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兵团路》（2）2019年9月18日

张援平

2019年9月18日上午参观完稀土博物馆之

后，乔局长带我们来到了当年我们18团

团部旧址，带我们重走兵团路。

乔局给我们讲述了万水泉建设宏伟蓝图。

回到50年前当年的我们的18团团部，

大家激动的拿起各连的连旗挥舞起来。

这是机运连的尹洪江。

现18团旧址就乘下最后的一些残垣旧壁，

这要感谢乔旭局长几年来的拼命努力才得

以保存。乔旭局长在包头市政府做了大量

的工作，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和辛苦。

我们老一辈的兵团人感谢年轻有为的乔旭

局长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今年50年各连都大搞聚会活动有2连的，

9连的，8连的，4连的，6连的，3连的，

机运连，毛巾厂，农药厂，1连的，7连的，返回包头市万水泉聚会。

回到第二故乡重走兵团路。

所到连队老战士们都得到了包头市稀士新

区文旅局乔旭局长的热情接待。

不但参观了稀土博物馆，知青河，知青林，

小白河湿地公园。

所到之处乔局长都一一讲解，并为18团

兵团纪念馆，雕塑广场，打造知青旅游景

区规化讲给大家，让老兵团人的第二故乡

成为老兵团人的家，能常回家看看。

这是我们连战友前几年拍摄的18团团部。

现在18团团部己经保护起来了准备建成

18团博物馆。

乔局长说作为有良知的包头人，感激不尽

当年的老一辈的兵团人，是兵团人开垦了

5万亩万水泉荒地，才有了高新区近几年

快速发展，吃水不忘挖井人，真心希望我

们共同讲好兵团的故事，讲好每一个兵团

人自己的故事，教育和激励下一代铭记的

"内蒙兵团屯垦戎边保卫国家，不忘初心

~稀土儿女创新创业建设强国牢记使命！"

