论现在工作、家庭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要努力保持一个好心情,锻炼一个好身体,来享受现在比较丰富的物资生活。知足而常乐,常乐而长寿。<br></h3><div><b>白国强:</b></div><h3>&nbsp; &nbsp;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茫茫苍穹,何始何终?近些天,肉身凡胎的我 ,久久的伫立在天国的大门外,以希冀寻觅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知天国今夕何年?不知信息是否灵通?首先,我向你——我曾把重病缠身的父亲相托的而兄弟问声“兔年吉祥!生日快乐!”也许这问候,少许晚了些,但我知道你会明白的。他个个含血!字字带泪! 最难忘你仙去的那年春节,我约你去洗澡。当时总觉得你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我这异地回家过年的兄弟,但你始终未讲。如今想来,你或是想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我,但又怕我担心•伤心,而埋在了心底。当我赶回医院,哭红了眼,站在你手术床前时,反而是你安慰了我;看着你日愈康复我离开时,我带着欢愉和希冀。当我闻听噩耗而再次赶回时,你我兄弟已阴阳两隔!悲哉!痛哉!撕心裂肺!......二兄弟,网络于你并不陌生,天国我想亦有。我只想告诉你:我想你!我们想你!还有五兄!还有......如有来世,下辈子,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我们还做兄弟!</h3> <h3><b>谢立保:</b><br>&nbsp; &nbsp;&nbsp;融入知青网这个最能体现农场知青风采的交流平台,拜读了网友们一篇篇精彩故事后,连日来浮想联翩,仿佛真的又把我带到了那个知青年代。当初二十连一幕幕战天斗地的火热场面就在眼前。70老知青昨日发表的行动起来,积极响应随意60的建议,迎着初春的朝阳重返20连看看的号召太温暖鼓舞人心了,虽然本人远离故乡,但俺的心早已与你们“同流合污了”。多么想同你们一道去呀!但,那是不现实的,在此,拜托大伙到了故地,不管是看到的旧貌也好、新颜也罢,只想让你们给我捎去心中的美好祝愿!哎,大伙可别忘记了,俺的条件不高,哪怕是在大田边、水渠旁替俺种上几颗豆子,撒下一把菜籽,俺都心满意足了!!!</h3><div><b>岳喜英:</b><br>&nbsp; &nbsp; 记得我们搬进新居后,有几个女生表演了一个木偶剧叫《脱下大衣堵洞口》,好像赞扬的是打井的事,大家有谁记得说的是谁。<br></div><h3><b>周宏泰:</b><br>&nbsp; &nbsp;同学们讲的非常好,四十二年、掸指一挥间。岁月如歌讲的很对,当年的青年男女心中都有神圣的梦与想,各自在战天斗地中各显志与气!记得当年东坡犁地时,拖拉机的犁托板断了,回郑州购买返回时己晚上九点多,走到桥东坡道时,想起同学说上边(南侧)老闹鬼,头发立马直起来了.嘴上吹口哨脚下飞㚏过桥跑回连里时一身冷汗。一年拖拉机四十多年关节炎。想起战友讲打井、打井时要用引水日夜不停,水从南边引来,修的小渠经常漏水二人一班巡视,有次夜里见水渠冲个洞往里垫土也堵不住,如无水,井打不成还可能报废,无奈、脱下棉大衣塞进洞里就抓紧垫土堵洞。深秋加上风大就感冒发烧,后来连领导说些好听的(表扬)。我们这些傻小子心里就知足了。棉衣被几个热心的女同学刷洗干净了,过节时被几个同学编个小节目演出。(好像是王桂花她们几个吧,当年没谢同学们现在谢啦!) 我们上学时所受的正能量教育,正直做人、与人为善,使我们堂堂正正的走过四十多年,(下乡、当兵、当工人、小干部、到退休)学友、战友、同事、朋友、数百人、知足吧!各位战友们。<br><b>谢立保:</b><br>&nbsp; &nbsp;&nbsp;夜不能寐,快接近零点了。随手又打开电脑看到黄河农家,随意60叙说农场年代,十六、七岁少年天真烂漫的另一面,位数不少的人都有在赶夜路时突然被一棵树影,一道光束,一声鸟鸣吓一大跳的同感,小脸刷白,浑身发抖,瞬间变得“胆小如鼠的童趣”故事,四十年后娓娓道来,太有意思也太诱人回忆了。如,刚住进百炉屯仓库集体宿舍大通铺时,常有夜半三更的敲门声和装神弄鬼的怪叫声,时常吓着不少人。仔细回忆我也有幸赶上几次,累了一天,刚进入梦香,突然被善于伪装的奇怪声惊醒,立马吓出一身冷汗,起来瞪大俩眼看看,漆黑一片啥也没有,闭气细听呼噜声一片,这下可乱了,半天再也睡不着觉。如今想想,那些善搞恶作剧的“高材生们”天马行空的本事也太大了。<br></h3><h3>【农场往事】 (一)<br>&nbsp; &nbsp;&nbsp;同学们还记的咱们连养的耕牛吗,有一头小牛健,浑身棕红色的毛,年轻气盛,脾气暴躁,一般人不敢靠他。一天下午我们在东岗犁地准备种麦子,我打算叫它耙地干活。好不容易给它套上耙地的套子,我刚站上去它就跑了起来,没到地头它就把我给带倒了,再来一次还是不行。没办法,我决定教训它。我招呼在地里干活的其他同学都站在耙子上,一下子上来了四﹑五个男同学。我扬鞭打它,它力量真大,拉着我们跑了起来。毕竟我们人太多,它没跑了几圈就慢了下来。我们用鞭子不停地抽打它,不叫它停下来,跑不动了它就走。最后它实在是走不动了,鼻孔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喷着白沫。