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的情愫

看着

<h3>  2019年10月1日,又到了“国庆节”——</h3><h3> 提前一天回到了老家。从西藏回来四天了,心里隐隐的觉得应该回去看看……今年的天气有些干旱,七月十五我没有去给妈妈上坟,我从心里想“坟上的黄菊花可能缺水了”!</h3><h3> 去西藏前一天八月十五我回的老家,爸爸勤快的做了几个菜,我们基本没有伸手!西藏的路上打了两个电话,回到家给他说了一声!</h3><h3> 我掂量着他也惦记着我了……</h3><h3> </h3> <h3>  爸爸收拾的屋子干净利索,每次我回来,他就是闭着眼睛坐在藤椅上看电视,最大的乐趣就是联通孙女的长途视频,他的性格也变了好多……</h3> <h3>  记忆深刻的国庆是1984年,我上初中,那是在农村的家里就已经有了一台“飞跃”14寸黑白电视机。</h3><h3> 但是那个国庆节对于我却是不想提及……</h3> <h3>  今天,我早早的醒了!带了喷壶,一大桶水……虽然似乎不是很顺,但我们还是去了……</h3> <h3>  这思念的黄菊花,静静地等着我的到来!我小心翼翼的喷着水,她的根有些干枯,我一颗颗的浇灌……</h3><h3> 我知道,这是妈妈最喜欢的……</h3> <h3>  七十周年阅兵,我想着妈妈最喜欢的也应该不过如此……他一定会让我买一面小国旗,她会像个孩子一样挥舞……!</h3> <h3>1970年10月1日,妈妈爸爸结婚了……</h3> <h3><br></h3><h3> 母亲常常回忆那天的情景,末了,她总是无限怀念地总结一句:</h3><h3> “那天的天可真好啊!”</h3> <h3>  十月的苏北农村,天已经微凉, 五点多天没亮母亲就在公鸡高昂的啼叫声中醒来了。</h3><h3> 晨曦中,外爷爷和姥娘已经忙乎开了。外爷给母亲陪送了“24条腿”,即:一个麻屋子(徐州话,低矮的小方桌)、四个骨排凳子(徐州话,方凳)、一个脸盆架,外加一个木头箱子和两床棉被、一些零零碎碎的日用品,这在当时已经处是非常高档的陪嫁,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轿车加家具了。</h3><h3> 姥娘是个剪纸高手,十里八村的嫁闺女都找她剪纸,自己闺女出门子当然不能马虎,她细心地剪了双喜、喜鹊登枝贴在家具上,外爷往脸盆、箱子锁上别了几枝松树枝。</h3><h3> 母亲的心忽然就酸溜起来了,拿起大扫帚扫院子。姥姥一把夺下扫帚:“今天谁让你干活,快去收拾收拾你自己,一会迎亲的来了,好日子早出门好!”</h3><h3><br></h3> <h3><br></h3><h3> 母亲穿上几天前父亲送来的一身新衣裳:暗红花灯芯绒夹袄子,蓝吡叽呢裤子,一双黑布鞋。</h3><h3> 姥姥来给母亲梳头,一边梳一边交待:到了婆家不能任性,也别亏了自己,有什么事回来给您爷说。(爷,即爸爸)母亲一声不吭光点头,想想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心里难受起来 。</h3><h3>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迎亲的进家门了。 四个小伙子拉两个平板车运嫁妆,两个姑娘相当今天的伴娘。(徐州的老规矩,新郎不去接新娘。)母亲在两个伴娘的陪伴下,一路步行。</h3><h3> 从西头姥姥家到东头奶奶家本来只要10分钟的路,母亲说那天她走了差不多要20分钟。一来平板车拉嫁妆走不快,二来不大好意思,扭扭捏捏自然就走得慢,三是一路上不少街妨亲邻看热闹,得给人家打招呼,又是国庆节好日子,一路遇到两个新娘子,和人家交换手捏子(手绢)。</h3><h3><br></h3> <h3><br></h3><h3> 走到奶奶家门口,又是一挂鞭炮响,父亲出来把母亲领进了家门。农家小院,草屋土院墙 ,院子里摆了一张木桌,桌前放了一床芦苇席,一对大红蜡烛已经点燃,在一位长者的主持下,一对新人跪在席上,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送入了他们的新房——父亲自己盖的两间草房。</h3><h3> 在苏北农村,在结婚当天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到先人的坟头烧纸 。父亲母亲带着奶奶串好的纸钱,到祖宗的坟头烧了纸,相当于向他们报喜,告诉他们马家进了一个新媳妇。</h3> <h3>————</h3><h3>转眼49年过去了</h3><h3>新人已变旧人</h3><h3>青春不复,头发花白</h3><h3>相携之手</h3><h3>一个在黄土之下</h3><h3>一个在七彩世界</h3><h3>都过去了</h3><h3>唯一不变的</h3><h3>就是那份亲情——</h3> <h3>妈妈喜欢唱歌</h3><h3>今天</h3><h3>他一定会边看电视</h3><h3>边唱着“我和我的祖国”</h3><h3>脸上充满了笑容、自豪</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