乔局讲述要打造兵团之家基地在经营30

年的黄河北岸画匠营渡口，408亩李，杏，

桃，果，梨，枣，采摘果园180亩，珍禽

养殖20亩，鱼塘60亩，观赏鱼塘8亩，荷

花塘30亩，房车营地，烧烤区，拓展训练

30亩，哈哈乐农庄的基础上打造。

搞一旧绿皮火车打造万水泉火车站场景，

还原兵团体验场景。

乔局讲被老兵团战士50年如一日的思念，

关心关注，支持第二故乡发展深深感动，

希望大家理解一个晚辈后生想推动稀土lP

与兵团文化传承与发展的迫切之情，期待

保留和推动兵团原址筹建稀土科学城兵团

小镇的殷切之盼，讲好兵团故事，讲好每

位知青人励志的故事，挖掘地区50年的屯

垦戎边保家卫国不忘初心~创新创业建设

强国牢记使命的核心文化，希望能尽最大

努力用文旅载体留住每一位兵团老战士的

青春记忆，留住艰苦奋斗，激情燃烧的岁

月，教育下一代。

这是乔局对每一个连队讲述万水泉的未

来前景。

我默默地听着乔局的讲演，心里不由得

回忆起往事。

记得1969年4月1日我和同学们从北京

出发，第二天下午到达万水泉火车站。

漫天的风沙冻的我们直哆嗦，一眼忘不到

天边的沙丘，没有树木，沒有房屋，没有

人烟，当时同学们都哭了。

参谋长张凤岐点名，团长还在一边喊着，

别哭，大家都别哭。

我被点名到5连，指导员帮我拿起行李，

上了一辆大解放来到五连住地。

五连和六连住在团部，六连在东则，五连

在西则。团部接手的是包头市师范学校。

我们五连的工作就每天往万水泉火车站拉

沙子，一望无际的沙丘怎么也挖不完，当

时我就想天那，驴年马月才能挖完这么多

沙子呀！

当我在2014年回到包头45年庆时，没想

到沙丘没了，到处是树林草场，鸟语花香。

最难忘的是当年每天早上的军号吹响，每

天打好背包出操，连长赵孝杰用他四川口

意地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围着团部跑好几圈。

当时我那个笨就别提了，跑不了一会背包

绳就散了，被子滩了一地。后来就想办法

每天晚上就先打好背包，盖着从家里带来

的被子。当时杨医生总是批评我，后来我

拼命努力学好打背包，才不受批评了。

我们内蒙兵团虽然不是正规解放军部队，

但一切都按照部队的编制，有司号手，早

上起床吹号，出操，然后早饭号，出工也

吹集合号，冲峰号，午饭吹号，午休吹号，

起床吹号，晚饭吹号，晚点名吹号，晚上

熄灯吹号，时常三更半夜里正当睡的最香

的时候吹紧急集合号，回忆起来当年我

最怕紧急集合了，也最怕正当黎明觉睡的

正好的时候吹起床号。

50年后回到万水泉看着团部旧址耳边又

想起来了军号，"嗒哒嘀哒 嘀哒 嗒哒…

感到今生年轻时期听着黎明的军号响起床，

是我今生最难忘的美好记忆。

写首诗句怀念当年的青春岁月。

《军号嘹亮》

塞外草原军号响，唤醒三更思乡梦。

滚滚黄河波涛勇，百万知青好儿郎。

草原军号入云端，青春热血洒北疆。

大漠兵魂军号亮，巍巍阴山显神威。

黄河大渠军号亮，红旗招展战鼓擂。

滾滚黄河灌稻田，盐咸荒滩稻花香。

狂风沙地变绿州，白河湿地迷鹿群。

峥嵘岁月献青春，唯我祖国同龄人。

军号回响半世纪，重归草原两髮白。

战友情深热泪盈，协手再度草原情。

塞外明珠万水泉，看今朝换了人间。

军号嘹亮兵团魂，兵团精神永传颂。

乔局指给我们看这个拆的就乘下一间的

房子是机运连的旧址。

当年机运连文书白春礼，现已是中央委员，

中国科学院院长，现回到第二故乡做贡献，与

包头稀土研究院合作开发研究稀土高能科

技。

乔局带我的去往六连住地去看望治理六

连的嗅水河，己为知青河。

路经当年的大礼堂旧地，可惜己经不复

存在了。

一时回忆起1970年的春节全团人在大礼

堂开大会。这是我们知青的第一个春节，

我们都很想家。

我们18团共十个连队，还有一个机运连。

大会在年三十的下午举行。

1连，2连，3连，4连，5连，6连，7连，

8连，9连，10连，机运连。一次排列落

坐马扎。

摘掉头上的皮帽子，扣在脚上，暖和一

些，发的棉鞋很薄不保暖。

大礼堂热闹非凡，团传宣干事组织全团拉

歌，歌声像热浪一样，一浪更比一浪高。

由1连开始唱《团结就是力量》，给予热

烈的掌声，拍，拍拍拍，拍拍拍。

主席台上喊到："一连唱的好不好"，齐声

呼喊"好"，"一连唱完二连唱"拍拍拍，拍

拍拍，的热烈鼓掌。

"二连的来一个"，"二连的来一个！"

二连住扎黄河边，离团部有3O华里，行

军到团部己经很累了，二连仍然高唱了

解放军军歌。"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

向太阳，脚踏祖国的大地……"

主席台上喊到"二连的唱的好不好？！"

全大礼堂齐声呼喊好！好！好！

二连唱完三连唱，三连唱完四连唱，大礼

堂里掌声不断，拍，拍拍拍，拍拍拍！

轮到五连，指导员指挥，高唱"大刀向鬼

子们的头上砍去，……"