从那以后它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撒野了,乖乖的听我的指挥,犁地﹑耙地干活。那年我被派往修铁路桥还不时想起小牛健,冬天时我回连一次,在牛棚看到了小牛健站在牛槽边,它们一个个很瘦﹑很瘦,牛棚里很冷,刺骨的寒风嗖嗖的不停地从门缝中刮进来。见有人进来,牛群们么么的叫。71年7﹑8月份,进入三伏天。我们的新房即将盖好,要给房间安装供电回路。我记得是余宏建同学,穿上铁爬鞋,爬上8M高的水泥电杆,安装角钢横担﹑扁铁支撑和隔电子。他穿的劳动布衣服被汗水寖透,腰里扎着棕色皮带,腰后面挎着电工工具包,里面装的有钳子﹑胶布﹑电笔﹑螺丝刀﹑电工刀等工具。他胖乎乎﹑红彤彤的脸上淌着汗水,一个人不停的爬上爬下,拧螺丝﹑装铁件干起电工活来很像回事。我每次回连首先要看那根水泥电杆,它就在下马路拐进连里土路的左面那片地里,看到电杆就会想起当年他在上面工作的身影。还是这位同学,麦收季节都是他在打麦场上扬场。当时贫农老师教我们扬麦子的要领:“迎风撒出一大片,垂直落下一条线”,麦堆要呈现鱼背的形状。他头带着草帽,手拿木锨,在烈日下不停地将麦子抛向空中,红红的脸庞夹着汗水,他扬场的姿势像模﹑像样,木掀扬出麦粒后在手里转几个圈,很是专业。遗憾的是当时没给他留张照片。三夏季节,全连同学奋战在大田里,早上4-5点钟起床割麦子,一直干到太阳大高才吃饭。吃了饭开始运麦子﹑碾场﹑扬场,往地里运肥﹑犁地﹑耙地﹑种玉米,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很累,但同学们却个个干的热火朝天。吃饭时比赛看谁吃的快,有三口吃一个馒头的,还有两口吃一个馒头的。吃包子时看谁吃的多,有吃15个的,有吃17个的。毕竟我们那时才16﹑7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h3> <b>谢立宝:</b>【农场往事】 (二) <br> 记的一年的秋天,秋收后种完麦子,进入农闲。一天下午,我们几个在打麦场上转悠,突然看到几只鸡在打麦场里找食吃,那是新庄农民家养的鸡。哈哈,几个人一嘀咕,决定抓鸡!找来了箩筐,找个棍子支起箩筐,在箩筐下面撒把麦子,再在棍子上绑上绳子,引到远远的麦秸垛后面,等着鸡子进入箩筐下面拉动绳子盖住他。好不容易等到鸡子进入埋伏圈,拉动绳子,鸡子嘎嘎嘎的跑开了,一连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我们一合计决定,诱鸡入室,关门抓鸡。我们选中了场上最东头放农具的那间双开门的屋子,开开大门,在屋里撒下麦粒,又在门口撒上引鸡入室的少许麦子。然后我和王孟林一人一边藏在门后,一切安排就绪,就等鸡子上钩了。午后暖暖的阳光洒在屋里布满麦粒的那片空地上,四周悄然无声,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和叨食的声音。我俩透过门缝看到鸡子在吃撒在门口的麦子,它们慢慢的吃完了门外的麦子,该进入屋里了,它们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进入。还是领头胆大的公鸡首先进入房间,其它鸡子也争先恐后进入屋里开始抢食,我俩在门后屏住呼吸,看着他们一只只进入伏击圈。说那时那时快,我俩啪的一声,关住了两扇大门。鸡群们猛的受此惊吓,嘎嘎大叫,噗噗愣愣飞起来,有飞进的,有飞出的。门外其他几个人立刻也进入房间开始抓鸡。可怜的鸡子乱飞乱叫,我们连踢﹑带打一下子就抓了好几只鸡,哈哈哈哈!那天晚上我们也不敢声张,将鸡子退了毛,开了堂,在食堂偷偷的炖起来。半夜里炖的鸡味一股一股的飘向空中﹑飘向宿舍。不知当时同学们在梦中是否闻到炖鸡的香味?那晚我们几个吃的那个香啊。慢慢的,鸡子不来了。我们又琢磨着抓麻雀,还是老办法:开开大门﹑撒上麦子﹑藏在门后﹑静等猎物。此法真管用,一会.小麻雀吃完了门口的诱饵。顺着麦子就一个个一蹦一蹦的进屋里了,还是啪的一声!猛地关上双扇门,哈哈哈哈,满屋的麻雀乱飞,一个个飞过来飞过去,横冲直闯,满屋乱转。一会儿,麻雀们一个个向有光亮的玻璃窗飞去。咚!咚!咚!咚!一个个麻雀創在玻璃上,重重摔下来,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我们头一次就逮好多麻雀。那个麻雀肉真好吃,胸脯那两块肉最大,吃着也最香﹑最过瘾。<br>【农场往事】 (三) <br> 前几天,好不容易下雪了,看着满天飘舞的雪花,不禁想起71年元月刚下乡时那场雪,当时我们男生住在百炉屯大队刚盖好的仓库里,一大屋子人住的是大通铺,每天晚上同学们激动地不停地聊天,说这说那的,真是热闹,很晚才能入睡。一大早起来,打开门看到满地的白雪,啊!下雪了,田野里一片白雪皑皑。一股清冷的空气沁入我们的心肺。同学们提议晨练跑步,wangminglai同学带头跑在队伍前面,他娇小的身材健步如飞,许多人跟不上他的步伐。我们一路人马踏着吱吱作响的白雪沿着田间小路向村外跑去。 农场往事﹑点点滴滴﹑叙之不完﹑道之不尽…… 下乡几年,锻炼了我们的身体,磨练了我们的意志。在带队干部景师傅﹑王师傅﹑杨师傅等领导和贫农代表的带领下,我们白手起家,打井﹑盖房。犁地﹑耙地﹑播种﹑除草﹑喂猪﹑积肥学会了各种农活。我们连的土地贫脊,东岗坡地的麦子长的才20来公分高。为了温饱,师傅们联系单位外出打工挣钱,务农﹑打工两条腿走路。在师傅们的带领下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克服困难﹑丰衣足食,这种奋斗精神我们每个人都刻苦铭心。