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飞机岭,长临公路的一道天险,位于干沟子村至十六道沟村之间,山峭谷深,壁立千仞。据传,外地司机至此天险,无不惊悚不前,腿肚转筋。而长白司机却个个如履平地一般,令人叹服。 改革开放以后,飞机岭路段改在了山下江边,自此无人再走,变为樵夫和探险摄影者的去处。 想来我也记不清多少年未走飞机岭了,至少十多年有了吧。值此金秋,天朗气清,与弟一拍即合一一探险飞机岭! </h3> <h3><br> 这是十六道沟村,街道都是柏油路,院落、围墙焕然一新,房屋具有朝鲜族特征,只是村里已没有多少人口,青年、儿童一个也没见到。难以想象,以后会凋敝成什么样子。我想,那是早晚的事。</h3> <h3>村后的老道旁,古老的榆树桩和山梨树蟠结在一起,诉说着沧桑。中绵与之留影。</h3> <h3>俺也亮个相。</h3> <h3>昔日的省级公路,如今颓废了。悬崖边的护墩也没有了。</h3> <h3>高处俯瞰十六道沟桥。</h3> <h3>这是用手机全景功能拍的,在悬崖上鸟瞰鸭绿江,蔚为壮观。可惜我不敢再靠前,导致画面有缺憾。</h3> <h3>突然发现头顶的悬崖峭壁上,有个大马蜂窝,可不能惹他们,快走!</h3> <h3>路况还可以,成了村民砍柴专用道路。我的五菱之光跑起来没问题。</h3> <h3>俯瞰鸭绿江</h3> <h3>江对岸有朝鲜人在水边。</h3> <h3>鸭绿江水不多,今年入秋少雨。</h3> <h3>秋天的长白山,姹紫嫣红,层林尽染。</h3> <h3>仰观山上,看到的最高点也只不过是山高的一半而已。</h3> <h3>远眺山峦,想起了京剧《奇袭白虎团》电影里的幕景,不信你再重看一遍。</h3> <h3>隧道,还是完好无损,这隧道,曾经限制了大型设备进入长白。四十多年前,我闯东北来长白,就是穿过这个隧道。当然,那个时候,任何人来长白都得经过它。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隘口。</h3> <h3>隧道的另一段,山体塌方已无人清理,车辆无法通行,弟弟过去查看。我不服,过去一看,果然无法开车过去,石头太大,我俩无能为力,只好徒步前行。</h3> <h3>隧道的另一端,道路明显荒芜的厉害,路两侧已是树木狼林,樵夫也不愿来此砍柴。</h3> <h3> 两人狂拍了一气,回望来时的路,已很遥远。我毅然决定,回隧道打通道路。弟说:如果前面的路还有堵塞咋办,岂不干出力。但我猜测,前面不会再有堵塞,一是再没有隧道,二是干沟子村民也会来这打柴。三是我们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精神,怕什么!</h3> <h3>回头拍了两张金华平岗,我昨天下午去过的地方。</h3> <h3>路边的枫叶。</h3> <h3>我的车上是百宝箱,啥工具都有。我把车子开进隧道,找出铁锹和钎棍,想把巨石凿开几块,锨到路边。</h3> <h3>别以为都是弟弟干的吆,俺的体能在同龄人中还是不错的。干这种活,我的谋头也比常人多。俺还是个知难而进,勇往直前的人,办法总比困难多。</h3> <h3>半小时功夫,我们将巨石破碎,打开了只能通过大发车的通道。但没有十年驾龄的司机,恐怕也不粘闲,不是吹。提醒大家,想来的朋友,千万别开轿车和SUV呀,车越破越好。哈哈!</h3> <h3>再亮个相</h3> <h3>险壁</h3> <h3>孔子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山水皆乐,难道仁智兼备?笑掉您的大牙不怨我。哈哈!</h3> <h3>目送绵延西去的鸭绿江,是不是会想起苏轼的《赤壁赋》: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h3> <h3>“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主之无尽藏也。”我大声吟诵着。是不是酸着您了?哈哈,我还够不上酸文人。反正也没旁人听见;反正有人已说我是神经病。</h3> <h3>别以为这是航拍噢,我可木有无人机。俺是在悬崖上冒着险拍的。</h3> <h3>无限风光在险峰。克服困难后,总有一种愉悦,拍照的水平是不是也有提高?不会吧,是日头偏西,光线更适合拍照的缘故。</h3> <h3>回头望去,飞机岭老道隐约可见,缠绕在崇山峻岭中间。</h3> <h3>红得透明的是山杏的叶子。</h3> <h3>回望盘山老路,没有明显的车辙,但中间并无草木长出,说明时常有农用车辆通过。路上遇见几堆柞木小杆,没给拍照,看那粗细程度,应该够滥砍乱伐了。农民也不易。</h3> <h3>通向干沟子的道,险峻的飞机岭就要过去了。兄弟两个相互提醒着安全。不知什么时间,四弟把我凿石头的视频发到了张家群,我哪顾上看微信。四弟说:三嫂说你是神经病。我说:说我也跑不了你,只是不用明说罢了。</h3> <h3>终于翻过山梁,到了山的西坡,回头拍了这张照片。大家猜猜这个村子是哪儿。这是金华乡,我的镜头也只拉到这程度了。四弟说:买个长焦吧。废什么话,恁三嫂不及钱我买个屁啊!有个一镜走天涯就不错了。哈哈!</h3> <h3>转身西望,沐浴在斜阳中的村落便是干沟子村。</h3> <h3>村头老榆树上系着红布条,树下放置着废弃的农机。</h3> <h3>村里今天逢集,摊贩们还木全收摊。街道两侧的民房上悬挂着国旗,增添了几分喜庆气氛。</h3> <h3>突然发现,供销社的蓝色木制窗挡上,新喷涂的红字居然是:抓革命促生产,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我顿时对干沟子村人肃然起敬。</h3> <h3>我和四弟急急下车拍个清楚,却忘了车停在了街中央,挡了人家的路,遭人喊了两句,只好向人表示歉意。仁和智呢?愚!</h3> <h3>村道都成了柏油马路。</h3> <h3>快出村了,发现收割机收割水稻。我们驻车看了一会儿,十分的感慨。</h3> <h3>出村了。据说,偌大个村子,不说十室九空,也有十室六空了。年轻人都走了,留守的大都是五十以上的村民,学校也无生源黄了。农村的凋敝,已成为普遍。一向自诩知古鉴今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h3> <h3> 回来的路上,拍了两张飞机岭纪念碑。这也成了长途旅行者的休息区。 再见飞机岭,你是我们山东盲流儿来时的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路。<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