那时我们都鼓足了劲喊唱，努为让我们

五连的声音比别的连高，喊的嗓子都痛

了，情绪无比高涨。

热烈的鼓掌，手都拍痛了。

一直到十连唱完。

誓师大会开始了，团长慷慨激昂地开讲

了，向全团发出号召，工业团变农业团，

引黄河水灌溉，要种水稻，誓把后套平

原变江南，要把盐咸沙滩地变良田，要

植树造林，誓把沙漠变绿州！

团长激动万分，慷慨激昂的讲话，给予

了暴风雨似的掌声。

那时候我们还不满18岁，69届的知青才

15.6岁，团长真正意义的讲话还不那么

听的懂，不知道将来要吃多大的苦。

但只有一个信念听毛主席的话，建设边

疆，保卫边疆，革命加拼命，拼命干革

命，豁出去一条命来干革命，争取早日

加入中国共产党。

团长作完动员会之后，全团汇演，每一

连都要出节目。有小合唱，有舞蹈，有

诗歌朗诵，有三句半，有对口词，有内蒙

的安代舞……。

记得我参加了我们连10班组织的节目，

因为我一开始就到了10班，一星期之后

就去了团卫生队卫生员培训班，所以我

还是1O班的人。

班长陈云辉，她是北京刚院附中的老高

中的，人长的很漂亮，也很有才华文笔

非常棒。她组织编了一个新疆舞，歌颂

毛主席的，我们在后台脱了棉衣，换上

了毛衣毛裤。

当时大礼堂虽然有近6千多人，但零下二

十多度还是很冷。

我们6个人跳《日夜想念毛主席》的新疆

舞。班里其他的战友们伴唱。

毛主席呀毛主席，

日夜都在想念你，

我要勤生产多卖力，

把盘缠来攒起吔，

有一天我去看你，

普天下的人民都爱你吔，

想念毛主席，

哎！想念毛主席吔，想念毛主席。

………

我们跳着陈云辉班长编排的新疆舞步，三

步一抬，三步一踢，支字步，垫转步，横

错步，前错步，后错步，点步，屈腿步，

垫步，弹步，提步……

新疆舞是兰花指，脱帽式手势，三步一抬，

用动脖子，眼神，摆动，软手打开向上绕

腕摆动，五位手打开向上绕腕动律摆动，

7位手胸前打开手腕立腕动律摆动……

轻快的舞步，优美的舞姿，当跳到毛主席

吔，毛主席吔，我们都流泪了。

记得我们连还唱了一首《北京颂歌》。

灿烂的朝霞，升起在金色的北京，

庄严的乐曲，报道着祖国的黎明，

啊，北京啊北京，

祖国的心脏，团结的象征，

人民的骄傲，胜利的保证，

各族人民把你赞颂，

你是我们心中，一颗明亮的星，

火红的太阳，照耀在中南海上，

伟大的首都，你是毛主席居住的地方，

啊，北京啊北京……

当时大礼堂全团人都一起跟着唱，歌声

响彻云霄，大家都流了泪。

那时我们连队都还在团部，后来才搬到

农药厂那边去了。

当全团连队都演义完，散会。其他连队整

队返回住地，住扎在黄河边的几个连队还

是徒步返回的。

我们五连在团部营地，我们都没有讲话

默默地回到宿舍，我不由的走到了九班

十班。在宿舍里大家轻轻地又唱起了北京

颂歌，一开始小声唱，越唱声越大，最后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哇的一声我们

都哭了。

指导员连长马上赶过来哄了这个哄那个，

怎么哄都哄不过来。

后来董成华文书拿来了欢事班分的面和饺

子馅，开始包饺子情绪才缓和下来。

我的口粮在连部，9班10班没有我的份。

赵孝杰连长说：“哭啥子吗，走，回去包

饺子，你这个丫头哭啥子吗！“

回到连部，面板，軒面仗，饭盆都分配

到各班了，我们连部什么都沒有了。

连长就把报纸往写字台上一扑，撒上面

粉就开始了，沒有菜刀，就用手术刀，没

有轩面仗就把100毫升注射器抽出来轴心

当軒面仗，就开始包饺子了。可以说包的

什么样子都有。

包好了又沒有盆煮怎么办？通讯员闫建康，

小木匠刘金生，电工李其志，文书董成华，

卫生员尹翔，王惠珍，张援平。我的都饿

的前心贴后心了。

赵孝杰连长灵机一动，在炉子上的铁壶里

煮起了饺子，煮好了又涝不上来，把勺子

撸成九十度，直上直下地涝出来了。

好久沒吃到肉了，真香呀，我们狼吞虎咽

囫囵吞枣地吃了个肚歪。

吃包了，站在门外望着圆圆的月亮，满

天星斗，默默地还是想北京，想天安门，

想爸妈，想家。

我的战友高鹏激动起来叫我：“援平姐，

你快看那个破房子，那就是咱们连当年

所住地！还给咱们乘点破烂房子。”