有了这种精神,我们受益终生。 瑾在此祝各位带队师傅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生活愉快! <h1></h1><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color: inherit;">余宏建:【</b>巧遇王玉贵<b style="color: inherit;">】</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nbsp; &nbsp;景师傅在网上发的老工人照片,不知道同学们认出来了没有,也可能我们不讲谁也认不出来他是否也是20连的知青。不知道同学们是否还记得20连的“牛倌”王玉贵。前一段时间媒体上讲,白炉屯作为城中村拆掉了,而且为了扩建西流湖新庄也要被拆掉。11月的一天,我和孔令广陪景师傅怀着告别的心情来到20连旧地。我们在一片残砖碎瓦中看到有一排旧砖墙依然默默地矗立,而且这排旧砖墙依然清晰地保留着20连连部、会议室和仓库的面貌,依然清晰地保留着当年同学们砌的“一八墙”,依然清晰地保留着同学们一块一块从窑厂拉回的红砖。看着景师傅对着残壁忘情的拍照,我心里想这一排残破的砖墙是我们看到的20连最后“遗物”,20连只能在记忆中了。就是在这种寻找和回忆中我们来到西流湖,景师傅站在湖水边突然提起20连第一个喂牛的同学王玉贵部队复员安排在西流湖。巧的是我们身旁一位环卫工人认识王玉贵,更巧的是这位环卫工人讲,王玉贵今天就在西流湖管理处后勤组上班。于是我们又带着惊喜和兴奋来到西流湖管理处后勤组,一进大门迎面过来一位老工人,我们忙问:王玉贵在吗?这位老工人先是一愣,然后奇怪而迷茫的看着我们。在他身后一位中年妇女笑嘻嘻的说,王玉贵不在。而那位老工人仍然盯着我们目不转睛,一声不语。这时孔令广看着老工人试探的说,你就是王玉贵?景师傅也走过来端详一会儿肯定的说,不错,还真是王玉贵呀!这位老工人却仍瞪着迷惑的眼睛问,你们是谁?孔令广指着景师傅说,还记得农场20连的景指导员吗?王玉贵想了想看着景师傅恍然道,你是景连长。至于我和孔令广,我们临分手王玉贵也没想起来是谁来。看来我们真是老了。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岁月记录着沧桑,沧桑也记录着岁月呀。</span></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color: inherit;">余宏建:【</b>又到元月16日<b style="color: inherit;">】</b></h3><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nbsp; &nbsp;&nbsp;昨天是2016年的元月16日,这是个将在我们的一生中时常想起的日子。在45年前的1971年元月16日我们这些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小青年,无忧无虑,满怀豪情的来到了沟赵五七青年农场20连;而45年后的2016年元月16日,我们已是白发两鬓,年过花甲,儿孙绕膝,安度晚年的老人了。也就是在一年一度的这一天,总会有一些老同学念念不忘我们下乡的日子,C同学在十几天前就和几位老同学商量在这一天请上景师傅再约上几位同学小聚一次。还是在这一天,远在海南的三位老同学没有忘记这一天,他们携家人相聚琼海,吃着海鲜,一人一瓶小酒,开怀畅饮,讲着下乡的往事,纪念下乡的日子。说实话,我们这些老同学一年几聚的有之,一月几聚的有之,一周几聚的有之,甚至一连几天天天见面喝茶聊天。但是,唯有元月16日这一天,同学相聚意义不同。因为,我们的同学情谊,建立在学校,成长在20连,延续至永远,永远!</span></p> <h3></h3><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color: inherit;">余宏建:【</b>梦中的20连<b style="color: inherit;">】</b></h3>&nbsp; &nbsp;&nbsp;连续的阴雨天,下的人心里湿漉漉的,心情也感到压抑和沉闷。特别是想起20连旧址已变为一片瓦砾,心情愈加阴郁。我们八九位老同学是9月5日骑车来到西流湖畔的20连旧址,眼前的景象就像岁月的歌《永远的20连》讲述的,20连被拆了,一片残砖碎瓦,一片废墟。随意60见到此景,感触极深而且极为无奈的讲,“20连没了”!巧得是写到此,孔令广同学由兰州打电话讲,看到照片真的感到“20连没了”。据此我也想以《20连没了》为题,可总觉得这个题太沉重,太凄凉,太伤感。同时我总想,我们20连的同学们是不是在亲情、友情之外还有一种情,而且它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相同,并且时不时得在梦中。这个情,这个梦就是我们在农村,在20连的日子。所以就以“梦中的20连”为题。网上有这么一段话:若晴天和日,就静赏闲云;若雨落敲窗,就且听风声;若时光逝却,就珍存过往。20连的旧址不存在了,那就让我们把记录我们最年轻、最纯真的20连珍藏起来,那就让我们永远相会在如烟的昨天,永远相会在“梦中的20连”!