高鹏自从离开包头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所以他特别激动，而且头脑清楚，方向感

定位准确，他回忆起来六连的营房住置，

当年的水塔位置，卫生队的位置，小卖部

的位置，机运连的位置，毛巾厂的位置，

造酒厂的位置……他都记得并且都说清当

时位置的方向。

1970年我们五连还在团部住扎，内蒙歌舞

团下到我们连劳动改造，有一位艺术家，

是舞台设计总监是蒙古族50多岁了名叫耶拉。呼市战友告诉我他是文联主席，可当

时我并不知道。

耶拉他觉得我们连劳动强度太大了，吃的

筱面，刚絲面，窝窝头，太难吃了。

累的腰疼，我给他扎针灸，他不想出工，

让我给他开假条，开病号饭条。

我给他讲条件教我跳蒙古舞。

他教我蒙古舞的硬肩，耸肩，笑肩，双肩，

碎抖肩，绕肩，大柔臂，小摆臂，摆臂，

硬腕手姿。

基本舞步，平步，错步，踮步，摇蓝步，

碎步，还教我蒙古族筷子舞。

耶拉还为我画了一张背着药箱的画，写了

《飒爽英姿五尺抢，曙光出照演兵场》的

诗句。耶拉说我背上药箱就美如天仙。

后来被指导员发现给撕了，说我滿脑子

资产阶级思想，还让我站在毛主席像前

底头认罪，一站就是四个小时。

如果这张画保存到现在一定是个价值连城

文化艺术品。

耶拉回到呼市探亲时带来了蒙古族服装，

我就借着休息日到了包头东照像馆照了

一张像，保存到现在，这是我在内蒙兵

团留下的最美好的蒙古族情结。

看到团部乘下的残垣断壁，不由的真是

有些心酸感觉。

这是现在的知青河。

乔局带我们来到了知青河，这是从六连

住地流过的嗅水河，乔局讲了包头市人

民政府如何下大力气治理六连的嗅水河。

其实69年4月份我们来到万水泉时，那时

这条河清沏见底干净着呢，那时万水泉到

处是泉眼，处处冒着泉水，甘甜可口，用

手捧起泉水就可以喝，干净卫生，喝上一

口超级爽！

六连的小河怎么成了嗅水河呢？

还是我来讲一讲往事吧。

我们五连在70年底离开了团部，连部和

一排三排去了农药厂，一墙之隔分成两

个营地。主要搞运输农药厂的原材料，和

往万水泉火车站运农药，往列车上装农药。

养了很多的军马，很多的骆驼，拉车运输。

还有给包头市中药厂加工中药。

给一机厂加工大炮零件。

还有生铁铸造生铁等工作。

我的连还在一望无际的盐咸滩上种了很多

蔬菜。

还在京包铁道北侧种了一眼忘不到边的糜

子当口粮。就现在的赛汗塔拉城中草原。

五连的二排四排去了团部铁道的北边，建

了个砖窑厂。每天脱坯，烧砖，供全团

盖营房。

二排四排自己盖了四合院营房，打了基井。

二排四排大多是69届的当时还都是小孩子，

但劳动强度特别大。

唯一的乐趣小是在小院边有一条从大青山

流下来的小河，河边有很多树木。

小河的水穿过铁道一直流向六连。

小河清沏见底，风景如画，我们连的二排

四排的在小河饮马，挑水活泥脱坯烧砖。

大家在小河边洗衣服，每到休息日还在

小河边玩耍。

记不清是那一年的夏天，菜班种的谷子

长的特别好，颗粒饱滿非常喜人，种了

各种蔬菜，大家想到了冬天可以不挨饿

了。

万万沒想到包头下了一场大雨，从大青

山下来的泥石流冲到我们连砖厂，冲到

铁道被当住了，因为铁道地势高，这样

就把我连的小院营房给淹没了，砖窑也

淹了，种的庄稼全淹了。

当时指导员叫抢救国家材产，连长叫一

个人抱一个木头往铁道上漂。

杨医生带着我到了铁道上一看，一片汪

洋，我们连的有的在房顶上，有的在树

上，有的在砖窑上，那个惨就别提了。

我和扬医生跳进泥石流里一个一个把人

救到铁道上。冻的很多女生都在发高烧。

团长来了带着机运连的汉子们，开始扒

铁道的寒洞，什么树技，石头，乱七八

糟的东西，扒开了寒洞之后一股洪流冲向

了六连，从此以后六连的水河再也不清

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都有，又

加上生活拉圾，从此以后六连的小河成

了嗅水河。

我们连小院更惨了，洪水下去了，谷子蔬

菜都冲走了，营房里坑上被子褥子，衣服，

箱子里全是泥吧，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最严重的是发高烧一个个送到团卫生队，

很多战士都患上了风湿病，我也在其中而且还大出血，这个风湿病伴随了我一生。

当时身体虚弱，血色素不到8克，有一次

还晕到在我连和农药厂的围墙边。

我被农药厂的厂医王根怀救了，吃了一年

的中药才好起来。当时每个月只有6元钱

的津贴费，都是王中医用自己的钱到包

头东抓药，煮好之后送到五连来叫我喝。

我永远都忘不了，农药厂医务室有一个

他是杀妻劳改犯刑满的中医，他是我的

救命恩人。

这是我们小院砖窑，一条小河缓缓流过。

这是我保存的当年农药厂医务室，中医

王根怀的处方，以怀念这个杀妻劳改犯

的救命之恩！

我和战友高鹏站在18团旧址眺望四周，

高鹏说你看，那就是卫生队旧的房子吗，

高鹏的记忆力真好！

记得我到兵团5连一个星期之后就打着

背包来到了卫生队参加第一批卫生员学

习班，学习医学基础知识。

看着现在破旧的房子，当年我们就在这里

组建了卫生队。记得那时条件非常坚苦，

到处都是沙子，每天都扫不完的沙子，一

夜之间药瓶子，诊台上，方盘，腰盘，病

号床上，窗户上，全都是沙子。

我们就靠着当年包头市师范学校留下的

破桌子，破木凳子，破电灯，昏昏暗暗的

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