<h3><b>孔令广:</b>【永远的记忆】&nbsp;<br>&nbsp; &nbsp;昨天回咱20连的互联网家,看到了老知青70拍摄的我们的连队房子已变成一堆废墟,顿时思绪万千,下班后回到寝室看着电视,大脑时不时被那短短的3年10个月连队时光牵回,像过电影似得暮暮在线。三年十个月可能只占我人生二三十分之一,这段时光虽短,但记忆是永远抹不掉的。看到照片想着下乡时我们16、7岁自己亲手建起来的房子、打的机井、水塔只剩残岩断壁,但在我们20连每个知青心里记忆的还是从百炉屯搬进自己亲手建起连队时的欢乐情景。本人当时是跟着老师儿学泥瓦匠惦着瓦刀砌墙,老师儿磊角。细想,哪一面墙是我砌的都能记着,包括伙房的烟囱16米高,当时因为连队钱少砌墙拿砖无手套,手指头都磨得浸血。记得我站在架子上砌烟囱砌到8、9米高时感到烟囱不时地在晃,特别是每砌一块砖烟囱晃得更厉害,心里特别害怕烟囱会倒,后来听老师儿讲砌烟囱前后、左右晃证明我们砌的烟囱直,没有斜,不晃就要倒了,细想这里还有科学道理。还有我们存粮食的仓库怕粮食受潮,里外墙用水泥粉了3米高;还有骑马、骑骡子,而时常被马、骡尥蹶子翻下来摔得呲牙咧嘴、偷钢轨搭小桥时哪个快乐情景;还有我们连的老牛吃青苗(含露水蛛)中毒死了、打井因缺引水地下流沙把钻井的大锅吞没在2、30米深的井下时,大伙当时的痛苦心情使我们久久不能忘怀。虽然我们的连队旧址没了,但我相信我们的心里会永远记忆着原来的样子。 如今我们都60 多了,想想我们这一代人当时国家有困难,失去升学机会。下乡几年在几任连长指导员和农民代表的教育帮助下学会了种菜、种庄稼、育红薯苗、盖房子、打井等知识,虽受了苦和累,但锻炼了意志,学会了团结友善、诚实做人、踏实做事人生准则,使我一生受益匪浅,感觉很值得,无言无悔!</h3> <b>谢立保:</b>【永远的20连】<br>&nbsp; &nbsp; 每次去西流湖游玩,我相信同学们都会去我们的20连走走,看看我们亲手盖的房屋,看看我们曾经劳作的田地。每次去,都会轻轻的抚摸着我们宿舍房屋的墙体﹑看着屋顶每根房梁﹑看着屋面每片红瓦,回想着当年上山下乡奋斗劳作的日日夜夜。每次去,看到我们的连队宿舍都在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化,它在不断地遭受着人为和大自然的侵蚀而慢慢的漠落。 昨日,看到我们20连的房屋随着城镇化的进程被拆除而消失。看到满目疮痍的场景,心中在流泪……回程路上,思绪万千。本来幻想着能在某一年的某个节假日,在某个家属院的某个广场上,我们全连的同学们能相聚在一起,然后一起去我们20连的家园,在我们亲手盖的宿舍前合影留念,现在看来是永远不能实现了。 虽然我们20连的家园被拆除,而我们20连的每一位同学们也会慢慢老去,但是20连的旗帜永远不会倒下,20连的奋斗精神永远不会磨灭。历史会永远记住:在西流湖畔﹑在公元1970年到1978年间,曾经有175位郑州铁四中的初中毕业生,上山下乡到郑州郊区沟赵公社五七青年农场20连的一群年轻人在这里奋斗过的经历。<br><b>白玉敬:</b><br>&nbsp; &nbsp; 【也忆“农场二十连”】青春一去不复返,更确切的说岁月一去不复返。七一年元月我们这群英姿焕发,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带着文化大革命的狂热劲头和年轻人的好奇心理上山下乡来到郑州郊区沟赵五七青年农场二十连。岁月如梭,星转斗移,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即将步入老年人的行列。二十连,那个令人梦回萦绕,难以续缘的地方,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留下了我们的欢乐和无奈,留下了我们辛勤的汗水。但留给了我们足够的回忆和怀念。 人老了,大部分同学都已退休回家休息了,不再为事业,家庭忙忙碌碌,和老同学一起喝茶聊天回首往事追忆过去,已成为我们经常性话题。在”二十连“生活、劳动、学习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些老同学的面孔及其生活劳动中发生的事,时常想起回忆。回忆往事中又思念,老同学谢武汉、方文定、陈光辉等,以及中学毕业后一起下农场时菜班、十班、搬运队、积肥时的同学战友杨胜利、刘建国、王林川、武莲英、马丽君等等,你们在哪?身体怎么样?生活的还好吧。还有那已先去了天堂的好朋友、老同学邓新连、冯战利、史宝林、王长顺、许金海,你们在那遥远的国度里生活的无忧无虑吧。当年上山下乡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至今还是茫然。不知到底学了多少而又受到了多少再教育,倒是耽误了我们宝贝的学习机会。既有失就有得,我们得到的最大收益就是下农场的这批同学能吃苦耐劳,以至于把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多年来用于工作和生活中。最大的收获就是留给了我们无穷尽的话题——回忆和怀念,还有那在集体生活、劳动中结下亲如兄弟姐妹的深厚情义。每当思绪回到“二十连”就会浮想联翩,农场战友们的音容笑貌,生活、劳动中的奇闻趣事,打井、打坯盖房、收麦打场出圈粪等等,这些留下我们欢乐笑声和辛勤汗水的地方,就像电影一幕一幕地出现在眼前。有时我会沉思遐想,我们都不回城或大部分都在农场安家落户,现在是什么样?如果我们用现在的思想、现在的情感穿越回到那个年代,又会怎么样?显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纯粹是胡思乱想。