我的在卫生队长的带领下白手起家，男卫

生员们成了木匠，又是锯，又是刨，又是

钉，修理诊桌，病号床，桌椅板凳。

女卫生员跟着邓司药接收北京军区分配下

来的药品，把药品摆放到药品柜上，由于

风沙大，药品柜上都加上了玻璃门。

还要向十个连队发放常用的药品。

记得上课时黑板都是墨汁塗在墨板上的。

没有教课书，每一个学员只有一本牛皮

纸的笔记本一杆园珠笔，老师上面讲，我

们学员就用笔记。

后来就向内蒙医学院借了教课书，用腊笔

刻，用油印机印的教材，直到现在我还保

存着，准备捐赠给18团纪念馆了。

卫生队长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是解剖学，

人体的206块骨骼。讲内脏，心脏，肺脏，

肝脏，脾脏。讲表皮，肌肉，脂肪。讲血

液循环………。

讲生理，讲病理，……。

讲内，外，妇，儿，传染病学……。

学习护理，输液，肌肉注射………。

学习针灸学，耳针，艾灸………。

师部的仇医生给我们上内科，外科课。

师部的庞医生给我们上五官科，针炙课。

張英护士长教我们护理学。

汤医生教我们妇产科，儿科。

邓万华司药教我们中药学，西药学。

学习解剖时卫生队长捡来了死孩子，就

解剖给我们实观人体解剖学。

（因为那时边疆不搞计划生育，生了女

孩不要就仍了，所以荒滩野地经常见到

死孩子。）

那时候虽然坚苦，但军医们给我们讲述

医学知识，教我们努力学习，深深地把

我们带到了医学科学的境界里，这也是

我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回忆。

这是当时用腊笔刻的油印医学教课书，

我保存到现在。

这是我的卫生队长杨雨田，我深深的记得

他像一个慈父，总是关心着我们学习成长。

永远忘不了杨队长送我到包头市第四医院

学习妇产科，他看到我学习刻苦努力，又

让我学习了内科，外科，儿科，传染病科。

全面培养了医学的基础知识。

这是我们的护士长，她象大姐姐一样关心

我们教我们护理技术。

师部的五官科主任医师庞医生。

我在18团卫生队的记忆。

这是我们18团卫生队的邓万华司药，当

年教我的西药学，中药学。

给我留下最难忘的就是邓司药带着我们

卫生员过黄河到伊克昭盟去采中药。

那是69年的夏季的一天，邓司药一早带

着我们20多个学习班的卫生员上中草药

课。

早晨从卫生队出发，到了黄河边租了两

条渡船过黄河。

沒想到波涛讻涌的黄河漫卷着泥沙一个

旋涡接着一个旋涡，两条船在黄河里打

转转，吓的我们这些女卫生员嚎嚎的直

哭，掉进黄河就没命了。船老板叫我们

紧紧的抓住船帮，身子往前倾，船向下

游漂了十几华里才漂上了岸边。

我们18团是巴彦格勒盟，过了黄河是伊克

昭盟。

上了岸就看肉苁蓉，锁阳，很多的中草药，

邓司药一个中草药一个中草药给我们讲，

教我们认药，并讲药的性味，归经，功效，

作用，用药部位，采药时期。

那一天我认识了很多中草药。

遍地的麻黄，黄芪，黄芩，兔絲子，益母

草，车前草，马齿苋，地锦草，甘草。

最让我惊喜的是莨菪草，主杆上个一个倒

垂的小酒杯似的植物，蓝色，原来解除平

滑肌解痛作用的莨菪长的如此好玩。

车前草长的能有一人多高，好大的叶子，

接满了车前子。

一望无际的细叶百荷，大蓟小蓟开着粉色

的花布满视野，还有那遍地开满紫粉色的

益母草。现在回忆起来当年的草原，原生

态，真是美仑美奂！

草原上黄土高原大地的大黄，土大黄，马

兰草，水红花子，白花蛇舌草，芦苇，

蒲棒，生地黄，地肤子，地耳草，半边莲，

防风，西河柳，疾藜，伸筋草，谷精草，

垂盆草，委陵菜，艾草，茵陈，柴胡，瞿

麦，扁蓄，马齿苋，蒲公英，紫花地丁，

遍地爬满了金黄色的兔絲子……。

可以说过了黄河伊克昭盟的草原遍地都是

草药。

我们边走边采边留标本，我们都高兴极了。

不由的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蔡文姬的文庙，

走进庙寺，看到蔡文姬的雕像，她的面容

庄重而优美，破烂的衣衫布满了灰尘。

庙宇的墙壁画着色彩斑斓蒙古族风情的

图画，行走在尘土飞杨的庙宇间好似到了

仙境一样。可能是矿物质的颜料，经过了

上千年的色彩仍然很新鲜不退色，我想

是不是古人早就发现了稀土，内蒙人保

护庙宇很完好，真是大饱眼福。

我们在草原上吃了带来的干粮和水之后，

发现越走越远，邓司药叫我们返回，我

们都很开心，好像没有玩够，蓝蓝的天

空白云飘，辽阔的草原，遍地的中草药，

和野花，真舍不得走，但我们必须马上

返回了。

当我们走回黄河边己是夕阳西下，晚霞印

红了天边，我们带着采集的中药标本，告

别了伊克昭盟草原蹬上了过黄河的船只。

船在黄河的旋窝中转来转去，返回乘船我

们有了经验，紧紧抓着船帮顺流漂去，

慢慢地漂到了岸边，上了岸却迷失了方向。

上岸后太阳落山了，却找不到18团的方向

了。迷失了方向，我们又累又饿又怕。

邓司药在前面开路，扫平高大的野草，我

们一个接着一个紧紧的跟着邓司药。

内蒙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照的草原大

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那时草原的草有一

人多高，比我的个子还高，当时我还激动

叫着"好大的车前草呀！"

我们无法找到18团万水泉的方向。

邓司药看了又看月亮还是无法辩别18团

的方向。

我们又累又饿走不动了，围在一起坐在

野草上，咋凉的晚风一吹冻的我们直哆

嗦。我们这群小姑娘吓的不停的喊着，

"邓司药！邓司药！"邓司药说只有等到

天亮，太阳升起来才能辩别方向。

我们又累又饿又渴又冷又怕，邓司药不

让我们睡觉，让我们说话。

远方传来狼嚎叫声我们更害怕了。我们

采集的药物标本也都丢了。

忽然邓司药看到远方有一系光亮，于是

我们一个拉着一个跟着邓司药，邓司药

在前边打草开路，我们坚难的往前行，相

互搀扶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麻池

公社的乳牛场。

很多的奶牛咀嚼着草，场里有很多的一桶

一桶挤好的牛奶。邓司药问有人吗？找

到了值班的人员，说明我们是18团的，

迷失了方向，走到你们这来了。乳牛场的

工作人员给我们喝了开水之后才暖和多了。

乳牛场给18团团部打通了电话，团上正

着急呢，得到了我们的消息，马上从机

运连派了大解放，到了麻池公社乳牛场

来接我们回到团里。

我们终于回到了18团，结束了采药历险

记。

可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喝牛奶，因为看到

乳牛场的牛奶太脏了，厚厚的油脂浓浓的

奶脂想起来就恶心。还不敢坐船了，看

见船就害怕。

采药历险记让我永远都忘不了，从此我

热爱上了中草药，我也很感谢中药启蒙

老师邓万华司药，是邓司药把我带入了

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中医药。

乔局带我们来到了黄河畔的小白河。

这里是当年二连的旧址。

二连地处黄河边条件最坚苦，住的是地窝

棚，喝的是黄河水澄清之后的水，记得当

年的二连女生因为沒有水洗还剃了头发。

如今的小白河风景如画，蓝天白云，碧水

荡漾，美不胜收的湿地公园。

远处小白河温泉度假村己经封顶，不久

将迎来八方来客。

延着小白河行走在大堤上远远望去，铁人

三项赛场正在建设中，不久的将来这里是

体育铁人自行车，游泳，徒步，三项的

赛场。

站在大堤最高处远远望去，是建设中的

稀土高新科技会议中心，不久的将来再

开世兴稀会议将在小白河新址举行。

赵丽莎和乔局多有意思。

美丽的小白河湿地公园。

记得我们团从工业团改农业团，北京军区

停止了供给，我们团在黄河边开荒种田，

种的老玉米颗粒分散不成形，种的糜子最

好的都没有30公分高，收割的时候不是用

镰刀割，而是跪在地上一把一把的壕，因

为太短了没法用镰刀割。当时盐咸滩地不

适合种粮食。

为了解决全团吃饭的问题，团长在大礼堂

举行全团誓师大会，动员全团在黄河边大

会战挖大渠，引黄河水种水稻，雄心勃勃

的大会战誓把盐咸荒沙滩变良田！

1970年记得是夏季全团都在黄河边大会

战。我们五连在铁道边距黄河边30华里。

清晨通讯员吹响了向黄河边进军的军号，

我们全连背上搞头，铁锹，扁担，筐。

饮事班蒸好了韭菜鸡蛋大菜包子，开始

向黄河边行军。

后套平原黄河畔，军号嘹亮，红旗飘扬战

鼓雷，内蒙兵团18团全体兵团战土近六仠

余人，挖大渠大会战轰轰烈烈地在黄河边

拉开了战场。

全团以连分段，我们连分到二连的住地

边，要挖一百米大渠，底8一9米宽，10

米多高，上宽有1O米多宽。

全是一搞一搞刨，一锹一揪挖，从底往上

扔土要分三层才能扔到地面，一筐一筐的

运土。

大家累的是汗流夾背，大汗淋漓。

大家背的军用水壶的水早就喝完了，炊事

班煮了绿豆汤，杨医生在绿豆汤里加了半

斤盐，我问扬医生为什么不放糖而放盐？

杨医生说大家出汗多排出的盐份也多，如

果不极时补充盐份，可能都走不回连里去，

累的走不动，30华里路怎么走回去！

我挑起水桶往大渠上送水，我记得整整30

挑，60桶水都不够喝的。我的肩都被扁担

压破了。

记得男生在渠底挖土往上仍，女生是两个

人抬一筐土往外倒土，咀里还呦呵着“两

人抬一筐呦，哎嘿，哎嘿，哎嘿呦！“

记得我连的男生一听到休息的号声一下

就倒在地上累的拾不起个来。

女生了惨了由于过累很多女生月经来潮，

肚子痛腰疼，晕到了好几个。

等完成了团部下达的任务100米，之后走

回连己是夜里二点了，大家也顾不上洗一

洗就到坑上就睡。

回忆起当年的我们十几岁的兵团战士真的

太能干了，太能吃苦了！

挖大渠呀，累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是那

么累呀！

瞻望远处有几个水泥管，就好像是当年我

们挖大渠时下的水泥管。

当年挖的大渠要高出水稻田4米地基，再

将直经1米宽4米的水泥管道，一根接一根，

半埋在大渠的地基座里。全长一公里多长

的大渠，要用将近300多根管道连接起来，

才能灌通正个水渠。

男生一排一班班长白小川带领全排男生要

把这些水泥管用拖拉机和绞索连推带拉运

到几米高的渠上，连接对接的严丝合缝。