但我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同学们战友们都会用那宽阔的胸怀去拥抱这一天。 <h3><b>谢立保:</b></h3><h3>&nbsp; 我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逐字逐句细细品读了一遍20连老同学拟写的文章。感慨至深,情到深处,禁不住泪流满面……行间里字字句句道出了我们每个人当年在20连下乡时所经历的亲身体验。 仿佛就在昨天,我们在一起平整土地﹑打井﹑盖房﹑犁地耙地﹑收秋种麦﹑回城打工﹑掏粪积肥﹑地下道﹑铁路桥﹑棉纺厂﹑肉联厂……处处洒下我们青春汗水。 记的有一次连里安排我们男生去郑州化肥厂拉氨水浇麦地,共计十几辆架子车,我们比赛看谁拉的次数多。 连距化肥厂有大概3--4公里的路程,我们两人一个架子车,我和成建国拉一辆架子车,我们车上是厚铁皮焊成的铁桶(同学们应该对那个铁桶有印象), 其他人的都是汽油桶改制的。一大早吃了饭开始出发,同学们一路小跑,你追我赶,热火朝天展开了比赛。中午吃了饭就接着干,肚子疼也顾不上。到晚上收工,拉的次数最多的是二虎组合,他们拉了九趟,而我们只拉了八趟。当将最后一车氨水放到麦地里一点劲也没了,回到宿舍一头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子一丝的力气也没了,晚饭也不想吃。那一次是我感觉最累的经历,我终生难忘。正如同学们所说,好在我们那时年轻,歇一夜就恢复了体力。 还有一年的夏天,突然下了大暴雨。洪水把我们在引黄渠上面架的钢轨枕木桥给冲垮了,枕木冲到了田地里,连里马上组织我们淌着深到膝盖的积水打捞枕木,等捞完了枕木我们的双腿被杂草和庄稼划上了一道道口子,可我们心里却很开心,我们保住了我们的钢轨枕木桥。小铁桥我们的亲密伴侣,她伴随我们去大田劳作,她陪伴我们晚饭后去西流湖一路的欢笑,她见证了我们人生的历练。如今小铁桥已不复存在,我们每个同学都很怀念她----我们的小铁桥。 1974年秋后十月的一天,收完了秋粮,种完了麦子,连里进城打工的同学都走了,剩下的人不多。趁着连领导不在连里,我们几个人商量开着手扶拖拉机去西郊玩。吃了早饭,我们兴高采烈地座上了手扶拖拉机,加大油门刚起步,车头和车厢却脱钩了,小手拖突﹗突﹗突﹗地跑了,车厢却一下子向前栽了下去。我们几个使劲喊二虎!二虎!二虎!他却像脱僵的野马疯狂地向前飞奔,一口气爬上了出连口的大坡,才停下来。我们全车人一下子瞬间全部往前挤去,坐在前排的chenaiguo的双腿被狠狠地压在了角铁棱上,留下了两道深深血口创伤。 农场往事,点点滴滴,勾起我们对往事的回忆。 一首歌,一首深情的歌,一首难以忘怀的歌……</h3> <b>李秀琳:</b>【岁月的歌汇成河】<br>——献给曾经把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广阔天地二十连的亲爱的同学们<br>&nbsp; &nbsp; 近些天来,我每天晚上关注朋友圈——我们的二十连,勾起往事,历历在目。我们是曾经的同学、朋友,今天已是老同学、老朋友,是二十连又打开了我的记忆闸门,是那么的美好,纳闷的壮观,又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又有多少酸甜苦辣,又有多少欢声笑语。<br>&nbsp; &nbsp; 四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们都老了,两鬓斑白,脸上多了皱纹,有的同学可能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为了保持年轻的心态,将满头白发染成乌黑靓丽的发丝。当年的姑娘们已经不再年轻漂亮,可却有着岁月的气质;当年的小伙们已经不再神采奕奕,可依然帅气有风度,但毕竟岁月一去不返,要感谢岁月带给我们成熟的美,成熟的帅!<br>&nbsp; &nbsp; 我是赶不上了,记忆力大减,二十连的某些往事,有些是过往烟云,有些则是刻骨铭心的难以忘怀(事件中的同学姓名、有谁在场却是记不清楚了)。<br>&nbsp; &nbsp; 1971年元月我们下乡到沟赵五七青年农场,驻地在百炉屯大队。刚下乡时,我们是多人住在老乡家里,大通铺是用草帘子打的地铺。每天收工回来,在回村的路上常遇到狗叫。我害怕,狗一叫我就跑,心里虽然明白千万不能跑,人越跑狗越追你,可是却管不住腿脚,你追我赶的跑啊,我回想起和我一起跑的好像有张秀君。后来,我们又分散住在老乡家中,我和魏荷花、高淑君住在一起。记得从家里带的点心还舍不得吃,谁知让蚂蚁闻到了点心的香甜,它们成群结队,忙忙碌碌,好不热闹的享用了一顿甜美大餐。<br><b>忆苦思甜</b><br>&nbsp; &nbsp; 同学们还记得吗?我们刚下乡时经常吃的是红薯面花卷,白的少,黑的多;还有蒸红薯,红薯干汤……,那时粮食配比是70%的粗粮,有时实在是咽不下那厚厚的红薯面,就将花卷掰开,把红薯面抠出来偷偷扔掉。<br>&nbsp; &nbsp; 我还清楚的记起曾经多次吃过李天真带来的“肉皮炒雪里蕻”,郭嫚带来的酱,这在当时都是稀罕物,太好吃了,真香啊!<br>&nbsp; &nbsp; 同学们还记得开忆苦思甜大会吗?当年我们在食堂打了饭,有的同学端回寝室吃,有的同学是三、四人一起围在伙房门前或水渠旁边,边吃边说笑。