我们9班水泥管用麻刀将管用麻将管缝添

滿，填实，再把沥清烧化，刷在上面，这

叫做防水。沥青有毒对人身体有害。

架起大锅用柴火烧沥青，然后在用小桶装

满，在用刷子刷沥青。

这个水泥管道全长1000多米，每隔50米有

一个检查井口可以透空气口，其他所有管

水泥道密不透风。

9班就是在这水泥管直经一米，站直了都

不行，蹲着走，要么就爬着走，手里要提

着一桶满满的刚刚烧化的滚烫的沥青，也

叫"臭油"，令人窒息的有毒气体，弥漫在

100O多米狹窄管道中，而且挥之不去。

水泥管道每4米一圈接缝，一共近300多圈

接缝。这种防水刷上沥青要刷三遍，沥青

烧化之后，十几分钟就会冷却，距离检查

井口近的接缝必须在冷却之前刷完，两个

井口的接缝必须尽快刷完。

9班女生提着滚烫的沥青桶，吸着毒气的

沥青嗅油味烟熏着，火烤着，弯着90度

的腰，一个接缝一个接缝的刷，就这样

在这烈日炎炎的夏日，在水泥管道作业，

吸着毒气。

每桶油也只能刷两三个接缝，就这样往

返终日不见天日，为了赶进度，夜以继

日，换人不歇工，每个人都连续工作两

三天才能轮到一夜的休整，整整20多天。

姑娘们不梳头不洗脸，下了班到头就睡，

睡醒了马上接班。

头发上，衣服上，脸上都是沥青，又嗅

又硬最后把头发都剪掉了。

那年9班的姑娘只有15，6，7岁，正是

涨身体的年龄。他的20多天都没洗脸，睡

的士坯房也没坑，辅的是野草，地处黄河

边二连住地非常潮湿，被褥都能拧出水来。

这样工作常人是难以忍受的，就凭着一股

革命热情，吃大苦耐大劳，建设边疆。

虽然给九班立了集体三等功，但也没有给

一个人入党，上大学。

这三等功来之不易，太坚苦了！！！

9班的姑娘们身体坐了病，很重的病，

回忆到这我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这是我们连拍到了当年大渠留下的水泥糟。

我拍的罗锅大树。

挖大渠。

这个黄河决口就是我们当年挖的大渠。

站在大堤上看着伟大的母亲河~黄河，

想起往事，记得每年冬天黄河上了冻我

们连就赶上马车，骆驼车去黄河对岸的

东胜去拉煤，鄂尔多斯的煤特别好烧，

一根火柴就能点然。

滚滚黄河水不停向东流，它还是那么波涛

汹涌澎湃，50年了当我的再次见到黄河，

可我们都老了！

现在的黄河畔，多么美丽的湿地公园呀！

记得1971年的冬季开始购买羊粪，我们

连的二排男生都去了白云鄂博拉了一冬

的羊粪撒在黄河湿地。

黄河畔湿地是盐碱滩地撒上了羊粪，引

黄河水造成水稻田。

四月的内蒙狂风漫卷风沙（现在称沙尘暴）

气温还是零下几度，稻田还是冻着冰喳。

全团的插水稻大会战又开始了，我们连住

扎黄河边二连的营房，沒有坑，就在土坯

房辅上野草，在辅上被褥就这样参加全团

大会战了。

我们连把棉裤脱了，就跳进冰喳水稻田里

开始插稻秧。由于盐碱滩地咸性很大，双腿

在水稻田里之后小腿冻的裂口子流鲜血，

上点药水之后再跳进去插水稻，在流鲜血，

鲜血和碱水又把小腿冻裂，再跳进去插水

稻，再流鲜血，再和碱水冻裂。

很多人都化脓感染，发烧。退了烧接着在

跳进冰水里继续插水稻秧。

我当时给连的男生换药，看着男生疼的直

咬呀，心疼呀！我们连的男生却说"援平，

沒事，受潮受冻沒什么，我们是傻小子睡

凉坑全凭火力壮。"

回忆我的连女生就更让人心痛，女生来了

月经照样往冻的冰碴子的水稻田里跳，冻

的直哆嗦，咬着牙插水稻。与男生一样盐

咸滩的水田把女生的腿冻裂开口子鲜血直

流，腿冻成了冰，又跳进去，又流血，又

化脓，又跳进去。有的女生流的血都搞不

清是月经血还是冻裂口的血。

有好几个晕到在水田里，疼经痛的晕过去。

湿淋淋的抬走一个，一会又湿淋淋的抬走

一个。我向杨医生一再提出女生来月经不

能再干插水稻冰凉的体力活了，后来杨医

生终于同意了。

黄河边的潮湿，使被褥都能拧出水来。

很多人患上了肩周炎，风湿性关节炎，面

部神经麻痺，腰肌劳损，痛经，闭经，

宫能性子宫出血，很多人发烧，患上了

肺炎，气管炎。

我记得没有什么药，就是用针灸治了肩

周炎，面部神经麻痹，关节炎。

最难受的是没有水，就用脸盆从水渠里

舀一盆黄河水，澄上一天慢慢地黄泥沉

底，上面的水可以喝，可以洗一洗脸。

结果很多人得了眼病，结膜炎。

回想往事不由的我流出了眼泪。

种水稻，粮食来之不易呀

乔局带我们来到了兵团之家。

大家激动的再一次照像。

九连的赵丽莎还美姿一态。

乔局请我们吃大块牛肉，我从来沒吃过

这么好吃的牛肉，超级好吃，香极了。

黄河大鲤鱼，驴肉，内蒙大烩菜，拌凉

粉。

鲤鱼冻，不知是什么做的。

小柴鸡顿土豆，好吃极了，放养的鸡的

鸡肉和北京的不一样怎么这么香，又吃

上当年的土豆了，就象鸡蛋黄，真好吃。

看这小伙子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战友高鹏给我切牛肉，切一块吃一块，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也