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指导员唐师傅从食堂周围的地上捡回了一碗红薯皮,组织全连同学集合,召开了一场忆苦思甜大会,他非常伤感,眼里噙着泪花,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们,旧社会有多少穷苦的人吃不饱,穿不暖,饿死了多少人。要我们珍惜今天的生活,勤俭节约,不用浪费粮食。农民代表刘铁栓还说“五七大道越走越宽,你不学好,那路越走越窄,末咕墩,没了。”……那时我们确实受益匪浅,吃过苦中苦,才知今日甜,直到今天,还会教育孙儿: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br><b>严厉的父爱</b><br>&nbsp; &nbsp; 当年带领连队的领导,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唐志斌,田克良,景德才,王道兴,杨仁美。他们是一个团结的班子,对我们这些离开家的孩子们非常关心、爱护。尤其是景师傅,因为他带连队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难忘的事自然就多了。<br>&nbsp; &nbsp; 现在想起来,当年36、7岁的景师傅,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为了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舍弃小家为大家,和我们一起奋战在广阔天地,他付出的艰辛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不怕苦和累,带领我们打井、盖房、建猪圈、垒鸡、鸭窝。不管是在农活方面,还是在机械技术方面他懂的是那么多,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整天是一身泥土,一身汗水和我们一起干,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们的成长严格要求,当做自己的孩子精心培育。当年的我们正处于青春年少,离开家,离开了父母管束,难免有调皮打架的,有偷鸡摘果的。面对这些状况,景师傅都是及时抓住问题,开会或者个别谈话,无论是吵你、批评你或是点拨你,他都是有理有节,让你心服口服。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景师傅的教育和管理如慈母,如严父,陪伴着我们健康成长。<br>如今我们都当了爷爷奶奶,才理解了我们当年的景师傅为什么对我们管的这么严格,如果不是这样,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他是一位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为了我们的成长进步,为了对得起我们的每一位家长,对得起我们每一位同学,他操碎了心,令我敬佩!<br>&nbsp; &nbsp; 当年帅气十足地景师傅,如今已是八十岁高龄了,我是2015年夏天被景师傅的一个电话联系到的,我还被他惦记着,让我感动!见面后,他还是谈笑风生,头脑清晰,健康开朗,无论提到谁,他都能滔滔不绝的说出当年怎么样,怎么样,谁现在过得好,谁为家务繁忙,他都记着。打开电脑,找出同学的照片,让你猜这是谁?那是谁?,指挥着景婶拿来吃的,喝的,老两口忙前忙后,乐得眉开眼笑,还把我们当孩子!他是人老心不老,智能手机、电脑他都玩得转,我真是自愧不如。从此也多了一份对他的牵挂,希望能常听到他的声音,常看到他的笑容。在这里我也祝他健康长寿,开心快乐过好每一天。<br><b>那份内疚的情</b><br>&nbsp; &nbsp; 我曾经和桂霞一起为连队管过一段财务。那时的我们,对领导交给的任务,尽职尽责,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将剩余的时间投入在连队的劳动中。比如管理菜园,浇粪肥水,拔草,帮助伙房等等,总怕落在别人后面,还经常写一些豪言壮语,不怕苦,不怕累,在广阔天地练红心,像白雪中的腊梅那样不惧严寒……来激励自己。<br>&nbsp; &nbsp; 共青团组织在农场建立后,我积极争取进步,特别想第一批入团。我清楚地记得当年为写入团申请书,一直写到凌晨两点,结果第一批光荣加入共青团的有八名同学,没有我,只有继续努力。<br>&nbsp; &nbsp; 记得当时出差一天的伙食费好像是0.33元,对于不符合财务管理制度的、没有连队领导签字的支出,绝不给报销。自己出公差,从不报销伙食费,甚至路过家门口都不回家,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例,那时的年代,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纯真,多么纯净!<br>&nbsp; &nbsp; 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有一天我和桂霞到堂李粮店办事,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乡间道路都是土路,到堂李粮店有十多里路,来回都是步行。若有拖拉机驶过,路上立刻尘土飞扬。我们去的时候还算轻松,可回来的路上,桂霞的脚受不了这长途的步行,疼得不行,越走越慢。我也很心疼她,走一会儿就等她一会儿。