没吃过这么多肉。

高鹏还像年轻时期一样照顾我。

内蒙炸油膏。

内蒙野菜，没看见过，但很好吃。

炒鸡蛋，颜色很黄很好吃，香着呢。

炒筱面鱼。

内蒙的黄米饭。

五桌各连兵团战友欢聚一堂。

谢谢乔局的热情款待。

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回想起当年吃不饱，

饿的前心贴后心的往事，有些心酸，

当年早上一两一个的小锅头一个两个，

一碗熬土豆，一碗瞪眼米汤。

晚上三个小锅头一碗熬土豆一碗瞪眼米汤。

饿的我们呀，什么刚絲面，什么莜面酱油

伴辣椒，能吃饱就行，说心里话当年都

饿怕了。

看看现在吃的这么好，我默默地流泪。

哈哈乐庄园，知青之家。

美餐一顿之后，大骄车带我的离开兵团

之家。

望着车外的绿色景致，不再是盐碱荒滩，

往事不断出现在眼前。

望着残垣断壁的老团部，真是说不出的

辛酸苦辣。这片热土有着我们多少美好

青春的回忆呀！

现在的的万水泉高楼大厦，美丽舒适的

社区。

汽车行驶在当年我们战斗过，撒过青春

汗水的地方，如今己是风景秀丽包头市

市区了，再也不荒凉了。

前方是京包铁道，当年这里是寒洞，向右

是万水泉火车站，向左是农药了，一墙之隔

是我们五连，再过去是十三团造纸厂，麻

池公社，乳牛场。

汽车行驶的左侧，在铁道边这里曾经有

一颗几百年的罗锅大柳树，那是我们18

团的向征，可惜沒有了。

这颗罗锅大柳树是我们18团的标志，在京

包铁路线南侧，靠近我们18团团部。

当年我每个月去团卫生队给五连卫生所

拉药。

每次我赶着毛驴车经过这里，都要在这

里休息一下，因为是沙地我光着脚踩着

沙地走，因为那时万水泉遍地都是泉眼，

泉水不停的往上湧，双手捧起泉水喝个

够，甘甜的泉水清凉清凉的，喝一口不但

解渴而且精神爽。

我很想家，想家人。

就把鞋放在屁股底下坐着，靠着大树哭

鼻子，和大柳树伯伯说话，说心里话，

有什么委屈就和罗锅大柳树伯伯说，然

后就哭，哭够了就赶着毛驴车拉着药品

回五连。

当年年轻时的我常常把泪水撒在万水泉

这片难忘的热土上。

当年每逢休息日，或者过年过节，我的

都到铁道上去玩，看着一列列火车飞奔

而过，望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就想顺着铁

道走就能走向北京，就能走回家。

现在万水泉还是蓝天白云，绿树成阴，

鸟语花香，辽阔的内蒙草原，换了人间

稀土高科技园在万水泉深根开花，成为

世界耳目的高新科技园区，我深深的感

受到我们知青的第二故乡翻天覆地的变

化，稀土梦，科技梦，中国梦，也是我

们知青梦，扬我国威，振我中华，愿万

水泉的明天更美好！

美丽故乡~万水泉。

这一次第二次兵团战友旅游节结束了，

由于乔局没有按排去18团小纪念馆，没

有按排去农药厂，五连旧址，我的回忆

感想也就此告一断落了。

如果到了农药厂，五连旧址，我的回忆

故事还多着呢，别说三天三夜，就是五

天五夜也讲不完。

期待着乔局举行第三次兵团战友旅游节，

一定要去农药厂五连住地看一看，我将

给你们继续讲述当年精彩的兵团战友故事。

会议结束后，乔局又热情的美食送别我

们18团来自全国各地的兵团战友。

我在18团的最宏伟的盛世宝鼎留下了

50年的纪念。

我的的二师师部。

50年，半世纪，掸指一挥间，如今我们

这些老知青己步入老年，再回首，人间

正道是苍桑！

在那个毛主席挥手我前进的年代，我们这

一代人，北京，天津，石家庄，大同，呼

市，包头，青岛，宁波的66届，67，68，

69届初高中，14，5岁至18岁的知青怀着

一颗纯洁的心来到了，正时中苏边境极其

紧张形势下来到祖国的边疆。

我和我的兵团战友们，天当被，地当床，

吃的一锅饭，喝的一口井的水，一起战

风沙，一起耐严寒，一起忍饥饿，一起

抗劳苦，一起保边疆，风华正茂献青春，

把满腔热血洒在祖国的边疆内蒙草原，

塞外明珠万水泉，把我们的汗水，泪水，

血水撒在蒙古大地。

我们这一辈子，有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

有的出生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的年代，都生

长在红旗下，经过坚难困苦的洗礼，与共

和国的同龄人。

我们这一辈子，与共和国同呼吸共命运，

经风雨坚苦磨炼，坎坎坷坷坚难一生，是

见证共和国与共和国同成长的一代人。

共和国的一代老知青，经过一不怕苦，二

不怕死，吃大苦，耐大劳，的化时代的知

青运动己成为历史，但这场运动挥己不去，

饱经风霜的一代人，留给人们的记忆，

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是深刻的，那段刻

苦铭心的峥嵘岁月。

兵团战友们无论是青春无悔自有青春血色

浪漫的光荣历程，无论是青春有悔自有青

春不堪回首的往事，在那蹉跎与峥嵘的岁

月里，给我们留下，最难忘的，最珍贵的，

永远不能忘怀的就是那深深的战友情怀。

《兵团战友》

兵团战友是共和国的同龄人，

是屯垦戎边的守疆人。

兵团战友穿军装却不带领章帽徽，

他们住军营却不吃军粮。

兵团战友吹军号唱军歌，

他们战岗抗抢守边疆。

兵团战友有军人的性格军人的刚强，

兵团战友有军人的身姿军人的脊梁。

同甘共苦的兵团战友，

一起植树造林抗风沙。

生死不悔的兵团战友，

一起开垦盐碱荒滩种良田。

风雨不到的兵团战友，

一起挖大渠引黄河水种稻田。

天当被地当床的兵团战友，

吃的一锅饭喝的一口井的水。

战天斗地的兵团战友，

草原昌盛有你的贡献也有我奉献。

一曲《兵团战友》

侵透了多少辛酸苦辣和自豪，

岁月芳华留在草原深处。

共和国谁敢战天斗地？

唯我吃苦耐劳的兵团人！

历经沧桑的兵团战友，

钢铁的精神钢铁的意志！

兵团战友的汗水与泪水，

书写了一篇篇闪光的事迹。

感谢青春有兵团战友的相随，

感谢人生道路有同甘共苦的兵团战友！