可怕的是天越来越黑了,还要经过村庄,更可怕的是狗叫。可能是疼痛没在我身上,我强忍着说:“桂霞,你再忍一忍吧,坚持着出了村子你走得再慢都行。”这时她已经生气了,又很无奈,我再叫她,她也不答应了。每当回想起这件难忘的事,说给我的家人听时,我总是哽咽的眼含泪花,是心酸,是伤感,是内疚……一直到现在,我也从未对桂霞提起过这件事,不知她忘了没有?<br>&nbsp; &nbsp; 自从我们连有了拖拉机,再往远处去,就不用步行了,而是我们的拖拉机能手王顺、李明生、刘永生、王孟林、杨素珍……开着嘟,嘟,嘟……的拖拉机,一路顺风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这又让我想起一件事:连里还没有拖拉机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张爱莲去堂李粮店买了一桶油,大概有40斤,我俩就用一根木棍抬着走回来,当时天也是快黑了,还要经过一片坟地,我害怕,但张爱莲胆子大,她说:“没有事儿,我戴着红手套呢,鬼怕红色!”,吓得我是高度紧张,毛骨悚然!以后有了拖拉机,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途中,拖拉机手还会开恩,让我们试着开一会儿,过把瘾,我们乐得美滋滋的!<br> <b>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b><br>&nbsp; &nbsp; 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这是景师傅常说的一句话。下过乡的同学们最清楚,为了将没有养分的土地改造成良田,长出绿油油的庄稼,收获累累果实,就要积肥。连队给我们下达了任务,利用工余休息时间,每人要割500斤草用于积肥和饲料。曾经记得我和黄玉霞吃过午饭就到西流湖北边,公路旁下面的河滩地割草,当时正值中午,骄阳似火,挥汗如雨,晒得我俩口干舌燥,满脸通红。<br> 还有一次,好像是和刘恒香,拉了一辆架子车,在收工后到西流湖附近去割草。那里的草是那么多,那么茂盛,多得让我俩顾不上说话,越割越有劲,割下的草一堆又一堆。等到把架子车装满了,天也黑了,不知是草太多车太重,还是坡太陡,我俩怎么也拉不上去坡,只有卸下一部分草。回连后,看到焦急等待的景师傅和同学们,让我俩感动,还得听上一句“严厉”的声音:“木见日头都回家了,还不着回来!挨吵都不亏恁!”走到今天的我们,才理解了当年的孩子们若天黑不回家,家长是多么焦急,又是多么担忧。<br>&nbsp; &nbsp; 当年同学们为了尽快完成500斤草的任务,各想各的办法,洒下了多少汗水!为了积肥,我们还要去化肥厂拉氨水,两人一辆架子车,每天跑四趟,你追我赶,跑得那叫一个“快”!我们把草、秸秆打碎,和土一层一层堆砌,并浇上氨水,闷之。经过一个冬天的发酵,沤成了农家肥,开春给庄稼施肥,肥沃了土地,庄稼又能增产。<br>&nbsp; &nbsp; 经过了艰苦的锻炼,在实践中我们也学会了拉架子车省时省力的技巧:空车时,两个人一人坐在车把上,一人坐在车后面,驾车司机脚下一蹬,两人一前一后轻轻下压,车子就一翘一翘地滑行很远,一路欢声笑语,也不觉得累了。<br>&nbsp; &nbsp; 只有肥沃的土地才能结出丰收的果实。为了积肥,我们还会经常回到郑州的家属区掏厕所。在七十年代都是旱厕,每个厕所都有对口的农民承包,而我们没有这种“福利”,只好晚上进城,也可以叫“偷粪”。在化粪池旁边把粪水一瓢一瓢挖入小桶中,再倒入固定在架子车上的大汽油桶里,趁着夜色赶回连队。有时实在是累了,就睡倒在马路边,清晨的马蹄声惊醒了我们,赶紧爬起来拉着粪车继续前行。<br>&nbsp; &nbsp; 为了这些来之不易的粪肥不浪费,施肥时,我们每位同学都是端着自己的脸盆,一盆一盆接满后,小心翼翼的倒入田间的水渠中。一起干活的有王进文、郭嫚……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每接满一盆,我就用手堵着粪桶的出水口,粪便甚至蛆虫都从手上流过,没人嫌脏嫌臭。尽管干完活及时洗手,几天后手上的粪便味还是赖着不走。同学们照样端着碗,拿着馍,吃的那个香啊!那种真情实景,那种不怕脏,不怕累的忘我干劲,实在令我难忘!<br>&nbsp; &nbsp; 同学们还记得我们连种的堆栽红薯吗?田间一堆一堆的,像一个个大馒头,横看竖看都是一条线。“馒头”里堆着由粪肥、电石灰、土合成的肥料,每个“馒头”上栽种四颗红薯秧苗。到了成熟的季节,提起一颗红薯秧,就带出一嘟噜又大又甜的红薯,真是喜煞人!<br>&nbsp; &nbsp; 还记得吗?我们给玉米地浇水时,有个别玉米长成了不结果的“哑巴秆”,我们就把它折断,当甘蔗吃。吸着玉米秆的甜水,那个高兴的滋味,好像比吃甘蔗都甜!记得有余宏建、程丽……<br><b>丰收的喜悦</b><br>&nbsp; &nbsp; 金秋的十月,我们播下麦种,经过辛勤的劳动,将贫瘠的土地上足了粪肥,为来年的丰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久,绿油油的麦苗长出来了,嫩嫩的,近看像一行行绿色的丝带,远看像一片绿色的丝毯。冬天盖上了白雪棉被,保墒又保暖;春天,我们用自己打的机井,浇灌着绿色的麦苗;夏天,金色的麦浪召唤我们投入紧张的抢收、抢种、颗粒归仓。大家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到麦地里收割了,你追我赶,割的割,捆的捆,运的运。不时地抬头看看,谁割在了我的前面,再回头看看,谁落在了我的后面。弯腰累了,就蹲着、跪着割麦,一刻不停,谁也不愿意落后。铁姑娘割麦能手岳喜英,王桂云,柴淑秀……男同学郭振江,李平,王明来,白玉敬……等等,<br>赶上骄阳似火的好天气,打麦场上铺满了金色的麦穗。“嘚!嘚!……喔!喔!…”王玉贵的小鞭子扬起,催促小毛驴拉着碾子满场的转;还有拖拉机拉着石碾压场,爽朗的笑声,吆喝声洒满了打麦场。余宏建,程全宝,李平……挥动木锨,金色的麦粒扬起一条线,落下一大片,跳起千姿百态的舞蹈。<br>&nbsp; &nbsp; 晒好的麦子被装入一个个长长的袋子,大家扛在肩上陆陆续续运到仓库,一只手把着袋子的底,一只手松开袋口,把麦子倒入用席子踅起来的粮囤中。孔令广个子大,扛起一袋跑得快,张秀君个子虽小,也不示弱,和大个子一样,扛起一袋就走。看着丰收的粮食,师傅们和同学们个个喜笑颜开,连队里一派丰收的喜悦景象。<br><b>景色如画</b><br>&nbsp; &nbsp; 经历过一、两年的努力和建设,再看我们二十连: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房,宿舍、仓库、工具室、伙房……这些都是我们用辛勤的汗水换来的。伙房门前的机井建起了小水塔,我们用上了“自来水”,甘甜的井水,顺着水渠浇灌着我们的三亩菜园,随着季节更换,菜地种着各种应季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长豆角、黄瓜、白菜、萝卜、土豆、大葱、大蒜等等。蔬菜开着各色小花,白色的、紫色的、黄色的,招引着蜂蝶满园飞舞。<br>&nbsp; &nbsp; 菜园旁边是猪圈,养猪是个又脏又累的活儿,养猪姑娘叶秀兰、路爱莲、石爱梅、刘爱玲……担起了重任,任劳任怨,把一头头小猪喂得膘肥体壮。出猪圈粪,是连队的一项大型农活,她们也和大家一样投入其中,干得热火朝天。<br>&nbsp; &nbsp; 再说我们的水塔旁边,还有一个鸡鸭圈。一群群的小鸡跟在母鸡后面撒欢,觅食,一群群鸭子一摇一摆的排队,游泳,鸡鸭的叫声汇成一支特有的交响曲,它们用歌声赞美饲养员苏喜真、袁玉玲,她们的辛勤劳动,换来了满圈的鸡鸭成群,惹人喜爱。<br>&nbsp; &nbsp; 菜园东边有两棵柿子树,七月时,青涩的柿子挂满了枝头,随风摇摆,向你点头微笑,好像在说:等到果实成熟的季节,让你尝尝我蜜罐一样的甜!收工后,空闲时,三三两两的同学会在柿子树下乘凉,说笑,有兴趣的同学还会高歌一曲,唱出自己心中的歌,响彻田野、河流。<br>&nbsp; &nbsp; 还有我们连队的宣传阵地,在女生宿舍的房山头墙面,做了一块很大的黑板,由刘念菊、李宝玉(男)、贾卫平和我负责出黑板报。那一排排红色、白色、蓝色、黄色的粉笔小字,像条条彩虹,把时事、知识、趣味的小文章排满了黑板,小插图、美术字赏心悦目,整个版面就像一幅画,重要的是,它起着鼓舞同学们积极向上的精神作用,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我们的二十连就是现实中的一幅广阔天地壮丽画卷,真的是好美好美啊!可惜那时我们没有相机,只有留存在脑海中的记忆了。<br><b>悲欢离合</b><br>&nbsp; &nbsp; 随着时代的发展,祖国的建设需要我们这一代添砖加瓦。下乡时,我们高举着红旗,迎着朝阳,一路欢歌笑语;待到参军、招工、招生回城时,却是分批分期,有先有后。再好的同学,再好的朋友,再难以隔舍的深情厚谊,总是要分开的。我们曾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这份情,这份爱,随着一批又一批的同学离别,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学习岗位,留下的同学更是悲伤。毕竟在那难忘的知青岁月里,我们共同在广阔天地里洒下了辛勤的汗水;在共度青春年华的土地上,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正是因为那充满坎坷的知青道路,才让我们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到真正了解生活,懂得了人生的不易;正是因为这段充满着酸甜苦辣的知青生活,不仅令人难忘,更赐予我们一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不管在什么单位,什么岗位,我想,大家都是好样的,为我们的国家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br><b>尾声</b><br>&nbsp; &nbsp; 时光如梭,虽然我们都步入了老年,但又赶上了科技发展的好年代。大家虽然都有了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不能常相聚,但却能在小小的手机上,微信中无拘无束的闲聊,相互问寒嘘暖保健康,一句话,一个小视频都能让我们笑啊,乐啊,但愿我们二十连的老同学友谊之情像涓涓细水,长流不息,愿我们思念的根,永远留在二十连,愿我们二十连的酒,喝干了,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7.1.16 终于等来第一次连队大聚会</h5><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